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神曲》第十章伤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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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众人待苏芷玉稍事收拾,护送着丁原,御剑回返了横绝岭。
    临行时,苏芷玉抱着那几头雪爵依依不舍,雪爵也似乎知道分离在即,嘴里叫着,把头乖乖埋在苏芷玉怀里。
    等苏芷玉随着众人御剑而起,山谷在身后越来越远时,一回头,居然见那几头雪爵,已一路爬到谷顶的山崖上。
    一大三小的身影,朝众人逐渐消失的方向立着,远远还能听见它们发出长长的叫声“呜——”
    这一路,大伙儿走得极慢,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了横绝岭。
    见丁原神色憔悴疲乏,谈禹也收起大摆筵席好生庆祝的念头,安排众人早早歇下。
    苏芷玉送丁原回到屋中,丁原笑道:“玉儿,今晚你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苏芷玉从袖口里取出瓷瓶道:“丁哥哥,这里面还装着一枚冰莲朱丹,玉儿暂且也用不着它。你身子还十分虚弱,不妨服下它,也好早日完全康复。”
    丁原摇摇头,说道:“不用了,玉儿。我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啦!再调理几天,便又能生龙活虎。冰莲朱丹是天一阁极其珍稀的圣药,你还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须吧。”
    苏芷玉将瓷瓶放到桌上,笑道:“丁哥哥,你又何必跟玉儿客气?这冰莲朱丹放在你身边,和留在玉儿身上,又有什么差异?何况,等玉儿回得天一阁,还会再有。”
    说着话,她走向门口,说道:“丁哥哥,你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玉儿和年老祖他们再来看你。”
    丁原心头温暖,向她微微一点头,道:“玉儿,你也早点睡吧。”
    苏芷玉微笑道:“玉儿省得了。”轻轻将门阖上。
    丁原上了床,盘膝坐起静下心来,进入到空明忘我的境界里。
    他体内的经脉已经逐渐愈合,但仍不敢剧烈地妄动真气。当下只能抱元守一,小心翼翼地催动丹田真气游走全身,缓缓打通淤塞受创之处。
    虽然进境颇慢,但修真之人都明白,这事是急不来的。
    他能够在蓝婆婆穿云裂石的两掌重击之下活转回来,已是异数,恐怕冰宫中的人,当初并没有算到这一层。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尽快养好身子恢复修为,来日无多,自己还要再找凌云鹤等人算帐。
    而更重要的是,自羽翼浓遭袭身亡而起,所有奇怪的事情,看似杂乱无章,毫不相干,却又无一不牵涉到魔教的十六绝技。
    仿佛,在这些迷雾般的悬案背后,始终隐藏着一只无形的黑手,操控着这一切。
    那人又会是谁,他究竟躲在哪里,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蓬莱仙会之期日近,假如自己在仙会召开之前,还不能揭开这些谜团,那么头一个遭殃的,是阿牛和魔教。
    紧跟着,一恸、冰宫,能放得过他丁原吗?红袍老妖与楚望天,早就等著有个好机会兴风作浪,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拍手称快。
    出口,到底在哪里?
    丁原的真气,在经脉里足足运转了十二大周天,方自醒来。
    他一睁开眼睛,却看见年旃、古大先生、谈禹和农冰衣,不晓得什么时候又溜进了屋里。
    老鬼头不等丁原开口问话,便抢先喜道:“他XXXX的,你小子总算醒了。”
    丁原不解地问道:“老鬼头,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甚?”
    农冰衣笑道:“晚?丁大哥,你这一入定就是整晚,外面天都快亮了。”
    谈禹道:“丁兄弟,昨日听你说起蓝婆婆和凌老爷子的事情,在下连夜派人又去了一趟冰崖,却有了非常重大的发现,所以,一早就急着来找你商量。”
    丁原隐隐预感不妙,急忙道:“谈洞主,是凌老爷子的坟出了什么问题吗?赶快说来听听!”
    谈禹道:“正是,前去察看的兄弟回来禀报说,那座孤坟已被人掘开,凌老爷子的尸身不见了。”
    年旃道:“冰宫那帮王八羔子,干不出什么好事。”
    农冰衣道:“他们竟连自己兄长的遗体也不放过,太缺德了!”
    丁原道:“看来蓝婆婆突然着魔,指我是害死凌老爷子凶手的事情,果然是冰宫做了手脚。
    “他们是害怕从凌老爷子的尸体上,查出蛛丝马迹,无法栽赃到我头上,故此索性毁尸灭迹,来个死无对证。”
    谈禹问道:“可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将凌老爷子的死,栽赃到丁兄弟的身上?”
    丁原道:“他们是想掩盖冰宫与黑衣杀手之间的关系。
    “我若想在蓬莱仙会上,揭发冰宫暗中培养精擅魔教十六绝技的黑衣杀手,犯下一连串的悬案,便失去了最有力的证据。”
    谈禹道:“难怪,连九玄师太的坟头也被人刨了,这群兔崽子着实心狠手辣!”
    农冰衣道:“我就不信他们能只手遮天。丁大哥,到时候冰儿帮你作证!”
    年旃不以为然地冷哼道:“你一个女娃儿,说话又有多少分量,比得过蓝幽颦那老虔婆么?她要是出面认定丁原,比谁说话都管用。”
    农冰衣“哎呀”道:“那怎么办?凌老爷子又活不过来了,这下可麻烦了。”
    古大先生道:“说不得,待丁兄弟伤势稍好一些,咱们再闯一次冰宫,说什么也要弄些真凭实据到手。再不济,也要抓了凌云鹤那小子,作个人证!”
