《民国风水怪盗》第十五章瞎摸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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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道:二位师傅,你们真的要进去看吗?
    到了这一步,王小牧却由不得他了,“砰砰”地敲了两下门,说:老嫂子,听说你病了,我们来看你来了。说完这话,在门口等了一下,里面却一直没有回应声。这一来,更加坚定了王小牧和大熊的判断,黄一吹果然有事在瞒着两人,此时也不再等黄一吹答应了,用力一把将那房门推了开来。
    黄一吹见状,无奈地说:那你们看吧,就在床上躺着呢,我去上个茅房。然后抖了抖肩上披着的衣服,一个转身离开了。
    王小牧和大熊也不管他,两人进得房间,迎面却扑来一股浓浓的恶臭味,仿佛是夏天放置久了的禽肉发出的*味道。两人被熏得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心中叹道:这黄一吹如果是人,住在这里能够习惯,那真的是强大忍耐力。由于屋里没有点灯,正好王小牧和大熊手里此时又没有照明工具,只得就着丝丝的月光往里看去。
    黄一吹的房间陈设较为简单,房门右手边是一个杉树打的衣柜,衣柜边上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盏煤油灯、一个铜镜、一具梳妆盒,让人颇为惊讶的是,上面还放了一本薄薄的线装书。在那个战乱四起的年代,人人都为生计奔波忙碌,乡村百姓也是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哪里还会有心思去看书?这黄一吹还真是处处让人觉得莫名万分。再往里看去,只见房间角落里放了一张床,床边还有一个矮矮的踢踏脚长凳。床上被子隆起,仿佛还真的有个人睡在那里。
    大熊捂着鼻子,瓮着声音问道:老嫂子,你感到好些了吗?但被子里的人却没有回应。等了一会儿,王小牧也问道:我们来看看你,你能起下身吗?被子里的人却仍然没有动静。
    王小牧和大熊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床上肯定有古怪,黄一吹婆娘如果真在里面,病得再重,只要没死,见到有人进来,也会“哼唧”两声,但两人自进屋子里来,除了被子有点隆起外,完全觉察不出这里面有人,甚至,整个房间都不像是能供活人住的。也许,黄一吹将被子故意隆起来,自己借故上茅房,以为王小牧和大熊见自己不在,会不好意思去掀被子,欲图如此蒙混过去。想到此,两人已经打定主意,今晚不揭开这个谜怕是睡不着了,也管不了黄一吹回来后到底会不会责怪,手中已经捏好了黄符,悄悄地往床前走去。
    大熊性子鲁莽,那等得了这许多时间,挥了挥手,叫王小牧用火铳对着被子,以防万一,自己则一手拿着黄符,一手猛然把被头给掀了开来。
    这一下,两人都傻了眼。被头被大熊掀开一角后,里面果然露出了个女人的头部,那女人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眼睛耷拉,双唇乌黑,脖子和额头处还有几处溃烂,都能看到里面流出来的脓。而且,这女人脸部的皮肤还在上下不停的蠕动,仿佛皮肤底下有一只虫子在不停地爬。那股蠕动的小东西在妇人的整个脸部底下游了一圈,爬到右眼角处,却突然不见了,似乎直接钻进了妇人的脑壳里面,但没过一会儿,那妇人的右眼却突然暴凸,随即,慢慢钻出来一只小虫子,那小虫子一出来,似乎觉得不大适应外面的环境,还昂起头望了望大熊,随后又转头从右眼角钻了进去。就在这个时候,那妇人的整个脸部都开始扭曲起来,里面的虫子越来越多,越钻越激烈,好似马上要将妇人整个脸给撑破。
    这还不是最要命,关键在于,虽然大熊只掀了被子的一角,无法看到妇人身体其他部分,但这个妇人的样子,除了眼睛耷拉、双目无神外,与原来趴在王小牧和大熊窗外的脸一摸一样,也就是说,这妇人正是阻挡白衣小人和那群男女进入蛤蟆子厢房的妇人!饶是大熊胆大,见了这古怪的一幕,也被吓了一跳,慌忙地后退了两步。王小牧以为大熊遇到了什么危险,连忙就要用土铳朝被子击发。未想到,被子里的妇人却说话了,说是说话,倒不如说是从喉咙里干嚎,而且声音极度沙哑,沙哑到甚至无法辨认男女声,那妇人说道:二位师傅,我身体不适,你们请回吧。
    王小牧此时也走近前来一看,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不知所措。两人站在那里,到底是留是走,脑子乱得一团糟。此时,妇人又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二位师傅,我身体不适,你们请回吧。说完,那原本耷拉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死死地瞪着两人,仿佛两人要不走就要爬起来把他们给吃了似地,加上那虫子钻来钻去导致整张扭曲的脸,显得极为恐怖妖异。王小牧赶忙说:打扰嫂子了,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拉起在一旁发愣的大熊,快速地往门外走去。到了那张桌子面前,王小牧顺手把上面那本薄薄的书给拿了,在拿的时候,出于人的惯性,回头望了一眼那张床。却发现那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躺在床上变成了现在裹着被子坐在了床上,那张扭曲的脸对着两人的背影,嘴角还发出了一丝微笑。
    王小牧见了,头皮发麻,脚不停留地跟大熊跑了出去。
    回到住的地方,两人心里还在蹦蹦直跳。大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骂道:他姥姥的,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一晚上都碰到了些啥玩意儿!
