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官有血有肉的真情人生:箫声最新章节目录
“大妈!”我打断王大妈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然要我们工作组来干什么?”
指导员跟队长商量说:“这样吧!我们俩分头给社员打招呼,从今以后,不要特地为小萧去搞鱼虾,也告诉小强他们不要再为那几户打鱼了。”他说着又转向我,“你也不要太认真,你不能去大队吃饭,如果去大队,社员们心里过不去。”
“那倒是。”王大妈说,“你才二十几岁,比我的儿子还小,我儿子一个月不回来,我就急了。你在这里,冷的热的没人管,身上还有伤,你妈妈一定是天天挂念。”王大妈拭了拭眼泪,又说:“我们都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你也不要太计较,农村也没什么好的吃,不就是一点点鱼虾吗?吃什么喝什么,就像在家里。你可千万不能去大队,啊?!听大妈的话,你若是去大队,就见外了,大妈心里不好受,社员心里也不好受。”王大妈说着又擦了擦眼。
我忙搀扶王大妈坐下,感激地说:“大妈!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不去大队了。”我说着又转身对指导员和队长说,“那这钱,你们必须收下,算是对我的罚款,以后你们也好做工作。”
队长望着指导员,说:“舅太爷,你看咋办?”
“好吧!”指导员对队长说:“你把钱交给会计,入帐。”
王大妈一听,忙站起来说:“亏你们还真能做得出,人家在这里吃多少苦,做多少好事,吃顿饭还收人家的钱。”说着气呼呼地走出了堂屋。
五六七三个月,几乎没有下过透粒雨。沽河水位极低,大队修了三级抽水站,才把水打到去年冬修的灌溉渠。因水量小,沿途各队各村都擅自在渠埂上开口放水,争吵不休。我们王庄队除了南岗用了大队干渠一部分水,其余全靠新当家塘和中心塘冬春储的水。大队工作组岳厅长为此感到很高兴,说我们队为大队减轻了很大的压力。
这天岳厅长带着大队工作组副组长冯先之、蒲冷熙和大队主任,以及我们邻队的工作组和生产队长互查抗旱工作。当走到我们北岗新挖的当家塘时,岳厅长站在塘埂上说:“看来你们去年挖这当家塘还是正确的,要不然这周围几百亩稻子恐怕就难保了。”
孙庄工作组秦苑媛说:“说不定王庄还要跟我们队生争吵。”
“跟你们有什么争吵?”我问,“这塘又不是你们的。”
“虽不是我们的,但你们不跟我们队争用大队灌渠的水。”秦苑媛说。
“这倒也是。”岳厅长笑道,“也给大队减了不少麻烦,否则,我们又要来协调。”
“可是用灌渠的水,也要花钱啊!”我说。
“那总比不收要好。”秦苑媛说。
岳厅长说:“这塘埂上栽的树也不错。”
“可是塘埂上种的这些菜和扁豆,是队里种的还是社员私人种的?”冯先之阴沉着脸问。
我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因为都是一小块一小块,不可能是队里集体种的,我如实说:“是社员自己种的,我也同意,免得农忙时,社员为吃点蔬菜还要跑到太平集。”
“萧长玉,你不知大队不给私人种吗?”冯先之问,“它要跟集体争肥料争水争劳力啊,你不懂?”
“这一小块一小块,最大也不过十几个平方,能用多少水和肥?”我说,“就是不让社员种菜,这塘埂上也不过是长草。”
“你没听说,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吗?”冯先之说着伸手把队长王佐民手里的锹拿过去,气呼呼地就将几棵白菜和正在开花结角的扁豆给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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