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者》五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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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然中杨颠峰双眼无神地伸了手，指尖轻轻拂过了「小」提恩丝的身体。唔，当然穿透了过去。
    「不要这样。」她羞赧地缩着?「怪不好意思的。」
    「?……」青年恍惚着问?「?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还不是因为你──」小提恩丝抗议道。但忽然又叹了口气才低声继续?「你……你真傻，许了这样的愿望。」
    「我到底许了什么愿？」杨颠峰隐约知道这个问题去问眼前这个提恩丝大概也不会有答案，所以问了别的问题?「?上次为什么样那样做？」
    提恩丝笑了笑?「你说我出生以前的事情吗？记得好像做了些什么调皮捣蛋的事，但印象很模糊了。」
    被提恩丝的记忆覆盖了吗？
    虽然很希望再见到活生生的提恩丝，对，是很希望，但是，活生生的提恩丝真的出现在眼前时，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妖精男孩飞进来了?「老大你怎么啦？我听到对话的声音可是……哇啊！」
    他和提恩丝大眼瞪小眼……嗯，这种情况下有点难以区分谁是大眼谁是小眼，毕竟多多的身体略小，但他的眼睛所占头部比例却较大……这不是重点。互瞪几秒之后他惨叫一声道?「完蛋了！我被别人看见了！就算对于实习妖精魔法使来说，这也是很严重的失误啊，何况我现在已经是正职人员了，这次我死定了啦，呜呜，我一定会被开除的！可、可是为什么这个房间里一点别人的气息都没有！呜哇啊！」
    「别急！她可不算是别人，算是我的半身。」杨颠峰匆匆解释道。
    「你好呀！我叫提恩丝，请多多指教。」少女从池边……或说脸盆旁边起立，盈盈行了一礼。
    威特多止住哭泣，吸了几回鼻涕，来不及回礼就急切地问?「老大，你说她是你的半身，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我能接受她的念波，所以她在说什么我算是能听懂，但，她刚刚说出来的语言，好像和很久以前我和老大一起见过的那些外星人』一样？那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奇怪，」杨颠峰也反问道?「你看得到我胸口的蛋，看不出她是那个蛋里孵出来的？还有──」他转向提恩丝问道?「?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到多多，一点也不惊讶啊！」
    「是第一次见到啊。」提恩丝笑着回答?「只是，那一次他在可埃斯上露脸时，医疗人员有把整个经过写成详细报告呈上，我和施蒂莱一起看过的。」
    青年拍了一下后脑转向妖精男孩问?「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为啥会被外星人看见，而遭到那次的处罚……反正你已经被罚了，罚都罚完了，现在也顺利转正了，讨论一下那件事应该没问题吧。我本来只以为你太脱线难免会被看见的。」
    「谁、谁脱线……」提恩丝惊讶地插嘴道?「啸侠原来你不知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耶？」
    威特多连忙猛摇着手说?「我最多就算是帮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忙，没有外星人的医师，光靠我的治疗法术根本叫不醒老大……」「原来是这样。」青年微笑道?「虽然这一次的经过我不清楚，但后来威特多又救过我一次，所以他本来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妖精男孩知道杨颠峰说的是他被汀佩妮以禁咒下符的那次，面红耳赤地说?「其实也是差不多情况，所以，咱们妖精魔法使的魔力既然远比不上真正的师，也就只有这么点神出鬼没的用处而已……」
    「好了，恩公，知道你容易害羞啦！」青年嘻笑着拿手指戳戳他，又问道?「之前我问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蛋的事情？的确看不出它跟这位……鬼小姐，有关，现在那儿看起来像是个胎盘，而且脐带还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奇怪的空间去了。」妖精男孩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失礼！要不是看在你对啸侠有恩的份上，我就翻脸了！」少女怒道?「刚刚我自我介绍了吧！什么鬼小姐。」
    「啊、对不起，真的很抱歉。」男孩连忙欠身道?「我是威特多拉斯#甲及特#**莱锡#艾尔夫，是葛里不林特法师工会所属的妖精魔法使，目前被末日圣徒会雇用暂时担任勇候补阁下杨颠峰先生的襄助。」
    提恩丝好奇地问?「啸侠成了你们世界的勇候补啊？他这次又好管闲事的试着帮忙拯救谁了？」
    杨颠峰没有仔细听她们的交谈，看着胸口心想?「变成像是胎盘和脐带？唔，感觉实在有点恶心哪……算了，反正我自己根本看不见。」之后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对不起，提恩丝，」他说?「我想跟?多聊聊，但我昨天实在是累垮了，还得再去睡个回笼觉；多多，就麻烦你帮我陪陪她了。」之后也无视于两人闻言哭笑不得的神情，迳自回到床上倒下。
    当然没有什么睡回笼觉的急迫性，而是，那边遥远的艾基尼卡星特教学园中，人型战机驾控课快要开始了。
    不，因为对方是提恩丝，就算是这门课杨颠峰也很有可能会翘掉的；不然至少也迟到一些。只是今天的情况又不同，上星期才刚汇了一大笔钱给课程的公证帐户当作太空舰艇的租金呢，天底下有这种付了高价又不上船的凯子吗？
    但是自己的伴随居然「孵」成提恩丝的事情，实在给他很大的打击，以至于他过了一堂半的课，都不知道教授在上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脑中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纷至沓来?
