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佛莲》第一百零八章恶鬼背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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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透过窗户倾斜进来和洋炉子的热气交融在一起,很温暖的样子。我的身子因为这温暖突然感觉非常疲惫。我的眼前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呢?我到底在哪里?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一系列的问题越来越模糊起来,随着我意识不断地恍惚,我发现自己胸前竟然也带着一条红领巾,那红领巾的一端已经让我用牙齿咬的非常褴褛,脑袋上还带着一定陈佩斯式的毛线帽子,鼻子里不断的有鼻涕淌出来,我甚至发现自己身上背着一个黄挎包,看样子还是我舅舅当兵时从部队带回来的,它跟着舅舅在云南老山的战场上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在舅舅和家人看来是那么的珍贵,但跟那领读的小丫头身上簇新的橘黄色毛衣比起来,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语文老师背对着我,提着茶壶给同学们倒水,穿橘黄色毛衣的小丫头好像看见了我,她冲着我狡黠地笑了一下,然后冲着我勾了勾手指。哦,对了,她的旁边有一个空位,我似乎应该坐在那里的。
    于是,我蹑手蹑脚地朝那个位置走过去。我低着头,怕被那个倒水的语文老师发现。
    “池翔,站住!”
    我应声站住了,仍旧低着头,是那样的不知所措,像做了错事的孩子。
    “抬起头来!”
    我的目光从他的脚尖处慢慢往上移动,那是一双高腰的劳保皮靴,想来,一定是家里有人在矿山上班,而且他那双鞋的鞋头上还粘着少许已经干掉的泥巴,我的目光离开那双鞋,开始往上移动,那老师穿着一身略显偏大的咖啡色西服,里面v型领的毛衣是那么的鲜红;再往上看,在刺眼的阳光下,他的脸我看的并不清楚,一双很大的黑框眼睛最为突出,我透过那双硕大的黑框眼睛,那犀利的目光竟然比阳光还要刺眼,好像能够看穿人的心,我赶紧又低下了头,思忖着这眼光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又想不起来。
    “为什么又迟到?”那老师发问,“不会是又拉到裤子里了吧?”教室里响起一片哄堂大笑。
    我脑子里的东西开始非常乱,非常纠结,我好像已经长大了呀,我早就不往裤子里拉屎了。我好像还当了兵,退伍后还参加了工作。但是这些记忆开始一点点消退,眼前这往裤子里拉屎成了我迟到的唯一理由。
    我吸了一下快要流进嘴里的鼻涕,弱弱地嗯了一声,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到后面罚站!”
    哎?这个怎么这么熟悉,心想自己当然熟悉了,罚站伴随着从小到大的各个阶段啊,从小学到高中,然后又到当兵!哎?我当过兵?这是个一年级的课堂啊,我好像才8岁,我当过兵吗?也许是梦里当过吧,我一直希望长大了能够当兵,因为我舅舅当过兵,而且在云南老山战死了。
    我背着黄挎包往后走着,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吧。
    “老师,让池翔坐回来吧!”我扭头看时,那穿橘黄色衣服的小丫头在为我求情,她皮肤白皙,脸蛋通红,真是好看,他是我们班里最好看的女生,我当时这么想,我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就很感动。
    那老师似乎是思考了一阵,然后问我:“池翔,你为什么迟到?”
    我想不起来了,哼唧了半天就哭了起来。他好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说:“坐回去吧。”
    得了令,我立即就不哭了,吸了一下鼻子,就坐到了那个橘黄色小丫头的旁边。
    那小丫头很关心地问我:“翔子,下一节是图画课,你带彩笔了吗?”
    我翻了翻书包,里面有一个火柴盒大小的蜡笔,颜色也少得可怜,是我妈从镇上供销社里花八分钱买的。再看看那丫头桌子上的水彩笔,顿觉自惭形秽。
    我低低地说:带了。
    那丫头说:没事的,没带也没事的,你可以用我的水彩笔,这是我爸爸去北京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
    我哦了一声,没说用,也没说不用。
    心想,这小丫头是谁呀,这么精干的小闺女儿怎么对我这么关心呢?我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地甜。
    忽然下课铃声想了,那个道貌岸然的语文老师终于走了。
    他走后,我就坐直了身子,用袖子擦了一下鼻子问那小丫头,你是谁?
    他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一只下蛋的母鸡,然后她说:你傻了吗?我是薛梅格啊。
    薛梅格?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可是我一时想不起来,我只好说,你的水彩笔好漂亮啊。
    第五十七章电磁阵
    她就又咯咯咯咯地开始笑,笑的花枝乱颤的。突然后面有一个小胖子拍了我肩膀一下,说:翔子,玩打仗了,上了课就玩不成了!我用袖子一抹鼻涕就跟着他往出跑,当然,我没忘了回头看一眼穿橘黄色衣服的“薛梅格”。
    可是我奔出教室的时候,那个叫我的小胖子却不见了,楼道里满是白色的烟雾,我一边喊着,胖子,胖子。一边就继续在楼道里迷雾重重的楼道里跋涉。我走啊走啊,走了好长时间,迷雾渐渐地又散尽了,眼前站着一个矮矮的身影,穿着橘黄色的毛衣,脸上泛着红红光,小手背在后面,笑容可掬地看着我。我说:薛梅格,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是在教室里的吗?