    王小牧仔细回忆了一下,从进这屋子开始,最开始蛤蟆子没见到,到黄一吹端出鬼怪之物给两人吃,再发现一妇女趴在窗外引两人出去,又遇到蛤蟆子厢房前的鬼怪打斗,最后发现黄一吹那恐怖的婆娘,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与这百年妖妇又有什么关联?真是越想越糊涂,想得脑瓜仁都疼,看来这件事远没有想象的简单,自己和大熊有几斤几两,最是清楚不过,怕是还未寻到头绪,就命丧于此了,于是问大熊:叔公叫我们过来,仿佛很是放心,但我现在却越来越担心。
    大熊一跺脚,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说:你不提起我师傅,我还差点给忘了!担心个屁,咱有宝贝都没用。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那三个锦囊,就要打开第一个来看。
    王小牧一看,吃了一惊,赶忙一把抢过来,骂道:你个混蛋,叔公说这三个锦囊是用来救命的,你岂能现在就拆了?!
    大熊恼道:那怎么办?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用,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白白等死!
    王小牧说:莫要吵死,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打开,这东西先放我这。说完把锦囊全部都收在了自己怀中。
    第四十章、坐以论道
    大熊见王小牧将锦囊收入了囊中,也无可奈何。两人这样一闹腾,均感到无比疲倦,只得蒙了被子呼呼大睡。王小牧在临睡前还将土铳更换了火药,且在门边窗前摆上了辟邪符。当夜再无其他事情发生。
    第二天一早,王小牧和大熊早早起来,跑到蛤蟆子房间里去看,但蛤蟆子还是没有回来。在房间里找来找去,发现了不仅床底下那包骨头不见了,甚至,连床头的红肚兜也不见了。
    两人一头雾水,当下跑去问黄一吹:黄大哥,你儿子怎么还没回来,这是怎么回事。黄一吹正在井水前洗漱,那样子却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黄一吹边洗漱边回答说:不知道啊,原本每夜都会回来一下,然后一早出去的,今日却也是奇怪。
    大熊听了,故意在黄一吹面前“哈哈”,对他说:定是那妖妇看到小爷来了,害怕地藏了起来。黄一吹听了大熊这样说,表情漠然,并无半点反应,好像既关心王小牧和大熊的本事能否对付那百年妖妇,也不关心儿子蛤蟆子的生死。
    眼下蛤蟆子不知去了何处,黄一吹夫妇又如此人鬼不分、诡异无比。王小牧跟大熊回到房间,详细地商量了一下。王小牧说:先不管黄一吹夫妇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们肯定是正常人,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在妖妇出现之后。所谓擒贼先擒王,要救得他们一家三口,必须先把这妖妇给拿下了。
    大熊说:这不是废话嘛,关键在于现在连蛤蟆子人都见不着,我们总没有千里眼?
    王小牧说:经过昨晚的事,我倒是觉得,那妖妇必然还有什么道道在这里未弄完,换句话说,也就是换魂之礼未完成,蛤蟆子肯定是要回来的。既然要回来,那么,不管这妖妇如何厉害,其魂魄总归还是依附在蛤蟆子身上,只要把蛤蟆子肉身死死地困住,这妖妇就无法利用其肉身来作事,到时托阴差把生死簿给换回来,就把这问题给解决了。不过这话说来容易,但却存在不少问题,一来如何能困住蛤蟆子的肉身,把妖妇魂魄给驱出,二来谁能去换生死簿?
    大熊听王小牧这样讲,说:万物分阴阳,白天阳气足的时候这妖妇是不能附体的,你看黄一吹今早的样子,与昨晚就相差很大。她要附体也需等到夜间阴气重的时候。我师傅当年在武夷山曾用千年楠木做成了十八童子,只要在日头下晒足几个时辰,阳气极为刚烈,在夜晚相当于正午之玄日,这十八童子我已带在包裹之中。关键在于,此法需用聚阴之术将夜之阴气统统收拢,然后用捆妖绳将肉身捆住,只需七天光景,那妖妇无肉身依附,魂魄在外游荡七天,必然灰飞烟灭。问题在于,如何用聚阴之术将阴气收拢,不然阴阳相抵,也无甚作用。
    王小牧说:你懂聚阴之术吗?
    大熊说:聚阴之术需像我师傅能御动银符的方士才会,我当然不懂。
    王小牧说:那你说这么多,等于白说!
    大熊突然“嘿嘿”一笑,说道:你忘了,我身上还有个好东西。说完拿起胸前的铜镜在王小牧面前晃了一晃。王小牧一看,瞬间明白了,这铜镜乃转轮王梳妆所用,在阴间不知呆了多少年头,实属至阴之物,用它来聚拢夜之阴气,最好不过。
    王小牧点了点头,说:此法倒是可行,只是这样虽然能把妖妇魂魄驱离开蛤蟆子,但他阳寿已在阴间被更换,不去换阴司簿,也一样没命。
    大熊听了王小牧的话,左右顾盼了一下,确认身边无其他人,附在耳边悄悄地说:阴司簿在阴间,你我有这个本事去换吗?
    王小牧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意思?你我当然没有这等本事,我看,除了叔公有办法,也就可能那山里的土地公有办法了,但叔公也没有来啊。
    大熊说:实话告诉你,我师傅虽然道法高超,但毕竟是个凡人,他也没这个本事去换阴司簿。那山间的土地公,一心想成正神,哪会去管这等闲事而得罪阎王老子?
    王小牧说:那蛤蟆子不是必死无疑?
    大熊撇了撇嘴,问:小牧,你学道是为了什么?
    王小牧觉得奇怪,讨论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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