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者》四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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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盥洗之后，青年心想?「还是先……上上网，看看同学们在不在吧！」
    果如所料，虽然只是一大早，组员们已经在专用的聊天室中，热烈地讨论着今天的宇宙课程。啊、杨颠峰你也起来了。我就说，这种日子谁睡得着嘛！』恩瓯武道。
    今天大家准备得怎么样？』杨颠峰打字问?如果今天教授临时叫我们跟第三组对抗，大家有信心获胜吗？』
    第三组喔。』提尔史丹丧气地说?我还是不希望遇上他们。如果他们有雅丝玻姆设定的一半强度，我们应战起来恐怕都很吃力。雅丝玻姆啊，?真的觉得他们就算上了宇宙，也有那模拟程式显示出来的那么厉害吗？』
    雅丝同学稍微回忆了一下青年之前回答她的类似疑问时的话，照搬道?我不觉得这样算是高估了对手，毕竟人家都像是真的有心从军的同学，就算这是第一次上太空的实机演练，之前应该也受过充足的模拟训练。只是，各位要想到，咱们比起人家宇宙战技术，地面战斗的技术难道不是差得更远？如果宇宙战都没有机会取胜，这堂课拿到学分的万一的可能性，不如就干脆的放弃掉吧……』
    也是。』彭费威说?幸好就算抽签，也只有五分之一机率，就祈祷不会抽中吧！』
    我猜可能根本不会抽签。』杨颠峰却说出番令人绝望的话?教授会指定第一组和第三组战斗。』
    怎么这样！』近战「输出」主力的男同学大声抗议道?这样不公平！……咦？哎唷……』
    没错，教授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每一组的同学公平的条件。如果你质疑这件事，他一定会回答说?没有一场战争是公平的。』雅丝玻姆冷静地分析说?但是教授如果没有给任何理由就做这种安排，还是令人难以想像的。』
    像这种藉口如果连这位老奸巨猾，我是说，经验老道的教授都找不出来，我替他找一个也行。』青年说?但咱们换个话题，各位真的觉得雅丝同学那个以第三组为对手的模拟程式，很难应付吗？』
    是很难！』恩瓯武毫不保留地喊道?就算拿掉其中一、两人俺也完全应付不来！如果有人应付得来，我倒很想看一看？』
    ……』杨颠峰问?真的想看？我不是想炫耀喔。』
    整个聊天群突然冷掉了。青年有点后悔，他想?虽然自己强调说不是炫耀，也许同学们根本觉得这明显是裸的炫耀。过了好一会儿，雅丝才开口?想看。』
    想看。』欧柯特蜜随后说道。于是紧接着，另外三人也跟着表达了肯定的意愿。
    青年建立了一个暂时性的区域网路，邀请五人加入，然后开启游戏。这时谬似乎刚吃完早餐回来，为他送上了早餐的汉堡和附餐饮料?咖啡。「?，早安！」杨颠峰惊喜地说?「?怎么知道我起来了？」
    「谬就在楼下吃早饭啊！如果这么近的距离都听不到主人起床的动静，那怎么可能呢！」猫娘笑着答道。
    「……不不，一般人是听不见的。」「咦!?真的吗！」
    杨颠峰很快地吃喝了几大口，开启了游戏程式。约十分钟以后，他取下ASFS头盔，又继续咬着剩下的部分。
    ……这个……』彭费威先抗议道?你躲子弹几乎都是用调整姿势让子弹擦过去的方式，这个没有乌德萨专用机根本不可能做出来嘛！何况我们根本就不是乌德萨。』
    我知道你们可能这样说，所以全程都没有开启运动限界回馈解除装置喔？』青年反驳道?你们不相信可以回去翻作战纪录。或怕你们观战的位置漏讯的话，可以来拷贝我的这一份去看。』
    但我们仍然不是乌德萨呀！』
    虽然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保证我没有用激化模态，事实上我也无法保证。但我已经尽量没去用它了。』
    ……好吧，你已经强调过惯性滑行并以改变姿势来闪躲对手攻击这种技术的重要性，这次我们也看到了……但我想你该不会是单纯想秀这个技术吧？如果今天或下星期要决战，我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出这种技术的啊！』
    不，我的重点在于让你们看一下，不管能不能保持惯性滑行，不管是因为闪躲对手的攻击还是因为被对手击中，如何在姿势改变之后很快地朝原定路线前进。这需要的是很高的集中力、临机应变的急智和丰富的经验。但更重要的是贯彻行动的意志……』
    好好、你等一下再说教，等一下再炫耀你刚刚的战斗中值得我们学习仿效之处。』雅丝同学的字里行间显得不太高兴?你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一对五而已，你不是先把灵茵同学的精梅尼给拿掉了吗！这也就是说，就算是你，想要一对六也是有困难的?？』
    杨颠峰喝了几口咖啡，才打字回答道?不是……呃，不是的不是，我一对六有没有困难？我没试过耶，我想大概是有困难的吧！但我把灵茵同学的精梅尼拿掉的原因，是因为这家伙是妖怪。也就是说我觉得雅丝同学的模拟程式中远远低估了她的实力。』
    思绪回到上星期的宇宙模拟课程。
