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三十四、海上麻将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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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的日子最是潇洒也最是无聊,尤其是人少的时候。
    “维思岛幽灵”上总共就剩六个人,从香港出发时的八个人中,赵鹰被洛桑送去关禁闭,赵鹰的一个师弟张辰在福州照料“三江号”油轮,现在开船的是唯一的一个正规师弟了。
    稀少就成宝贝,这个以前大家都叫不上名字的小师弟成了大家关注对象,其名字也总被大家叫来叫去。
    “白家存,速度再慢些,不要影响钓鱼,晚上还等鱼下锅呢。”这是梅朵在叫,也只有梅朵叫他的全名。
    白家存把速度慢了下来,为的是不影响梅朵钓鱼,别的几个人在哪里?他们在打麻将。
    王思韵、天天、崔海潮、洛桑在休息室里摆开桌子,已经奋战了两天了。洛桑是刚学会这个东西,兴趣正大的时候。
    出海已经三天了,“维思岛幽灵”一直开来停停,每天走不了多少;洛桑是在躲清闲,他没想过要很快会北京。老将军的意思也是让洛桑躲几天,躲到海上是最好的选择了;在这里没信号,游艇上的电话、电台关闭,洛桑不想露面谁也找不到他。
    这副麻将是崔海潮带上来的,从香港到福州根本就没人有兴趣玩;洛桑开始玩麻将完全是为了安慰天天,自从赵鹰回去后,最失落的就是天天;曾经的小百灵再也没了欢笑,这女孩子谈起恋爱就是耽误事儿,遇到一点坎坷立即表现得带样。
    有人说男人属于世界,女人属于感情,这一点在天天身上表现的由为突出;天天是“维思岛幽灵”号上唯一的大厨,她心情不好,大家的胃口就不好,为了大家的胃口崔海潮提议打麻将转移天天的注意。
    这个主意虽然有二奶杀手自私的一方面,开始也有些效果,只是当洛桑学会并识得其中滋味后,那对于这些人就成灾难了。
    整整两天一夜,洛桑就没离开麻将桌,除了吃饭那一会儿,别的时间大家都在摸麻将。娱乐要有个限度,输赢还在其次,大家都还有些钱,只是有几个人能和洛桑相比?有几个人能熬的过洛桑?
    到了第三天半夜,所有的人都被洛桑熬去睡觉了,开船的白家存也把游艇定在自动驾驶,“维思岛幽灵”的ARPA雷达系统能提前五十海里把可能遇到的危险通知他。
    洛桑不想睡觉,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梅朵,心一横,端起麻将桌上了甲板。
    释明将军、月光菩萨、日光菩萨、普陀天王、阿秘特尊者一班神仙都被洛桑召唤下来,当这些高贵的神仙知道洛桑把他们请下来竟是为了陪他玩麻将,都哭笑不得、面容滑稽。
    “很好学的,洛桑那么苯,一会儿就学会了,你们这些神仙一个个那么聪明,肯定学得更快。”洛桑边说,边打开酒柜给神仙们倒上酒,洛桑的海上麻将馆开张了。
    四个神仙人手一杯美酒,看着这个凡人摆弄着麻将,在麻将桌上分出饼、条、万、红、白、发、东西南北风,听洛桑介绍着游戏规则,心里的滋味比手中的美酒可复杂多了。
    阿秘特尊者借口要传授梅朵功夫,带着梅朵上天了;释明将军借口要警戒,为这个牌局保驾,也上天带领自己的手下巡视去了;普陀天王和月光菩萨、日光菩萨实在没理由推脱,只好在被洛桑硬按在座位上陪他娱乐。
    说起麻将,那历史可就长了,从公元前的“六博”到汉魏时的“双六”,又从宋徽宗宣和年间产生的骨牌,发展到明末清初的马吊牌,终于在清朝没落时发展成形,并光大于民国战乱时,繁荣在太平盛世中。
    神仙们哪里见识过如此高级的娱乐?哪里想到下界的凡人每天都在玩的东西如此玄妙?
    没一会儿,被迫陪洛桑玩的三位神仙都全神投入,细细品位起麻将的乐趣,沉浸在着陌生的游戏中了。赌博就要有彩头,洛桑今天大方,每个神仙发了一万大元先玩着,不够再借。
    这些神仙枉自具备莫大神通,在洛桑强烈要求下,为了体现公平竞争的原则,为了消除神仙、凡人界限,都封闭了各自的功夫,老老实实、一张一张陪洛桑摸起了麻将。
    普陀天王坐在洛桑上手,月光菩萨坐在洛桑下手,洛桑时常借着倒酒偷看一两眼他们的牌,这些学自崔海潮的鬼伎俩对付高贵神仙们正合适。月光菩萨学的慢些,时常请洛桑指点一二,洛桑也趁机多少吃菩萨些豆腐,夜在逝去,海面上的牌局激战正酣。
    “今日赢钱局,排排对子招。三元(中发白)兼四喜(东南西北),满贯遇全幺。花自杠头发,月从海底捞。散场即远避,竹杠怕人敲。今天洛桑运气好,就不收各位的利息了,下次各位可要先还帐再上阵啊。”洛桑刚才和几个老手对局输多赢少,现在对付三个菜鸟游刃有余,加上他也没详细解释具体注意事项,理由是边游戏边学习,这一夜竟赢了百十万。高兴之余,吟颂起这刚学自崔海潮的诗句来。
    最倒霉的是日光菩萨,他一个就输给洛桑五十多万,“朋友归朋友,这些钱是要还的,回家看有什么好东西带来些就行了。”洛桑边算账边安慰着沮丧的神仙们。
    天将破晓时,梅朵早完成了功课回去休息了,神仙们恋恋不舍的离开牌桌,并且相约:晚上继续,都带些值钱的来,好好大战一场。
    送走了神仙,洛桑看着五个空酒瓶,拍着锃亮的脑门鬼笑起来:神仙们的生活太寂寞了,这点娱乐对他们都有吸引力,那天界真没什么玩头,坚决不能上去,也不知神仙们晚上带怎么下来抵帐?
