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七咒》第七十七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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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可信的呢,要我信你啊,只除非。”
    看着她转动的眼珠,雪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心怀大畅,点点夕舞的小鼻子,笑道:“你又想到了什么鬼花样,好吧,放马过来吧。”
    “不是什么鬼花样,而是一个咒,是专用来对付那些负心男人的,你一旦负心啊,就会变成石人,你怕不怕?”夕舞脸上有微笑,眼光却更深更让人不可捉摸。
    “好啊。”雪槐却越发高兴了:“我学过七个咒,但能变成石人的咒,却还真没见识过。”
    听了他这话,夕舞却又不动了,反把头又伏在他胸膛上,雪槐笑了起来,轻抚她的裸背,道:“怎么不念咒了,是不是忘了啊。”
    夕舞的身子又抖了一下,幽幽的道:“那你先闭上眼睛,因为我这个咒和别的咒不同,是以我的女儿红为咒媒的,我不要你看。”
    “你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不能看。”雪槐呵呵而笑,却依言闭上了眼睛。
    夕舞抬头,看着雪槐微笑的脸,眼中忽的涌出泪珠,心中低叫:“槐哥,你莫怪我,你和爹爹之间,我只能选一个。”
    抬起手,她的中指上,有一抹血,那是她的处女之血,她的手颤抖着,好久好久,终于点在了雪槐的眉心上。
    一股睡意袭来,雪槐只觉眼皮越来越重,于是他伸出手,搂住了夕舞,舒心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睡了过去。
    先是雪槐的脚慢慢僵化,到腰,再到胸,最后是头,在昏睡中,雪槐变成了一个石人。
    夕舞并没有说谎,她对雪槐施展的,真的是化石咒,此咒与其它咒都不同,自古以来,只在女孩子中秘传,并且一定要以处女之血为咒媒。
    当一个女孩子不惜牺牲自己的处女之身,要借自己的处女之血施咒时,这个咒就有了巨大的力量,纵便以雪槐之能,也是无法抗拒。
    化石咒还有一个特点,一般的咒都是可以解的,化石咒却没有解咒的咒语,其心法源于处女一旦破身,永不可重圆。
    夕舞从雪槐僵化的双臂中钻出来,细细的替雪槐穿上衣服,随即转身,对院中的小芹道:“请老爷来,就说雪槐已化成石人了。”她的声音象雪峰顶上吹过的寒风,没有半丝丝的热气。
    敬擎天旋风般赶来,一眼看见僵卧床上的雪槐,狂喜上心,纵声长笑:“雪槐,你终于死了,终于是死了,哈哈哈。”
    心中得意,煞气乱窜,全身上下,到处钻出人头鬼手来,夕舞小芹都没见过他的血煞箭功成后的模样,一见之下,齐声惊呼,小芹猛一下钻进夕舞怀里,夕舞心间却是越来越凉。
    两人的尖叫声惊醒了敬擎天,忙凝神收拢煞气,传来白城道人,道:“起十万尸兵,于天安城外列阵,我七杀教要一战成功,谁敢拦着我,让他粉身碎骨。”又转身对夕舞道:“我叫人来抬雪槐,见他化成石人的样子,正教魔门也就没有斗志了。”
    “不要。”夕舞猛地厉声尖叫:“他是我的男人,我不许任何人碰他,我自会带他去天安。”
    看她情绪有些激烈,敬擎天忙陪笑道:“好好好,一切依你,一切依你。”
    白城道人将十万僵尸兵在天安城外排成阵势,敬擎天又令搭一土台,将化成了石人的雪槐立在台上。夕舞果然不准任何人碰雪槐,亲自扶了雪槐立在台上,随即便在雪槐身边盘膝而坐。
