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官有血有肉的真情人生:箫声最新章节目录
“这就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笑道,“不过他们说的一半对,一半不对。”
小君不解地问:“什么一半一半的?”
“一半对,就是说小谢确实给我输过血,服侍过我,我永远感激她。一半不对,是说我并不是很傲,我的确有朋友了。我不能脚踩两只船,伤害两个人。”我认真地说,“今天我也明确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谢谢你对我的看重。”我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沈小君给我的信,说:“这是你给我的信,刚收到,你在门口打电话时我正在看,你可以把它收回。”
她愣了半天,慢慢地摇着头,流着泪说:“不,不!我已跟你说了,就收不回来了。”
“可我已经有朋友了,总不能把人家甩掉。”我说。
“我不信,我不信。凡是不愿跟人家谈的,都谎说自己有朋友了,我在农大时也骗过好多人。”小君说,“你是嫌我丑,嫌我是学花卉的,又在农村。不过,司部长和赵政委都说等运动结束,把我调到省里,或调农大当教师。”
我站起来笑道:“你是农大校花,还丑?你学的花卉专业,是非常高雅非常美的专业,你的形象你的事业是美的统一,怎么说丑?再说,现在的干校也好,过去的农场也好,本来就是省直单位,文革前就是干部轮换去,不存在是不是农村。”为避免她的误解,我一条一条地作了解释。没想到我这一解释,小君反而充满了信心说:“那我就跟你的朋友竞争!”
“竞争?”我走到她身边,哈哈笑道:“你是不是想学苏联大诗人普希金,为争夺所爱的人,要和我的女朋友决斗一场。”
“不是。”小君激动而又认真地说,“我要用我的温柔,我的美貌,我的才能,我对你真诚的爱,来争夺你的心。”
我笑问:“你很自信?”
“是的。”小君肯定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哪些方面比我好?”
我笑笑:“感情这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是长期相处,志趣相投,两颗心交融在一起的结果。不像两件衣服可以拿来比较。”
小君想了想,冷静地说:“这倒也是。那你们相处多长时间了?”
“十八年。”这话我过去也曾说过,本是想说明我们感情深。没想到小君却答出这样的结论:“十八年?你才多大?又是骗我的。”逼得我只好将我与雪梅自幼相处,直到她出走的情况告诉小君。当然,雪梅现在在哪里我没有说,因为那涉及到海外关系。我在诉说的过程中,小君也跟着我欢笑,跟着我伤心,跟着我流泪,跟着我叹息,时而又劝说我几句。
我们沉默了很长时间,小君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指指宝书台上的梅花。
“她叫腊梅?”小君问。
“不,她叫雪梅。”我说着的时候,窗外真的下雪了,看样子,今年的春节又要在雪天度过。
又沉默了很久,小君说:“你们既然相处这么长时间,感情又这么深,她怎么就轻易离开你,我不相信,你骗我的。”她说着又问,“你们有照片吗?她长得比我漂亮吗?”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想,如果今天不给她看照片,恐怕还是解决不了她的疑问,她恐怕还是不死心。因此,我说:“好吧!你跟我到房里去。”
我们俩走进了卧室,我让小君坐在我的书桌前,我打开书橱,拿出我和雪梅在天云山的三张镶着镜框的十二寸彩照,递给小君,她一看,惊呼:“哇!真漂亮!我到现在还没见过有这样美的女孩,真是天仙,真像刘三姐,七仙女。”
我心想,我的雪梅比七仙女、刘三姐漂亮多了,比她们天真,甜美,比她们还有气质。我站在小君身后说:“这回你相信了吧?”
小君没有吭声,只是端详着我和雪梅在杜鹃花丛中的彩照,自言自语地说:“真是郎才女貌。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你怎么哭了?”我问。
“我是为你们分别哭。也为我自己悲哀,为我自己伤心。”小君擦着泪说,“我本以为自己的条件如何好,所以在大学里我很自傲。今天听了你和雪梅的故事,看了你们的照片,为你们的真情所感动,为她的美貌所倾倒,我自叹不如。”
听了小君的话,我觉得她的思想问题可能解决了,以后可能不来找我了,我也轻松了一些。
小君将三个镜框并排地靠在我的书桌上,站起来转过身,泪流满面地望着我。半晌,突然张开双臂抱着我痛哭道:“长玉哥,你知道吗?我打破多少年来的禁锢,鼓足多大的勇气,抱着满腔热情和希望,写信给你,来找你,可是……,我真不知怎么办啊?!”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我惊慌失措,一时间,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让小君伏在胸前哭了一阵,才缓缓推开她,冷静地说:“小君,你想想,我与雪梅相处这么长时间,感情非一日之深,百日之恩。我们虽已分别,可是我一闭上眼,满眼都是她的模样,满脑都是我们往日的事情。这三张照片是雪梅去放大的,她走了以后,我常常夜里抱着照片哭。后来,一位老将军骂我,问我是不是**员,要我振作精神。我这才把照片收藏起来,因为我一看到照片心里就疼痛难忍。”说着我便转身往外间走,小君也跟着我走出卧室。
我将花盆调了个位置,将两盆君子兰放在宝书台上,两盆梅花放在临窗的写字台上。小君站在写字台前,望着腊梅和红梅,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不该送你梅花。”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每天一进门就看到梅花。”小君说,“见了梅花,你又会想起雪梅,会惹你伤心的。”
“记得去年你来时,我在莲湖公园的梅花丛中跟你说过,我将一生不娶,以梅为妻。”我说着,又将宝书台上小君的信和《荷塘月色》的诗递给她,“这回你该收回去了吧!”
小君低着头,很长时间不说话,也不接我还她的信和诗。
又足足过了三分钟,她才缓缓抬起头,泪流满面地说:“这是我生平第一封情书,可――你却要……。”说着,便捧着脸坐到椅子上又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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