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缠宠,萌妃十三岁》大结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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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很抱歉,请大家谅解一下哈,过年期间每当静想安静地躲在房间当一个好作者时,总有一些推脱不了的饭局,再加上静血崩第一天,腰酸腹涨得都‘挺’不起来了,所以还有一章没有一块儿放上来。--
    ------题外话------
    另外,她还有一些重要的问题想要跟他问清楚。
    所以,她刚才想阻止的并不是‘色’‘欲’想杀他,而是在一怒之下杀了他,她想彻底将这一切都整理清楚后,再行审判他的罪孽。
    至于圣主,她的同胞兄长,他的错,则会按照族规来处置,她不会因为他是她的亲生兄长而徇‘私’,而他欠‘色’‘欲’的债,总归也要还的。
    所以,真正怀有恶意侵略的是殷圣,它才是她要讨伐跟复仇的真正对象。
    只要殷圣一开始的目的是腾蛇族,那么那一场惨烈的战争,便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缺失而避免。
    只要这世上的人拥有‘欲’念,便总会被引‘诱’下神坛,人类的七大原罪,嫉妒,‘色’‘欲’,贪婪,懒惰,傲慢,贪食,惰怒,来自于人心,既是原始,亦是人与生俱来的罪。
    没有他,总会有谁被殷圣的人利用。
    “‘色’‘欲’,但灭族真正的罪魁祸首……你知道的,并不是他啊。”
    虞子婴紧握着发簪的手,颓然垂落,张了张嘴,她觉得她能够发出声音了,只是声音已哑得不像话了。
    “他的罪,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不管他是谁,他要背负的错……总会一样一样地算清的。”
    “我这么行尸走‘肉’地活着,只为了有一天,让这个罪魁祸首也明白,死其实很可怕,我要让他彻底痛彻心扉后,再juéwàng而凄惨地死去。”
    虞子婴心一颤,只觉他哽咽诉求的话,令她已狠不下心来。
    “只是,我虽然克服了一切怕的事情,但却还是怕痛啊……”‘色’‘欲’收臂抱紧虞子婴,将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之间,有一种滚烫的液体滑落浸入她的脖子间,埋在她‘胸’前的声音,哑着,鼻音瓮声瓮气,低低地虚弱撒娇道:“所以,小乖,轻一点好吧……下次再伤我的时候,能轻一点吗?”
    ‘色’‘欲’拥着她,将她抬高一些,至下而上仰望着她,桃腮带笑,水中的他,墨发浸水,像烟霞轻拢,粲然生光,面罩juéwàng凄美的黄金燕尾蝶,眼角遗落的却是说不尽的悲伤与荒芜:“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所有爱我的人会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消失了,因为保护我,而被别人一个个地杀光了,因为他们死了,我就像从天堂掉入了地狱,我也失去了一切的尊贵与骄傲,我就像乞丐一样,我怕冷,但我常常挨冻,我怕脏,但我常常捡着一些连狗都不吃的东西,渴极了还喝过地上的泥水,饿极了,便扯着路边的干草啃……所有我曾怕的一切,我都一一尝遍了,在失去了他们之后,我发现我曾经怕的东焉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可怕的了,甚至我都不怕死了,因为我觉得死也是一种痛快的解脱啊——”
    虞子婴面无表情盯着他,一瞬不眨。
    “小乖,你知道吗?我从小便很娇气,明明是一个男孩子,却像‘女’孩子一样被家人养大,我怕痛怕死也怕孤独寂寞,我常常遇到一点点小事便会委屈地大哭大叫,要让别人哄着我让着我,所以除了家人,外面的人很多都讨厌我,而正因为外面的人都厌恶我,因此家里的人为了补偿便会增倍地疼爱我……”
    ——其实,她只是想要他冷静下来。
    虞子婴闻言一愣,偏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色’‘欲’皱着眉,‘唇’白如纸,却仍旧咧开嘴,笑得又傻又悲伤:“小乖,因为我想要杀他,所以你也要杀我吗?”
    ……还真是狠啊。
    虞子婴冷着脸,果真手起再落,迅猛如残影,再猛刺了一计。
    ‘胸’口被狠刺xiàqu‘色’‘欲’除了‘唇’‘色’一白,呼吸骤停了一息,却像什么都感受不到一样,他只扯着一抹愧疚安抚的笑,轻拍着她的背脊,像对待孩子一样柔声轻哄着:“乖,不痛了,不痛了哦,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多刺几下,不解恨的话,再多刺几下哦。”
    她大眼内此刻溢满了戾气、冷漠、陌生、恨意。
    虞子婴咬紧后牙槽,一把取过他手中的簪子,便朝他‘胸’口狠狠地刺了。
    但‘色’‘欲’却仍旧紧紧地抱住她,想查看她额头的伤口。
    而虞子婴一遭解脱,便冷着小脸,黑瞳似淬冰一般,二话不说地推开他。
    他慌‘乱’地将她手上的丝帛解开,当发现她的一只手腕无力扭曲垂落时,满眼都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小乖,你怎么了,你醒醒——”
    ‘色’‘欲’想都没想,直接抛下圣主,飞踏水洼浅池,拔地一跃而上,直接“噗通”一声跳入水中,他紧张害怕地靠近她后,连忙张臂抱住她软软下滑的冰冷身躯,痛声喊道:“小乖——”
    “小乖——”
    “婴——”
    ‘色’‘欲’跟圣主都被她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的脸‘色’本就很白,湿发垂粘着她的脸部轮廓,更显其娇小瘦弱,再加此刻额头的血像止不住一样流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下一刻就会死了一样。
    他愣忡地转过头,只见上方吊在水中的虞子婴正拼命凶狠地摆动着身躯,拿头、拿身躯、拿‘肉’体猛地撞向那坚硬的岩壁,直撞得是头破血流,水‘花’爆开,溅飞得一池都染红。
    巨大的撞击声伴随着水声溅起的‘浪’‘花’声,令‘色’‘欲’身形一滞。
    呯——!
