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奈叶静寂之火》第六十三章：所谓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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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动六课，队员宿舍食堂。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左右，但是食堂却仍然灯火通明。
    倒不是说六课的食堂管事多么的厉害，竟然可以提供24小时的伙食供应，只是最近的食堂在过了午夜九点之后，就会被征做搜查科开会的场所，自然人就很多。
    厨师和服务员们早就已经下班了，而搜查会议在二十分钟前就已经结束，现在坐在这里的，都是六课的头脑。
    也就是长官阶级。
    疾风坐在长桌的首位，而身后则是站着格里菲斯。她的下首两侧依次坐着小静、菲特、奈叶以及守护骑士的数人。
    现在召开的，是不同于搜查会议的队长及负责人定期会议。
    “好吧，那么接下来是哪个部门？”疾风将手交叠在自己的面前，把一脸的倦意藏在后面，同时也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是机要部和后勤。”
    小静站了起来，将长发拢在身后，同时拿起了手边的数据终端。
    “本月的预算花费基本与上个月持平，虽然增加了两名前锋队成员的魔导器预算，但是因为本月有很多的临时补助以及机械技术部提交的技术革新报告，所以总局在这方面有不少的补贴。主要的花销全都集中在队员的培养和搜查上，就目前的搜查进度而言，我们的花费实在是有些过分，希望搜查主任能够引起相当的重视。”
    以往常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苛责语气，小静将问题一脚踢给了菲特，而菲特则是站了起来，据理力争道：“这个问题不可避免，恕我直言，将近两个月来的搜查使得我的部下不得不面对各种各样的难题，人手上缺失使得进度一直迟滞不前。虽然在这方面身为主任的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但是我的部下们的确是在努力工作。”
    小静将报告一放，低声说道：“我们的资金并不是无限的，菲特主任。如果只是将金钱投入，却得不到与之相应的结果，实在是太……”
    “搜查并不是踢皮球，踢一脚就能前进一点，而是在各种情报中整理出一条清晰的道路。”
    言下之意，身为搜查外行人的小静无权插手，更不用说横加指责了。
    小静知道菲特的脾气，虽然工作努力，有的时候却对手下人太好，光是为了别人着想，却会因为这个而看不清大局。
    “我并不是想说这些……菲特，对不起。”稍稍放软了口气，小静轻叹一声。
    “不……我也……”
    疾风身为部队长，现在不出来说话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她放下手，拍了拍桌子。
    “搜查科的情况我也略知一二，小静主任的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我看过最近的报告，实地调查的机会很多，以至于浪费了大量的人力在现场的勘察上，基于这一点，我决定于下次的调查开始，全面让前锋队加入搜查活动。”
    养着前锋队可是不小的开销，生活、工资、身体检查、魔导器维护，甚至是训练场设备的折损，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事实上除了搜查和后勤之外，最能花钱的就是前锋队的四个……不，是六个人了。
    疾风将目光投射到奈叶的身上，问道：“没有问题吧，奈叶教导官。”
    “虽然在个人技能上多少还有些问题，但如果只是现场勘察和取证的话，应该没有关系，还有108部队的两位，我相信在搜查方面可以给予搜查科很大的支持。”
    “那就好……那么接着，后勤方面有什么问题。”
    小静对着菲特和奈叶露出歉意的笑容，而后者则是回应般的摇了摇头“没关系。”
    “后勤主要的问题集中于直升机的维护和检查、医疗设备的维修、工作人员定期休假上。疾风部队长，如果再这么加班加点的干下去……我们很可能会被告上劳工法庭。”
    工作时间过长一直都是这样的实验性质部队的最大软肋，虽然集结了许多的精英，但是单人的工作强度也随之相应扩大。有些可能在大部队中四五个人做的工作，在六课这样的小部队里便全都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而实验性质的部队若稍有差错，便会被横加指责，为了保证一定的质量，加班加点在所难免。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啊……如果使用轮休的话，我们能不能抽出时间？”
    虽然是这么问，但这个问题其实疾风了然于心，无非就是想告诉一下大家而已。
    “考虑到六课中不少人都是管理局员的情况，如果轮休的话，有些人在部队试验期期满之前都没法轮到了……”小静将报告放下，然后继续说道，“特别是在座的各位和长弓分队的几名队员，基本上不用想了。”
    疾风一阵苦笑，当时过度追求小而精的弊端已经慢慢开始显露，但即使是目前的状态，光是做到维持就已经是非常勉强了。
    “所以我提出了新的提案……”小静将部队队员的人事表打到了众人就坐的桌子表面，“基于我们目前所属总局、和108部队有联合搜查本部的情况，我提议向总局和108部队求援，当然时间不会很长，一到两天为主，每半个月轮休一次。力度并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同时轮休的会有将近二十人左右。”
