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镜》尾声生死当下继往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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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生死当下继往开来
    开天辟地的剑光,瞬间撕裂了中央深渊,也撕碎了九宫魔域的根基法度,一时群魔辟易,天魔体系也是全面受挫。
    也在此刻,在炫目剑光中,重塑形神的渊虚天君气机舒展,如日月行天,明辨光影之别,洗炼心神境界,最麻烦的心魔大劫,就在刚才的生死转换中,安危渡过。
    至此大局定矣。
    功成身退?何功之有!
    造化剑仙可从没有这么想过,他纵声长笑,面对剑光,不退反进。
    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了骨剑,但他有拳头。
    他不用去看剑光中那位熟悉到生厌的面目,只是用拳锋去感受。
    从今日起,他再不用剑!
    剑光依旧声势煊赫,扫荡千里万里,所向披靡。
    然而造化剑仙偏是能够在如此声势的剑光中,寻找到剑刃真身所在。
    拳剑交击。
    彼此的力量都是渗透过来。
    造化剑仙没有想过要阻止对面什么,反过来也一样。
    唯一交迸的只有由始至终都没有变异的根性。
    在这一点上,造化剑仙自认为比曲无劫更有资格。
    * 一拳一剑,许多事情也就清楚明白。
    刹那间,对面剑意移转,如庖丁解牛一般,从法则层面切过,无数人耳难闻的“绷绷”之音连响,
    造化剑仙后移,剑光持续推进,却再沾不上他的衣角。
    他退到架起的虹桥之上,往支离破碎的深渊中,看了最后一眼,就此转身,再不回头。
    也是在聚仙桥,李伯才挥了挥还没有用上的宝剑,忽地随手将其甩到滚滚云气深处,便在其他人瞠目结舌之时,突然飞起一脚,将他最看不顺眼的张衍,一脚踹下云端。
    然后是彭索,连灵矫都免不了。
    “都滚蛋吧,我们这里不收剑修!”
    再飞脚之时,却是被万腾山挡住:“慢着,我喜剑阵,更甚于剑。”
    李伯才微愕,随即失笑,揽过万腾山的肩膀,一起回头,看向正从远方虚空,缓步而来的造化剑仙。
    而此刻的灵纲山方向,剑芒飞遁出入,密密麻麻。
    十个时辰后,造化剑仙以聚仙桥施展绝大神通,强行分陆划界,携造化、凌霄、天尺、飞电、千重五峰,并半边灵纲山脉,以及数千弟子,破空直入东海深处,东海海啸,三日方歇。
    此后数劫,缈然不见其踪。
    “这是要变天啊!”
    在参罗利那头顶,九宫魔域的结构四分五裂,八帝魔主法相逐个崩毁,肆虐已久的魔潮,便在那一道扫荡寰宇的剑光之下,轰然流散。
    它都本能地沉潜气机,向葬星中心降下。
    太玄魔母师徒的镇守的“七祭五柱”体系,实在严密非常,若非他趁着巨变的机会,打了个冷不防,还未必能顺顺利利地闯进来。
    可就算是进来了,感觉也好不到哪儿去。
    且不说外面,突然就翻了盘的大局,还有那和入剑吟之中的,让他也为之心悸的绝代剑仙。只看此时的外道体系,就可谓内外交迫:
    仍察不出病因的“瘟疫”肆虐,以七祭五柱体系为代表的各方法则体系渗透。
    在之前,参罗利那会高兴,当外道体系足够强势的时候,足以魔染一切。
    可现在,复杂多发的法则体系变异,只会让麻烦进一步扩大,更难找到源头。
    要对付这种麻烦,必须速战速决,所以参罗利那在重归葬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开魔意,席卷葬星内外。
    在此威煞之下,合他魔意者生,悖他魔意者死。
    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有时外道魔国之间彼此征伐,犬牙交错之时,也是用这种方式,区分敌我。
    然而……然而没有作用。
    参罗利那愕然发现,在他魔意覆盖范围内,每一种属的外道都是响应,亿万个体,仅在意念反应层面,不像有任何问题。
    他随即换了种方式,在法则层面扫描。
    这才发现了些端倪。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竟然是用了极为高深的符法拟化的手段,其所拟化的东西并非生灵,却有生灵的基本反应,在血精源木、千毒龙这些灵智本就不高的种属之内,正是合用。
    而在火瘟、刀蚁这种集体性极强的种属范围内,只要反应逼真,也能混得下去。
    这是纯粹物质层面的法则聚合,看着活蹦乱跳,其实本质上都是死物。
    魔意扫过,怎么会有反应?
    说到底,所谓的“瘟疫”,就是这些拟化外道魔头的法则碎片。
    还有就是,因为这些“法则瘟疫“的侵入,多多少少改变了葬星运转的方式,很多微妙的别扭细节,就此呈现。特别是在前面动静法则加速的进程中,包括葵阴魔巢都受到“污染”,这甚至影响了新近生成的一批外道种属。
    要想纠正回来,麻烦大了。
    而他很快明白,真正的麻烦还远不止于此:
    随着多方体系的侵入,葬星这处外道体系的核心,也难有安静。
    此时,太玄魔母几乎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动静神通重又袭来,如果只是由外而内,也就罢了。可问题是,在这一刻,与之相呼应,葬星内部多处,忽然就有无数张活灵活现的猫影,凭空显化。
    这是……
    参罗利那罕见地目瞪口呆地看那些虚空变幻的猫儿,在葬星之中行卧奔伏,姿态各不相同,相应的却是层层封禁显化。
    与葬星气机相通的身形猛然一窒。
    荒谬之感袭来——这太玄师徒,在他的核心重地,预设了阵禁来埋伏他!
