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大结局(上)宫中盛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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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
    要说吴太后真是命好,就凭她这么直白浅显又愚蠢的人居然能成为后宫斗争的最终胜利者。若不是她上辈子积德太过深厚,就是老天被乌云蒙住了眼。
    与吴太后同样的命好的还有沈老太太,活得年纪不小,也享够了福。这两人性格还很相似,只不过吴太后比沈老太太多几分教养,不那么粗野。
    沈荣华笑了笑,说:“妾身无话可说,有些话妾身也不敢随便说。”
    谨亲王妃猜到沈荣华有大戏要唱,赶紧助她,“你这孩子真是不知事,太后娘娘是最最和气的人,你还有什么话不敢说?依我看你不说太后娘娘才要罚你。”
    “要不本宫替你说?”端宁公主冲沈荣华眨了眨眼,目光往来,就与沈荣华完成了交流。她今天一身素雅简单的装扮,被衣饰鲜艳的淑怡和淑静两位公主打击了,一直坐在吴太后身后,不出声,关键时刻,才站起来声援沈荣华。
    “就不劳驾端宁公主了,有些话不是臣妾不会说,而是不敢随便说。”沈荣华停顿片刻,又说:“南平王府富贵泼天,富可敌国,朝野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南平王世子的孟侧妃是聪明人,更是知晓家事、国事、天下事,话更是说得掷地有声,令人不得不佩服,这大概也跟南平王府关注天下大有相干吧?”
    “南平王府就是富可敌国,你很嫉妒我吧?我告诉你,这就是命,你没有那好命就不要怨别人。你有县主的封号又怎么样?连成骏是罪臣之后,杀父屠兄被杀夫所指,皇上言明永不启用,你休想夫荣妻贵,除非他死了,你改嫁。”孟兴华不反驳、不愤怒,以为沈荣华无话回击,说得更加起劲,话也越发阴损。
    谨亲王妃冷哼一声,说:“年纪轻轻要多积口德,别把话说得太绝,谁命好命坏、命长命短,只有天知道,牙尖嘴利心肠毒,损了阴德可不是好事。南平王府确实是富贵之家,但也不能因为富贵至极而忘了礼数,南平王妃也该管管。”
    “是我管教不利,她才敢胡言乱语,请谨亲王妃恕罪。”南平王妃站起来冲谨亲王妃福了福,狠狠瞪了孟兴华一眼,又打量了沈荣华一番,才坐下,“我那儿媳常年卧病在床,哪有心气管教这些侧室侍妾?都纵得她们都无法无天了。”
    南平王妃是聪明人,知道沈荣华不是吃亏的性子,肯定留有后手。沈荣华现在不言不语不反驳,不是被骂怕了,而是在酝酿等待。一旦时机成熟,沈荣华必会彪悍发作,还不知要掀起什么样的风浪,象孟兴华这等小菜只是白给的货色。
    吴太后很不悦地扫了谨亲王妃一眼,又嗔怪南平王妃道:“哀家觉得你这儿媳很懂事,又乖巧,又重礼数,说话也头头是道,你管教她做什么?”
