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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形态的巨灵神层层分解,化为乌泱泱的一片人海。
数位身穿红甲的大将躬身对着虚空抱拳朗声道:“恭迎帝君。”
虚空泛起层层波浪,星罗帝君一脸威严的从虚无中走来。
段世华一愣,帝君不是不在星罗大陆吗?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来不急多想,段世华等人急忙上前参拜:“拜见帝君。”
星罗帝君扫向段世华淡淡道:“左相,为何要动用二卫人马对四王动手?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四王动手?四王是那么好动的吗?本君给你二卫人马就是让你胡作非为的吗?”最后一句可谓是陡然大喝,宛若一声惊雷炸响。
段世华一惊,‘咚’的一下跪下:“帝君,我收到消息,四王在燕山密谋造反,且是单独一个人前往,故而我动用二卫人马对其围剿,本以为能一网打尽,可没想到,四王狡诈,居然暗藏了人马,居然有融心能使用归一形态,使我功亏一篑,由此也更见其狼子野心。”
星罗帝君冷笑着怒斥:“暗藏了人马?密谋造反?我看是你逼他们造反吧!若能一杀了事,本君还需要你动手吗?四王是这么好杀的吗?他们坐镇四域一千多年,岂能没有自保的手段?
你也看到了,本君不惜动用地武卫,动用归一形态的巨灵神也没能将其一举斩杀,就凭你带着二卫人马就能把他们灭了?这下本君与他们彻底撕破了脸,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段世华略显惶恐:“帝君,四王虽已逃脱,必是身受重伤,也必不敢轻易露面,我们正好趁机推行十二域制的计划,只要我们分封十二位王必能把四王的余威余势瓦解,从而达到帝君的最终目标。”
星罗帝君听了忍不往的摇头叹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四王在四域树大根深,岂能没有忠勇之士追随?岂能没有势力扶持?他们若沆瀣一气,由明转暗,再与其他大陆相勾结,本君怎么应对?
段世华啊段世华,本君再三告诫,改制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你可倒好,不分轻重,贪功冒进,让本君彻底与四王撕破了脸,置我皇朝于风雨飘摇之中。
你之过,皆是本君用人不当,所托非人啊!悔不该不听韩世铭之言立你为相以大事相托啊。韩世铭。”
一道人影越众而出拱手:“末将在。”
来人正是韩世铭,他已被星罗帝君编入了地武卫之中任大统领。
星罗帝君:“以你之见,现在这种情况,本君要如何应对?”
韩世铭默了默:“以末将愚见,帝君当向天下昭告暂缓改制,向四王开诚布公,向四王示之以诚。只要四王保得住权势地位,必不会与外敌勾结。”
星罗帝君:“如何个示之以诚?”
韩世铭面无表情:“将制造这起袭击的主事者,斩之公示天下。”
段世华闻言脸色一白,跪着在地上移动数步狂呼:“帝君,帝君,我对帝君可是忠心耿耿啊!韩世铭这是挟私报复我,帝君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啊,我还能为帝群分忧解难啊。”
星罗帝君摇头叹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忘攻讦别人,唉,用人不当,我之过也。带下去吧。”说完,手一挥,别过头去。
“是”
二位幽玄供奉倏地出现在段世华身边连下数道禁制将之拖走。
段世华顿时脸无血色如丧考妣,被拖走时,他还不忘用狠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韩世铭,一付要生吞活剥了对方的样子。
星罗帝君:“韩世铭,从今日起,你便是皇朝的左相。”
韩世铭:“属下遵命。”
星罗帝君:“替本君拟一道罪己诏公示天下。”
韩世铭一惊:“帝君是星罗大陆的主宰,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怎能有错?怎能有过?怎能有罪?”
星罗帝君:“错了就是错了,本君用人不查,用人不当,致使皇朝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岂能没错?岂能没罪?本君就是要罪己,就是要天下人知道本君的罪过,以此来警示所有人。”
关于四王被左相段世华动用二卫之力袭击之事在星罗大陆传播开来,这让星罗大陆上下一片哗然。
紧接着段世华被诛,那位曾深得星罗帝君宠爱的段妃也被牵连赐死。这还没完,星罗帝君的罪己诏一出,更令皇朝上下一片震惊错愕。
罪己诏中,星罗帝君进行自我批判,说自己用人不查,被奸佞所蒙蔽,致使奸佞狂悖自大胡作非为,现决定暂缓改制,维持原来的规则规矩不变云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四王并没有在袭击中身死,不然星罗帝君为何要下罪己诏向四王示之以诚?