    她抬头望着吊着她的柔韧丝帛,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臂徒然下扯用力,“咔嚓!”一声,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一条手腕关节脱离了,因此另一只手能够活动的空间便相应多了一些,然后她单臂攥着丝帛,一点一点地朝上将水下的身体提起,等差不多半边身子都离水之后,便一晃一摇,连续试探了好几次,然后用力地开始摆动身躯,猛地一下撞前方的石壁撞去。
    不能再这样xiàqu!
    不行!
    虞子婴见‘色’‘欲’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拼命地晃动着身躯,喉中发出一声咕噜的含糊音节,她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迷’‘药’,还是在昏‘迷’之中被人点了哑‘穴’道。
    而圣主则白着一张脸,两眼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躺在地上,任他发泄着、刺着。
    ‘色’‘欲’完全就像疯了一样,他把喷怒化作一声震人心肺的怒吼,癫狂地红着眼,眼角因太过用力而呲裂开来,流出两行骇人心惊的血泪。
    “你这种人为什么一直不去死——”
    “只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原因——”
    ‘色’‘欲’散滑下落的发丝狂‘乱’,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的一已之‘私’究竟害死了多少人吗——”
    使劲刺,直接整根没入,眨眼间晕开的血迹便令圣主‘胸’前湿透,像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
    接着,他似觉得这样仍不够,便从头上拔出一根金簪长刺,朝着圣主的‘胸’膛猛地连速刺去。
    暗红‘色’的血在圣主身下扩散得越来越大。
    他一边笑,一边抓着圣主的单薄如刀削的肩膀,将他使劲朝地面撞着,像一具破烂的娃娃,一声声闷撞的呯呯声持续不断。
    那笑声似鬼哭鹤唳,长啸似秃鹰长啸盘旋于天空,一圈一圈地回‘荡’飘绕,令人‘毛’骨悚然。
    他像醉了酒一样,开始神智不清,动作不受控制般癫狂冲动,他一把掐住圣主双肩,指尖深深刺入他的‘肉’内,“呯!”地一下将他推倒在地,他低垂着头,先是低低哑哑地笑着,但笑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失控,最后却变成歇斯底里地疯狂dàxiào起来。
    ‘色’‘欲’听到他的默认了,哗啦一声撩开阔袍,如一只展翼的大鹏从空中跳跃了xiàqu因为太急,动作太仓促,整个人在空中趔趄了一下,堪堪摔倒在地。
    他信了。
    ——是。
    圣主双‘唇’抿成一条线,眉目耸动,‘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一字都没办法发出来了。
    “所以……你信了?”‘色’‘欲’啼笑皆非地问道。
    虞子婴低下头,湿辘辘的额发垂落,面部落入一片‘阴’影当中,辨不清神‘色’。
    圣主看着虞子婴获救后,全身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围顿在地,一身汗湿透了,麻木空‘洞’道:“……他们是我在谷外救下的两个人,一开始,我将他们安置在外面,偶尔带些‘药’跟食物过去,后来……后来他们说为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希望留在我的身边,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的皇妹,他们说能够帮我得到皇妹,因为他们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只需要我带他们将一道黄符烧了然后给父皇喝下,他就会改变替皇妹另选婚约者的主意。”
    ‘色’‘欲’只觉自己的心随着她的一声声咳嗽而被揪得生痛,他急变了脸‘色’,终于绷不住漫不经心,朝圣主厉喝一声:“说!”
    虞子婴一上来,便因刚才缺氧太久,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吊起来的动作比圣主喊出来的声音更快一步。
    ‘色’‘欲’嘴角一裂,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并将虞子婴重新吊了上来。
    “我说——”
    他冰冷怨毒地盯着高台底下的圣主,就在快要忍不住停止时,只听下面突然爆喊出一声。
    ‘色’‘欲’优美燕尾蝶下面具下的脸,已经开始变得僵硬如石,那长年上扬的嘴角沉重地耷拉下来,垂重袖袍下遮掩的双拳一寸一寸地攥紧。
    时间一点一滴地逝去,虞子婴沉入水中的时间已经到达了一般人难以承受不住的时限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分分秒秒都可能导致她最终窒息而亡。
    她心底一遍一遍地呢喃道,不会是他,不会是他,不会是他——
    然后,她在水中慢慢地阖上了眼。
    虞子婴心中却是一片麻木。
    看着圣主那痛不‘欲’生的模样。
    她快要死了——圣主嘴里咆哮着,双眼通红,布满了红血丝,发丝张狂,他挣脱不了束缚着他全身的钢丝,只能无助的抠挠着地面,折断的指甲‘混’着血液掉落在冰冷的石面上。
    “放了她——放了她——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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