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三百六十二章抉择(二本书转截www.16k.c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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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骡马车靠右边同时行进,各不相扰。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第一、汽车、骡车均重十余吨,泥土路经过数十辆重车辗压,沿路变成坑坑洞洞,车辆处处抛锚,处处绕路,那里能保持汽车在左,骡车在右?第二、骡马是畜牲,听见后面汽车吼叫,没有不惊悸,或是高跳不前,或是连车带骡子翻倒路旁高梁地,折腾下来一日行不到20公里,且还人困、马乏又堵车。而步兵呢?白天不能睡觉,日落后却要行军;工兵则更惨,白天要架桥、修路,晚上要行军,有时因应需要又恰好反过来,晚上架桥、修路,白天行军,车辆来了跳下田,车辆通过再爬上路,苦上加苦!”
    “十二日,十八军之十一师(师长王元直)、一一八师(师长尹钟岳)到达安徽阜阳,经过一日激战后占领之。但是,G军扼守阜阳北关外颖河对岸,又坚守一日始为此两师攻略,并继续掩护赶到之十军向蒙城挺进!阜阳北关之颖河,流水深20公尺以上,野战工兵没有架桥器材,除动员8个步兵团分在两岸砍树、拆屋徵集架桥材料外(在两岸向河心对架架柱及列柱桥),另又派兵分赴上、下游征集民船,在河中接续两岸架柱桥之浮桥。且兵团部又急电国防部请支援新式美式装备渡河工兵团两个营,结果国防部只派工兵第十五团一个渡河工兵连,携来架桥材料50公尺(M2橡皮舟、桥桁、桥板等)应卯。在阜阳一共架成三座,中间浮桥,两端列柱、架柱桥衔接,供汽车及骡车使用,上桥后及前,限速每小时10公里以下,即使如此,列柱、架柱、浮桥仍时有下陷、脱落、倾覆,因而迟滞用兵行动,使G军在蒙城及其东、西、北地区能从容集结大军,深沟高垒。”
    “十六日,十八军、十军以重大牺牲攻下蒙城并攻略蒙城北关外涡河对岸阵地,河水为赤,浮尸如萍,可见我军伤亡之重!尤其,我十八军十一师工兵营长(新婚才三个月)因该营所架设之三座浮桥,均数次被对岸隐藏之重机枪所扫断,使十一师在抢过时坠河溺死甚多,师长王元直认为贻误戎机当场令警卫连派兵予以枪毙。”
    “兵团参谋长萧锐于次(十七)日由阜阳率部赶到该处,准备架设通过载重车辆之固定桥梁──仍采阜阳两岸列、架柱,中间用船架浮桥(工兵十五团渡河工兵连于再次日赶到),闻悉低徊久之。该工兵营长其实并无罪过,原因是国军野战工兵营除比步兵营多几把斧头、锯子外并无任何装备!连架桥的基本器材──铁丝、绳索、两爪丁等等都没有(未配车辆、马匹,只靠两手两脚),该营所架浮桥系临时在民家搜取木板、绳索,先在我岸串接成索吊桥状而后派一排会游泳的兵,在敌前枪林弹雨下冒死背负牵引绳索游登敌岸,用吃奶的力量把索桥拉上对岸,桥仍浮在水面让步兵单线拉大间隔跑步通过。一个工兵连竭一日之力始能完成一座,包括搜集材料、绑扎、牵引过河、固定,都要在敌火力射击下来回多少次始能完成,而过桥步兵太密接重压及敌人重机枪固定扫射一点打断绳索而垮,均是无法掌控的事,因此而枪毙工兵营长有欠妥当。”
    “十八日,培我在蒙城文庙召集兵团师长以上开军事会议,听取各军作战最新战情报告后,兵团参谋长萧锐向司令官提出三点用兵建议:第一案,一个军守蒙城之线(以一个师占领奶奶庙、南平集之线作为蒙城的前哨阵地──指第十军及第十八师),三个军(十八军、十四军和新二十军)转向东进靠向津浦路,一个军(八十五军)回驻阜阳,并负责维持阜阳到蒙城交通线之安全,作为兵团之后方依托(进可攻退可守);第二案:一个军守蒙城(十四军),一个军过河(十军),两个军(十八军和新二十军)转向东进,三者任务均同第一案,八十五军仍同第一案;第叁案:两个军过河(十军、十四军),惟任务较第一案再向前进攻,有利则继续向徐州推进,无利则对峙以待战机,十八军和新二十军仍依第一案东进,八十五军军部及主力置於蒙城之线,一个有力师守阜阳,一个师负责阜阳到蒙城交通线安全。综论三案重点:一、强调东进津浦路,俾利紧急时形成犄角,或作为外援走廊。二、强调掌握阜阳后方交通,以备紧急时与华中剿总张淦兵团呼应!三、蒙城以北主战场从先前之一个师过河到一个军过河再至两个军过河,其主要着眼在进攻退守完全操之在我。”胡连说。
    “你说得不错,这样一来,兵团就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随时自行作出于己有利之反应。”刘建业说。
    “萧锐参谋长又进一步说明产生之背景:一、我十八、十两军攻略蒙城及涡河以北要点之艰苦及重大代价!
