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风水怪盗》第二十一章盔甲(读者暂不订)[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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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竟然闪开一道口子。
    大熊说:冲吧。然后率先向那口子冲了过去。
    王小牧无法,只得跟着大熊一起往前冲。
    那衣服能经得多久烧?没冲出几丈路远,衣物已烧得差不多,只剩下暗红的团火。
    那鼠群像是知道两人欲逃,唧唧喳喳涌了过来,整个山顶遮天蔽日,全是田鼠。有十几只田鼠冲两人的脚爬了过来。
    王小牧甚至都能感觉到田鼠的胡须蹭到自己的小腿,不由地想起小黑屋那田鼠啃噬宋木匠儿子大腿肉的场景,心中一个激灵,抬起脚几个飞踢,然后又踩死两个。
    一只田鼠还是顺着王小牧腿肚子爬了上来,王小牧感到阵阵呕心,忙用手拍过去,结果那田鼠一把咬住了他的小手指。王小牧吃痛不过,忙往边上甩,但那田鼠却硬是死咬着不放。
    大熊见状,清理完身上几只田鼠,一脚朝王小牧手中踢来,把那咬着王小牧的田鼠踢飞了。
    王小牧转头一看大熊,他身上也被咬了几道伤口,正在往外不断渗血。
    此时,那团暗火已将要熄灭,田鼠也不再害怕,发起了总攻,潮水般向两人涌来。
    王小牧手忙脚乱地弄死为头的几只田鼠,对大熊喊道:快脱短裤来烧,不然我们就只剩下尸骨了。
    大熊手刀翻飞,砍死几只田鼠,骂了句:要脱你脱,老子可不想被这群畜生咬成太监!
    王小牧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死大熊还在乎这玩意,正要把短裤往下一扯,往那团将灭的暗火抛去。
    十二、吴叔公
    王小牧正要把短裤往那团将灭的暗火抛去,却听得从远处传来一声划破夜空的呼哨。大熊一听,喜出望外,甩开几只田鼠,忙用嘴打了长呼哨回应,然后大喊道:师傅,我在这!
    只见远远间行来一人。
    那人身背一把桃木剑,发须发白,形体清瘦,目光如炬,跟大熊一样扎个道士方巾,步履明快地朝他们方向走来。这人正是村民口中的吴叔公。
    大熊大喜过望,心知此番必然得救,赶紧对王小牧讲:我师傅来了,有救了,快把裤子穿上罢!
    王小牧迅速穿起裤子,步伐移动,背靠背贴着大熊,奋力地与涌上来的田鼠搏斗。吴叔公走到近前,看到成千上万只田鼠围困着两人,瞧明白了他们的处境,双手划了个圈,撒出十几片银色的符,喝一声:毫光双双点金辉!
    那银色的符突地全部燃烧起来,烧成了一条长长的火线。
    那田鼠本未成精,符咒之流对它们完全没有效果,但妙就妙在吴叔公已知符咒没用,却将这些符化成了一道红彤彤的火线,然后用用法令使火线快速地向田鼠群推进。
    群鼠见一道巨大的火光逼迫而来,开始慌乱,纷纷往后退却。那火光越烧越旺,在黑暗中愈发刺眼,火苗焰焰烈动,染红了整个天空。有些跑得慢的田鼠瞬间被烧着,受疼不过,带着火球在鼠群中乱窜起来,这一来,原本逼人的阵势彻底打乱,众鼠再也顾不上王小牧和大熊,撒腿四散而逃。不出片刻,山顶上的群鼠全跑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几只烧焦的田鼠发出难闻的气味,飘荡在空中。
    吴叔公这招看似简单,但王小牧心中明白,能御动银符者,其道法已深不可测。
    自道术开源以来,经多方发展融合,已然分成众多派系,其中以天水、茅山、胡儿洞、苗寨、僚村、天师观最为出众。但不管派系间的道法技巧以及祭拜祖师方式有何不同,符咒却是所有道家术士安身立命之本,懂行的人,从术士用符的颜色便可知术士道法的高低。
    总体来讲,用于制作符篆的颜色分为金、银、紫、蓝、黄五种颜色,所需的功力由高到低递减。颜色不同,需御动的功力完全不同。像王小牧这种初入者,只能使用黄色的符咒,而且无法达到御动符咒的状态,只能用来防身或暂时抵挡邪物。大熊道法比王小牧高出许多,已可以御动黄符,但一次只能催动一张。
    而吴叔公却可以随心所欲催动银咒,证明在他们所师承一脉,已达到顶尖高手境地。
    尽管不知吴叔公传承何派,但王小牧爷爷《方术小论》里将道法分为:“本术驱妖、御灵降魔、邀仙涤世”三个阶段,也有对符咒御动之术有所阐述,在他爷爷这个修炼法则里,能御动银咒,已达到“御灵降魔”的最高水平。至于王小牧爷爷是否达到“邀仙涤世”,也未可知。
    王小牧和大熊挣扎搏斗半天,尚差点被鼠群灭口,却被吴叔公简简单单地解救。王小牧打心里对吴叔公佩服起来。
    大熊跑到吴叔公面前,说:师傅,我们找你半天,可找苦了。
    吴叔公问大熊:宋家的脏东西都清理干净了吗?
    大熊说:两只鼠精,我都清理干净了。然后大熊向吴叔公介绍到:他叫王小牧,懂些法术,但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
    吴叔公眼神犀利地盯着王小牧看了会儿,然后说:后生,你且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王小牧本就只穿了一条短裤,也无所谓不好意思,大方地转过身去给他看了。
    吴叔公念了几句咒语,伸手过去摸了摸王小牧后脊梁。王小牧只觉得吴叔公手掌温暖厚重,一股强大的热流从他手掌中传来,瞬间觉得眉间一闪,原本黑漆漆的山顶,此刻眼睛望去,却犹如白日,甚至连石头缝里的一棵小草都瞧得一清二楚,不由地大吃一惊。
    此时吴叔公手从脊背离开,那股热流消失,王小牧眼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吴叔公“哈哈”地大笑道:原来是绝世高人之后,当真是我辈之人大幸。
    吴叔公然后又问王小牧:你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在你刚出生时,他已经给你种下了白鹤煞?