而四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再出现在王城,仿佛就象是真的陨落了一般。由此二方的情况就显得很是微妙。
也在这事不久后,与星罗大陆靠得最近的雷霆大陆便动作频繁,一部大军前出数万里,屡屡派人进入梦岛,进入万妖天。
与此同时,围绕在星罗大陆的金夕大陆,梓桐大陆,乾明大陆,九凌大陆皆有蠢蠢欲动之态。
迫于外部压力,星罗帝君命手下大军与皇家别院的长老供奉齐齐而动开赴星罗大陆四周戒备,一付如临大敌之态。而皇朝内只留下了战力最强的天武卫镇守。
一时之间内世界暗潮汹涌,各方势力皆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星罗大陆不少地方皆出现不小的骚动,很多楼、阁、殿、宫皆在频繁的易主,只是还没波及到各城。
辰亥宫,密室。
沈予初到来,抬手二块玉简递给吴尘与云辰子:“这是花坊收集到的情报。”
云辰子看完摇头而叹:“好大的手笔,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这星罗帝君用人还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用个女人从而扶持一个好大喜功的段世华。
利用段世华的好大喜功对四王动手,却又只动用地武卫给四王一线生机。轻而易举便把一盘大棋局布下,我们若不明就里,只怕也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吴尘:“的确出乎意料,我猜想,只怕四王之中,有一王必是星罗帝君的心腹才对,不然,这局很难布下,也很容易失控。”
云辰子笑了:“不错,那你还看出了什么?”
吴尘:“星罗帝君已摆出了四面出击之态,我猜想,他下一步不是与那五家大打出手,而是求助于星源联盟调停,如此才能达到师父所说的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的最终目的。”
云辰子笑问:“还有呢?”
吴尘想了想:“星罗帝君既与四王撕破了脸,有此一乱,星罗大陆四周的各大陆必会趁机发难,企图分一杯羹,这也就在情理之中。
以我猜想,星罗帝君布下这么大一盘棋,不单单是单纯为拖延时间让星源大帝疗伤,还是为星源大帝出关后铺路,为对付那五大陆找借口,他这是想一举一统内世界积蓄力量与三大皇尊叫板。这一箭几雕,这一手的确是高。”
云辰子有些意外,数百年不见,自己这位弟子的眼光格局是越来成熟了。
云辰子笑着颔首:“四王潜藏不出,必是以待时变,那你觉得四王会怎么做?”
吴尘:“四王自然是一边在星罗大陆制造混乱,一边与那五家相勾连,出卖星罗皇朝的利益,从而得到支持支援以保住他们拥有的一切。
而那几家也不方便正面攻入星罗大陆,毕竟联盟不会坐视不管。由此那五家正需要一个代言人,二者也一定是一拍即合。只是多出一家,却不知会是谁会跳出来与其中一家勾连。
而这一家必将是跳得最欢的一家,也是这次星罗大陆最大的动荡,也将是死得最惨的一家。”
云辰子:“既然你什么问题都已看了出来,那可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吴尘略默:“唉,还能怎么办?我被几方挟裹,已然是身不由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云辰子:“被几方挟裏有什么不好?正好可以左右逢源。而这次便是我们最好发展壮大得到支援的机会。”
沈予初试着问:“师父的意思,是我们去做那第五家?”
云辰子颔首:“不错,我们正好联系一家向他们索取资源趁势壮大。”
吴尘有些忧虑:“我们已知星罗帝君的图谋,若星源大帝真的恢复伤势,我们这么做岂不是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云辰子:“放心,没有危险,因为星源大帝的伤,根本好不了。”
吴尘一怔:“师父这么不看好星源大帝?”
云辰子:“我且问你,连我都能推断出葫芦道果并不是跨入归元之物,而是治疗道伤之物。以慕容盟主的眼界见识,他会不知道?
同理,我与白道友都能推断出星源大帝并没有死,慕容盟主难道会没有怀疑?
鉴于此,所以我断定慕容盟主绝对不会让星源大帝完全恢复重出。”
吴尘一惊:“师父的意思,这是慕容盟主的局?目的就是让星源大帝在伤好后,去取出星源之心,到那时,他再来个黄雀在后?”
云辰子:“应该是这样,如此才能解释得通,慕容盟主为什么会协助你盗取葫芦道果。
不但如此,我估计秦皇也知道这些内幕,如此才能够解释,秦皇在失去葫芦道果后,为什么没有大肆的搜捕你。
我猜想,到几皇面对星源大帝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剧变,真正的风起云涌,也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所以我们得有外援,不然以我们的底子,将很难有所作为,而眼前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吴尘缓缓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师父分析得有道理,唯如此,才能解释得通,才算合情合理。毕竟,三大皇尊对星源之心都是势在必得。
吴尘有些为难:“师父,我的名声已经够臭了,我若真与那五家中的一家勾连出卖星陆大陆的利益,只怕我的名声会更臭。”
云辰子淡淡道:“在逐利场上,面子名声是最不值钱的,只有里子才是最重要的。而你,正深陷名利场,面子名声于你不过如清风拂面,明月投影罢了。
再说,拉外援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让自身强大起来,因为我们有这个本钱,有这个条件,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你若想查清你的身世,救出你爷爷,为你父母报仇,那就得放下面子,只重里子,让自己走得更远,站得更高,而这一切皆需要本钱,而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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