    参罗利那切齿冷笑,却又不能不花费心力扫除干净。这些阵禁威力倒也不是特别强劲,可是布设的位置往往都是要害之地,清除起来特别麻烦。
    偏在此时,一个意念穿透进来,直抵他所在:
    “参罗利那!”
    “……渊虚天君?”
    参罗利那心头微沉,余慈能到这里来,中天战场必然已经彻底定局。
    或者说,整个真界都是如此。
    渊虚天君是过来扫尾了吧——想得真好!
    参罗利那冷笑。
    它也是能屈能伸的,真的不成,就缩在这里,以葬星的防御,就是曲无劫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斩不穿。等它破除了那些乱源,使外道体系完全恢复,还可以顺势染化多方体系,不管是守是攻,也未必就真惧了他们。
    可念头未尽,整个人,不,是整个葬星都重重一沉。
    参罗利那分明感应到,葬星所依附的偌大真界地域,突然整体崩解。
    由于周边地脉已经在后土帝御的神通下完全隔离,结构上已经比较脆弱,玄门体系主导下,要做到这一点儿真的很简单。
    后果也是即刻显现。
    葬星在往后翻。
    而这一整片虚空,都在扭曲,加了一个推动的力。
    暂时失控的血精源木起不到任何支撑和平衡作用,而七祭五柱体系的封禁,也隔挡住了参罗利那以虚空神通反制的路径。
    葬星终于滑落。
    “余慈,我必杀你!”
    参罗利那怒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说多了也没意义。可参罗利那必须要借此发泄。
    余慈这一手太阴损了。
    借着地势和虚空环境,直接将葬星从已经攀附固定的真界之上推落。
    出于对下方多个法则体系,以及血狱鬼府虚空环境的理解,参罗利那已经算出来,这回落下去,他的外道魔国,恐怕再没有升起来的机会!
    筹谋将败,关系重大的血契咒誓都似是成了笑话,多方作用之下,参罗利那再不可能保持平常心。
    “渊虚天君,此仇不共戴天!你杀不了我,我会回来……”
    它是想到什么就咒骂什么,一时半会的,也只能逞这些口舌之利。
    然而也是此刻,开始加速下滑的葬星之外,道境天宫显化。
    天宫分划四域,各有帝御居焉,
    天宫之上,还有道境,此时正显化异象——恢宏殿堂之外,一对朱紫大门,缓缓打开,仙真罗列,徐徐而入。
    随着仙真入位,丝竹道韵,悠然而鸣。
    清光洒落,映照殿中,主位之上,有一道人,手握羽扇,须眉皆白,意态自若,身侧趴伏一头青牛,似睡似醒。
    道人开口,宣讲道经: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看着这一幕,参罗利那知道不妙,这分明就是“三清”之中的道德天尊显化。
    比“四御”法相,要更加玄妙。
    这样也还罢了,真正要命的是,人家刚刚开口讲经,投进去的那道血红光芒又是怎么回事儿?
    它看得分明,那不正是它的本源之力吗?
    道德天尊继续讲经,没有理会。然而他身边的青牛却是瞪大了牛眼,支起身子,对飞进来的“小甲虫”颇感兴趣,所以很是逗弄了几下,最后有些腻了,干脆抬起牛蹄,直接踏下。
    葬星之中的参罗利那张了张口,忽地呛出漫天血雾。
    便在它巨躯背脊之上,蓦地显现出一个清晰的蹄印,无数细密的真文线条便从中蔓延开来。
    而此时,道德天尊的讲经告一段落,见得此景,似乎是摇了摇头,旁边就有天师奉上纸笔,顷刻间书写一道符诏,贴在了青牛身上。
    虽是落于青牛之体,作用的却是本源之力。
    参罗利那闷哼一声,身躯承受的重力直接提了近百倍,而且还在不断增长之中。
    对任何一位魔主而言,在玄门道境之中,都会有极糟糕的体验。
    而如今,道境中发生的一切,都会通过本源之力,以某种特殊的形式,映现在它身上。
    且这个折磨,似乎还远远没到尽头。
    “你不是想要太霄神庭、上清体系吗?就让这些长伴你左右好了。”
    余慈平平淡淡地讲话:
    “目前而言,我确实杀不得你。然而只要你的本源之力在我心内虚空一日,便会在这道境中呆上一日,我们有很长时间,慢慢学会如何相处……当然你可以现在出来,我们一战便是。”
    话音方落,天外剑光飞来,强横剑压深透葬星几近千里,所过之处,血精源木、葵阴魔巢等要害之处崩毁无数。
    余慈微微一笑:“对无光魔主你,不介意我请个救兵吧?”
    “……”
    叶缤矗立在虚空之中,身形已经很久没有动弹。
    然而不论罗刹鬼王所化的轻烟往哪边移转,她都会在第一时间以剑气阻截。
    手中的血契咒剑,就是像血光凝就的锁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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