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奈叶静寂之火》第五十四章：父亲和幸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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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管理外世界，地下研究室。
    暗红色的灯光打在四周的石壁上，引起了一阵令人作呕的感觉，如果长时间呆在这种环境中，人的理智就会变得脆弱，疯狂随着增长。
    杰尔·斯卡利艾迪的实验室，就处在这样一个地方。
    此时的他正双手揣在白色大褂的口袋中，看着眼前一长排的生物培养罐。
    罐中漂浮着数具女性的身体，随着从底部浮起的气泡在液体中一浮一沉。
    “马上就要完成了啊……蒂多，温迪的固有武装也快完成了，真是让人期待，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整个实验室回荡，仿佛是摄人心神的鬼曲一般。
    但仅仅几秒钟之后，伴随着通讯器的铃声，这种笑声戛然而止：“怎么了，乌诺，有什么好消息么？”
    他挥手打开显示屏，上面投射着战斗机人中第一号成品，也是他最好的助手乌诺的身影。
    “抱歉，博士，是八神夜先生找你。”
    “哼，”斯卡利艾迪冷哼一声，“他来干什么？”
    “他说是例行的联络……”
    “让他到中央大厅等我，我马上就来，还有……乌诺。”
    原本还是满脸笑容的他，一瞬间将脸上的表情清理地干干净净，如同印刷的图案一般平板。
    “不用给他奉茶，浪费我准备给露提希雅的点心了。”
    “我明白了，博士。”
    五分钟后……
    斯卡利艾迪看着眼前这个半大的男孩无言以对，而八神夜也是冷着一张脸。
    “博士，‘他们’让我来问你，现在战斗机人研究的进度，是否已经到达了实用阶段？”
    杰尔·斯卡利艾迪挑了挑眉毛，说道：“还在进行中。”
    “那么，进行到什么地步？”
    “如你所见，目前生活是没有问题，但是作战效率上没有太高的提升，除了这个以外，我不想多说了。”
    八神夜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乌诺和柯瓦特罗，眼神有些复杂。但他还是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那几位大人已经等不及了。”
    “那又怎么样？”
    “……好吧，我会如实转告他们，近期博士你还有什么活动，或者想要的器材，也可以一并告诉我。”
    八神夜早就习惯了和斯卡利艾迪相处，所以也不斤斤计较，而是拿出了终端，准备记录下他所需要的东西。
    斯卡利艾迪将需要的东西列成一章表格，然后输送到了八神夜的终端中，接着有些不爽的问道：“你来这并不只是为了问我这种事情的吧？”
    八神夜的目光游离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问道：“上次你交给我的报告，有很多处不明白的地方，所以‘他们’想让你再出一份说明书，详细说明纳米机械的运作原理。”
    “哼，”用鼻子出气的斯卡利艾迪转过身，冷嘲热讽了起来，“地上研究院的那群老混蛋难道连这个都看不懂么？”
    “不是看不懂……是不明白为什么能够如此操作。”
    “我交给日比野小姐的时候，甚至连蓝本都没有，只是一厚叠的运行代码。依靠着这点东西，现在她都已经能够制造出体外的统合管理单元，而你们地上总局的那群傻瓜，却连纳米机械自主运行的驱动程序都看不完……”
    “博士……不，杰尔·斯卡利艾迪。你要明白自己的立场！”
    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火气的八神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右手的食指指着斯卡利艾迪的背影。
    “你……”
    “我没心思和你吵，如果你要说明书，那下个星期再来吧。乌诺，送客。”
    斯卡利艾迪对于应付八神夜也是没有丝毫的耐心，转身都嫌累，随随便便就下达了送客令。
    “好吧……是我失态了，这一次来，还有最后一件事情。”
    八神夜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再一次坐回了椅子上，大有你不回答我，我就不走的架势。
    斟酌着句子，八神夜再一次问道：“如果让日比野静来当你的助手，你的研究进度是否会加快？”
    ………………
    让日比野静来当我的助手？
    斯卡利艾迪意动了，这一次是完完全全的意动了。但是十多秒之后，他却轻轻挥了挥手。
    “即使我想，你们有能力，。她也绝对不会站在我这一边，不管是智慧、还是能力，她都和我完全不同。你们的设想和手段都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一改平时疯狂轻佻的语调，斯卡利艾迪说道：“告诉那三个‘人’，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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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德芝尔达，中央区某公寓。
    今天这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客厅的墙壁上，贴着用红色的字母组成的“生日快乐”字样。
    小静一个人正在厨房中忙的热火朝天，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让萨薇儿吃上一顿正宗的日本家庭料理。
