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行者》第10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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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分与合第一节
    某位大能曾说过，神力是这世界上最甜美诱人的毒酒！哪怕明知喝下去就会万劫不复，也极少有人能悬崖勒马.拥有神力，就有了近乎于不朽的生命与超越凡俗的力量，这种诱惑的力量实在太大了！
    早已忘却了究竟何时何地听到过这句饱含深意的话语，不过陈无咎在真正踏足属于神明的领域，切身感受到这种享用神力带来的酣畅淋滩之感，以及在其后隐伏的重重危机以后，自是不禁为这句至理名言蕴含的哲理而深深拜服。
    假如祗有积累神力，提升神这达一条道路可供选择，纵然明知前途未卜凶险万分，陈无咎也照样含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不管怎么说，神明的生命力都不是渺小的人类所能比拟的存在。可是在陈无咎的身体中，却存在着与神力冰炭不能同炉的化龙之力，这力量无法去除，无可磨灭，且与日俱增。任何前人总结出的经验教训，都不能为他提供选择所需的参照。
    半位面之战以前，陈无咎一直是依靠自身庞大的精神力量居中分隔神力与化龙之力。他可说是无时无刻不在小心提防着体内两种恐怖的能量发生直接冲突。
    然而，随着创世之光的洗礼，化龙之力已经出现了增强活性的微兆。
    与此同时，恢复到人类形态，陈无咎也察觉到神力经过此番磨砺，也开始出现了高速增长的趋势。
    正所谓，两大之间难为小。
    在两股强大的力量之间.夹着陈无咎以精神力量构成地单薄防洪堤，实在是一桩极其危险的事情，一旦这道堤坝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么……
    试想在一个密闭的容器中，同时投入氢氧化钠和硫酸，究竟会出现何种状况？
    虽然陈无咎的化学水平十分一般，这个试验的结果也不需要多么高难度的猜测.事到如今，必须有所取舍了。无论是选择保留化龙之力，还是保留下神力，都需要作出一个决断。
    因为两者势必不能共存下去！
    思虑良久，陈无咎终于下了决心。既然对化龙之力没有办法去除，那么唯有拿神力来开刀了。
    神明转移神力的例子尚算是常见。而神职则是神明的命根子，除了一些极其罕见的特例，似乎没有哪个神明会主动舍弃自己的神职。大概明有陈无咎这种无知者无畏地外来者，才会毫不犹豫地作出这等如壮士断腕的悲壮决断。
    神色如常地陈无咎，没有向卓尔精灵陈述他身体里出现的危机，他简单地表述了一下意图，温丽莎便顺从地接受了。
    明要转移神力地行为对陈无咎无损.处在受支配地位的卓两精灵，绝对不在乎自身会遭遇何等威胁，处在这种状态下的温丽莎，完全是没有自我的。
    由菲斯普斯神创造的“光芒之山”中汲取残余的神力，与此同时陈无咎也获得黑暗领域的神职，正式跻身神明地行列。
    倘若将暗黑之神的神职转移给温丽莎。那就真的成了本来倒置。卓尔精灵得到暗黑之神的半神位阶，陈无咎反而衰弱下去，心灵秘术自解。到时候某人的乐子就大了。幸好死亡神殿突袭时，自爆分身之后，陈无咎又多领悟了一个执掌“丰饶”的神职。
    这个“丰饶”神职到手地时日尚浅，与陈无咎的结合也不甚紧密，舍弃掉问题不大。
    思考清楚成破利害，陈无咎招呼温丽莎来到身侧，着手准备转移神职和神力。
    神力与神明可谓是息息相关，剥离神力的痛苦是无法以人类地语言加以描述的，相比之下转移神职倒是容易得多。达虽然也是一桩麻烦事，难不倒陈无咎，化龙之力就是分割神力最好的催化剖。
    进入到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陈无咎将左手缓缓插入了自己精神体的胸口位置，很快指尖便触及了一团灼热而不停蠕动，感觉如烧熔蜡液般充满流动性的半液态物质.“这就是了！”
    面上闪过一道喜色，陈无咎的左手持续发力，这团黏糊糊的东西被他从自己的精神体里面生生地拉了出来。
    在此之前，陈无咎并未见到过神力本质的模样，使用神力和转化、积累，一概都是透过“神之本源”来操控神力发挥作用，这也是陈无咎第一次目睹，这种传说得神乎其神的特异能量，存在的真正样态.手感非常差劲的神力，卖相却是不错.恍如梦幻中才可能出现的奇珍异宝，凝结成半球形的神力，闪烁着神秘的光辉.在一团半流质的外表下，细密如蚕丝的金色光线，不断从被切割分离后，蜷缩成一团的神力表面升腾起来，旋即融入到四周一层如雾气般稀薄的金色蒸汽当中。
    任由神力长时间暴露在外，可能会吸引某些不速之客的注意力。
    知晓个中利害，陈无咎瞄了一眼神力，无暇再多想，一把拉起跪在他面前的温丽莎，将握住神力的左手猛地一下打入她的精神体，随即催动着念力促使这些神力与卓尔精灵的精神完全融合。
    卓尔精灵的容貌特微十分显着，据说是因为精灵神系诸神痛恨追随蜘蛛女士罗丝一同坠入黑暗深渊的卓尔精灵一族，所以联手施展诅咒，将卓两的外貌变得完全不像她们的近亲高等精灵.温丽莎和她所有的同族一样，拥有着黝黑发亮的皮肤，无比畏惧阳光的只眼，如上等蚕丝般呈现出耀眼银白色的长发.在陈无咎将一部分神力打入温丽莎精神体地一刹那，她本能地发出一声似雏鸟般的惨叫。
