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界域》第三章那个壳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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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朗，晏芷入场，博得了众科学家们起立后的热烈掌声。
    施朗也迅速走上讲台，他的右边有吴光压阵，左边则是助手晏芷。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和我的爱人晏芷，我们来自距离地球一点五光年的，太阳系最外层空间……
    哦，准确的讲，应该是回归，因为我们的意识体就诞生于这地球……”
    施朗这样的开场白，讲到这里已经不能再讲下去了，因为台下已是一片哗然。
    轰，轰，轰！
    要知道，今天来参会的，绝大多数都是全球最顶尖的物理学家！
    这些人，可都在物理学的各个领域各有贡献和创建。
    不是特意，而是人类科技发展到这时，要再前进，就必须解决从微观粒子到宏观宇宙的诸多难题。
    还有，人类的目标空前宏大：走向星辰大海。
    所以，物理学家自然就是各类科学家们中最受尊崇的一群。
    施朗这样宣称来自太阳系外层空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特别是这些物理学家们，他们简直不可接受！
    继后，生命学家也不干了。什么？他们的意识体诞生于地球？还回归？那上面能活着吗？……
    科学是严谨的，同样，搞科学研究的人也必须是严谨的，否则，走不上科学的高峰。
    虽然之前他们给过这个人掌声，但那是对华夏科学院吴光这个推荐者眼光的信任，对一个科学家的尊敬，以及对刚刚发生过的驱逐螃蟹的感谢……
    现在，所有人的第一反应：这就是个骗子！就像那些自称来自过去，或者未来的穿越者，想造假以欺世盗名一样。
    只是，没有谁这般大胆，敢讲到这个殿堂里来。
    还是那句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人已经拍案而起，深恶痛绝：“面对我们，你站在上面……这里岂是你这肖小可以胡言乱语的地方？”
    “滚！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我等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你打出去！”
    好些已在寻找可持之物了。都是智者，一个个自感廉颇老矣，赤手空拳不是施朗的对手。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请保持理智和克制！”
    “一个个的，都是身俱修养的老人了，咋这样的容易冲动呢？”
    是吴光出来，场面才没有进一步失控。可一个个的仍然怒目圆睁。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吴光，施朗两人早被杀死多次。
    是的，此时的他们，把更多的恨和谴责给予吴光。
    今天这个会，华夏科学院为主，这个施朗又是吴光推荐……
    等众人静了，吴光又是满脸微笑着，娓娓道来：
    “是的，我作为在天体物理学领域，还算有点成就的团体负责人，推荐了施朗来此，发布有关太阳系外层空间的，他的见闻和见解。
    很荒诞吗？
    如果你们这样去想，就大错特错啦！
    我首先表明我的观点：施朗及他的爱人一起回归地球，对我们地球人类来说真的是天大的幸运。
    相信他，必将改变我们对太阳系，乃至整个宇宙的认知……”
    “停，停，停！”
    有人喊，吴光也就停了下来。虽已停下，他却是目光如炬，坚定，沉稳地扫视着全场。
    “吴老，你就这样相信他之所言？”
    “我坚决地相信！”吴光毫不犹豫。
    “他们俩五十年前就是我的学生，而且我还告诉你，我之所以能够在这个领域小有成就，就是因为五十年前施朗给过我几个公式，否则，我们不可能走到今天！”
    讲到这里，吴光看向施朗，继续说：“我已是个百岁老人，无数年前做过他的老师。今天呢，可能我连给他做学生的资格都没有。”
    轰……嘲声再起。
    吴光最后这话，太让人受不了啦！
    要知道，如今的华夏科学院，可是全球五大科学院之首，每年所出的科研成果几乎占据全球一半。
    虽然这与华夏联盟的巨大投入密不可分，吴光等人的引领作用也不小吧？
    再说，就吴光本人，在天体物理研究领域，别人也是只能望其项背的存在啊！
    如果吴光他连做这个施朗学生的资格都不够，那么在坐的各位岂不是……
    谁有这个资格质疑施朗？
    哦……别忙。
    又是细思极恐！这俩人五十年前就是吴光的学生？
    看他们目前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啊，难道返老还童，还是吃过长生不老之药呢？
    关键是有一点：吴光这个人，众所周知的，从不说谎。
    “吴老，就因为他们曾经是你的学生，或者他给过你几个公式什么的，你就……”
    “别那么多啥啦！”吴光打断那人，自己就拍了胸脯说：“最起码我做人是尊崇我的底线的。对待科学上的任何事也如你们一样严谨！”