    将详尽的计划表投射在显示屏上以供所有人参考，小静转身将原版文书交给了疾风。
    疾风重点翻了一下轮休人员的名单，几分钟之后将它放到了桌上。
    “大部分我都可以同意，但是有一条做的不好。”
    “呃？是哪里？”小静眨巴了一下眼睛心道不会呀，就连疾风的休息日她都安排好了。
    “这上面少了一个人。”
    疾风这么一说，大家立刻都明白了过来，眼神立刻朝着小静飘了过去。
    “少一个人？怎么可能？我全都核对过了？！就连扎菲拉我都写进去了。”小静着急地翻起资料。
    “你这么说扎菲拉会伤心的……”夏玛露掩嘴轻笑，心下开始感叹小静偶尔也会有变笨的时候。
    疾风放下了部队长的架子，换上了轻松的口吻。
    “笨蛋啊，小静。是你自己啊。我们每个人都有轮休，奈叶和菲特甚至硬是安排到了同一时间，可是你却一次都没有哦。”
    “啊……”
    “不要和我说你忘记了，怎么想都不可能吧，而且虽然你把日程拉的很长，可是前锋队和搜查科最忙的两个部门，却是休息时间最多的，你也太替另外两位队长照顾了吧？”
    疾风满脸的笑意仿佛是成了逼问的最好工具，小静手脚慌乱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另外……最后一点。为什么萨薇儿小妹妹休息的时候，阿健就会来顶替希格纳姆或者维塔的工作呢？虽然你们想过家庭生活我是没什么意见啦。”
    “疾风你在说什么啊！不，不是这样的啦！”
    小静一听疾风连这个都看出来了，赶紧急着否认，不过那种满脸通红的样子，实在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总之我同意你的意见，光是凭我们是没法好好工作的，这种时候就要借助外部的力量……另外，我会酌情增加你的休息日。”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你的工作没人能代替是吧，没关系啦，机械技术部那里有夏莉，秘书事务有琳在，况且只是一两天而已。上次一周的时间她们都顶过来了，只有一两天的话没问题的。”
    没问题才有鬼呢。
    格里菲斯暗自吐槽，那之后为了补上她们犯的错，小静主任可是花了两天处理所有事务，大部分还是重头做起，甚至许多都是将已经做错的再纠正回来。
    平心而论，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整张脸色也会变得非常难看，能像小静那样反过来谢谢两人帮助的情形实在是不可想象。
    实在太好人了。
    “你也多给别人负担一下责任啊，这样的话对夏莉和琳也比较好，总是那么闲的话，她们都会变懒的。”
    其实不管是夏莉还是琳都不能算作“闲”的一类，只是这两个人跟着小静，的确是要比其他人轻松得多，很多事等她们想到要做，小静却早就已经完成，最不济也是准备好了一切的材料，她们只要参考着写出大概就可以了。
    知道这是疾风的好意，同时也是基于各种考量下做出的决定，小静只能苦笑一声，接受了下来。
    “那么还有其他问题么？没有的话……”
    “等等，”小静重新站了起来，然后对疾风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孩子，薇薇欧该怎么处理？”
    “暂时就让奈叶队长和菲特队长照顾，嗯……对呢，比较官方的说法就是。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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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观察啊……”
    第二天一大早，看着粘着奈叶不放的薇薇欧，小静就感到一阵无力。
    薇薇欧是很可爱没错，可是放任一个小孩在机动部队里到处乱逛是不是太放松了一点？
    “所以说我说过很多次了，应该把她送回圣王教会的保护设施去。”
    小静用无比认真的口气对着坐在她办公室内的奈叶抱怨，而后者则是露出安慰的笑容。
    “不要这么说嘛，而且也不是没有试过，那个孩子总是粘着我不肯放手啊。”
    小静无奈地扶着额头，心说自己不会没有成为合格母亲的资格吧？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小静当然不会感到麻烦，但现在情形完全算不上普通。
    “薇薇欧、乖，不要哭了。”奈叶徒劳无力的安抚声和原本安静地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的室内环境格格不入的大声哭泣，将小静的脑袋轰的隆隆作响。
    原本打算进行一些属于自己研究范围的事情的小静，才刚刚在办公室喝了杯茶，就被奈叶和薇薇欧给打断了。
    公正点的说是打扰也不过分。
    自从第一天来到六课之后，薇薇欧已经很少像今天这样哭泣，毕竟有着擅长哄孩子的菲特以及对她照顾有加的奈叶妈妈在。再说薇薇欧基本上还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像今天这样的大闹真可以给人恍若隔世的感觉。
    “果然这件事情还是出在你的身上吧……菲特？”
    小静转过脸看向一旁通讯器上菲特沮丧的脸，若用形容的说法，她的脸上布满了阴霾才对。
    回答她问题的不是陷入自暴自弃状态的菲特，而是坐在好友身边不停安慰着她的疾风。
    “今天一大早希格纳姆找菲特进行个人模拟战，正巧薇薇欧逛到室内训练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