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祭司》第一百四十一章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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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刚过，奥丁大陆南方虽然不是特别严寒，但是在比蒙王国通向人类世界的白令山口，前两天却是非常热闹。
    热闹的原因不是人类大军在欢度圣诞节，而是比蒙大军发动了突击，大喜大悲的结果让人类联军当中第一次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隆冬季节的战事是最残酷的，因为冻伤和医疗条件的限制，非战斗减员往往是战斗减员人数的好几倍，不光是拥有大量牧师和医药的人类大军不喜欢在冬季作战，条件更加简陋的比蒙军队更是腻味在隆冬上战场，冬季的一个小小伤口轻则让战士们的战斗力大大降低，有时候甚至能要了一个强壮战士的命。
    冬季发起攻击，未开战就几乎已经输掉了五成的胜算。人类联军统帅部虽然做了应付比蒙发起突袭的预案，但是包括将领到站岗小兵，没几个相信那些传说中只有木棍和锈迹铁片子的比蒙军队能有冬天攻击的能力。
    当然，如果教廷高层宣布前些天三万龙骑士已经被剥成了人皮筒子，或许会更多几个人担心对面那些披着兽皮的丑陋生物……
    为了在圣诞节给人类一个惊喜，帕仑希亚大师亲自组织了这次偷袭计划。
    三万善于吃苦的沃尔夫战士从白令山口一边的山区蜿蜒而过，在人类大营的肋部首先发起了攻击。
    帕仑希亚的魔宠火凤凰克丽缇娜带领的神庙军团随后强行突破。
    在人类正面还有王国数个军团发起了佯攻，其中就包括了在比蒙王国军界声名鹊起的丽碧斯将军和她麾下的圣狮第一军团……
    新年午夜发起的突袭虽然很让人类意外，但是效果并不显著，人类将军们穿好了衣甲很快组织起了有效地反击，贵霜帝国和星月帝国的军队反应的尤其快速。
    比蒙的魔宠大军很快就被人类魔法师和高手部队拦截了，而正面战场上的大军也被人类阻击在新修地战壕城墙之外。三万突袭的沃尔夫更是损失惨重，大局几乎还没有发展就被控制住了……
    比蒙大军偷鸡不成反而舍了一把米，人类大军自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几乎没有多想，在斩杀了数千顽抗的比蒙兵后，热血奋勇的西征勇士们继续衔尾追杀。
    看着比蒙大军崩溃。数个人类公国的将军不听联军统帅苏特克元帅的命令，当夜追击了数十里，第二天更是追着比蒙跑了百里……
    第三天，十五万人类小公国军队被比蒙重兵包围，三名人类龙骑士阵亡，剿杀他们的是一群突然钻出来地暗袭者。按照常理，龙骑士再差劲，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但这次对手下手太狠、太快、太野蛮……太卑鄙了！
    据说高贵的龙骑士都被碎尸，有一个在临死前疯掉了……
    首次亮相在人类面前的圣狮部落第一军团时候引起了人类联军的高度注意，这支作风野蛮而顽强地部队其打法和装备显然大大优越于比蒙其他部队，甚至其某些古怪装备更是人类无法媲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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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苏特克元帅并不在意那些十多万鱼腩杂兵，他甚至最后也没有派重兵去救援，只是派出一小支意思了一下。不过比蒙没有杀掉那些杂兵让元帅很奇怪。直到看见那些逃来的杂兵，苏特克元帅才明白，旋即他被气坏了。
    少了十多万杂牌兵，苏特克元帅只会偷笑。但是突然这些杂兵全都变成了失去战斗力的伤兵却让苏特克元帅恨死了那帮狡猾地比蒙。靠，啥时候比蒙变得这么狡猾了？
    十多万的重伤员让人类的营盘变了样。痛苦的叫喊日夜不停响彻数十里的营地，牧师们根本忙不过来，为了照顾这些伤员，苏特克不得不痛苦地分出十多万军事来帮忙……
    每天都有人死去。大量地尸首连埋得地方都没有了……好在还是冬天，要不然苏特克元帅该疯掉了。
    伤员现在也运不回过去，白令山谷的路现在根本没法走。补给和珍贵的药品被大量地消耗了……该死的，这些东西怎么不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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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鉴于人类大军的力量的强大，早在帕仑希亚制定这项计划的时候，刘刚就偷偷地建给帕仑希亚大师献上了一策：此战不要杀戮人类俘虏士兵，最好把他们重度致残……高级俘虏里面的硬骨头全部处死，软骨头可以‘有选择’的放回去一部分以备将来……不用考虑人类要求赎回俘虏的事情，圣狮部落有的是金块……普通士兵吗，挑断一根脚筋和一根手筋释放，当然，还要让巫医给他们上一点伤药，起码人类的援兵来之前不能让他们撕掉……
    当时说出这条建议时，帕仑希亚瞅刘刚的眼神让刘刚后来想起都有点后怕。
    比蒙大军险搏而胜的消息现在在人类国家暂时还是秘密，苏特克元帅和教廷特派主教封锁了这个消息。
    也许，诺瓦拉普通贵族当中只有刘刚一个人知道这事。这两天，米雷亚王子给刘刚弄了一个男爵的爵位，让刘刚的心
    快。
    就算在克拉克-拉斐尔的巨宅中和几个毛头小伙子扯淡，此刻的刘刚心情也很愉快。