    “孟氏只是犬子的侧室,还没有正式封为侧妃,请太后娘娘明鉴。”
    “哀家觉得她很好,你那儿媳不是有病吗?直接让她下堂养病,让孟氏当你的儿媳有什么不好?”吴太后被奉承得太高兴了,连妻妾之礼都忽略了。
    南平王妃沉默不语,各种各样的目光也都聚到她身上,都不出声,都等待她的回答。孟兴华见吴太后给她撑腰,她要当南平王世子的正妃了,就更加得意了。
    沈荣华嗤笑几声,高声道:“孟侧妃是性情爽朗、心直口快之人,当南平王世子正妃、将来的南平王妃恐怕不合适。祸从口出,有时候一句话能关系到一个家族的祸福安危,侧妃妾室说什么都无所谓,当家主母可不能随便乱说。就象刚才孟侧妃所说的那些话,我要是一一反驳,恐怕会给南平王府惹来麻烦。”
    “那你也不能悄无声息地忍了呀!你不知道你的忍耐就是对别人的纵容吗?”端宁公主站起来,绷起脸注视沈荣华,“芳华县主,本宫知道你是进退有度之人,可有些事情你不能含糊,明知别人有错,你不提出来,这不厚道。”
    谨亲王妃暗暗一笑,也板着脸对沈荣华说:“端宁公主说得很对,你明知有人说错了话,不提醒、不校正,她下次就会再犯,说不定有朝一日犯下的结果就难以收拾了。南平王妃是明辨是非、宽容大度之人,你有话就直说,她不会怪你。”
    “呵呵,要不,就请芳华县主直言吧!”南平王妃的语气笑声都很勉强。
    南平王妃知道时机一到,沈荣华就会发威,暗暗捏了一把汗,她怕沈荣华揪住南平王府大做文章。看到孟兴华浑然不觉,还一脸挑衅,她气得狠狠咬牙。
    吴太后见端宁公主和谨亲王妃都催促沈荣华说话,一时没转过弯来,有些纳闷。但她作为这里地位最高的人,不甘心被当成傻子,赶紧也催着沈荣华说话。
    “好,那我就说吧!”沈荣华摆出一副不负众望的姿态,微笑道:“刚才孟侧妃说南安国建国之后才给朝廷送钱送粮,是怕朝廷出兵灭了南安国,妾身以为此言有差。妾身记得圣贤皇太后说过我朝觉不主动出兵攻打它国,哪国要是挑衅我朝,也决不姑息退让。孟侧妃张口就把我朝说成了主攻的强盗之国,有违圣贤皇太后的治国理念。别看孟侧妃有背景和靠山,这些话要传出去,谁也保不住她。”
    “你、你胡说,你说不过我,就乱扯圣贤皇太后,你……”孟兴华急了。
    沈荣华不理会孟兴华,又高声道:“织锦阁和染枫阁都是我外祖母万夫人一手创办的产业,这么多年的积累,确实赚了不少银子。可我外祖母毕竟是一介女流,凭她一人之力,远不如现在的南平王府财大气粗。先皇是仁厚之君,孟侧妃却说当时没趁我舅舅未做大时把他灭掉,岂不指责先皇?孟侧妃说我舅舅那时候不来表忠心、不把赚到的银子都交付朝廷支配,岂不是埋怨皇上纵容我舅舅?
    照孟侧妃所说,我舅舅不及时把银粮上交朝廷是他的野心,是他想建国与朝廷平起平坐。那么,现在的南平王府富可敌国,是不是该把赚到的银钱全部上交朝廷了?据我所知,朝廷这几年因与北狄开战,国库空虚,南平王府除了正常税赋,没多向朝廷交过一文银子,照孟侧妃所言,南平王府是不是有什么野心呢?”
    南平王妃赶紧跪下,给吴太后磕头,“芳华县主慎言,南平王府……”
    “南平王妃急什么?芳华县主只是在反驳孟侧妃的话。”端宁公主冲吴太后笑了笑,又说:“她反驳孟侧妃是太后娘娘允许的,谁也没有恶意,她们都怕孟侧妃总口不择言,会惹下大祸,太后娘娘这是变着法调教孟侧妃,是一片苦心。”
    吴太后很会见好就收,忙说:“这确实是哀家的苦心,芳华县主接着说。”
    此时,谁也说不清吴太后是真憨还是假傻,总之,她把众人都绕糊涂了。
    沈荣华点头应声,冲孟兴华轻蔑一笑,说:“我舅舅不是我朝的子民,他不上交钱粮、建立自己的国家也说得过去。南平王府可是盛月皇朝开国分封的四王之一,世袭罔替的爵位,若都照孟侧妃的想法评议一些事情,有些话就好说不好听了。盛月皇朝与北狄开战,缺银缺粮,我舅舅为朝廷提供了援助,孟侧妃却说他在向朝廷示威。山芋,回头把这些话跟南安国的使臣说明白,有些事情……”
    “你……”孟兴华跳起来,冲沈荣华扑来,被两个太监拦住了。
    “蠢货,你想干什么?”南平王妃狠狠抽了孟兴华两个耳光,当下就把她的嘴和鼻子打出了血,“你这蠢货还不滚出去,当众无礼,就不怕惊了太后吗?”