    教授和上上星期的地面大编队实战演练一样把三十六架同学们的机体分成三个中队，各由自己和两位助教带领。一堂课之后，就又换人带领。杨颠峰的小队最先被分配到山德先生的编队。
    山德先生先要求大家操演一次分列式。不出他所料，同学们根本不习惯无重力无风阻环境，只是简单的前进后退左右平移等动作，乱七八糟撞成一团。但其中坚纳利夫就特别惹眼了，不但可以漂亮做出指令的动作，还可以适时伸出援手把同学们轻推回原来该在的位置。
    喂！那个老花斑猫的改造机！呃，俺看下名单……杨颠峰同学？你听好了?』山德助教说?你上了战场，铁定会第一个死！』
    青年闻言像是被陨石砸到，连忙以密语问道?请问山德先生，为什么呢？』
    自己想！』所以杨颠峰这堂课接下来的时间就心不在焉的很努力的想，但是什么也想不出来。
    第二节课杨颠峰被分到陈实先生那组。经过了一堂课的练习，同学们至少在分列式的时候比较不会出错，所以陈实先生也开始要求大家做些比较复杂的动作。正当青年心中暗喜，以为这节课可以顺利结束时，助教在讲评同学们的动作时，又不期然地冒出一句?至于杨同学，嗯……那个……我想说的是，你不适合上战场啦，玩玩机体倒是还可以。』
    杨颠峰闻言大惊马上密语请教?请问陈先生，您的意思是说，如果上战场的话，我会第一个死吗？』
    ……这个……也不是这么说的，毕竟战场上变数太多，谁能知道实际上战况怎么演变呢？但是……好吧，这么说，你在这个班级，看过任何别的同学跟你一样、甚至只是相似的吗？那么，你再自己想想，你们全班同学因为某些理由不得不上了战场的话，难道会全员阵亡，或多少有些同学可以存活下来？是谁会优先存活下来呢？你要靠自己想出这个答案。』
    青年心想?「难道还只是在骂我太出风头而已吗？我只是按照指示做出动作这样也有问题吗？」不过至少陈先生已经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寻找答案的方向，于是他开始更仔细地观察其他同学的动作。
    但是越看他就越迷糊。如果说那些动作中有什么一致性的话，唯一的一致性就是?它们充满了缺点。
    然而这堂课上一定至少还有一个动作没缺点的人不是吗？青年想起这件事之后喜出望外，开始很高兴地紧盯着灵茵。然后，因为太专注了，甚至下意识地开始模仿她的动作。
    这么看着看着，居然被他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了?灵茵的动作并非不漂亮，而是很怪……对，就是「怪」，非常奇怪，怪到杨颠峰甚至说不出它有什么地方奇怪的地步。
    既然说不出它是哪里怪……或说，没办法把那些奇怪的地方用简单的方式归纳，那么不如就全套模仿下来。于是剩下一堂半的时间，青年一直都在努力模仿灵茵的动作。模模糊糊地，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又好像不知道。
    到了课程快结束的时候教授终于忍不住道?喂，啸侠同学你搞错方向了，你的机体不是精梅尼啊！』
    杨～颠～峰！』灵茵愤怒的声音突然传来?你这浑蛋，我就一直觉得奇怪，你的动作怎么变得这么难看，原来你在模仿我的动作！你是故意讥刺我对吧！』
    青年这才恍然大悟?「精梅尼！灵茵是在模仿精梅尼的动作？我、也就是说，如果我要找到答案，应该要模仿原始的黑白花斑猫的动作……或原始坚纳利夫的动作？不管是哪个，回去以后我两个都试试看！」
    回想到此结束了。杨颠峰这星期太忙了，勉强挤出空去模仿当初黑白花斑猫的经典战斗动作，或乔邦师父驾驶原版坚纳利夫的各种经典空战影片，结果把自己搞得快累垮了，仍然对于自己为啥上了战场会先死、为啥跟其他的同学不同，没有一点头绪。与此相反的，却又觉很多提升同组同学技术的捷径，可恨剩下的时间大概没有机会全部告诉她们了。
    看看群聊视窗，居然还停在自己的上一句话之处，青年急忙问?大家怎么不吭声？』
    呃？我觉得你还没说完，就先回去看刚刚的视频，看着看着就看呆了。』雅丝同学回答。
    要我们说什么话？如果灵茵同学比雅丝同学的模拟程式所估计出来的更强，我们更没有胜算不是吗？或你的意思是你一对五把其他人干掉，我们专心追着灵茵同学死缠滥打？』彭费威问。
    不不，其实雅丝同学对于怎么应付精梅尼的事情已经有对策了。对吧？』
    雅丝同学便问?欧柯特蜜，上次我跟?说的那件事，教授回信了吗？』他答应了。可是，我只出三分之一的钱，?出三分之二，这样真的好吗？』
    恩瓯武好奇地问?出什么钱？』没什么，一项秘密武器。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派上用场，因此，怎么分摊租金的事情，就到时候再说！』雅丝玻姆卖着关子回答。
    这秘密武器当然不是女组长想的点子，她只是代为转告杨颠峰的建议而已。青年觉得刚刚快速以一敌五把对手通通击坠的战斗过程应当把他想告诉同学们的事情交代得七七八八，能吸收几成全看他们的努力程度了，因此也暂停了群聊，转为继续思考自己的功课。
    不久吃完了早餐、把餐具拿到楼下去放洗涤机时，遇见了金登大哥并互道早安。「咦？你胸口的蛋……」他说。
    「胸口的蛋？」杨颠峰低头看了看?「有什么异状吗？」「让我先卖个关子。」青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