    一切准备妥当,城中法一冷灵霜等也得报上了城头,白城道人过去厉声高叫:“雪槐已给我家教主施大法变成石人,正教魔门所有人等,即刻出城投降,否则格杀无伦。”
    虽然土台离城有些远,但冷灵霜三女仍是模糊觉得土台子上立着的象雪槐,听说雪槐化成了石人,三女齐齐一震,冷灵霜狐女随即转眼看向碧青莲,因为她的灵根在雪槐体内,雪槐真若化成了石人,碧青莲自然知道。
    碧青莲盯着远处立着的雪槐,眼泪一下子涌上眼眶,哭叫道:“难怪我觉得槐哥很不好,原来——原来槐哥变成了石人。”
    得到她证实,冷灵霜两女脸色大变,冷灵霜咬牙叫道:“一定是夕舞对槐哥用了化石咒。”
    “什么是化石咒,可以解吗?”狐女问,冷灵霜碧青莲虽不会化石咒,但知道有这么个咒,狐女却是不知。
    “化石咒是以处女之血为咒媒,是不可以解的。”碧青莲纵声哭叫:“便要扑下城去。”梅娘几个就在边上,早留意着,梅娘急一把抱住了碧青莲,定天公主便扯住了冷灵霜,妙姑拉住了狐女,三女早哭得肝肠寸断。
    法一等听说雪槐真个变成了石人,无不震惊,一商议,法一过来对冷灵霜道:“三位先别哭,世间之理,一物克一物,化石咒虽说不可解,但也未必绝对不可解,大家先出城,抢了雪将军过来,再慢慢商议解咒之法。”
    法一的话也有道理,冷灵霜三个哭声略收,当下正教魔门好手一齐出城,风无际等也调集镇海军出城布下阵势,与敬擎天僵尸兵相对。僵尸兵人人脸如枯木眼放黄光,若是一般诸候的兵,见了必定手软脚酥,但镇海军在雪槐率领下纵横天海,什么没见过,可不在乎区区僵尸。
    列好阵势,隔得近,土台上立着的雪槐便看得更加清楚了,碧青莲三个不绝悲叫:“槐哥,槐哥。”
    敬擎天站在台边,冷冷看着正教魔门中人列好阵势,猛地里仰天狂笑,叫道:“你们看清楚了,雪槐已化成石人,再不可能活过来了,识相的立即俯首投降,否则休怪我下手无情。”说着唰的一声抽出佩剑,用剑面去雪槐脸上拍了两下,竟传出清脆的击石声,敬擎天更加得意,第三下拍得重了,雪槐立不住,扑通一声仰天倒翻。
    看着雪槐倒下,夕舞罩着寒霜的脸抽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吱声。
    “槐哥。”看着雪槐倒翻,碧青莲三个哭得软倒在地,梅娘三个也是齐齐掉泪,却是死命架着碧青莲三个,生怕她们会不顾一切冲过去。
    风无际等先前也听得雪槐成了石人的话,却并无一人相信,这时亲眼见着,军中一时惊呼声不绝,一卦准本与石敢当立在一起,他先前也是绝不信雪槐会成了石人的话,这时再不能不信,一时血往上冲,取拐子马系在脚上,一步拐出,便向土台冲去,口中悲声大叫:“徒弟,师父来了,你是这世上最心软的人啊,怎么就成了石头人了呢。”
    眼见一卦准直拐过来,几名七杀教弟子急上前拦截,但一卦准的拐子马别具一功,左一拐右一拐,七杀教弟子竟是拦他不住,敬擎天一眼便看出一卦准身上没什么功力,只是仗着一对拐子马起作用,这时急欲逼降正教魔门中人,赖得和一卦准纠缠,当即手一扬,一股灵力发出,恰好一卦准一拐,没击中胸口,只打中左肩,却也将一卦准打得倒飞回去,跌落地下,一条左臂再抬不起来。
    一卦准心急雪槐,虽跌得五脏移位,却仍是一跳起来,知道拐不过去,便指了敬擎天痛骂道:“敬擎天,你这禽兽不如之人,槐小子对你的事,我都知道,槐小子敬你如亲父,即便你做下的事已是万夫所指,他也始终替你辨白,到后来你自己扯破脸皮,他也放过了你,不肯一箭射死你,前前后后你害过他多少次啊,可他在最后关头仍对你下不了手,你要是人,要是还有一点点人味儿,也就该脸红收手了吧,可你利用他对你的信任,竟又一次下手对付了他,你真是猪狗不如啊。”
