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世奇侠》第五章杂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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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摸尊贵的大祭司阁下的脑袋。普鲁斯像是被那个称呼吓住了,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反抗,乖乖地让江雅兰去摸他的头顶。
    抚摸抚摸……
    在我张口结舌的注视下,江雅兰的手掌在天才大祭司的脑袋上转了两圈,普鲁斯却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乖巧的模样让江雅兰非常满意,但却让我为之汗毛倒竖,我似乎还记得,某人曾经说过,他最最最最讨厌别人叫他“小孩子”,敢这样叫他的人,他会记恨一辈子!
    “小孩子挺乖嘛!”
    江雅兰当然不知道这位大祭司的好恶,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笑嘻嘻地将身体凑近了些,把普鲁斯的脑袋当球来玩儿,口中还连迭地问:“几岁了?哪儿人?什么名字?功夫跟谁学的?”之类,面目倒是颇为慈善亲近。
    普鲁斯面戴墨镜摇晃脑袋的模样,着实令人发噱,但这并不妨碍他露出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脸来。
    听到了江雅兰的问话,他咳了一声,以吐字清晰的炎黄语回答道:“我叫普鲁斯,是埃玛的灵魂祭司,是张真宇大哥的忠实崇拜者,当然,今天见到了美丽而又强大的江雅兰姐姐,我的偶像又多了一位!”
    这小子有意无意地回避了自己的全名和年龄,然后接连几个马屁和高帽送上,使得江雅兰芳心大悦,笑咪咪地生受了下来。
    我在一边苦笑,混小子,他的偶像原来来得这么容易!
    趁江雅兰不注意,普鲁斯回过头来,颇为得意地对我咧嘴一笑,然后立刻回头送上连串的马屁高帽,以他一个“孩子”的口中讲来,自然是让江雅兰觉得分外开心。
    我悄悄地打出手势,让那个已经看得呆掉的禁卫军士下去,而我自己,则冷眼看着普鲁斯这个小阴谋家到底想干些什么。
    终于,火候到了,这小子露出了满脸的疲色,“雅兰姐,张大哥刚刚飞得太快,我跟得累了,能不能下去歇歇?”
    “当然可以!”
    江雅兰笑得非常开心,而且还非常体贴地伸手去扶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少年,那么也就顺理成章的,“疲累到近乎虚脱”的大祭司阁下,斜斜地向她胸前倒去。
    我看得眼角一跳,立刻明白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小色鬼!色死你好了!
    “嗷!”
    心中升起的一丝不满和隐约的其他感觉还没有消散,已经撞进美少女怀中的大祭司阁下,却已经抱着脑袋暴跳起来,在空中跳脚高喊,墨镜歪歪斜斜地戴在脸上,煞是滑稽。
    “烫烫烫烫,烫啊!”
    江雅兰放肆地大笑起来,而在笑声中,她修长的美腿凌空扫射,将顾头不顾尾的普鲁斯一脚喘下,尊贵的大祭司阁下惨哼一声,瞬间下坠了百多米,几乎快落入海中时才勉强止住身形,戴了大半个晚上的墨镜凄凄惨惨地落入海中,露出了他清秀稚气得近于天真的脸庞……
    怪不得他要戴墨镜!在半空中笑得合不拢嘴的我恍然大悟,将这张清秀的脸庞和他的身材放在一起,说不定别人还会再把他的年龄往下拉个一两岁的!
    说实在的,他这张娃娃脸可是颇讨人喜欢。只可惜,这张乖乖牌的脸上,却留下了可称之为耻辱的红印,那是江雅兰聚气发热,给这个自以为是的小色鬼留下的深刻记号。
    “你怎么发现的?”我凑近了好生得意的江雅兰,不无好奇地询问她。
    “去了大半夜带了个小色鬼回来,你去死!”
    江雅兰的回答是阴损的一肘,直捣我的肋下。幸亏我手快,险险挡住这一击。
    见一击没有得手,江雅兰也懒得再补上,只是嘿然冷笑,当然,她不会忘记介绍她的经验,“这小鬼拿我当白痴看待!我还没自我介绍呢,他就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几天前我可能还看不出来底细,但现在他的修为有多深,我难道还估不出个大概来?像这种高手……凭张娃娃脸装小孩,恶心!”
    对着下面大受打击的大祭司,比出了一个最不雅的手势,这位刚刚铲除奸恶的美少女,气势昂扬地扭头飞回岛上,我在后面喊她:“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她回过头来,比较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摇头,干脆俐落地道:“很眼熟,但想不起来了,这个很重要吗?”
    我哑然。
    天才的少年大祭司,无精打采地落在了岛上,显然因为刚刚的失利而大受挫折。在这一刻,他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孩子。
    我看了只想笑,暂时撇下了与苏伯父见面的事,走过去想安慰两句,却见他明若烛火的眼眸闪亮闪亮的,似乎又有了什么计画,“好的,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
    我不太明白,心里面却突地想到,别来个什么因挫生爱,然后卖力追求之类的肥皂剧吧……这个念头生得突然,也很好笑,但我却奇怪地发现,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竟然笑不出来——别真是这样吧!
    不知不觉地问了出来,却看到普鲁斯向我翻了个极大的白眼,“拜托,你看肥皂剧看得走火入魔了!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我很爱她,暂时还没有另寻新欢的打算!”
    “咳!”