    是啊,我从后门出来的啊,她依然笑着说。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又问她:你看到胖子了吗?他说要跟我玩打仗的。
    她没有理我,却把背在身后的小手拿了出来,并且举在了我的面前。问我:“知道这时什么吗?”
    我说,是糖!
    她摇了摇脑袋说:“不,这是巧克力。是我爸爸从北京买回来的。”
    我去,又是北京,北京好高大上啊,北京的金山上上光芒照四方。我说,薛梅格,你爸爸老去北京干嘛呀。北京有那么好吗?北京啥也有吗?
    她不理我的话,拉着我的手就开始奔跑,我急着说:快上课了吧。咱们去哪儿啊。
    她一边跑一边笑,咯咯咯咯的,像个小母鸡。
    她带我来到了一个楼道口,楼道口有一道铁栅栏门,门上还有铁将军把关。
    我说这是哪里啊?
    小丫头说:我们都被锁住了,我们出不去了。
    我很气愤地说:是谁?我拧断他的脖子。
    小丫头又说: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你不是很害怕他吗?
    我小心的说:谁呀?
    她说:就是穆老师啊,他是班主任啊,他可厉害了,他总是把这道门锁起来,不让我们出去。
    我没头没脑地说:他锁着我门干嘛呀?
    小丫头说:不让我们出去玩呀。
    我正在思考着她的话,她到底要干什么?好好的课她不上,为什么要想着出去玩呢?突然,我看到靠近铁栅栏门的台阶上有一个黑黑的东西,上面有一个小灯儿,红色的,一闪一闪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我拿起来闻了闻,又舔了舔,又听了听,一听不要紧,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池翔,池翔······
    这什么玩意儿啊,这什么玩意儿啊,这里面怎么会有人叫我呢?
    我扭头问她,看到她的脸色是那么白,全然没有了刚才红润的表情,我再一转头,就啊的尖叫了一声!
    那个穆老师,就站在我的身后!硕大的黑框眼睛后面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他一下子就扑过来,揪住我的头发往铁栅栏上撞!他表情凶恶极了,脑门上青筋暴突,嘴里发出哈哈的可怖的声音,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迟到就要这样打我吗?我妈妈要是看见了该有多心疼啊。我大叫着别打我,别打我!
    那个亮小灯儿的小黑匣子里又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声音:池翔,池翔,快醒醒,快醒醒!
    我的头继续被那个穆老师抓着在铁栅栏上一下一下的撞击。我的脑子嗡嗡地响,穿橘黄色衣服的小丫头似乎吓坏了,站在旁边张着嘴,一动不动。
    我的意识在不断的撞击下,开始重新调整,脑子出现了很多画面。
    我想起来了,我不是一年级的小学生,我是特种兵池翔,我是煤矿工人池翔!我突然猛的站起身,一拳朝那打我的那个人砸了过去,我去你大爷的穆老师,我去你大爷的母大爷!
    这时,周围的环境变了,这个楼道没有了铁栅栏门,那个被我打出去的人果然是那老鬼母大爷。他阴森的脸上泛着绿光,嘴里长满獠牙,发出哈哈哈粗重的喘息声。我当然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并且感受到了右臂上烫伤的疼痛。
    橘黄色衣服的小丫头变成了薛梅格的魂魄,躲在旁边,看来她已经非常虚弱了。我抱起她感觉就像一只快要泄了气的气球,没什么分量。
    趁那老鬼还没有起身的时候,我抱着薛梅格的魂魄开始朝楼下跑去。经过刚才有铁栅栏门的地方,砰的一声,我发现薛梅格从我手上掉了下来,那老鬼也冲了过来,要抓我,但是他经过这道铁栅栏门的时候也发出了砰的一声。
    这时,我才想起,这就是张素真的电磁阵,只有人能够过得来,但鬼魂过不来。我一着急就摔倒了,手就直往前探,我终于抓住了薛梅格的手,那手像影子一样,那么的不实在,薛梅格看着我,表情非常痛苦。
    那老鬼在后面拽着薛梅格的腿一直往后面扯,我喊道:梅格!梅格!
    薛梅格摇了摇头说:翔子,你走吧,我出不来。
    我说不行,我就是来救你的,梅格,我来救你!
    薛梅格苦笑了一下,说:翔子,别傻了,这头鬼不是普通的鬼,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那母大爷突然就像野兽一样,张开嘴朝我咬了过来,我往后一躲他就砰的一声被电磁阵弹了回去!他非常恼怒地又扑过来,可是快要接近的时候又被强大的磁场给排斥得弹开!可是他不甘心,一遍一遍地朝着我扑过来又弹回去,扑过来又弹回去。
    我戴好蓝牙耳机,掏出手机来看,已经黑屏了,我强开了一下,用尽最后一点电力呼叫张素真。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不久,耳机里传出张素真的声音:池班长,你还好吗?
    我说,我手机没电了快,你听我说:你能不能把那老鬼和梅格的电极设置成相反的?手机已经开始报警了,我大喊一声:能不能?快说,能不能?
    小张似乎还在犹豫,我急不可耐地已经到了极点,只听他最后说出一个字:能。虽然听口气并不情愿,不过我已经没有任何时间听他多废话了,我的手机已经自动关机!
    我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薛梅格,我的意思是想,通过对它们两个正负电极的设置,把薛梅格吸在电磁阵上,而把老鬼排斥开,然后快速地取消电磁阵,把薛梅格拖出来。我不知道小张是否领会了我的意思,他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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