    「提恩丝……她的记忆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从我这边来的话一定很不全面……嗯，我根本没有自信模仿提恩丝她独特的腔调。从其他人对她的记忆中搜集而来的吗？可是那些人几乎都远在千万光年之外啊！难道……难道整个银河系甚至以整个本星系群为规模，仍有可能只是一个投影，背后有一个母体』似的记忆装置在支持吗？」（涅它?《骇客任务》。）
    「她既然跟蛋的孵化有关，应该是我的伴随没错吧！记得教授上课的时候提过，伴随一共有念场、额外器官、物质三种型态，可是她并不属于这三种当中的某一种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或?「蛋早就已经孵化了，现身之前她到底躲在哪里呢？已经确定不是只有我能看见她，但多多也不是正常人』或许不算数？或许别人根本看不见她？或许她能够自由自在的隐身现身，或许是我下意识地主动把她给藏起来了？多多直觉地就称呼她为鬼小姐，也就是说，她的确是提恩丝的鬼魂？以我所意识到的鬼附身』的形式附在我身上？那么她的记忆……难道是停留在她才刚被刺杀的那个时刻!?」
    不行不行，还是专注在眼前的课程上好了。说到眼前的课程……杨颠峰原本打算在今天练习什么来着？
    电脑，』他说?请帮我把黑白花斑猫的经典空战录像资料用子萤幕的方式投射在视野中，我要参考它的动作。』
    题外话，实机和《终极佣兵决战》最大的不同之一就是实机上有相当聪明的电脑帮忙驾驶。虽然游戏上也有人写出类似功能的外挂，但跟驾驶员聊聊天是还可以，想要跟实机上的高端人工智慧一样灵机应变，那是难了。
    杨先生，』电脑幽默地回答道?您今天忘记带随身碟来是吗？我的记忆体中没有你所说的那类东西！』
    唔，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青年差一点要无视旁边同学们的照课操练，让坚纳利夫表演「失意体前屈」的动作。幸好，他又仔细回响了一下，早上从小鸡庄宿舍出门的时候，随身碟应该就已经在身上，所以它应该也有被自己带到母舰上，只是换太空装的时候忘在原本的衣服口袋里而已，等等下课时间回去拿一下好了。
    转眼间连第三堂课都过了一大半，正当第一组的成员们都以为青年之前的担心都只是杞人忧天的时候，教授突然说?嗯……宇宙战斗该注意的地方，就算再讲三堂课也是讲不完的，所以就到这里为止了吧！我仔细想想，下堂课要把期末竞赛的九场一次比完，时间上还是太仓卒了点，不如挪一场来这个时候比吧！』
    宇宙中是寂然无声的，不然大概可以听到同学们哀嚎的声音。
    ……嗯，谁跟谁先比呢？这样吧！第一组和第三组比，其他四组再抽签决定对手。那么现在可以抽了。』
    此言一出，第一组的其他组员们更震惊了，纷纷佩服杨颠峰的「料事如神」。只有当事人浑然不觉，烦恼着提恩丝的事情。片刻教授又说?刚刚，第三组组长波谢同学问说，他不是抗议，但是希望教授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指定要第三组和第一组比。』
    他卖关子似的顿了一顿，答道?理由很简单！记得你们上次和第一组练习赛的时候，封锁杨同学的战斗方式吗？我当时说过要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还记得吗？这就是给第一组送机会来了！你们就乖乖被打败吧！稍微有用点功的同学们都知道，乌德萨和乌德萨专用机在无重力无风阻环境，其能力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挥；何况这本来就是杨同学擅长的领域，他还曾经因为军功被史乌基犹皇室授与「啸侠」的封号！』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雅丝玻姆为的第一组其他同学登时在心中叫苦连天──虽然杨同学显得很有把握，但她们到现在对自己能不能在宇宙战中和第一组对抗，仍是半信半疑；但听教授的意思，却像是在说己队已经稳操胜卷了！
    就这样，其他四组抽签的结果也都出来了，都看到自己的对手了吧！给你们五分钟整理一下装备，然后自己移动到自己战斗的场地去准备开战──宇宙中是没有边界的，场地什么的都传输到各位的机上电脑里去了！』
    同样的也更激起了第三组的求胜意志。其中一名成员就在队频说了?杨同学据说是从小得到已故的乔邦＝乌德萨的实战训练，实力无庸置疑；其他成员最近进步之大也有目共睹，但比起咱们仍有段差距，因此我实在不觉得对方已经稳操胜卷。队长，咱们如何应战？』
    波谢答道?灵茵跟以前一样乱跑，我先去试着扛扛坚纳利夫，然后……阿勉，开战后五分钟，不，三分钟，问我一下能不能支持得了，状况不佳的话过来支援我。』
    好的。』
    以瑞区，你带另外三人对付敌队的其他五机，包括阿勉还有空的时候。像上次我做的那样，细节由你分配。』
    了解。』
    灵茵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好的，大家各自去做准备，解散。』
    密语?灵茵，?觉得我们赢面有多大？』……你觉得我们会败得多惨？』好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