    他的话音刚落,年旃、丁原齐齐望向窗外,低喝道:“什么人?”
    “噗”的一记轻响,一束白光破开窗纸,射入屋中。
    古大先生探手接住,竟是一个纸团!年旃已先一步撞开窗户,飞身而出,屋外却人影渺然,寂静一片。
    古大先生打开纸团,就见上面写着:“冰宫魑魅,何足道哉;此去蓬莱,水落石出。”
    谈禹接过纸团道:“这笔迹,似乎与那幅草图上的留字出自一人之手,却不知是什么意思?”
    古大先生沉吟片刻,道:“那人好像是在告诉我们,不必再去冰宫。待到蓬莱仙会上,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年旃从窗口跳回屋里,喃喃骂道:“格老子的,又是那家伙装神弄鬼,只见白影一闪就没了踪影,跑得比兔子还快!”
    丁原问道:“老鬼头,听你的口气,那人好像就是引你们走出四象盈虚宫之人?”
    年旃点头道:“不错,老子看过一眼的人,哪怕他再装鬼,老子也不会认错。”
    丁原道:“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窗前偷听,又在老鬼头眼皮子底下飘然遁去,不着痕迹,修为之高,恐怕连你我都有不如。
    “好在,从这人迷宫救险、画图引路、留字相告种种迹象上来看,对我们并无恶意,相反是在暗中帮助我们。”
    年旃虽然也觉得,丁原分析得有道理,但是自从沾上冰宫,他就诸事不顺,老脸丢大了,因此哪管对方是敌是友,怒气冲冲道:“谁晓得这龟儿子安的是什么心。***,当老子是猴耍呢,要让我逮住这兔崽子,非抽筋剥皮不可!”
    猛一转头,正瞧见农冰衣在那里刮着脸羞他。
    老鬼头一瞪眼,可知道,自己若出手教训这没大没小的鬼丫头,丁原肯定不会答应。
    也罢,这笔帐,还得记在那白衣人头上,别让自己碰上,否则,一准让他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认识,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后悔为何要从娘肚子里爬出来!
    农冰衣眨巴着眼睛,满脸笑容地问道:“丁大哥,假若咱们不用去冰宫了,便该回翠霞山了吧。那位玉儿姐姐怎么办,你是不是要带着她,去见雪儿姐姐呢?”
    年旃听农冰衣掉转枪头,对准丁原,问的正是自己也好奇的事情。
    他头一次附和农冰衣,道:“小子,不是老夫我舌头长,这桩事老子在一边瞧着,也觉得头疼。
    “这两个女娃儿,一般漂亮,一般贤淑,你小子到底有没有打定主意,要娶哪一个啊?”
    谈禹呵呵笑道:“照我说,干脆丁兄弟左拥右抱,把两位姑娘都娶过门就是了。”
    年旃一拊掌大笑道:“好主意,反正娶一个也是娶,娶两个也是娶。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可?
    “这么着,小子,你就带着玉儿那丫头回翠霞,老夫给你主婚!”
    农冰衣急道:“不行不行,丁大哥,你别忘记了,当日在承天坛里,你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姬老爷子,要照顾雪儿姐姐一生一世,绝不负心!
    “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那会被天下人笑死的。”
    年旃哼道:“不算数又怎么样,老子看谁敢笑?姬别天虽说是为救丁原,才死在楚望天与红袍老妖掌下,可丁原也不能就因为这个,便卖给他们姬家。
    “况且说,我瞧姬丫头不是不通事理的人,未必就容不得玉儿姑娘。丁小子,要不就让老夫替你去说说?”
    农冰衣一跺脚道:“绝对不行,你们凑什么热闹?丁大哥不过还剩下几十天的性命,你们还不让他和雪儿姐姐,太太平平地过几天好日子。”
    年旃瞥瞥农冰衣着急的样子,说:“嘿,真是奇怪,丁小子没说不行,雪儿姑娘更没说不行,怎么你个小丫头,倒来说绝对不行啦?你是丁原什么人啦?”
    农冰衣急道:“我,我,我是丁大哥和雪儿姐姐的妹子!”
    丁原吁出一口气道:“冰儿,老鬼头,你们别吵了,大伙儿的好意,我都心领了,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姬师叔为我而死,雪儿因我远遁东海,青灯古佛,我怎能负她?但玉儿她与我几度出生入死,执手相扶,这段情我岂能相忘?”
    年旃道:“丁小子,男人当断则断,像你这样举棋不定,还算是个男人吗?
    “还是老夫好,从不去沾这些什么情呀爱的,一个人多痛快!要不,你跟我回南荒去如何?”
    见丁原不搭理他,老鬼头不禁有些兴致阑珊。
    谈禹起身道:“我还是去看看早点准备好了没。丁兄弟的身子还没复原,正该好好补补。”
    谈禹出门后,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忽然门外脚步响动,谈禹手里拿着一份信笺,神情十分古怪地走了进来,期期艾艾地叫道:“丁兄弟!”
    丁原没见谈禹这种神色过,问道:“谈洞主,又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么?”
    谈禹道:“我刚才去找玉儿姑娘,想请她用些早点,可叫了半天也没人应门,便推门进了去。
    “谁知道屋里空空荡荡,只在枕边放着这封信笺,上面墨迹未干,该是刚写不久。我问了手下兄弟,都说没见着玉儿姑娘。”
    丁原到后面,已经听不见谈禹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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