    “那你……”还是有人质疑。
    “大家知道，我是巡天计划的负责人。在团队的努力下，我们发射了上万台巡天望远镜和快速反应系统。准确地理清了柯伊伯带数十万颗星体，及它们的运行规律。
    可是，大家不知道的是，在这个计划实施的过程中，我的目光主要关注的，却是柯伊伯带外广阔的空间。
    很早以前，科学界认为柯伊伯带就是真正的太阳系边界，以外就是外太空。
    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于是有人提出这外面还有奥尔特云。但也仅限于猜想而已。
    我想证实这个猜想。所以在巡天计划接近尾声的时候，我把大部分的巡天望远镜和快速反应系统，投入到被称为柯伊伯带断崖的那片空寂之中。
    真的就是空寂啊！天体数量完全就是突然的归寂为零！
    我想把这样的探索推进至离太阳一光年。
    这又是个巨大的工程，所要耗费的资源，时间简直无法计量。
    我都害怕了：聚全人类之力也无法将这么多设备送出去一光年，更别说还要多少年的等待！
    要知道，我们的巡天望远镜，才飞出去三十多个天文单位。
    据推测，那片空寂差不多有五万多天文单位！五万呐。”
    “吴老，你讲的这些，我们都清楚啊，这跟施朗这人及他说的那些，没有关系吧？”
    老人讲话是有些啰嗦，有人耐不住性子听下去啦。
    “有关系啊！”吴光回应得很直接。
    “因为，我们的快速反应系统近期显示，在那五万个天文单位之外，一定的区域内竟然有生命的存在！
    当我们经过多次计算，确认，正准备发布这个发现的时候，施朗给我发来了信息……
    所以啊，对施朗和晏芷的回归，我才没有那么惊讶。而施朗给我的信息，也解开了我心中的诸多疑惑。
    要知道，他们二人可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五十年。这五十年来，我用尽一切手段，都没找到有关他俩的任何蛛丝马迹。
    而且，通过对他俩乘坐的飞艇，刚才的表现。我敢肯定：他们俩确实来自那个区域！”
    轰……
    吴光的这些话，单就发现那个区域内有生命存在这一条，就足可以在今天这个盛会上来单独发布。如果证据，数据确凿，也必将轰动全球！
    又是细思极恐啊！如果那个空间有生命存在，最好还是如施朗，晏芷这样的人，而不是其他怪物！
    但是，那么远的地方，以人类当今的科技手段，根本不能把任何物体送出去。那么，施朗，晏芷如何去的？还回来，怎么做到的？
    这时，一众科学家开始思考起这些。
    “吴老啊，你讲的这些，有待验证，这暂且不忙。现在，我们还是先听施朗讲，看还能告知我们些什么吧。”
    有科学家现在真有了要听施朗讲下去的欲望。
    而且，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很急切的盼着了。
    “唉……”施朗已是一声长叹，嘀咕：我刚开个头，闹这么久。看来一时半会儿真给讲不清楚！
    “谁叫他们各个都是这颗星球上的精英呢，他们可不喜欢听故事。不让他们眼见为实，怎么会相信你？幸好我们有预案。”这是晏芷的回应。
    “能行吗？这些人可是急呢。”
    “是啊，地球人类都是急性子。就探索而言，好高骛远，明明连自己居住的地球都没搞明白，就着急忙慌地去登陆月球，火星，然后还去数柯伊伯带有多少颗星体……”
    “是啊，是啊。如果多花时间，精力去关注脚下的地球，多注重人类自身的开发，也许早已完成行星文明的初级改造。”
    “你一开始就抛出来路，仅这个就超出了他们的认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启动预案，程序已经弄好，很快就可以开始。”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完全在意念中完成，而且过程都没有超过两分钟。
    出于习惯，施朗还是朝晏芷点了点头，自己则离开讲桌。
    晏芷登场，轻盈地站到讲桌中间，把手放在讲桌上启动了预案程序。
    随即，大厅四面所有窗帘徐徐落下，遮蔽了强光。
    几秒钟后大厅穹顶开始有星光闪烁，又一会儿，整个穹顶已是星辰璀璨。
    画外音响起，如梦如幻，仿佛每个音节都能涤荡掉不安的情绪，抚慰忐忑的心灵。
    这使得大厅里这帮大佬们心情舒展，灵识大开，迫切的想听下去。
    “仰头，我们看到星空，心中就有无限的遐想和渴望。探索，对于一般人来说，似乎就这么简单。而对于科学家们来说，路漫漫，没有终期。
    现实是，地球上的科学家们借助具有不同观测距离的测量方法——三角视差；超新星亮度；宇宙标准烛光；星系红移；宇宙微波背景等，也就将所谓的可观测范围计算到九百多亿光年。
    更甚有人提出，创建一个宇宙距离阶梯，就能够测量这个宇宙的大小……
    可是，想过没有，这有意义吗？地球人类能够造出一个飞行器，飞出太阳系吗？
    是，有科学家蠢蠢欲动，有团体豪言能够造出宇宙飞船，去往星辰大海……
    事实是，在坐的各位都没有人知道，我们所处的这个太阳系到底哪里才是边界，更遑论了解太阳系外边还有些什么。”
    这时大厅穹顶星空收缩，再收缩……
    人们看到了那条熟悉的银河。
    画外音又起：“这就是银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