    紧接着。一束束纤细的金色光芒，开始从温丽莎头部的七窍喷涌而出，这个场面看上去活像是恐怖电影中人体自焚的电脑特效。
    最先现出变化的是卓尔精灵那满头的银发，在金色神力光辉的驱动下，精灵神系诸神施加的永世诅咒，在瞬间被神力击破。金色的光辉由发根部分开始向上蔓延，似黄金般灿烂夺目地金色，迅速染上了温丽莎一头齐腰的长发.随即，温丽莎颜色黝黑地肌肤，也步了头发的后尘.面露痛苦神情地卓尔精灵.肤色一路从炭一般的黑色逐渐过渡到深褐色、浅咖啡色和米黄色，最后稳定在白皙如雪的极浅色调上。此时的温丽莎。外貌活脱就是一位血统纯正的高等精灵.后退了几步，陈无咎一直都在注视着温丽莎的改变。这是一个洞悉神力作用的好机会，不容错失。
    当温丽莎旧貌换新颜之后，相信就算亲生父母站在面前，也绝认不出这个看起来舆地表精灵别无二致地少女，曾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卓两精灵.精灵神系联合施加的诅咒力量虽强，可是经过几千年的岁月消磨，再加上分摊到每个卓两精灵个体.大约连微弱神力的档次都算不上。而温丽莎从陈无咎这里得到的神力，足够她一次性进阶到从神地等级，这个世代相传的诅咒自然是迎刃而解。
    “主人，我……”
    重新睁开只眼，温丽莎的目光显得多少有些迷离彷徨，望着陈无咎地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敬畏戒惧之意。
    无知者。方能无畏。处于“支配人形生物”彻底支配下的时候，温丽莎绝对不会感到恐惧，此时这个秘术的效果出现了松动。卓尔精灵一定程度上恢复了自我，贝绒本能地对陈无咎产生畏惧与提防心理。
    有得必有失，陈无咎早已想清楚这一条，看着神情游移不定的温丽莎，微笑不语.心灵秘街毕竟是针对人类这个等级对手所设定的手段，当目标跨入神明的领域，这种貌似牢固的羁绊，效力便遭到了极大削弱。
    暂时陈无咎还不必担心温丽莎的忠诚度问题，没有自己的“神之本源”，就从信徒那里汲取的信仰原力都无法自行转化。温丽莎日常施展神迹和神街所消耗的神力，用掉一分就会减少一分，目前她祗能是依赖陈无咎提供后续的神力支持。
    等候着温丽莎的情绪平复下来，陈无咎冲着旧貌换新颜的卓尔精灵，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暗黑之神座下的从神丰饶女神了，而且你也不再是一个卓两精灵，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吧！”
    陈无咎信手幻化出一面镜子，镜中倒映着一位高等精灵少女惊讶莫名的娇艳容颜。
    神力的转移尚算顺利，剥离神职就更简单了，略为花了一点时间，陈无咎将掌控丰饶的神职，加持在温丽莎的身上。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便造就了一个实力界乎于半神与从神之间的超凡存在。
    光阴似箭，岁月荏苒。
    在不经意的时候，时间往往过得飞快，在秋色渐浓之时，罗斯公国与联军方面漫长的谈判拉据战好歹算是有了一个结果。
    “罗斯公园伊凡四世大公殿下授权我签署这份停战条约，具体内容如下：基利亚河左岸土地全部归还沙巴尔王国，右岸地区以八月停战后的只方实际控制线为界。我方另补偿特兰斯瓦尼亚公国军费八十万金拂林，瓦拉几亚公国……”
    几个月来，各方争吵不休的条约终于落锤定音，这份写满了官样文章的条约至此宣读完毕。只方谈判代表起身，分别在一式六份的羊皮纸条约书上签字，然后各自涂蜡盖章，忙得不亦乐乎。
    整个条约签定的过程，由法师工会担当见证人，确保法理程序方面无误.在签字仪式结束后，各方代表彬彬有礼地互相致以问候，而后便开始陆续退席。这并非一份宣告和平来临的条约，祗是最简单的停战协定而已，只方都没有提及类似永久和平之类的字眼，大约也是知道多说无益。
    倘若当事的某一方，确信自己有能力从战场上取得更多东西，那么这份行文冠冕堂皇的条约，其实也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
    作为特兰斯瓦尼亚远微军的代表之一，陈无咎穿着华丽的服饰，打扮得好似发情公鸡，正襟危坐在科尔比。夏默的右手边，见证了停战协议的签署全过程。
    众人开始退场之际，陈无咎悄悄贴近科尔比。夏默的耳畔，低声说道：“夏默先生，你觉得罗斯人这次能忍耐多久？”
    这段日子以来，充当两国合并急先锋的科两比。夏默，忙于和沙巴尔王国军队统一军事编制和指挥条令，今天能从堆积如山的文牍中爬出来已属不易。
    听到陈无咎的提问，科尔比。夏默不禁苦笑了起来，说道：“明要北地人的暴乱能够被迅速镇压下去，最多再准备半年，罗斯人就会卷土重来。达一次的战争，大家明是一个平手。”
    罗斯公国境内狼烟四起，因而陈无咎购买奴隶充实领地的计划进展得超乎寻常的顺利。
    罗斯人因为部队主力长期与联军对峙，后方缺乏足够数量的军队用于镇压参与暴乱的奴隶.罗斯贵族宁可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奴隶成批抛售给收购奴隶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