    “没事没事,哀家不会这么容易受惊。”吴太后副看热闹的神情。
    端宁公主在吴太后耳边低语了几句,冷笑道:“正如芳华县主所说,朝廷连年抵御外侮,已致国库空虚,缺钱缺粮,皇上急得寝食难安。南安国是外国,却以巨额钱粮资助我朝,却被某些人说成是向我朝示威,这不是诛心之言吗?有些人、有些家族享受朝廷赐予的尊荣显贵,在国家困顿时,怎么不表表忠心呢?”
    “是呀!平日朝廷给你们荣华富贵,现在国家困顿,你们确实也该表表忠心了。”吴太后见端宁公主给她使眼色,微微点头,“南平王妃,你说说吧!”
    “臣妾……”南平王妃五体投地,哽咽饮泣,说不出话了。
    “听了这么半天,本宫是听明白了。”顾皇后站在吴太后身边,摇头说:“南平王府的孟侧妃是沈贤妃的嫡亲外甥女,两人的性子可大不一样。孟侧妃快人快语,有什么说什么,沈贤妃总是话到嘴边留半句,一句听不明白,就让人吃亏。”
    端宁公主娇嗔一笑,“时候不早,母后听明白了,就快点说说,也教导教导没听明白的人,母后是敞快人,别学沈贤妃总是话到嘴边留半句。”
    顾皇后抓住这收尾抢功的机会,高声道:“朝廷缺钱缺粮,国库空虚,做为皇朝的子民,还用太后娘娘费心思跟你张口伸手要吗?南平王府富可敌国、富贵泼天,就做个表率,是向朝廷示威,还是表忠心,就听南平王妃一句话。”
    “臣妾当然要表忠心了。”南平王妃一肚子眼泪,却挤出了一张笑脸,“南平王府早有向朝廷献银粮的心意,我家王爷三月进京,是想等他来了再跟皇上说。”
    “南平王妃,你可别嫌本宫说话难听,人家等米下锅呢,你还要限定日子给米粮,这不是要把人饿死吗?”顾皇后看了看吴太后,又大笑了几声。
    “你派人给南平王送信回去,让他提前备下,等他进京时一并带过来。”吴太后终于上道了,她当太后二十年,跟人索要银钱礼物可是很内行的。她现在还没弄明白怎么就把话题引到向南平王府要钱要粮了,但她索要绝不含糊。
    “好,臣妾回去就给我家王爷写信说明此事,让他尽快筹备钱粮。”南平王妃答应了,又谢了吴太后和顾皇后的提点,一番话说得严丝合缝。
    “皇祖母、母后,你们该问问南平王府能筹备多少,也好告诉父皇。”端宁公主不能容忍孟兴华侮辱林楠,调理孟兴华,也就牵连的南平王府。
    吴太后很兴奋,“是啊是啊!你说说,南平王府出多少。”
    沈荣华促狭一笑,说:“南安国刚刚建国,财力有限,我舅舅筹集了两百万担稻谷,一百万两银子,也尽了力,没想到却被孟侧妃说成是示威。”
    南平王妃心里一颤,怕吴太后让南平王府和南安国看齐,赶紧说:“那蠢货纯粹是口不择言,象极了她的外祖母,可怜我儿是被人算计的命。南安国建国时间不长,毕竟也是一个国家,南平王府就是有些钱粮,也不与南安国看齐。”
    “你就直接说南平王府出什么,别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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