    他披头散发,口沫横飞,不顾一切的跳脚大骂,直骂得敬擎天老脸通红,怒叫道:“匹夫找死。”手一指,一道煞气飞出,闪电般射向一卦准,一卦准根本来不及躲闪,眼见便要丧命,这面陈子平却早有防备,飞身而出,纸伞一扬,挡住了煞气,自己却也给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纸伞也脱手落地,他忙随身一滚,一手抓了伞,一手便扯了一卦准道:“一卦准师父,先回去吧,这等猪狗不如之人,你骂也是白骂。”
    一卦准一把挣开他手,也不要纸伞拦着,移身出来,道:“我知道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我就是要骂个痛快,至少让世人知道,这世间还有象他这样不要脸的人。最多他杀了我,死有什么了不起?奈何桥头,我和槐小子依旧快快活活做师徒,但象他这种人死了啊,连狗都不会来嗅一下。”
    这时铁流儿也从地底钻了出来,与陈子平一左一右将一卦准架了回去。
    夕舞一直冷眼看着一卦准戟指大骂,一张脸,青得跟瓦片一样。
    敬擎天给骂得恼羞成怒,指了冷灵霜一众人道:“是死是降,痛痛快快的给我说一句好了。”
    碧青莲眼泪微收,食指一弹,现出三朵白莲花,分戴在自己与冷灵霜狐女鬓间,看了敬擎天,昂然道:“你出手吧,我们与槐哥同生同死。”
    “很痴情啊。”敬擎天嘿嘿冷笑,冷眼环扫镇海军,喝道:“你们呢,雪槐已死,你们难道都想陪他死吗?”
    风无际四个相视一眼,射天雕大刀轻叩马鞍,低叫道:“天海之王,天海无敌。”
    “天海之王,天海无敌,天海之王,天海无敌。”先是风无际几个跟着叫,随即数十万镇海军同声呼叫,到后来,正教魔门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叫,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其势若天风海涛,激石破云,所有人心里,都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惨烈之气。
    没有人不怕死,但雪槐的仁义,敬擎天的无情,却激起了所有人心中那与生俱来的一点血勇。
    死又如何?一腔血而已,不平的,是胸中的一口气!
    敬擎天此来,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此时也被数十万人的怒吼惊得退了两步,老脸一红,厉声叫道:“好,你们都要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僵尸阵正中间,立着一根旗杆,上面赤条条吊着一条汉子,这汉子是敬擎天特别找来的,是那种血性特重特别刚烈的人,雪槐虽化成石人,但正教魔门联手加上数十万镇海军,实力殊不可侮,所以敬擎天特找了这汉子来,借这汉子一腔血,再以自己身上的煞气,驱使十万僵尸兵发挥最大的威力,这时敬擎天飞身过去,长剑一挥,那汉子脑袋飞落,一腔血直冲出来,果然血气远过于常人,竟直冲起有数丈来高,敬擎天口一吸,将那汉子喷出的血吸得点滴不剩,在腹中一转,随即仰天喷出,血雾四面飞开,十万僵尸齐声长嚎,吸取血气,刹时间黄眼睛全部化为红色。
    先前白城道人练成的僵尸,只是一点灵光不灭,身体僵木,转动不灵,但借着这一点血煞邪气,僵尸变成血尸,邪力更强十倍。
    十万血尸嗬嗬而呼,尸气漫天,阴风惨惨,敬擎天纵声狂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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