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歌》第一卷:千里赴北莽,藏刀欲杀人第七十七章:乡医‘苏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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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我去弄点吃的,你在这里等一下。”苏然说着便是向着灶房走去。
    钟鸣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苏然拒绝,说什么才受伤醒来,哪能触碰这冬天家的冷水。但是她也没想想自己这一路咳嗽,如若再是侵泡在冬日的冷水中,这咳嗽会不会加剧。
    钟鸣无奈,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屋外呼啸的寒风扫过,细雪仍就在下着,似乎不将这天地银装素裹就不甘心一般。
    将手置于嘴前,呼气暖了暖,复又置于火盆旁。虽然身体自那断魂峡内貌似有所加强,但是体内没有真气流转,还无法做到御寒。
    听着门外的呼啸声,钟鸣放空,后又想起曹子昂与连青璇来。也不知道曹子昂那道士如何了,想来暗流应该是不敢下杀手才是。至于连青璇,钟鸣倒不是太过于担心,一是那庞善公还奈何不了她;二是,身为连家堡的大小姐,保命的手段应该是有的。况且她似乎与那在连家堡出现并惊退暗流杀组的神秘女子有些关系。
    过了一阵子,一股浓郁的香味从灶房传来,苏然从灶房出来,手上端着一碗菜羹来到了钟鸣的面前。
    “你先吃着,我还要去盛自己的。”将碗筷递给钟鸣后,苏然复回到灶房里去,因为生火的缘故,光洁的额头上倒是有几粒汗水。
    钟鸣也不客气,当即端着菜羹吮喝起来,入腹后,直感觉一股暖流瞬间传达至四肢百骸,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提振了许多。
    这时,苏然才端着自己的那碗菜羹走了出来,不同的是,一手还拿着一株被清洗过的植物。
    来到钟鸣面前坐下,看着钟鸣眼神有些吃惊的看着菜羹,不由一笑,解释道:“这菜羹是我用好几种草药熬制的,里面加了几片山猪肉。对御寒与提神有卓效。”
    看着窗上吊着的那几块冻肉,钟鸣恍然,这山猪肉熬制的肉汤倒是将草药的气味掩盖掉了。随后便是静心吃喝起来。
    苏然看着钟鸣很是喜爱这菜羹的样子,眉眼一弯,如那邻家女子般明媚。后也便是就着手中的草药,一口一口的喝着菜羹。
    钟鸣看着这苏然在哪里吃草,眼中疑惑:“姑娘这事?”
    苏然见其不解,遂说道:“医者不自医,这是隔壁村的黄医师为我开的草药,所以不必大惊小怪。”
    钟鸣了然:“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然吮喝完最后一口菜羹,心中满足,打了一声饱嗝,后才知觉屋内不止自己一个人,一时有些窘迫羞涩。
    “唔,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说,其实我也不是很熟悉,毕竟也没怎么见过世面。以前跟着黄医师出去行脚医治病人的时候。好像听人说过我们这个地方叫听雨谷,由三个乡子组成。是衡州中部的一个叫云崖城的地方管制。”
    “云崖城?”钟鸣没想到自己随着瀑布居然被冲离了这么远。
    云崖城乃是衡州境内的大城之一,与衡州州府巨鹿城,在一南一北守望相助。那名满北周的宫氏一族便是世代憩息于云崖城内。
    “嗯!那云崖城我曾陪着黄药师去过一遭,很是热闹。不过我还是喜欢待在自己的小山村,春夏时折一折花,与小动物们嬉戏;秋冬时赏一赏雪,看门前那两三株孤傲的梅花。”
    钟鸣心中想着苏然所说的闲适生活,也不由心生向往。奈何自己却是望而不得。
    将碗筷收起来洗净,苏然从屋内取出一件,以前救治一猎户时,那猎户所送来的白色皮毛裘衣。披在身上,便是背着今早背回来的那篓草药要出门而去。
    钟鸣见此,欲一同前往。苏然见钟鸣坚持,也不再拒绝,原本是想留这钟鸣在这屋内烤火取暖的。
    大门推开,一路寒风想送。使得苏然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喉间的咳嗽声上来一半便是被压抑了下去。随后又担忧的看了眼钟鸣,怕其忍受不了这严寒。
    钟鸣将自己的衣物穿好,说起来这冬日的衣物,还是连家堡相送。只是想着这茬,便想到自己从瀑布上坠下,顺着河流被冲了这里,身上的衣物不可能是干的,再加上自己穿在里面的里衣和里裤明显不是自己的。钟鸣心中了然,自己的身子怕是被这苏然姑娘看光了。纵使见过大场面,钟鸣内心还是有些羞赧。
    看着钟鸣身上料子极好的棉衣,苏然也是不再担心。便是背着背篓,带上钟鸣。一白一黑的两道人影,便是走出小院向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置身于冰雪的世界,虽然寒冷,但是胜在天地冷清,寂静无声。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踩踏脚下积雪的声音,留下一串一大一小、一浅一深的雪中脚印。
    初时两人都会说话,都在细细体会这天地的遗珍。下了山,来到一处活水旁歇息,苏然从活水中捧了一捧甘露饮用,示意钟鸣要不要来点?
    钟鸣摇头,只是看着苏然问道:“姑娘是一直一个人住在着山上?”
