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官有血有肉的真情人生:箫声最新章节目录
送走了大队同志,回来的路上,我对指导员、队长说:“对杨郢那户把鸡放到外边来要罚他十分工,并告诉各户,如果谁家再让鸡、猪跑到外边,那就把他家所养的全部除掉。至于塘埂和屋前屋后种的豆和菜,我意见不要动了,铲掉太可惜。你们商量一下,是否同意。”
队长说:“那个养鸡户只罚十分工太轻了,影响了我们整个队,还害得指导员跟冯先之吵了一架。”
“我心里早就有火。”指导员说,“那个冯先之每次来队总是要找点茬子,他把社员的菜和豆铲掉,我当时就一肚子火,忍着没说。”
“我看那户罚十工分差不多了。”我说,“社员挣几个工分也不容易,起早贪黑,要流一天的汗啊!”
指导员笑道:“你这小萧心肠好,处处为社员着想。好,我同意。”
没几天,大队通知我去开工作组会议,我跟指导员打了招呼,忙挎着小黄包去了。进了大队会议室,没人。我以为自己先到的,便坐下来掏出笔记本整理资料。还没写几个字,冯先之、蒲冷熙两位工作组副组长进来了。我忙站起来问:“怎么其他队都还没来?”
“不是开会。”冯先之说,“是我们俩找你谈话,请你写个材料。”
我皱了皱眉,愣了半天,问:“谈什么?写什么材料?”
“谈你们队的资本主义倾向。说明了,就是要你写个检讨。”冯说。我一听,火冒三丈:“王庄没有资本主义,我不写!”
蒲冷熙冷峻地说:“萧长玉同志,你不要激动,这是大队工作组支委会的决定。”
“支委会的决定?岳厅长知道吗?我去找他。”我说着转身就走,门口两个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蒲冷熙冷笑道:“你不要去找岳厅长了,他回省里开会去了。现在大队工作组由冯处长和我主持工作。”
“岳厅长是书记,他不在,你们的支委会无效!”我愤怒地说,“我没有任何检讨的!”
“没有?”冯说,“你们挖当家塘、积肥、插秧,都搞包工包分,这是工分挂帅;你们让社员养猪、养鸡、种蔬菜,这是扩大私有制。你不仅有实践,还有理论。年初你在大队学习班上,还放了许多谬论。本来是要给你处分的,考虑你年轻,只要你写个检讨就行了。”
我冷笑道:“这么说,你们是笔下留情了?”
“也可以这样说。”蒲冷熙说,“我们原来也不想让你写检讨,可是你们越来越不像话,特别是上次检查抗旱,现你们让社员养鸡种菜,影响很不好,如果你不写检讨,全大队就可能都向你王庄学习,那前年割的资本主义尾巴,又会死灰复燃。你只要写个检讨,我们在大队广播站播一下,其他队就不敢再搞了。”
冯先之见我没做声,又说:“你也不要回王庄去了,尤秘书跟岳厅长一道回省城去了,你就住他那里,我们叫两个民兵给你看门……”
我没等冯说完,就指着他的鼻子:“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要告你们!”
蒲冷熙说:“这不是限制你自由,主要是让你集中思想写材料,不受干扰。”冯接着对门口的两个民兵说:“你们带萧长玉同志去尤秘书的房间,并负责他的吃住。”
我知道,他们是把我软禁起来,逼我写检讨。我也不想跟他们争了,我一个人跟他们争吵也无用。到了尤秘书的房间,我便往床上一躺,心里窝了一肚子火。本想托人告诉王庄指导员和队长,想了半天,觉得不能说,因为王庄家家户户都养猪养鸡,对大队割资本主义尾巴,强烈不满,如果让他们知道,王庄几百人,那就会把事情闹大了,冯先之又会说我?动社员闹事。王庄的做法也坚持不下去了。
我在大队住了两天,冯先之曾来两次问我是否写好了,我没好气地说:“急什么?我正在作深刻反省。”
冯说:“好好好,你的确要好好挖一挖思想根源,否则你的检讨也写不好。”
第三天,冯先之和蒲冷熙两位处长大人都进来了,我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冯伸着脑袋一看,瞪着我:“你这是写的什么?嗯?《王庄赞歌》?你不但不写检讨,还写诗,唱赞歌。”冯气急败坏地指着我,“你你你,死不改悔,死不改悔,把他押到专政队去!”
两个民兵便上来架着我往外走,我正挣扎抗议,一辆吉普车开到大队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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