    和刘刚聊天的是一帮以克拉克公爵的小儿子小克拉克为首的小伙子或者说小屁骇，这些毛刚长齐和将要长齐的家伙对于刘刚这位带有强烈粗俗气息的新晋绘画大师相当感兴趣。
    “小伙子们，你们知道世间最美丽的是什么吗？是大自然，是自由奔跑的生命！……”
    “伤感？你丫胎毛还没掉，伤个屁……”
    一群平时都被拴在家里的军事贵族的小子们，被刘刚刺激的小脸涨得通红，在大厅角落里笑闹成一团。
    今晚地晚会也是克拉克公爵为了这位年轻漂亮爱子的送行酒宴，克拉克公爵的小儿子和几位小伙伴明天就会随一队高级军官去白令山口前线参战。今晚的嘉宾也以北方军事贵族为主。
    “兰卡大师，您既然喜欢游览各地的风光山水，您将来有什么计划吗？如果您要去比蒙王国地草原去写生的话，我希望有幸能够替您先去看一下那里的水草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肥美……”
    克拉克小儿子表现的恰到其份，谦虚中带着那种古老家族的底蕴。旁边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偷偷地看着他，眼中露出那种朦胧的仰慕和崇敬。
    年轻地克拉克受过严格而传统的贵族教育，比起那些成天在大街上欺男霸女、架鹰遛狗的纨绔子弟，克拉克在刘刚的眼里可谓是个好青年，另外几个小家伙有个也很有好感。
    “呵呵，比蒙王国是个荒蛮而神秘的世界，我很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踏上那片充满灵性的土地……”
    刘刚说得煽情，却最是能打动这些懵懂地少年人。
    “兰卡先生。我不觉比蒙王国那里有什么灵性。那片是野蛮人的世界，我们这次西征大军就要去踏平那里，让上帝的光芒照亮那黑暗而朊脏的角落。”一边走过来一个鹰鼻牧师，目光很不友好。刘刚记得前面自己介绍钢笔时这家伙就很有抵触情绪。
    照你妈个头！虽然很想把手中地酒杯砸到这个鹰鼻牧师的脑袋上，刘刚还是忍住了，无所谓的笑了笑。能在这里说话的牧师神父都不是简单的家伙，自己没必要跟这些家伙较真。至于这个世界地上帝？
    或许那个把人类从比蒙王国带出来的摩西，刘刚还有点欣赏，已经炮制出一个‘羽蛇神’的他对于这个世界地神灵一点都不感冒。不过阿瑞斯还有点感觉……
    看了眼在角落里和拉斐尔家族谈笑风生的米雷亚王子。刘刚冲那位鹰鼻牧师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他，继续和小克拉克谈论着帝国北方军团的奇闻事。
    刘刚没有在意，自打出名以后，这些天也没少被质疑和责骂，刘刚把这个当成了正常的名人烦恼。
    这段时间。米雷亚王府上的那副超长山水巨画给贵霜帝国贵族们带来的震撼太强烈了，高层和画坛上虽然还没有定论，但是身为三王子王府的明星画师已经赢得了不少的赞誉。
    墨派山水大师兰卡的名号正在诺瓦拉高层开始流传。年轻贵族当中喜欢甚至崇拜刘刚画法的不少，但是好多老古董显然适应能力没有那么强。在一个极为讲究画派传统的封建帝国，刘刚的强势崛起让很多人都看不惯，尤其让在诺瓦拉混了好多年不得势的画师觉得心里酸酸的……
    刘刚还在说着，不过注意了一下口风，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个鹰钩鼻牧师还没有走。
    那牧师突然来了一句，“兰卡先生，我想问一下您前些天日子画的那副‘桂林山水’图上面，那个桂林是什么地方啊？好像不是帝国的土地吧……”
    前几天，刘刚在屋子里无聊时随手画了一副桂林象鼻山，有个米雷亚王子府上的画师想要，刘刚就随手送了出去，没想到那幅画流到外边后同样声名大噪。
    象鼻山的出处这两天是外界好事者争论的焦点，这个问题上刘刚一直都是回避的，没想到今天这个地方，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居然又来问这个。
    刘刚不得不看向了这位硬闯进来插话的家伙，“不知怎么称呼？”
    “兰卡大师，这位是弗罗伦萨大教堂的哈奈神父……嗯，哈奈神父是大教堂的宗教法庭会的高级执事。”小克拉克看着气氛有点不对，想来和稀泥当和事佬，但这位哈奈就那么直直瞅着刘刚，明显没有给刘刚、小克拉克面子的意思。
    靠，难怪老子感觉阴阴的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宗教裁判所！难怪这么牛逼，这些刽子手最喜欢的就是把所谓的异端绑在柱子上烧死……旁边的几位小年轻都有点不自然，就连小克拉克都有点不安。
    “哦，是哈奈神父啊，您好。那副山水是我在梦中见过的……呵呵，我也曾找了好久那个梦中地地方。您知道，人总是喜欢做一些奇怪的梦……或许，那个地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吧，谁知道呢？”刘刚耸耸肩膀。
    “兰卡先生都喜欢做什么梦呢？”鹰钩鼻哈奈一步也不放松。
    刘刚有点诧异了，也不知这鹰鼻哈奈怎么就和自己叫上劲了。看样子还很有点把自己往某方面引的意思……
    “哈哈……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米雷亚的突然出现总算是打断了哈奈的纠缠。
    “哈奈神父正在跟我们讨论如何作画……神父，您说呢？”刘刚赶紧把话头递给了哈奈和米雷亚，自己再说下去，没准儿真让这家伙抓着什么话柄了。
    “嗨，光说不练有什么意思？”米雷亚王子看着克拉克也过来了，笑着问道，“克拉克大人。哈奈神父是技痒了，想指点这些年轻人几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