    苏然又是捧了一捧甘露,后轻声答道:“是的,在这山上便于我采摘药草。”
    “你这一个女子,一个人独自在这山林生存,要是遇到哪些猛兽,岂不是很危险?”钟鸣不由出声。
    苏然睁着明亮的眼睛,不在意地道:“我在屋子周围撒了一圈硫磺与一些驱逐猛兽的药草,没事的。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啊,还有阿黄陪着我呢!”
    钟鸣点头,原来这苏然姑娘已经是有了家室的人。
    苏然见钟鸣这番模样,知晓其是误会了,赶忙解释道:“你可别乱想!我说的阿黄是我养的一条小狗,只是这段日子被黄医师借去看家护院去了,所以你才没看见。”
    钟鸣摸了摸鼻子,看着面前有些羞怒的苏然,不由尴尬一笑。
    苏然没好气的瞥了钟鸣一眼后,便是叫上他继续行路。
    等又过了一段时间,只见前方炊烟袅袅,从钟鸣所在的半山腰处望去,在那田野上有着二十多户的人家。有孩童在哪里打着雪仗,嬉戏玩闹,而大人则在聚在一起相互攀谈。
    钟鸣呼出了一口热气,这虽然走的是下坡路,但是地面积雪冰霜,大意不得,还是出了些许的薄汗。而冠苏然,自半道开始,额头上便是有了一层细汗,随之的,还有时不时的咳嗽。有时候咳嗽的利害,钟鸣都怕她把嗓子咳哑了。
    两人一路直下,走过蜿蜒的田坎,便是来到了那群大人与小孩的面前。
    他们明显是与苏然颇为亲近的,只见一看到苏然后,那几个在玩着雪仗的孩童便是争相跑了过来,围在苏然的身周打转;而那几个大人也是连忙上来亲切的打着招呼。
    只见其中一人对着苏然说道:“苏医师下山了?正好今天孩子她娘去镇子上用女工换了几只鸡回来,现在已经临近午时,中午要不就在我家里吃食,叫我那婆娘炖一只鸡来为您补一补。也好感谢您上次费心治好了我家的小娃。”
    等这汉子说完,一旁的另外几名汉子不干了,只见他们争相说道:“赵铁柱,苏医师要吃饭,也应该去我家啊!俺娘得亏有苏医师医治,要不然怕是这一整个冬天都得卧病在床。正好我前不久才打了一只野猪,苏医师不先去的话,就去我家一座。”
    “诶!我说赵铁柱和李狗剩,你们懂不懂先来后到,要说救治,苏医生可是救治我在前,理应去我那里!”
    “你们吵什么吵,要我说啊,苏医师就应该”
    苏然见着这几个人在那里相互争论,一时哭笑不得。而一旁的那几个孩童看着自家大人这幅模样,也是觉得好玩,在哪里不住拍手称道。
    钟鸣见着眼前这幅场景,从后边来到苏然身旁,不由一笑:“看来你还挺受人爱戴与尊重的。”声音没有掩饰,也被那正在争论的几个汉子听见。
    几名汉子疑惑地看着钟鸣,方才只顾着这苏然医师去了,倒是没有注意后面还藏有一个小子。一时眼中警惕,深怕其对苏然医师有何企图。
    苏然见此,将钟鸣的来历解释了一番。这才打消了这几名大汉的戒备。
    只见其中那名叫做赵铁柱的汉子对着钟鸣说道:“苏然医师理应受我们尊重与爱戴,这乡里人家,哪一家没有受过苏医师的恩惠。奈何每次想要答谢苏医师的时候,都被她拒绝。”
    “对的!对的!要我说啊!这苏医师就是哪些文人们口中常说的什么人间四月天。”李狗剩附和道。
    赵铁柱打断李狗剩的言语,斥责道:“什么狗屁人间四月天,苏医师就是那天上的仙女,眼看人间疾苦,特意下凡来帮助我等的!”
    “对的,对的对的!”其他几人也是附和。
    苏然听后,捂着‘被冻红’的脸颊,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眼中羞恼,有些赧然的看了眼钟鸣。这真是太丢人了!
    见那赵铁柱与李狗剩二人还欲多言,苏然连忙打断他们,急声道:“行了!我这次下山只是复查一下那杜大哥的伤势,这天寒地冻的就怕伤口腐烂了。”
    众人听闻,也就不再吵闹与纠缠。苏然也是趁机带着钟鸣赶忙与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后,便是撒丫子向着乡间走了去。
    来到一处农家院子,只见院子内的衣架上正挂着一些野兽的皮毛,有山猪的,有野狼的,在其中还看到了一张已经穿旧了的虎皮裘衣。
    此时正有一位妇人在外边打理这些皮毛,待看到苏然后,一脸欣喜地走了上来,将篱笆打开,把钟鸣二人迎了进去。虽然不认识钟鸣这穿着贵气的公子哥,但是既然是苏医师带来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
    “苏医师,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搁两日后,我就要去山上寻你了。”那妇人看着苏然一脸喜色的说道。
    苏然与钟鸣随着这妇人进屋,将背篓放于正堂的木凳上。苏然问询道:“听嫂子您这么说,杜大哥的伤势是恶化了?”
    那妇人为苏然二人倒了一杯水,不过却被苏然拒绝,要其直接待自己去杜大哥所在的屋子。
    那妇人边走边说道:“你杜大哥自前日回来回来后,那伤口便是开始化脓,一直不见好,现在床也下不得。”
    苏然闻言,眼中浮现歉意,要不是前日让杜大哥与自己一同搬运钟鸣,其的伤口也不会恶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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