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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冯道德此一击,方孝玉自然是没有任何的迟疑,倾尽全力反击,他手里的东赢武士刀在身前划出了一道玄奥的刀弧,那道刀弧就如同自地平线突然骤起的旭日,在倾刻之间释放出了自己最耀眼的光芒,将冯道德那无比凶狠地一剑直接封杀得死死的,刀剑对击,冯道德整个人直接被一股强劲无比的力量掀翻,整个人都不由得倒飞而出。
在冯道德倒飞而出的瞬间,方孝玉直接施展出了白眉亲传的鹤啸九天,追上冯道德倒飞而出的身影,连环出腿,追踢冯道德,此刻冯道德人在空中完全没有借力使劲之处,立时被方孝玉踢个正个,冯道德立时被他自空中踢落尘埃,重伤吐血。
落地后的冯道德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要散开似的,整个人都几乎疼得要晕了过去,可他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在这时晕过去,如果自己在这里晕过去,那可就真的要玩了,于是他强忍着诸般疼痛超常发挥,沾地即起。自地上跃起之后,他心中自然是无比的惊喜,永琪格格居然就在距他的不远处,于是他的眼睛顿时亮了,抓住永琪格格,他就多了一个与方孝玉谈判的筹码,永琪格格那可是硕王府的郡主格格,方孝玉根本不可能置她的安危于不顾。
见到冯道德朝自己扑来,永琪格格立时扣动手中连弩的扳机,连串的弩箭立时奔着冯道德射了过去,冯道德立时被那串弩箭射了个正中,被弩箭射中的他立时自空中跌了下去。
虽然射杀了冯道德,可永琪格格的一张俏脸却仍是让冯道德吓得发白,好在西泽秀美与横山樱子的反应都是非常地快,将她护在了身后。
虽然被这两人死死的护住,可永琪格格却仍是心有余悸,见到冯道德老半天爬不起来,于是她捅了捅西泽秀美,很是胆怯地说:”你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西泽秀美闻听立时上前查看冯道德的伤势,此时的冯道德已连中了十多枝弩箭,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射成了筛子,其中有两枝箭已经射中了心窝,鲜血顺着那些弩箭的伤口向外汩汩直流,整个人更是濒临死状态,只有进气,没有了出气,于是她就对着永琪格格说:“他已经没救了。”
听到西泽秀美这话,永琪格格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当她看到冯道德仍在那挣扎着呼吸之后,于是她很气恼地说:“什么叫没救了,他明明还在那喘气呢,你当我眼瞎,你呢赶快给他补一刀,最好是把他的脑袋给砍下来,我阿玛可曾经说过,要确定一个人他死没死,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的脑袋给剁下来。”
“胡闹!”文泰来听到永琪格格这话,文泰来顿时觉得有些残忍,他们在江湖上与人交手,除非是有深仇大恨,基本上都点到为止,很少致人于死地,更别说是把别人的脑袋给剁下去,于是他忍不住地喝斥:“冯道德好歹那也是武当的掌教,一代武学宗师,你们要杀他给白眉报仇,没有人会说什么,可是要把人家的脑袋砍下来,这就有些过了,就算是你们要杀他,那也得让他死得体面些,怎么可以做贱人家的尸体。”
“行!”
方孝玉也没有跟文泰来争执,直接上前,以先天无相罡气震断了冯道德的心脉,随后让人挖了个坑将其就地埋葬。
做完这些事后,他就找到了文泰来,他只所以找到了文泰来,主要的是想劝他退出江湖,在他看为江湖本身那就是一条不归的血腥路,一旦踏上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很少有人能独善其身,可是文泰来的耳目是何等的敏锐,方孝玉距他还有十几丈,就已经让他发觉了:“孝玉,你不陪你那些兄弟,到文伯伯这来做什么?”
