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官有血有肉的真情人生:箫声最新章节目录
离南山市还有二十多公里,前面一辆大卡车的车灯照得我们眼花缭乱,路边一片漆黑。眼见那辆卡车歪歪荡荡横冲过来,我心想,坏了,要撞车了,司机正在紧急地打方向盘,只听:哐啷!一声巨响,我们拖拉机后边的车斗被重重地扫了一下,我们几个人都同时惊叫一声,刹那间,我便意识到拖拉机翻了,翻了,死了,死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了,我意识到,还没死。我感觉头很痛,心想,坏了,不要把头摔破了。因为那年我摔过一跤,就是把头摔破了。我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头上脸上到处是粘粘糊糊,不知是泥水还是血水。我想挣扎起来,可是一条腿被拖斗压在泥巴里。我抬头一看,拖拉机的主机没翻,一个轮子卡在路边的一个坑里。只见那司机站在公路上张开双臂,大哭大叫:“救命啦!救命啦!我们这里还有个新华社记者!新华社记者!”
没多久,一辆吉普车停到拖拉机边上,立即从车上跳下三个人。拖拉机司机忙指着我说:“解放军同志,解放军同志,那位是新华社记者,那位是新华社记者,是为‘九大’采访的,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三位军人从公路上跳下田沟里,赶到我身边,借着车灯,我见他们穿的是灰色军装,便断断续续地说:“海军同志,海军同志,沟那边还有三个农民,三个农民,快去救他们,快救救他们!”
“都要救!都要救!”一位军人对另一军人说,“你快上去再拦一辆车子。”说着他便将白衬衫脱下,撕了一半擦我头上的血和泥,又用另一半将我的头包起来。
此时,周围村庄又赶来一些农民,把拖拉机的车斗抬了起来,才把我的腿从车下拽了出来,可是腿已经麻木。那位军人从我的上衣口袋掏出记者证,一看证件上都是血,忙说不好,不好,胸部也出血。便立即把我抬到麦田里,掀开我的毛衣和内衣,说伤口还在流血。另一军人也迅脱下自己的白衬衣,撕开叠成长条,从我身下将胸部裹起来。两位军人和几个农民又将我往吉普车上抬。
我挣扎着说:“不行,不行,你们把我放在路边,先把几个农民送到医院。”
那军人说:“已拦了一辆卡车,这吉普车只能再装一个人。你放心,我们已跟卡车司机说好,他会把几个农民送到医院的。”
我被抬上车后,不久又昏迷了。
第二天上午,我从昏迷中醒来,见省宣传组组长陈培林(也叫陈部长或陈主任)、新华分社江社长,我大哥及南山市一些领导同志和医生站在床前。见我睁开眼,陈部长、江社长忙扑上前,说:“萧长玉同志,你受惊了,受苦了。”
哥流着泪,说:“长玉,长玉,哥来看你了。”
我望着陈部长、江社长:“你们很忙,怎么也来了。”说着我又有气无力地问哥:“妈知道吗?”
“不知道,”哥说,“我没敢告诉妈。”
我断断续续地说:“千万不要告诉妈,谁都不要告诉。”
哥点着头。
陈部长等又上前来问候我,安慰我,说一切手术都做完了,要我安心养伤。我抬头向周围看了看,问:“还有几位农民呢?他们伤着了吗?我要看他们。”我说着就要起身。医生忙按着说:“不能动,不能动。”
市一领导说:“几位农民家在芦湾县,就近送到芦湾医院了,刚才电话联系,伤势不是太重。”
我说:“他们是农民,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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