    我这次是真的被呛着了,看一个外貌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家伙,大言不惭地谈情说爱,那感觉可是相当地怪异。
    只不知是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呢,还是大祭司的教育更具有催生的功效?
    我还来不及拿这个来取笑他,一道声音便插入了我们之间。
    “大祭司阁下话语坦白,无拘无束,看来与真宇甚为投契啊!”
    悠闲自在的嗓音透露着中年人的成熟,让我们两人都为之一楞。我瞬间想到了来人的身分,扭头看过去,不正是久别三年的苏伯父吗?
    三年的岁月并未使他的面容有什么变化,一身合体的休闲装,随意中带着沉稳,向我们这边走来。
    见我回头,他极具沧桑感的英俊面容上,透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虽然苏伯父的笑容温和,显得心情不错,可是由他我立刻想到了苏怡,想到她此刻仍处在昏睡中,心中就不免一慌,一时间除了打招呼,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倒是普鲁斯比我轻松很多,他一扫刚刚的狼狈模样,从容地整理着微乱的服装,等到苏伯父走到近前时,正好整理完毕,潇洒地与苏伯父点头示意。
    “果真是苏总督在此,年前别后,已是好久不见。今夜来得仓促,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苏伯父微笑地行了个半礼,算是表示了对大祭司身分的尊重,口中淡淡的几句问候,也都是不痛不痒。
    心窍玲珑剔透的普鲁斯,当然不会在这里做碍眼的木桩,他笑吟吟地回头对我道:“大哥,给我找个房间睡觉吧,今天本祭司饮酒过量,头痛得很哪!”
    见到他如此亲热地称呼我,苏伯父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光芒,我把这个看在眼里,不过,也只能叹气而已。
    普鲁斯很体贴地侧退一步,笑言道“你们慢聊”,再对我眨眨眼,便施施然踱步出去,一点也没有刚刚气急败坏的模样。
    打个手势,让一侧的禁卫军成员,为这位大祭司阁下安排房间休息,之后我才苦笑着行礼。
    “伯父好!”
    苏伯父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和我说什么事。只是仔细地端详了我一会,目光流转间,尽显出欣慰之意。
    “回来就好,你这样很好,否则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脸去见大哥大嫂了!”
    他流露出来的长辈关怀让我非常感动,但说实在的,我心中更多的还是不安,毕竟,苏怡还在那儿昏睡着呢!
    我开口讲话,但紧张的程度一点也不逊于生死大战,“谢伯父关心……可是……对不起,苏怡她的伤我也有份,我是说,我没照顾好她,其实,我可以更……”
    我说话结结巴巴外带颠三倒四,亏得苏伯父也能听得懂,他微笑着打断我的话。
    “小怡我已经见过了,虽然尚昏睡未醒,不过体内百脉平顺,没有什么伤势可言,你没有什么可道歉的!”
    他这样说,我便先放下了一半的心,也在这时,我才小心翼翼问他来此的原因。
    他仍是微笑着回应我:“这次,是为你登基之事而来。十一月五日,你便要登基为皇,不管这个位子的本质怎样,按照长老会的要求,登基事宜要尽可能地遵循古礼,要办得正式隆重,这样子,一些事情就必须预先地安排一下,下面两个月,真宇,你的事情也很多啊!”
    我立刻皱起了眉头,“除了登基之外,我还有什么事情?”
    “除了登基之外,没了!”
    那不就成了,怎么又说事情很多呢?
    大概是我现在的表情很有趣,苏伯父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去。
    “是只有登基没错,可是,对中天帝国的登基,你了解多少?”
    我想了想,容妖女在礼仪课程上给我讲了登基的流程,里面的仪式延续了中世纪那个曾雄霸了大半个东方的、真正的“中天帝国”的古礼,是很繁琐没错,但也用不着用两个月的时间来完成它吧!
    “不是用不着,是一定会用着!”苏伯父颇有些无奈地摊手,“还记得中世纪的中天帝国』中兴之主光武帝吗?他那号称千年大典』的登基仪式,你可有印象?”
    我的历史知识还过得去,微一思索便有了答案。
    心头跳了一下,我悄悄地将目光移到苏伯父似笑非笑的脸上,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在此刻烟消云散。
    “乘龙万里,持剑千秋!你们不是要……”
    苏伯父抚掌而笑,“正是,正是那江山万里逐龙脉的光武纪行』!”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早知道……我的苦难还远没有结束。
    光武帝,是中天帝国历史上除开国之君外,最值得大书特书的一位帝王,他生长的时代,正是中天帝国盛极而衰,国力日下的尴尬时期,当时国内豪强林立,国外强敌环伺,说是国家的存亡关头,一点儿也不为过。
    光武帝为太子时,指天誓日,发下宏愿,将以十年的时间,赤足走遍万里江山,寻找能使帝国复兴的潜伏龙脉,而他,确实是做到了!
    谁也不知道最后他到底找到了龙脉没有,不过,却是谁都知道,他真正的目的达到了。
    十年的苦情砺志,使他成为了那个时代最耀眼的帝王,内平诸藩,外拓疆土,神话般地将走入颓势的大帝国再度复兴,稳稳地坐在了东方霸主的位置上,并得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
    他那十载光阴,以及传奇性的登基仪式,是历代史家都要为之大书特书的上佳题材,我读史书时,也不由得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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