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战史之天地仁皇》第九十六章千机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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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中那惊天的声响回荡在夜空,瞬间传遍了整个升龙城……
    座落在紫华门外的顺天府帅府大厅之中,此刻也叫嚷声震天响起!大厅内的***通明,两排大椅上坐着大约近二十人,一个个都是顶盔贯甲,神色焦躁。更有几人站在大厅的中央,向稳坐在大厅正中大椅上神色平静的昆达尔灿大声的呼喝着:“将军,紫禁城炮声有异,王爷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末将请命,点齐我禁军人马,杀进紫禁城,将那个皇帝老儿掀下龙椅,让王爷做皇帝,我们也都是大将军,哈哈……”
    昆达尔灿的眼中冷厉寒芒一闪,冷冷的看着那几名站在大厅中央,大呼小叫的将领,脸上却依旧是一派平静之色。仿佛是有些不耐那将领的叫嚷,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昆达将军,你倒是说话呀!”那将领一见昆达尔灿闭上了眼睛,顿时大怒,他手指着昆达尔灿,厉声的喝道:“你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
    大厅两旁的将领神色各异,静静的看着昆达尔灿。有聪明的将领脸上露出一抹了悟之色,只是却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昆达尔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目光阴冷的落在了那将领的身上,眼中爆射出骇人的杀机,手扶帅案,他冷冷的说道:“邢彬,我问你,这里谁是九城兵马司提督,谁是禁军都统?”
    那名叫邢彬的将领一愣,但是那一愣只是瞬间的反应,紧接着他暴怒的吼道:“你个西羌蛮子,早就说蛮子无信,王爷就是不信。老子管你什么提督,什么都统,等老子点齐了本部人马,将王爷救出来,再好好的和你这个王八羔子好好的算帐!”
    说完,他转身大步就要走出大厅。
    昆达尔灿那如冰山一般阴冷的面孔抽搐一下,眼中的杀机骤然间大盛,他呼的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扶案,怒声的喝道:“大胆邢彬,你敢!”
    邢彬的脚步骤然止住,他站在大厅前,神色带着不屑,冷冷的说道:“老子有什么不敢?”
    “邢彬,若是你再敢迈出一步,休怪本提督不讲情面!”昆达尔灿冷冷的说道。
    “我靠,老子是军机处三品大员,若是不是王爷嘱咐要老子听从你的调遣,你以为老子还真的把你个四品提督看在眼中?告诉你,本将军奉有军机处密令,若有紧急事件,可以不用听从你的命令,你个西羌蛮子还真以为你是个人物?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邢彬的脸上也露出了狰狞之色,恶狠狠的瞪着昆达尔灿,咬牙切齿的说道。
    邢彬话一出口,顿时大厅上一阵骚动,数名将领相互对视一眼,拔身而起,向邢彬走去……
    眼看着那脸上带着得意笑容的邢彬,昆达尔灿突然间笑了起来,“邢彬,就凭你这个蠢样子,还想当大将军?军机处算个屁,老子手奉皇上密折,有先斩后奏之权,若是谁敢再动一步,定斩不饶!”
    “皇上又算哪门子的狗屁,老子……”邢彬看到几名将领又一次退缩了,顿时心中大急,连忙吼道,“兄弟们,过了今夜,皇帝就是王爷他老人家,你们不要被那小子给……”
    没有等他说完,只见昆达尔灿一拍帅案,身形骤然间如灵燕般冲起,就在他腾身而起的刹那间,帅案之上寒光一闪,一声历啸骤然响起,强绝刀气后发先至,昆达尔灿抓住从帅案上脱鞘而出的长刀,身形丝毫不见半点的凝滞,飞扑邢彬。人未至,强绝刀气已然破出。邢彬的呼喊声尚在大厅中回荡,血光骤然冲天而起。
    扑通一声,邢彬的尸体如同一块朽木一般的倒在大厅之上,头颅飞起,那嘴巴尚在张合,景象诡异至极……
    身如轻烟闪动,昆达尔灿依旧稳坐帅案之后。脸色已经显得异常平静,他轻轻的舔舐了一下顺着刀锋倒流下的鲜血,轻轻的放在桌案之上,目光阴冷的扫视大厅上众将。
    被昆达尔灿目光扫过,厅中众将的头颅顿时低垂而下,几个站在大厅门前的将领更是身体轻颤,静静的不敢出声。
    啪啪啪!昆达尔灿手掌三下轻击,随着掌声落下,从大厅外冲进数十名军士,手中各执刀剑,一时间帅府大厅寒芒闪烁,众将更是噤若寒蝉……
    “今夜乐党谋逆,皇上已经有了万全的安排。今上仁德,不希望京师流血太多,所以密令本督将各位将军召集帅府,暂时看管,待天亮之后,各位也就自由了!本督知道各位将军平日里和乐党颇有勾连,害怕若乐党一倒,皇上会对你们有所不利。这一点本督可以保证,只要各位将军今夜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帅府之中,皇上绝不会对你们以往的事情计较。”昆达尔灿说话间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那神情丝毫不像是一个刚杀了人一样。但是旋即他脸上笑容一敛,杀机毕露的狠狠说道:“但是若有人要辜负今上仁德之心,妄想冲出帅府,带领本部人马造反,那么休怪本督无情,邢彬就是榜样!”