    今天为了庆祝萨薇儿的生日，阿健和小静特地请了假，除了想要为她纪念一下之外，也是小静为了补偿萨薇儿在进入陆士部队时没有来得及为她庆贺的遗憾。
    而另一边，阿健则是和萨薇儿一起坐在客厅里，聊着这些天的事情。
    自从进入了自己的部队之后，阿健时常会担心萨薇儿不能跟上特务部队的节奏，更害怕她受伤。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滥用了一下私权，出动时总是以她经验不足或者出动人数不宜过多为理由禁止她参加危险的任务。
    原本阿健的打算，是让萨薇儿从基础简单的搜查辅助任务开始学起。然后渐渐的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陆战魔导师，不过自从她进入部队之后，特务小队的任务不减反增，而且是呈现着爆炸式的增长，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再让萨薇儿好好学习了。
    一方面担心萨薇儿，一方面也不想搞太多特殊的化的阿健的确非常的矛盾。
    看着正安安静静看着小说的萨薇儿，阿健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父亲大人，怎么了？”
    听到自己尊敬的父亲大人的叹息声，萨薇儿抬起头，担心的问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太累了？”
    “不，没事的，萨薇儿。今天是小静她为你特意做的料理，是我和她故乡的料理哦。”
    伸手揉了揉萨薇儿小小的脑袋，阿健有些觉得好笑。
    自己明明才19岁，却已经有了一个13岁的女儿。自己就这样有些糊里糊涂的收养了萨薇儿，是否有些胡来？
    回忆起将萨薇儿带去自己父母那边，征求他们同意的那一天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
    宇佐木妈妈显然很难接受自己才三十多岁就当奶奶的事实，气得差点就要昏过去，而宇佐木爸爸则是理智了许多……虽然差点就拿菜刀砍了自己儿子。
    在他们的眼中，阿健虽然早早的就去了“国外”开始工作，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孩子，而就是这样一个才刚刚开始学习如何安生立命的孩子，却已经给他们带来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实在是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他们并不是嫌弃萨薇儿，也不是不喜欢她。相反，他们替萨薇儿觉得痛苦，为了她的身世而掉泪，但这和阿健要收养她是两回事。
    “你是否有为她将来人生负起责任的勇气？”
    宇佐木爸爸当时的话语，即使是现在也不断盘旋在阿健的脑海之中。
    生活、起居、教育还有自己对孩子的影响力，以及——深切的、不求回报的爱。
    你是否能够做到？
    当时正在想尽一切办法说服自己父母的宇佐木，在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也因为这一句话，再也没有反驳的话能够说出口。
    这并不简单，也不容易。
    不是那种随口就能说出口的承诺，而是对别人的一生，担负起责任的重担。
    那远不是逞一时英雄意气，更不是倔强的支撑下去就能做好的事情。
    所以那天晚上，阿健失眠了。
    脑中不断质疑着自己的能力，怀疑着自己的真心，担心自己是不是会在萨薇儿的成长中，起到一个坏榜样。
    从幸福中一路走来的自己，是否能够给予萨薇儿最适合她的生活？
    他不够确定……不，倒不如说因为这句话，已经完完全全开始动摇了自己去做萨薇儿父亲的决意。
    但是，当天晚上的两件事，让他确定自己要收养萨薇儿。不是作为监护人去照顾她，而是作为她的父亲，开始认认真真地履行义务。
    第一件事，是来自小静的次元通讯，百忙之中的她，在晚上给阿健打来了电话。
    阿健将自己的苦恼和犹豫告诉了她，而小静只是简简单单地告诉他一句话。
    “如果你是我的骑士，那么你就可以。如果你人为自己的决意只是那么简单的东西，那么放弃也无所谓。”
    第二件事，是深夜之后，客房中传来的一声梦呓。
    “父亲大人……”
    第二天，阿健做出了决定。
    为萨薇儿的将来、乃至于为她的人生做出选择，其意义也是阿健得肩负起对方的生命重量、价值责任、以及所有的希望和绝望。
    这份勇气，若说当时——不，即使是现在的阿健，也不具备。
    但他相信，即使是这样不成熟的自己，也能够遵循着自己真实的心意，慢慢在成为父亲的道路上摸索。
    更何况，他并不只是一个人。除了永远都会支持自己的小静，在心中尊敬着他的萨薇儿之外，身为父亲和母亲的父母，原本就是他最大的助力。
    如何取得父母的支持和谅解，就是他努力的第一步。
    而他，成功了。
    将自己从回忆之中拉出来的，是小静摆在餐桌上的美味饭菜。
    细长的筷子，每人一份的秋刀鱼，热乎乎的味增汤，各式各样日式风味的小菜堆得整个桌子满满当当的。
    小静先将围裙解下，一边让萨薇儿先去洗手，一边悄悄的走到了正在整理桌面的阿健身旁。
    “你在想什么事情那么入神？”
    她只是轻轻地一句话，就勾出了阿健的心事，但这已经是他们俩相处的模式。
    “不，没什么，只是想起当时决定收养萨薇儿时的想法，总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不能好好的当一个父亲。”
    阿健用低沉的嗓音叙述着自己的疑惑和不安，而小静则是静静地听着自己骑士的诉说。
    “就是这些么？”小静扑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骑士，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