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降落》正文错信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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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阳春三月,老单高兴地告诉洛洛新房装修好了,开着助动车带她去验收。粉色的墙,白色的顶,特地挑了洛洛最喜欢的颜色。“还满意吗?”老单的问题和当年俊辰一样,当然,没有落地窗户和白色躺椅。
    “就这样吧!”洛洛平静地说。
    洛洛就这样开始了和老单的婚姻生活,他们没有婚礼,只是叫了些亲朋好友吃了一顿饭,然后去旅游了一趟,算是结婚了。当老单问洛洛想去哪儿时,她几乎不假思索说香港。
    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里,她似乎能感受到书涵的呼吸。当他们旅行团的大巴车行驶在路上时,她瞥见有道路指示牌上写着“浅水湾”三个字。那是书涵的家吧!
    也许他已经不住那里了,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浅水湾就代表了书涵。她知道,她不该在和自己丈夫度蜜月时,心里还想着自己的初恋,挑了他的家乡来旅游。可是,书涵才是让她最终成为老单妻子的原因不是吗?她的人生道路,在寻觅书涵影子的执念下,越走越崎岖。
    该来的还是会来,老单第一次对洛洛动手是在结婚一年不到的某个周末。
    周一到周五,子木由洛洛带着,他们三个人生活。到了周末,子木会去外公外婆,算是让她撒个欢,也是给洛洛喘口气。
    那晚老单有饭局,想叫洛洛一起。可是她却因为那一周繁重的工作,有些不适,只想回家睡觉,于是没有同意和他一起出席。洛洛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听到老单开门的声音,她才迷迷糊糊醒来,瞥见窗外夜色已暗。
    老单像是喝多了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到洛洛床边,嘴里口齿不清地念着:“你身体怎么了?今天干嘛不去?”洛洛只好把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又说了一遍,强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倚在靠垫上。
    “你是不是嫌我丢人?所以不要跟我一起吃饭?”老单无理取闹地问,被酒精催得又红又油又亮的脸向她凑近。
    “怎么会!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以前我都去啊!今天实在太累了!”洛洛不耐烦地说着,双手推开他。
    “你哪儿不舒服了?我给你按摩一下!”老单索性无赖地抱住洛洛,满嘴的酒气直接扑到她脸上,令她反感极了,撇过头去。老单却丝毫没有觉察出洛洛的不悦,反而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探寻她的身体。她本能地使了更大的劲儿推开他,口中喊了一声:“别碰我!”
    老单毫无准备地被她推坐到了地上,他愣了一秒,转而像一头野兽,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洛洛,笨重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手却在撕扯她的衣物。他竟然要强迫她!洛洛愤怒极了,却无力反抗,他就像一块大石块,推不开也躲不开。情急之下,她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下嘴过猛,老单疼得一个激灵,一下子跳下了床,怒睁着双眼看着洛洛,那眼神像要吃了她。洛洛开始惊慌。老单突然扯掉洛洛身上的被子,把她像拎一只小鸡似的从床上拽下来,全然不顾她还光着脚穿着单衣。
    他捏着她的双肩,拼命地摇晃着她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我老婆,不让我碰让谁碰?你不喜欢我,不想让我碰是吗?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洛洛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但倔强如她,怎肯服软?“不爱!我说过了!我是为了女儿嫁给你的!”她倔强地一甩头,一字一顿地把这句话喷到老单脸上。
    “你!”老单扬起右手,想扇她耳光,却突然改变了动作,把她往后猛一推。洛洛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手撑地,立刻站起来,可是刚抬头,就看到老单的鞋底朝着自己踩下来。她本能地举起手臂抵挡,他的脚重重地落在她的手臂上,她疼得发出尖叫声。这叫声像是刺激了老单的暴力神经,让他失控般发疯地用脚踢她。
    他的脚落在她的腿上,背上,腰上除了脸部以外所有的位置。后来洛洛才明白,这是老单家暴的法宝,绝不打她脸,让她在旁人眼里永远是他那个幸福光鲜的娇妻。
    洛洛觉得自己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的时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屏住呼吸,老单的咒骂像是画外音,她只听得到老单的脚踢在自己身体上的声音。没有疼痛感,却害怕极了。直到老单停止了踢打,她听到他的声音在高处问她:“你以后还敢告诉我不爱我,我就打到你爱我!”洛洛看到他居高临下的可怕的脸,那种自尊被他踩在脚下的卑微和恐惧压倒了她。她不敢再顶嘴,只是怒目对视着他。
    “看什么看!不让我碰?我今天就非要你不可了!”老单拽起洛洛,把她重重向床上一推,像扑食猎物的猛兽。这次洛洛不敢再反抗,刚才的那一幕着实吓到了她。当电视剧里才有的可怕情节,真实地呈现在她面前时,她本能地畏惧,本能地服从。她不敢开口喊,不敢伸手推,也不敢大声哭,只能任他粗暴地蹂躏。酒醉后的老单很快就得到了满足,躺在一旁呼呼大睡去。洛洛坐在一边看着这个魔鬼般的男人,她惊恐的眼里竟已流不出一滴眼泪。