    消散了结界,洛桑抓起酒瓶丢向大海的远处。
    洛桑在牌桌上奋战了两天两夜,正是迷糊的时间,这丢酒瓶也是为了清理下痕迹,神仙们不吸烟,提神的酒就没少喝;洛桑酒不缺,乱丢酒瓶的习惯实在不好。
    “哎啊呀”,船边传来一声一声惨叫。
    清晨的海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太阳还没完全出来,正是最模糊的时间。
    洛桑不用探头就知道自己砸住什么了,“维思岛幽灵”边上是一只小舢板,在这距离海岸线几十海里的深海中,小舢板和一块木头也没什么区别。
    舢板上,一个年轻人捂着脑袋在呻吟,洛桑一个纵身下到舢板上,用手抬起受害者的头。
    又是个英俊的家伙,洛桑心理嘀咕着,嘴里也没闲着:“你叫什么?”
    “易太极!”受害着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幽怨的说。
    “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我叫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洛桑。”
    “那我们就算彼此认识了,今天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吧,这个开头很好,很有意思,我这样说你明白吗?”洛桑的话奇怪,那易太极的话也倔强:“没意思,被你砸一下就算认识了?我还没砸你呢?”
    “好借口,等一下。”洛桑回到甲板上,拉开酒柜取出一瓶酒扔下去;“喝完了再来砸我。”
    “好,你等着,我喝完就来砸你。”易太极把酒瓶塞进怀里,从舢板上操起支青翠的竹竿,点一下游艇,飘然远去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洛桑思量一会儿,想不出来历就放开不想了。这个易太极,年纪不大,境界不低,洛桑看去也在八、九重之间,但是刚才洛桑和他身体接触了一下,却发现他在掩饰自己的境界。不是这个奇怪的发现,洛桑就留下他了,现在,洛桑决定让他充分表演一番,既然露面了,早晚还会往自己身边靠,洛桑不急。
    早晨,洛桑稍微休息一个多小时又出现在大家面前;面对洛桑这个崭新的麻将狂人,几个人都怕了,但是白天还是要陪洛桑打麻将。洛桑也尽心学习麻将的各种技巧,晚上现学现卖,应用在神仙们身上。
    当天半夜,洛桑摆上麻将桌,只月光菩萨和普陀天王下来,“日光菩萨呢?怎么没见他来?”洛桑心里急着开场,连声问。
    月光菩萨为难的看了普陀天王一眼,轻声说:“日光菩萨闭关时间到了,这一段就不下来陪你了。”
    “这怎么行,他还欠我五十多万呢?”洛桑大怒,钱不钱的小事,只是对这个神仙再看不起了,没一点赌品的人那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办法,这桌上坐的都是大有来历的神仙,万不能随便找个家伙下来参合,释明将军被强行拉下来,巡逻让他们自己去把,这里那个神仙每个都有大神通,谁还敢来找麻烦?
    从福州出来,“维思岛幽灵”慢慢悠悠,闲闲散散,六天时间才走到连云港海面上,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九日了,大家连圣诞节都在麻将桌上过去了。摸了几天麻将,神仙们都有些上瘾,洛桑也乐得和他们闹,最主要的是正当理由接近月光菩萨了。每天的麻将桌上,碰碰手是小意思,摩擦一下腿脚更不在话下,言语中也能时常占些便宜,洛桑这日子过的别提多滋润了。
    半夜时,洛桑又在甲板上支起了麻将桌,边打麻将边感慨着:“各位在天上有什么好?吃没得吃,穿没得穿,看各位的装扮多难看,明天船到青岛,洛桑上岸给各位买几身衣服可好?也算对各位这几天照顾洛桑、陪洛桑散心的报答。”
    神仙陪洛桑打麻将纯属无聊,在天上闲着也是闲着,坐在洛桑身边,又能娱乐又能喝酒,也完成了使命,何乐而不为?
    斟茶倒酒这样的小事情早就不用洛桑亲自干了,神仙们也不傻,洛桑那点小花招早就被看透了;月光菩萨身边的童子和普陀天王身边的侍者担当起了这些工作,洛桑只能凭运气公平赌博了。
    今天赌局进行到后半夜,正是激烈时,阿秘特尊者带着梅朵回来了。
    “洛桑施主,今天梅朵不对啊,她好象很难受的样子?”洛桑本来今天运气就不好,这时才想起心神不定的原因:又是一周过去了,该是为梅朵施展“自然女神祝福”的时间了。
    但是海面上哪里有鲜花,洛桑急了,把神仙们欠自己的钱一笔勾销,只要能在天亮前弄来鲜花就行,越多越好。
    神仙们都飞走了,梅朵脸色惨白的躲在洛桑怀里。
    “对不起,好梅朵,都是哥哥不好。马上就好了,稍等一下,坚持。”洛桑把自己骂了个透,赌博真害人,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抓起麻将桌,连桌子带麻将都丢进了大海里,刚开张不久的海上麻将馆宣布关张。
    “没关系,哥哥,梅朵知道,刚才那老神仙劝梅朵上天,说那样可以解除痛苦,但是梅朵不想离开哥哥。”在洛桑怀里,洛桑似乎舒服些,话也说的通顺了,几天来,小丫头长大了不少。
    最先回来的是阿秘特尊者,他不知道从哪里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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