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官有血有肉的真情人生:箫声最新章节目录
掌声一停,我接着说:“我越俎代庖,省得大家又来议,耽误睡觉。我先提几条建议,然后再请大家讨论。第一,由老模带领社员抓紧把秋收秋种的收尾工作做完。第二,明天指导员、老队长、队长去北岗具体察看地形,确定当家塘的方位,包括折水的来源。会计跟着去,任务是算两笔帐:一是需要灌溉的确切亩数,以供确定当家塘应挖的面积和深度。我估计要有十五亩面积,两米五深,能储一万二千立方水才够。既叫‘当家塘’,就要像当家的样子。二是计算一下土方,按两个月时间算,即在春节前完工,需要多少劳力,其中要留百分之三十劳力准备上大队挖渠。第三,要开两个会:一是由指导员和兰英(团小组长)召开党团员会,讨论如何挥带头突击作用;二是由队长准备召开全队社员大会,作动员,不要让队长把犁铧敲碎了,才懒洋洋上工。第四,要不要搞一点奖罚,奖什么?罚什么?如何奖罚?请队长和指导员考虑。这些事,我希望在三天内完成,动员大会一开就上工。顺便说一下,请指导员或老队长当技术指导,和质量总监,别让塘埂漏水,否则就是废塘。队长负责劳力总调度。这是我几天来考虑的方案,也是我的几点建议,请你们议一下,看行不行?”
我的话一完,指导员就笑起来,“萧长玉,想不到你这样年轻,一个文弱书生,对农业生产这么了解,连灌溉面积,塘要挖多深,折水来源都考虑到了,我小看你了。”
“就是就是,连新塘埂将来会不会漏水都想到了,这可是要紧的事。”老队长插话对我说,“指导员向来是不夸奖人的,今天我是第一次听他夸奖你啊――长玉,你在农村干过吗?”
“十岁以前在农村呆过。”我说,“我这些意见是最近跟社员劳动和在社员家吃饭时听大家说的。我有点急了,就先拿个方案,供你们讨论。”
“我看行,先干起来再说。”队长说,“社员大会我可以召集,谁讲话?”
我说:“指导员讲重要性,你讲任务和劳力分配。”
指导员问我:“你讲什么?”
“不讲。”我说,“该讲的话,我都在这讲过了。”
大家都表示赞成,临散会,我又说:“请大家思考一个问题,学大寨究竟学什么?”
社员大会是在北岗坡上开的,小青年们还把队里原来用的一些红绿彩旗弄来,插在即将动工的当家塘的周围,彩旗之间又竖着标语牌,老远就能看到:战天斗地学大寨,年底拿下当家塘。十四个大字。兰英还组织了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突击队,两面突击队旗插在塘的中间,运输的板车也绑上小红旗,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今天队长没敲五遍钟,也没吹五次哨子。我听他只敲一遍,是早晨七点敲的,不到八点,除上学的孩子没来,全队男女老幼都来了,连六七十岁的爷爷奶奶也来了。我想这大概也能反映一点民意吧!指导员说我不讲话,他也不讲,只好队长一人讲。没有主席台,队长站在草坡上讲的,很简单,五分钟,概括起来四句话,为什么要挖这当家塘,有多少土方多少任务,如何分工和奖罚,以及年底完工。队长的话一完,突击队的小青年便带头喊起了口号:誓死拿下当家塘!等等。还真有点像打仗,夺取一零一高地的味道。
指导员拿过一把锹递给我,要我挖第一锹,算是破土。我说应该是指导员或队长,他说:“这口塘议了好几年,这次不是你下死决心,还动不了,所以,应该由你老萧来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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