方孝玉回答说:“在BJ时,我遇到了文婶婶,当时她受了点轻伤,八成是遇到了往日里仇家的袭杀,事后韩阿姨她发现文婶婶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在京里她又举目无亲,这些日子来她一直跟我们住在一起,如果文伯伯没有什么要事的话,我建议你上一趟BJ,正需要您在她身边悉心照顾的时候。”
文泰来颔首:“京城我会去。”
方孝玉则继续:“江湖它本身就是一条血腥路,充满着无尽的血腥于仇杀,凡是在江湖上闯荡的英雄好汉,他们的结局都不怎么好,没有必要的话,你最好陪着文婶婶趁早退出江湖,过些安稳的日子。”
对此文泰来只有苦笑,其实他何曾不想退出江湖,与妻儿过些安稳的日子,可问题是他受先总舵主大恩,陈家洛又对极为敬重,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头弃红花会于不顾,不过他却没有跟方孝玉说:“那你呢,既然你知道江湖它就是一条不归路,为什么却要踏入。”
对此方孝玉也只有苦笑:“人在俗世洪流之中,很多事都不是你能左右,有时候明明你不想介入,却又是形势和环境咄咄逼人,让你退无可退,可文伯伯跟文伯母却是不同,你们可不同于我们方家,我们方家现在代表的可不是只是我们自己的利益,在我们后面还有很多人有身家,这就不由得我们自己不跟别人去争去斗,一旦我们方家倒下去,很多人都会因此家破人亡,可文伯伯您却没有这么多麻烦,只要你退出江湖一段时间,很多人都会将你给遗忘。”
文泰来不置可否:“你说的我会考虑。”
“至于钱财方面文伯伯您根本不用考虑,多的我不敢说,可二、三万两银子孝玉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二、三万两银子即使是你和文伯母什么都不做,也足以让你们安安稳稳地度过此生。”
文泰来笑:“行,等文伯伯决定退出江湖的时候就跟你来拿银子,到时候你可别推却。”
方孝玉点头:“那我就等文伯伯你来找我的那一天。”
“你什么时候回杭州?”
方孝玉唯有苦笑:“我也拿不准主意,我父亲让我们离开杭州,是想让我们避开杭州的那些风风雨雨,原本我想在我们离开杭州之后,杭州就能平静下来,可事实上我却是想多了,现在杭州却是树欲静却风不止,尤其是自天下英雄擂举办以来,整个杭州必然会成为一个事实的旋涡,既然暴风雨要来,那我们要做的就是面对它,解决它,只有将这个麻烦给解决掉了,大家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其实你父亲是天下少有的智者,而四条街更是藏龙卧虎,崆峒派、白莲教根本奈何不了你父亲。”
“我知道,”方孝玉如此说:“可做儿子又怎么能把什么事都丢给自己的父亲,在西方有个传说,老鹰为了教会雏鹰学会飞翔,他们老是将雏鹰啄得浑身是伤,然后将它们从悬崖上推下去,这个传说虽然看似残酷了些,可雏鹰不经历种种的磨难和风雨又怎么能震翅长空,展露出自己应有的雄姿,所以老人也常有一句话叫做捧子如杀子。”
“好一个捧子如杀子,”文泰来不由得赞了声,能说出这话的人绝对不简单:“不过你也要小心些,如今的杭州城那可是龙蛇混杂,各方势力都有,这些势力可都不好惹。”
方孝玉顿时乐了:“他们是不好惹,可我带的那些八旗子弟却更不好惹,他们可都是朝廷的功勋贵戚之后,哪一个家里、族里没有出过皇后嫔妃,封疆大吏,朝廷名贵,在京城里他们可都是横着走路,无论是京官还是外官,哪一个没有吃亏他们的亏,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那些人,惹上那些八旗子弟,他们就是不死也得扒层皮。”
“你是有意带那些人来杭州的?”
方孝玉笑:“代铎他不是喜欢以势压人么,我就让他尝够这种滋味。”
“总之你小心些,代铎那个人绝不简单。”
“无非也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第二天,方孝玉就与文泰来分手作别,便与丈夫分手,带着自己的兄弟、永琪格格与硕王府的六大高手以及一干八旗子弟启程前杭州。
当他们前往杭州时,方德则应罗伯特之邀,出席洋行举办的拍卖会,洋行的拍卖会一年举行一次,每年都是商贤云集,而今年由于有八大皇商的参与,其盛况更盛往年。随方德前来应激而来的是欧阳四海,罗伯特将他们迎入大厅之后,便去忙他的事了,罗伯特走后,立时有洋行的侍者为他们便送上了两份牛排和两杯香槟。
当方德与欧阳四海拿起刀叉准备享受面前的美食,代铎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此时的代铎身着一身便服,面事微笑:““方老爷,方夫人,你们不介意下官搭个座吧?”
“大人请座!”
虽然方德对代铎是有许多的不满,却伸手不打笑面人的事他却做不出来。
落座之后的代铎看着方德与欧阳四海很是娴熟地用着西洋刀叉,着实有些意外:“方老爷、方夫人也用刀、叉?”
方德答道:“吃牛排就一定用到刀和叉!”
“但是本官还是喜欢用筷子!”
“筷子固然好,可入乡就得随俗,做人也是一样,而且筷子吃不了西餐,这做人呢你就得不断地学习别人的长处,引为已用,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被这个世界所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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