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秦》第二百二十八章: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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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飞乃陇西汧县人,身高八尺,素有勇力。慕家是汧县的大户,章邯平定陇西的时候,慕家曾举兵响应。当时匈奴右谷蠡王难兜派其弟支牙长领兵围攻汧县,慕飞领兵阻之,支牙长猛攻七日不下,章邯才有时间从背后袭杀,慕飞、慕柱兄弟二人出城应和,将支牙长杀得大败,慕飞更是在追杀的时候射杀支牙长。章邯见二人皆是可用的人才,将慕飞、慕柱兄弟都收归帐下。章邯征讨北地的时候,慕飞与章平留下镇守陇西,慕柱随军。
    慕飞领四千援兵前往北地,四千援兵中有大半都是乌氏蛮人。才踏足北地,天就开始降雪,慕飞不得不带兵入住奉城。他知道此行任务艰巨,雍王既然求援,那肯定是战事不顺。可惜天不作美,任凭慕飞心急如焚也无可奈何。他派出信使已经出发了三天了,到第四天的时候,奉城迎来了一位故人。
    确实是故人,这人就是武向。武向乃陇西有名的武痴,曾经挑战过马逸,不过被打败了。武向虽败不馁,继续向人挑战,他曾到过咸阳,去过燕、赵等地,回来后十分落魄,连饭都吃不上,是慕飞接济的他,所以他们早就相识了。
    慕飞将武向迎入城中,二人分宾主坐定。武向一樽酒下腹,开口直言道:“我不妨告诉你,雍王已经病逝在乌氏。我这次前来,带来了两样东西,一样是雍王的遗书,一样是我的大刀!如何决断,你自己考虑吧!”
    慕飞闻言大惊,手中酒樽掉在了地上,他离席走到武向案前,急问:“雍王真去逝了?”
    武向沉重的点了点头,他将章邯的遗书和他的大刀都放到案上,手指二物道:“两样都摆在了案上了,你自己选吧!”
    慕飞拂袖怒问:“什么遗书能让你武向对我拔刀相向?”
    武向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昔日我受过你的恩情,有朋友之谊;我与雍王之间,乃君臣之情!君臣与朋友之间,我选择前者!”
    慕飞一脸黑线的取了雍王的遗书,他看后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说得对,我与雍王乃君臣,与章平乃朋友。既然是雍王遗命,我也顾不得朋友了!”
    武向闻言大喜,提刀就站了起来,慕飞后退一步,盯着他手中刀说道:“我既然做出了选择,你还提刀干什么?”
    武向咧嘴笑道:“一高兴就想提刀子,哈哈!”
    慕飞挥袖入席,说道:“我可不想和你动刀子,还不快放下!”
    武向放下了刀子,举樽朝慕飞说道:“这杯酒我敬你!等过两天事情平定了,我们再比划比划!”
    慕飞没有好气的说道:“算了!我不是你的对手!秦王帐下猛士也多,以后你不怕没架打了!”
    武向一下子就想到了沙太,附和着点头:“秦王帐下还真有一位能打的将军!他勇猛罕见,不畏生死!大寒天,裸身死战,当真世间豪杰也!就如那马逸,我知道他武艺超群,可比起那人的模样,感觉还有所不如!”
    慕飞惊问:“大冬天的,裸身酣战?”
    武向一脸敬佩的叹道:“是啊!”
    慕飞也不禁心驰神往,停樽感叹:“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比马逸更厉害的人物!”
    武向沉默了一会,放樽说道:“武道一路,没有尽头。吾曾闻楚王项羽,当初在巨鹿一人斩杀五十八员秦将,堪称绝世无双!”
    慕飞饮酒入腹,苦涩的说:“与这些人物相比,我们也不过是些二流货色!”
    武向的眼睛却冒出了炙热的火焰,他拍案低吼道:“我武向终有一天也要成为项羽、马逸、沙太那样的绝世猛将!”
    “好!”慕飞拍案叫好,持樽说道:“干了它!”
    红色的火焰,扯动着嬴子婴那犹疑不定的思绪。烛光中挨着烛芯的那点点蓝焰,在嬴子婴的眸中不停的收缩,让他仿佛看见了一颗搏动的心脏。他愣愣的看着烛火,脑海中全是那震天的厮杀声。
    秦兵在嘶吼、雍军在狂叫、战马在奔驰、箭矢在飞落!
    他耳朵里仿佛又听见了雍军那震天的吼声:“杀子婴!”
    “杀子婴!”
    他五指微曲,仿佛要去触摸那火焰,手触及到焰火,感觉到了那微热的温度,他脑中想到:“章邯极善混战,与他相比我差之甚远。他对混战的理解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是我太过相信秦军的战力了!”
    嬴子婴皱着眉头,仔细的回想战场上发生的一切,过了一会,他拍案说道:“不对!还有原因!”
    嬴子婴想到了秦军的大纛,想到了雍军的嘶吼,想起了樊哙。两次战争敌人的目标都是大纛,这也不难猜,大纛作为秦军的帅旗,不仅高大而且显眼。立有大纛就代表着主帅与士卒同在,能极大的鼓舞士气。
    “大纛有利有弊,如果是众军环绕,阵列整齐,也不甚危险。如果阵势一乱,陷入乱战的时候就会造成大问题!”他在脑海中这般想着,浑然不觉得自己的手指已经被烤得漆黑。待上面的肉皮都开始冒烟了,嬴子婴才惊觉。他疼得哎哟一声,连忙将手臂甩开,手臂往外一荡,嬴子婴又感觉一股更加疼痛的感觉从左臂传来,原来这条手臂有伤,这一甩之下又扯动了伤口。
    嬴子婴正在吱呀咧嘴的时候,大帐突然一下被拉开,蒯彻手持一册竹简走了进来,闻声愕然道:“秦王你这是?”
    嬴子婴浑身一僵,强笑道:“没事,孤活动胫骨呢!”
    蒯彻咳嗽了一声,勉强将自己脸上那点笑意压下,他心思:“秦王活动胫骨也能致使五官扭曲,果非常人也!”
    嬴子婴面色一肃,正襟危坐的朝蒯彻问道:“军师半夜前来可有要事?”
    蒯彻点了点头,躬身朝嬴子婴禀报道:“前夜臣曾夜观天象,发现将星陨落。今日派出的斥候回报,章邯的大营里人去楼空,臣估计必然是趁降雪的时候从山中撤离了。二事联系在一起,臣觉得章邯可能已经死了!”
    嬴子婴听后眉头一皱,心里对这个就有些不以为然,他试图将现代人的理念传递给蒯彻。嬴子婴向蒯彻说道:“军师看到是流星,流星亦是天上的星辰,它们因脱离了运行轨迹而自燃,自燃的时候光彩夺目,其实是一种自然现象。”
    这段话,让自诩为智者的苦思冥想了半天,他斟酌了半响才问道:“星辰自燃不就是陨落吗?这个自然现象又作何解释?”
    蒯彻这话看似在请教,实则是质疑。嬴子婴面色一僵,心道:“我说这些干嘛呢?岂不是自讨没趣?”
    嬴子婴眼睛一转,顿时想到了主意。他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孤立即派人去查探章邯的死活。到时候生死自然明了!”
    蒯彻闻言一笑,说道:“既然秦王有雅兴,蒯彻敢不从命?不过赌局都有赌注,不知道秦王要与臣赌些什么?”
    “就赌——”嬴子婴拉长了声音,脑中一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道:“就赌一个策略!”
    蒯彻笑问:“什么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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