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记》第五十七章知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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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涛阁里仍然鸦雀无声，众人的眼光却“唰”的一起向张铁匠看来，眼神里充满了惊异和敬意――这厮竟然能够听得懂练裳的演奏！还有鄙夷和怀疑――不会吧？这厮竟然能够听得懂练裳的演奏？。
    张铁匠见那么多人都在看自己，还有几道怨毒的眼光像利刃一样射了过来，不由得黑脸泛紫，显得异常窘迫。
    接下来换了一班歌舞节目，舞台上的薄纱也揭了开来。在轻柔的乐声中，十几个穿着薄纱的妙龄仙女妙曼的挥舞长袖，款摆细腰，手舞之，脚蹈之，勾魂夺魄的媚眼在观众之间逡巡，引得场下观众如醉如痴，口水横流，欢呼雀跃，妙态百出――即便是神也有情感泄的时候，尤其在被压抑千万年的情况下。
    石铁在人界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脱衣舞钢管舞A级小电影人与野兽，花样多了去了，怎会为几个穿薄纱的小妞所动？很有涵养的微笑不语。低头逐样品尝着桌子上的茶点。
    忽然间，觉得现场寂静下来，石铁觉得有人向自己这边走来。抬头看去，却见到一个美到极致的蒙面纱的女子，正从舞台侧面的小门里向自己这边婷婷走来，全场的观众全都大张着嘴巴，目光灼灼的追着那位仙子。看到那美女走向一个肥胖的近乎猥琐的男人，全场观众的眼光变得锐利起来，恨不得将石铁用眼光给宰掉！
    胡玲忽然白凌则吃惊不已：不会吧？！石头变成这般模样，也会对美女具有杀伤力？
    “练裳仙子！”观众们这时才惊呼出声。
    “练裳仙子怎么会降尊去见那个肥猪？”
    “难道练裳仙子与他们是旧识？”
    “练裳仙子是从不与观众见面的呀，怎么竟然亲自下台去见那两男两女？”
    …
    在观众嗡嗡议论声中，练裳仙子走到石铁的位子前，还将蒙面的薄纱掀开，露出令人惊艳的美好容颜，对张铁匠嫣然一笑，露出编贝一样的牙齿，启口说道：
    “刚才是这位大哥为小女子喝彩的吧？能不能让练裳坐一坐？”
    张铁匠怔怔的还没有清醒过来，以为练裳仙子是跟石铁说话呢，等石铁拉了拉他的衣袖，才明白人家是跟他说话，这才手脚慌乱的说道：
    “仙子请坐！”
    练裳仙子在张铁匠身侧坐下，胡玲要小二为练裳仙子重新要了壶茶，亲手为练裳仙子斟上：
    “仙子请用茶！”
    “多谢妹妹啦！”练裳仙子接过茶杯，慢慢饮了一小口茶，说道：
    “敢问大哥姓名？”
    “张铁…”这厮差点把自己的大号给泄露出去，好在收的及时，没有把“匠”字说出来。
    “原来是张铁大哥。不知张大哥为何为小妹喝彩？小妹的这‘破阵’曲还是头一次演奏，张大哥从曲子里听出些什么？”
    张铁匠挠了挠头，黑脸憋的通红，说道：
    “听了仙子的琴声，老张觉得就像一个少年英雄骑着骏马，挥舞长刀独闯敌阵，千万匹骏马奋勇奔腾，铁蹄敲击大地隆隆作响，刀兵交击煞气冲天，英雄神刀过处波分浪裂所向披靡，那兵刃交击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与老张我打铁时的节奏很相像…嘿嘿。”
    练裳仙子听张铁匠开头说的都与自己‘破阵’曲的曲意相符，后来听张铁匠说节奏与他打铁时节奏相似，不禁莞尔微笑，说道：
    “张大哥可谓小妹的知音，小妹以茶代酒，敬张大哥一杯！”
    张铁匠慌乱的将杯中茶一口喝光，还向练裳仙子亮了亮杯底。
    练裳仙子也喝了自己杯中茶，对张铁匠又是嫣然一笑。张铁匠的黑脸开始紫莹莹起来，也咧嘴傻笑起来。两人你敬我我敬你，竟然将石铁胡玲白凌当做不存在。到了后来，两人干脆用传音的方式说话，看张铁匠意气风的样子，两人谈的很投机。
    四周的观众都被练裳仙子的举动惊呆了，难道练裳仙子那么清高的仙子，竟然看中了一个保镖随扈？不会吧！那么多天界大仙大神的后生俊彦都被她拒绝了，难道练裳仙子喜欢的竟然是无名匠人？这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舞台上的节目刚一停歇，座位上的人们开始走动起来，交易时间到了。
    石铁胡玲白凌站起身，也在各个位子间穿行了一番，见一些位子上都放着一面玉牌，牌子上写着诸如“玉帝有几个姬妾”，“嫦娥的相好是谁”，“加快修神进度的法诀”，“酿酒秘术”等八卦消息。
    石铁对和谐东西不感兴趣，都是一略而过，最后在一个黑髯老座位前站了下来，见那茶几上的玉牌上写着“红旗军落脚地点”，“石铁的翡翠莲花是怎样得来的”，“玉帝神秘的护驾禁军”，“石铁的下一个攻击目标”，“太上老君秘密炼制的法宝”。
    石铁三人见那几条新闻报价都是一百两黄金，心中暗笑：老子自己都没有确定下一个攻击目标，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石铁伸指在“红旗军落脚地点”上点了点，丢下几锭金元宝。那黑髯老默不作声的收起元宝，在石铁点过的那条消息条目上也点了一指，条目下方便出现一行小字“红旗军隐藏于二十四天乱云谷”。石铁吃了一惊：这家伙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他的消息半真半假，还有一定的价值。
    那黑髯老给石铁看过那条消息后，便手指一划，那一行字迹便消失了，还说自己的消息只卖一次，做生意要讲究信义。
    石铁又掏出一百两黄金，伸指点了点“玉帝神秘的护驾禁军”，那黑髯老再次点了那条消息条目一下，在条目下又出现了几行小字“玉帝有感于石猴造反，秘密培训了一百个禁卫，由三位神通广大的天界元宿率领，还将自己的私家法宝赐给三位元宿，据传三件法宝威力无穷，在天界无人能敌”。黑髯老在石铁看过那条消息后，又用指尖将它们划掉，还满含深意的看了石铁几眼。
    石铁猜测：这位黑髯老既然连这么隐秘的消息都能够得到，他的神通也就非常了得了。没准是玉帝身边重臣，变化了出来卖消息挣钱。可能他已经怀疑到自己的身份，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