    那天半夜,洛洛的手臂慢慢肿胀得如木块般僵硬。她不敢叫醒老单,自己悄悄起来,打了电话给茜茜,陪着她半夜去看急诊。当医生问及怎么弄伤的,她迟疑了一下,回答说自己撞的,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没有再多问,说是撞击后的肌肉应激性水肿,开了些药就让她们走了。
    回到茜茜的车里,她撩起洛洛的衣服,看到她身体上几处大小不一的淤青,茜茜开始咬牙切齿地咒骂老单。
    “对女人动手,真不是男人!这玩意儿和出轨一样,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你还要跟他过吗?”茜茜恨恨地说。
    “那怎么办?我再离婚吗?”洛洛含着两汪眼泪,迷茫地看向窗外。
    “唉!如果再离婚,人家肯定说的有问题的是你,不会是他。还有子木怎么办呢?她把老单当爸爸的。”茜茜叹着气说。
    是啊!离一次婚也许会被当作受害者,离两次就不一样了。谁也不会来关心你为什么会离婚,只会觉得你是那个有毛病的人。何况,她和老单才结婚一年。何况,子木以为他是爸爸。
    “那我就再看看吧!”洛洛低下头,两行热泪滚落在胸前的衣服上。
    “以后他喝了酒,你自己小心点,别惹他,吃亏。”茜茜抚着她的头顶说。
    她送洛洛到楼下,告别后,看着她瘦削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楼道里,令人担心的虚弱。
    第二天一早,老单是被茜茜的电话吵醒的。他才刚按了接听键,就挨了对方好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听着听着,他脸色就变了。然后一骨碌坐起来,抓着脑袋仔细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也许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懊恼地用手猛拍脑门。几乎立刻,他挂了电话,从床上跳下来,嘴里唤着洛洛的名字,各个房间四处寻找,最后在子木的小房间里,他看到洛洛静静地坐在钢琴前,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
    “洛洛!”老单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蹲在洛洛膝下,“对不起!我喝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求你别怪我!”
    洛洛麻木地低下头去看看他,还是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他装可怜的样子完全符合东施效颦这一成语的含义。她不禁移开目光。
    老单一下子双膝跪地,抓着洛洛的手,直往自己的脸上拍,嘴里嚷嚷着:“你打我!你打我!你别不说话!”洛洛惊吓地抽回手。老单于是举起自己的手,开始掌掴自己,继续嚷嚷:“你不打,我替你打!我该死!我该死!”洛洛就像看一个小丑表演般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应该被称之为她丈夫的人,此刻让她觉得如此可笑和不屑。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老单声泪俱下,握住洛洛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那样子做作又刻意,可能只有他自己觉得真诚。“我主动罚款!我这就去银行,我转罚金给你!我去接子木回来,晚上我们带她去吃大餐!”见洛洛还是不搭理他,他自顾自地整理好了自己,冲出了家门。
    没过多久,洛洛收到一条短信,显示她的账户汇入一万元人民币。一顿揍值一万!她看着手机屏幕,苦笑、冷笑、惨笑着,笑到眼泪润湿了眼角。
    又过了一会儿,老单带着子木出现在家门口。“妈妈!”孩子看到洛洛,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她赶紧悄悄拭去自己的眼泪。“妈妈,爸爸说一会带我去汤姆熊抓娃娃,还吃肯德基!”子木兴高采烈的蹦跶着。洛洛笑着朝她点点头,子木用拉起母亲,仰着小脸看着她,请求着:“妈妈一起去嘛!”
    洛洛凝视了这张小脸一会儿,然后微笑着说:“好,妈妈去换件衣服。”起身去了卧室。老单紧跟其后,悄声在她耳旁说:“这样多好,子木需要爸爸和妈妈啊!”洛洛别过头,表示不想再听。
    那晚在子木的欢声笑语中,第一次家暴风波就这样过去了,老单回家后为了表示诚意,还写了一份保证书。信誓旦旦,言之凿凿,洛洛再次说服自己去相信。这几年里,她最擅长的便是自己劝解自己了。
    而在这以后的日子里,那封保证书并不能保证什么,甚至洛洛还接连收到好几封这样的保证书,也收到过几次罚金。老单总是在喝醉酒夜晚失控,再在第二天的清晨忏悔。
    她最害怕听到他晚归开门的声音,每当听到钥匙开锁眼的轻微响声,她便凝神屏气,心跳加快。紧接着就是老单换了拖鞋走进房间的声音,他的的脚步声,会在她床前停止。洛洛从来不敢睁开眼睛看那时立在床边的人影,就像恐怖片一到关键情节,她总会捂住眼睛一样。
    老单会在她床边站很久,她无从猜测到底他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但她做好一切的准备——或许老单会突然上前紧紧拥抱她,口中念着”洛洛,我爱你“;或许他会叹息着轻轻抚弄她的发丝;或许他会悄无声息,只有浑浊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最糟糕的就是,猛烈的爆发。老单会突然冲上来,从被窝里拽出洛洛,质问她到底爱不爱他,从不愿意说出违心话的洛洛,却也不敢说出“不”字,往往紧咬双唇,一言不发。但这倔强的沉默反而会更加激怒了老单,让他遏制不了内心的失衡,而对洛洛大打出手。拉拽、推搡、踢打,这是洛洛熟悉的三部曲。她尽量不太去喊叫,因为喊了也没用,反而让他越加兽性大发。若是子木在家熟睡,洛洛则更加努力保持安静,尽量避免碰撞家具,不发出声响,不吵醒女儿,不能让孩子看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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