    二、据敌俘告称:刘部有5个纵队已先於兵团3日占领南平集、奶奶庙东西之线加紧构工。三、我十八军派出谍报报称:刘部2个纵队已尾随我兵团占领阜阳。四、陈赓3个纵队于兵团自确山出发时,即在我左侧亳州与兵团同向徐州方向前进。请司令官仔细考量此建议的三个案,并以第一案最优,第二案次之,第三案又次之,萧参谋长说完坐下静候裁示。”胡连说。
    “那培我兄是怎么决定的?”刘建业问。
    “培我兄讲话了‘萧参谋长的三个案都很好,顾虑也很周到。但是,与本兵团受领的任务严重违背,本兵团定十一月廿日要到达徐州,如果不去,本人负不了这个责任!再说,我十八军那里还怕了几个小G匪?我决定,已经过河的四个军(十八、十、十四和新二十)今夜即各自向其正面之敌展开攻击!务要在两日之内到达徐州附近。八十五军留一个师守蒙城,其馀亦随四个军跟进。”胡连说到这里,声调开始激烈。
    “培我兄还是太听话了,而且太不知道变通了。”刘建业说。
    “培我兄说完以后,下面的军官们面面相觑!王元直举手本欲讲话,但为培我兄所制止,培我并站起来大声宣布:‘就这样决定,散会!’你说,他都这样了,大家还能怎么说话?只有执行命令了。萧锐见培我兄一意孤行、蛮干,认定兵团此去凶多吉少!乃立即抄拟电报交十八军通讯营(亦系兵团通讯营)加急拍发十八军驻京办事处,而且还发了电报给我,通报给我情况。萧锐又立即写辞呈:‘因胃疾复发难任艰钜,请准辞兵团参谋长职务,俾随运粮专车回南京治疗。’连夜送请培我批示。培我在稍加慰留后即予批准,萧锐亦连夜与十八军、十军各军师长分别打电话告知上情,互道珍重!于十九日搭由蚌埠运粮卡车(300辆美军大道机卡车约运来大米1,500吨),挥泪离开十八军袍泽(300辆卡车回程也装满负伤官兵),经蚌埠转南京住院。”胡连带着一丝愤怒的说。
    “这个培我兄,也太不应该了。”刘建业也只能摇头叹息。
    “兵团5个军经3天的苦战,推进不过20公里,伤亡之大,战果之微,自十八军与G军中野、华野交手以来所未曾有!原因是蒙城以北去徐州共有三条路,但均有十三道大小河流阻隔,G军容易狙击。但是,此次G军却不狙击而是深沟高垒,抵死不退,且火力之大、之强亦前所未有!反观兵团装备沉重道路不良,无论列阵,无论调动均难应需求。十九、廿、廿一日,十八、十、十四军和新二十军各均只进展20余公里,越过奶奶庙之线推进至南平集、芦沟集、七里桥之线,又为当面之敌凭浍河、淝河坚守不退,攻势顿挫,而最要命的是后续辎重车辆均已通过蒙城涡河,散布蒙城北岸方圆10公里,此时十余万大军已陷绝地,进既不得、退也不是!上前及后退的,彼此都不知道要干什么?饭也吃不得!炮声、重机枪吼声、嘶杀凄厉声,就这样又把廿二日折腾完,廿三日黎明有骑马及吉普车分头传达司令官命令:‘十八军、十军分别向东、东南撤退,八十五军由后向前,掩护该两个军撤退。十四军暂留原阵地抵抗,阻止G军出击,待十八、十军撤退完毕,再与掩护撤退之八十五军赓续十八军、十军之后向东撤退。’”
    “这不就是萧锐的第一个方案吗?”刘建业大声说道。
    “说的一点都没错。后撤的第十军部队与上前掩护的部队对进夺路,互相叫骂,这真是个奇景,互不相让、乱成一团!就这样你冲我突,撤的未能撤下来,因为G军紧咬不放!掩护撤退的未能接上,反而把撤退部队的路挡住。折腾了一整天,兵团就在南平集东西18公里、南北15公里这一片荒地(村庄人家甚少)上动弹不得!谁也不知道兵团部在那里?自己的上(下)级在那里?但黄昏后说是兵团部有令:‘各部无论大小先就地构筑工事,兵团四周均有强大G军,似已被包围,各级干部要沉着应变……。’但见连营百里,灯火人声喧天,外围各部仍彻夜被对手一波波攻击,加深内围恐怖。廿四日黎明,确定昨夜G军已经合围加强工事!”
    “看来,整个兵团的前途十分不妙。”刘建业摇着头说。
    “如果再任由培我兄这样折腾下去,整个兵团距离全军覆没,已经不远了。”胡连激动地说。
    “既然伯玉对兵团情况如此了解,为何不肯出山?你若肯出山,不是比我更合适吗?”刘建业问。
    “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说,我现在不是得了肺炎了吗?”胡连说。
    “算了吧,你究竟得了什么病,恐怕自己最清楚。”刘建业说。
    “你知道老头子是死要面子的,如果这个时候他派我出马,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承认以前的决策是错误吗?所以,他是不到最后时刻,绝对不会派我出马的。正好,你现在又是一个没有什么具体职差的闲人,不用你又用谁?”胡连说。
    “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闲人。”刘建业说。
    “仲良,我拜托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救出十八军,救出你的新二十军,你和我一样,也是从十八军出来的。十八军是我们的根。”胡连拉着刘建业说。
    “伯玉,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刘建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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