    王小牧摇摇头说:我爷爷在我八岁就过世了,他什么也没跟我说。
    吴叔公颌首说:也罢,你自有你的福分。说完从包裹里丢出两件衣物,叫大熊和王小牧穿好。然后重新打起另一个马灯,招一招手,吩咐他们跟来。
    大熊边走边问:师傅,是否找到了那正主?
    吴叔公说:那物事实在狡猾,与多年前凄楚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现在想来,当初心软真是大错特错。不过今天的功夫也算没白费,你们且跟我来。
    三人沿着山顶而走,走得片刻,吴叔公在一块巨石面前停了下来。那巨石有一栋房屋般巨大,中间却有个偌大的溶洞,那溶洞初略望去,里面布满了喀什特地貌的石钟乳,从外面看来,却又像一张巨大的嘴,那乳石又像极了獠牙。
    吴叔公说了句:到了。然后捋了捋胡须,又说:你们闻一闻,看看有什么味道没有。
    大熊向先走了几步,闻了一下,说:陈年尿骚味,定是有放牛娃常在这洞里拉屎拉尿。
    吴叔公瞪了大熊一眼,皱着眉头说:没一点长进!
    王小牧也把头伸进去,仔细闻了一下,果然里面传来一股子怪味,突然想起,这股怪味在宋木匠家好像也有。然后对吴叔公说:我说不出什么味道,但这股味道跟宋木匠家里的一样。
    吴叔公赞许地点了点头,说:进去吧。
    于是三人打着马灯探进洞去。那洞口如同巨嘴,从里面还不断吹出阵阵凉风,看来在尽头必然也有出口,三人走进去仿佛被吞噬,黑漆漆地甚为瘆人。洞口看是开阔,但常有钟乳石横七竖八地地长于洞壁,走起来甚是难走。
    大熊身体肥胖,为躲避这些钟乳石,有时扭转不过弯来,常被石尖戳中屁股,一路“哎呦、哎呦”乱叫个不停。
    走了半响,到了洞中间一开阔地带,吴叔公说:就在这停。然后转头对大熊说:布煞!
    大熊找土质松软的地方挖了点泥,从吴叔公包裹里拿出几只香烛、幡旗,把这些物事都插上,又拿出几道黄符,摆出个造型,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在空中画了半圈,开始念了咒语。
    王小牧见大熊这套摆弄,完全与自己所学不一样。
    爷爷书中并没有强调一定要用香烛,甚至松枝也可,如果要催魂,念的咒是显魂三十六咒,仅三十六句就可念完,远没有大熊口中的咒语复杂。
    大熊念到一盏茶功夫,喊了句:摩天煞!
    只见插在泥土中的香烛火光摇曳,一股阴风从溶洞深处吹来,让人直打寒颤。不多时,远处听得“咚咚”、“镪”三声响,两鼓一镲的声音传来,整个山洞变得诡异不已。
    从香烛摇曳的火光中,山洞里面缓步走来三个人。两人扛着一面鼓,一人双手拿着镲,边敲边打朝吴叔公他们走来。
    王小牧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那天一起去找宋木匠家三口的村民吗?扛鼓走在前面的,正是最先在猫子岭走丢的大龟毛!
    大龟毛三人脸色蜡白,头发凌乱,形若枯木,但嘴角仿佛都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微笑。三人步伐轻缓,不仔细看,仿若脚步都未曾移动,但却速度较快地朝这边走来。手中打鼓打镲的姿势也颇有节奏,又显得悠然自得。
    大熊转头对吴叔公说:师傅,他们已经死了。
    吴叔公说:他们死得冤枉,怨气未消,也要小心,现在带他们出洞。
    大熊说:要不念咒让他们互相厮杀,消消怨气?
    吴叔公喝问道:你在宋家对付那几个就是这么做的吧?!
    大熊见吴叔公戳穿了自己,脸一红,只得不说话了,拿起一根头烛,朝那三人摇了一摇。大龟毛三人仿佛得到指令,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根蜡烛,跟着大熊走起来。大熊边走边喊道:玉魂鬼魄,生已俱生,鉴者太灵。始得天尊,看我唯旨太极上清。若安地享,三界远避速速息宁!
    大龟毛三位跟在了大熊后面,快步而行。
    大熊因来时屁股被钟乳石戳中,回程特地注意起来,边走边屁股一绕一绕,没想到一个姿势不对,这次头上撞到块钟乳石。大熊原来正一本正经地念咒呢,这下吃痛不过,“哎呦”一声大叫起来。
    人一哆嗦,手中的引路头烛“噗”地掉在地上,灭了。
    整个溶洞只剩下吴叔公拿在手上的马灯亮着光。
    头烛一灭,大龟毛三人本来令人毛骨悚然、带着微笑的嘴巴突然长出了长长的獠牙,原本无神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出奇地愤怒。那拿镲的家伙忽地一下飘到大熊背后,两扇镲狠狠地向大熊的脑袋夹去。
    十三、斗妖尸
    王小牧在边上看得真切,暗叫声糟糕,抬起腿狠狠地望那拿镲的人踢去。这一踢力道甚大,虽未将他踢倒,但却将他踢得身子一个踉跄,镲也随之偏离了方向,未夹到大熊脑袋,“镪”地一声打了个空镲,在空空的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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