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官有血有肉的真情人生:箫声最新章节目录
队长说:“你们省工作组去年八月来的,干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大队部修了一条土公路通到公社的金桥,要不然,你们今天的车子就开不到大队。第二就是拉了电。不过,各队只有工作组、知青住的地方和稻场上有电,社员家里还没有装。”队长又敲着面前的条桌说,“听说你是大记者,肯定要看书,写文章,这几个知青就把她们的桌子抬进来了。”
“那不行,那不行。”我说,“快抬回去,我要写东西,堂屋的大桌是可以用的。”我说着就将桌子往外搬。
几个知青按着桌子不让搬,队长也按着桌子说:“你暂时先用一下,等秋收秋种完了,我叫老木匠给做一张不就行了?”队长说着又告诉我,今晚在他家吃饭,从明天开始到社员家轮流吃派饭,每天交给四角钱。但不要我直接交给社员,而是每月交十二元给会计,由会计给各户。我说这很好,可以认门,熟悉情况。我问这个队多少户,队长说63户,243人。袁小敏说不对,还有她们呢!队长笑道,噢,知青算一户,共64户,248人,多半姓王,还有姓张、姓夏、姓杨的。知青说又把她们忘了。队长笑笑。
晚饭后,我刚回到宿舍,王佐民又约了队委会的几个人来了。队长向我一一作了介绍,其中两位五十岁左右,一位是队长的叔父王传,是党小组组长,队指导员。一位叫夏福贵,原是队长,因年龄大了,自动让贤,现任副队长,大家通常叫他老队长。还有两个队委,一位姓张,因为平时工作积极苦干,社员送他一个绰号:老模。另一位是女的二十几岁叫杨兰英。这几个人都分别住在大王庄、小王庄、杨郢、夏郢四个自然村。互相认识过后,指导员王传说明天上午他带我到各自然村转一圈。
他们一走,我便将各种日用品和书籍拿出来摆好。又从我的卧室走到堂屋,觉得这里很好,我将要在这里和社员们一道战斗一年多。不太理想的是这外边的两大间堂屋是几个知青的厨房和餐厅,她们虽住在隔壁,但这个大门她们有钥匙,她们在这里烧饭、烧水、吃饭,我出出进进每天都要跟这些女孩打交道,不好。这几个女孩大约都是十六七岁,很可爱,很热情。我担心时间长了,别又惹出什么是非来,妈又要骂我。我现在最怕跟女孩子打交道,但又没有办法。据说其他生产队工作组的同志,也都是住在知青的房子里。我看了看她们的锅灶,跟我家在龙山村的锅灶一样,是烧柴草的。我想烧点开水洗脸洗脚,一摸大桌上我的热水瓶是满的,心想这可能是知青们烧水时代烧的。
第二天,我跟着指导员几乎跑了一天,这个队真大,我像准备打仗一样,先勘察地形地貌,跑遍了所有的岗、坡、冲。指导员一路上跟我说了他和队委会的一些设想,还说了他跟大队工作组副组长冯先之(分管王庄队)的分歧。我刚到,不了解情况,也不便表意见,只是听他说。晚上回来,我便画了一张全队的地形图,山岗、水系、塘、冲、坡、田地、村庄,全都标在上面,这就是我所要战斗的地方。
根据大队的部署,我白天跟社员一道下地割晚稻、种麦子。晚上在生产队的仓库里开社员大会,由我宣读中央文件,批判**罪行。连续几天,社员的言,多半大同小异,诸如:**怎么能谋害**呢?真是猪狗不如,没心肝,啃泥巴(飞机坠毁)活该,罪该万死等等。根据这种情况,指导员、队长和我商量,不再开社员大会,而只在队委会和党员中开展对**的批判,清算**在政治上、思想上的流毒。
一天晚上,我们正在开党员和队委会,大队工作组组长岳群(因为他原是省文化厅副厅长所以大家都喊他岳厅长)和工作组副组长冯先之来了。一进门,岳厅长就笑着说:“好家伙,你们都在这,我们还以为你们在稻场的仓库里呢?”
“你们为什么不开社员大会?为什么不传达中央文件?”冯先之阴沉着脸,望着我说,“这可是当前的头等大事啊!”从他的情绪和口气,我觉得他对我们没开社员大会很是不满。我解释说:“我们已连续开了四天,文件已传达过了。”
“大队安排是一周,你们怎么只开四天就停了?”冯先之又说,“我和老岳刚才跑了林郢、孙庄几个队,他们都在开。不能光满足传达,对**的罪行还要揭批判。”
我见党员和队委会的同志都睁着眼在看我们,我不便与老冯争论,便没有作声。但指导员王传却说:“这事不怪萧长玉,是我提的建议……”
岳厅长见状,打断指导员的话,说:“你们继续开会吧!明天上午萧长玉到大队部去一趟。”说着他们便走了。
队长生气地说:“这个老冯,怎么这样武断?已开了几天批判会,社员能知道多少东西?再开,还不是把林秃子再骂一通,***,王八蛋,要不就在会上打瞌睡。”
“不说了,我们继续摆**在农村工作中的流毒。”我说。
指导员说:“小萧,明天我陪你一道去大队。”
“干嘛?打架去?”我笑道,“这是我们工作组内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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