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皇》第二十章斯人杳渺何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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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灾难的来临是难以预料的,灾难的巨大也是难以抗拒的,但我们却不会被就此击倒。我们的人民,我们的父老同胞从来都是最伟大、最坚韧的,也只有我们中华民族才能把守望相助、相濡以沫、血脉相连诠释得如此地淋漓尽致。
    瓦砾下还有多少兄弟姐妹、父老亲人需要救援,废墟上还有还有那么多的老幼妇孺缺吃少穿。或许远离震区的我们无法直接为他们什么力,我们无法扛起铁锹挖去他们身上的瓦砾砖石,但抗灾救灾的责任不应该只属于那些受苦的父老,不应该只属于那些不眠不休的解放军。我们也可以做点儿什么,也应该做点儿什么!
    捐钱吧,献血吧。这是远离震区的我们可以做到的。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涓涓细流可以汇成长江大海!哪怕就算只是给红十字会的捐助号码发送一个只有“2”这一个数字的短信,也可以为那些父老们捐上两元钱。
    祈祷逝者安息。
    惟愿生者平安。
    愿天佑我中华。
    愿天佑我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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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斯人杳渺何处(一)
    是久我山!
    就在这几乎已然判定了莎琳娜和莫妮卡两人生死的当口,久我山终于成功地扮演了一回程咬金的角色,及时地半路插足及时地赶到了。
    幽暗阴翳的烂尾楼空旷的大厅里,四个人或站或倒地分处四个方向,相互之间各自隔着数米至十几米的距离。乌鸦静静地站在一根巨大的框架柱前,抓紧时间调匀着急迫的喘息,一双眼眸犀利如刀锋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对面十几米外另一根巨柱之下,同样静静地站立在阴影之中的那个平凡之中隐现窈窕的身影,那个明明很沉静、明明很普通、明明很平凡甚至很平庸,却给了他如獠牙大张的毒蛇般极度危险、刀锋利箭般砭肌刺骨的刺痛感觉的女人。
    没有人出声,没有人说话。整个空旷却压抑的空间里,只有几个人刻意压抑的喘息声和偶尔闪过的几乎微不可闻的鲜血落地的“滴答”声,让这空间更显得格外地压抑、格外地静谧、格外地阴森诡异。
    一滴冷汗自乌鸦的鬓角悄然滑落。
    乌鸦不认识久我山,在“锅炉爆炸”事件中也没赶上看到久我山的表演,但是眼前这个以一副平凡普通的表象示人的女人,却丝毫不妨碍他那对“力量”和“危险”极其敏锐的感知——作为一个常年混迹于各种离奇而又危险的环境中的人,如果没有这样的“嗅觉”,只怕尸首都只剩下一把干骨头了。
    久我山就那么安静随意地远远儿站在阴影里,平凡、普通、就如菜市场里随处可见的买菜做饭的邻家大妞,举止间没有显露出一丝的特别,神情里不带有一毫的威胁。可是,那看似懒散随意的站姿身形,浑身上下却没有丝毫的破绽。与她对峙着的乌鸦的心底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那句经典样板戏的戏词儿:这个女人哪不简单!
    但是,眼下这个状况,就算再知道危险,可也明摆着不是能善了的摊子!乌鸦甩了甩头上的汗珠,强自收摄心神打叠起精神,攥拳作势自顾催谷“锐金气”伺机而动,只等着她稍有松懈的那一刻。
    这时候,另外一边莎琳娜虽然还是显得有些吃力,虽然扶着柱子,却终究是扎实稳定地站了起来,而距她不远处的莫妮卡仍旧瘫倒在地,浑身上下却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体内、身周的火劲能量那极不稳定、极不正常的聚集、翻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能清晰无比地感知得到。显然,虽然她聚熵崩溃的趋势已然被莎琳娜强行压制,但这仓促之间莎琳娜又是强弩之末力量不足,而且还被徐起凤和乌鸦几番捣乱打扰,莫妮卡的危机分明还没有得到根本上的缓解。
    莎琳娜那边的动作让乌鸦紧绷锁定着久我山的心神微微一分,随即倏然惊醒收摄心神时,却见对面阴影里的那个女子身形一闪,侧步滑出两三米开外,同时左手一挥,一样细小轻巧的物事随势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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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任何道理,也不合乎任何常识。一股夹杂着厚重、枯涩、暴虐气息的极度危险的感觉瞬间就把徐起凤整个人重重包裹了起来。
    刚刚才从那烂尾楼的阴冷晦暗中窜出来的徐起凤还没来得及舒心地呼吸上几口满含着海风的腥咸和润湿的空气、还没怎么感受到漫天遍洒的阳光的温暖炽烈,就好像跨越了时空般从湿润怡人飞东南沿海一脚就直接踏入了天高西北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干燥、炽烈、酷热……
    可那种几乎是从心底里生出来的几欲脱水而死般的感觉却在一瞬间几乎吞噬徐起凤的整个意识!浑身上下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仿佛有一粒粒的细沙正带着炽烈如炭的火辣阳光扑打上来。这种如火烤、似烘箱般的燥热,决不是这海边的夏日应该有的天象——哪怕就算正是烈日当空骄阳似火的盛夏午后。
    徐起凤急速逃窜的身形猛然一滞,脚下几步缓冲缓缓停了下来,紧张而疑惑地游目四顾。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但一股生自心底至深处的危机感驱使着他漫无目标地环顾着、搜索着。
    终于,当徐起凤的目光转到这烂尾工地入口处的时候,一条枯瘦长身的身影远远地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个竹竿般枯瘦的男人,距离并不算远,但是却看不清面目,他和徐起凤两人之间就像真的沙漠中一般尘沙飞扬,就连空气也都像烈日曝晒下的沙漠里似的蒸腾扭曲、折射翻卷着。隐约间只是能看到这人皮肤黝黑却不是黑种人,可也不像是中国汉人的模样,那高鼻深目的五官在飞扬的尘沙和折射扭曲的空气之后显得模糊而遥远,只有那双眼睛……
    徐起凤只觉得周身上下的汗毛都“唰”地立了起来!
    对上了这双眼睛,徐起凤只觉得心底里丝丝凉气直冒,饶是这自然的盛夏烈日再加上那显然不正常的“沙漠”般的酷烈燥热感都不能缓解他那自心底至深处生出的寒冷和战栗——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在那黝黑糊糊的面孔上,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里精光四射,闪烁着**裸的狂热、暴虐、乖戾、甚至嗜血,闪烁着不可理喻的疯狂和极度的危险!具象的真实当然不可能像抽象的文字,把这些东西都能概念化、文字化清清楚楚地写在一对小小的眼珠上,可那双眼睛里的这些情绪,却毫无道理却清晰无误地刻印在了徐起凤的心湖识海。
    沙漠般的酷烈愈发地明显起来,飞扬的尘沙越来越多,空气炽热扭曲地颤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尘沙之后,那竹竿似的男人模糊不清的五官上,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怪异狰狞的笑意,嗓子里含混不清地咕哝了句什么,那尘沙翻滚的气势陡然间一紧!
    强烈暴戾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地扑面压来,徐起凤蓦然间觉得重压临头,腾腾腾连退了三四步,呼吸都为之一滞,可也就在这时,他的心神却忽地一清,思绪里种种的紧张、恐惧、怯懦都奇迹般地瞬间消失了。心湖里一片清和明净如镜映月,灵台清明如清风入松,无挂无碍不滞于物。
    就在这一刻,在这极度的危机感和压力之下,徐起凤的心神再次晋入到了那种契合天地,圆融自然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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