    霎时间,大厅上的众将鸦雀无声,一个个静静的坐在原处,不敢有半点的动作。昆达尔灿看了一眼那几名被军士包围的将领,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是脸色苍白,在闪亮刀剑逼迫之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神情尴尬万分。
    嘴角浮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昆达尔灿一挥手,沉声的说道:“将邢彬的尸体拉出去。传本督将令,任何人妄动,妄想走出这顺天府府门一步,杀无赦!”
    “遵命!”军士们闻听昆达尔灿的命令,立刻将兵器收回,拖着邢彬的尸体走出了大厅。
    昆达尔灿的脸上再次浮起一抹和煦的笑容,话语间也显得柔和了许多,只是他的目光依旧冰冷,看着那几名站在门前的将领,笑着说道:“几位将军站在那里做什么?你们的坐位在这边。”说着,他用手一指大厅一侧空着的几个位置。
    那几名将领相互的看了一眼,无声的走回了原来的坐位。
    昆达尔灿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站在的亲兵侍卫,用一种众人不宜察觉的动作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从大袖中取出一张明黄宣纸,放在桌案上,看着两旁的将领,沉声说道:“皇上的密旨在此,众位将军不必起身,就座听旨!”
    霎时间,坐在大厅两侧的将领一个个立刻正襟危坐,微微欠身,屁股仅仅挨着座椅小部分,神色恭敬的聆听着昆达尔灿宣旨。
    昆达尔灿点了点头,沉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乐党谋逆,朕已知晓,着令九城兵马司提督昆达尔灿,于七月一日也召集禁军将领顺天府听诏。七月一日夜,顺天府将领不得走出府衙半步,禁军各守大营,不得妄动。若有妄动,昆达尔灿可自行处置,生死勿论。七月二日卯时,昆达尔灿率本部人马进驻午门,各将领午门外听旨。钦此!”
    念罢,他缓缓将手上密旨放在帅案之上,目光阴冷的一扫大厅众人,冷冷的说道:“现在若是谁要继续跟随乐党和朝廷作对,不妨一试本督手中长刀锋利与否!”
    大厅中众将鸦雀无声,相互对视一眼,突然齐声高喝:“臣等恭领圣谕!”
    昆达尔灿笑了,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的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众将,笑呵呵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帅府中静候万岁的平乱佳音。”说完,他再一次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大厅之中,再次被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厅中众将一个个屏住了呼吸,尽管心中起伏不定,但是却一个个显得平静无比。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在枯坐之中,众将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疲惫之色,只有昆达尔灿依旧端坐帅案之后,闭目养神,丝毫不见半点的焦虑。
    突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从大厅外冲进一名亲兵。他低着头,径自来到了帅案之前,单膝跪地,急急的说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
    昆达尔灿双目骤然睁开,看着那亲兵,他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慢慢讲来!”
    “皇城告急,皇上命人府外求援!”那亲兵低着头大声的说道。
    话一出口,大厅之中顿时骚动起来,众将一个个神色阴晴不定,昆达尔灿更是拔身而起,双手扶案,探身急切喝道:“你说什么!”
    那亲兵缓缓抬起头来,俊朗的面孔刻满杀机,他狠狠的说道:“叛贼,受死!”说话间,一道疾电骤然间从他手中破出,疾电在空中划动诡异的弧线,如灵蛇一般直刺昆达尔灿的前胸。
    咫尺之距,而且这一剑刺得极为刁钻,昆达尔灿几乎来不及思考,疾电已经及体,刺破了身外的软甲……
    一股至刚至大的强绝劲气自剑上传来,昆达尔灿哇的喷出一口鲜血,那庞大的身体竟被那灵蛇一般的长剑挑起,倒飞而去。嘭的一声砸在了身后的屏风之上,紧跟着重重的摔落在地面。
    这一连串的变化令人目不暇接,从那亲兵走进大厅,到昆达尔灿身形摔落地面,只是的两口气的功夫,一时间厅中将领呆住了。
    但是,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就在昆达尔灿落地,那亲兵站起身来刚要说话的瞬间,就听到从昆达尔灿的身后传来一个柔和悦耳的女声,“邵阳,你总算出现了,本宫还以为你消失了……”
    随着那悦耳的女声响起,漫天翠绿芒影闪动,破空夺出。霎时间,八音齐响,厅中众将瞬间仿佛处身浩瀚星空,璀璨的群星令人心旷神怡,几乎忘记了此刻处身而在。
    就在那那闪动的繁星之中,七道翠绿芒影,按照北斗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和破军七星方位排列,分别将那亲兵上半身的七处要穴笼罩……
    “观星论剑决!”一声惊呼从那亲兵口中喊出,声音中带着无法相信的惊异之情。但是灵蛇软剑丝毫不敢有半点的迟疑,剑身诡异的曲折,如灵蛇挑动,仰天向那七颗飞扑而来的主死之星迎去。
    一阵雨打琵琶般的清脆声响,炙热的劲流和观星论剑决那浩然的剑气相撞,却没有任何的声响,只是在刹那间,一股蚀人肺腑的强劲暗流涌动在大厅,站在两边的将领就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强绝力量无声的扑面涌来,身体仿佛不受自己的空中,二十余名将领在那强横气劲的撕扯之下东倒西歪,无法站立。
    两道人影一触乍分,那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也随着消失不见,只见那原本站在昆达尔灿身后的亲兵无声的立在帅案之上。直到这时,勉强站立的将领们才发现那亲兵身上的军服显得十分的宽松,透着那瘦削的双肩。刚才双方强绝一击所发出的暗劲化作暗流轻动,拂着那宽松的军服,隐隐可以看出玲珑曲线。
    那亲兵眉清目秀,俏然站在帅案上,头上的青丝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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