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的剑与箫》第一卷:剑鸣箫啸第三章存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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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来,光阴荏苒,不觉过了十年。
    这一天符楚正在操练牙兵,突然接到急信说家父病危,速回。
    刚到院门,就看到符存跟邻里小孩们嬉戏追逐打闹,周身沾满了泥土。
    符楚对此十分生气,大声喝道:存儿,过来!
    符存及玩伴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喝斥声,惊得目瞪口呆,然后,这些玩伴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留下符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符楚走上前去,扬起手中的马鞭,却落在旁边的木柴上,叹了一口气,唉道:每次见你都是在嬉戏玩闹,如此下去,该如何是好啊!
    里屋的徐月英听到符楚的声音,赶紧出来,护着宝贝儿子,说道:存儿还小,开心地玩乐,有何不可呢!
    符楚一听,更是生气,瞪了夫人一眼,直接进入里屋,走进家父房间,看到家父卧床睡着了,向旁边的仆人询问了一番病情后,回到书房坐下。
    这时,徐月英拉着存儿进屋来,说道:去,给爹爹沏杯热茶。
    存儿应声而去。
    符楚缓和下来,说道:夫人,并不是我不疼爱儿子,早在战国时期,赵国的触龙就提出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观点,而你却如此偏袒和溺爱,岂不是害了他呢!
    “相公,我每天都督促存儿识字读书,还请了私塾先生,目前,存儿已能诵读《千字文》、《论语》、《六韬》、《三略》、《孙子兵法》等,小小年纪就能诵读这些,已经很值得肯定了,为何对他开心的玩乐,如此生怨呢?”徐月英委屈地说道。
    符楚接着说道:“天下如大器,一安难倾,一倾难安”,当今,唐室摇摇欲坠,正逢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如不出所料,预计不到十年,天下将陷入更加纷争的局面,社会更加黑暗,任何人没有过硬本事,是难以求得生存的。
    符楚说得有些口干,见存儿迟迟没有端来茶水,以为是这个孩儿又独自玩去了,于是,抱怨道:你看嘛,这个孩儿端茶迟迟不来,想必又去……
    话音未落,符存就将茶水送到,亲昵地说道:爹爹请用茶。同时做了个鬼脸。
    其实,符存早已候在门外,听着爹娘的对话,字字句句,已然记在心上。
    其他女儿们听说爹爹回来了,都来到书房给父亲大人问安,然后伺立于一旁,听着家父的讲话。
    符楚喝了一口茶,言近旨远地说道:武能定国,文能兴邦,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只能依靠武功韬略,这才可定国安邦,匡扶天下;乱世想靠读书取功名,那会走很多弯路,甚至走投无路;所以,存儿既使饱读诗书,在乱世也难寻得立锥之地。
    徐月英听完夫君如此说来,面色凝重,愁云密布,然后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呢?
    符存拍着手抢话道:我就说嘛,读书无用!你们看娘亲给我请的先生,也算饱读诗书吧,可是呢,他一大把年纪了也没有大富大贵呀,整天只晓得盯着我读书写字,哼……还不是个穷秀才,还不如我爹爹弄枪舞剑的好,再说,读书没趣得紧,我早就讨厌了。
    符存以为摆脱苦海而正得意时样子,却听符楚喝斥道:放肆!你不读书,懂得什么大道理!你是一叶障目啊,只看到眼前的,你没看到读书读到封侯封爵的?不读书能做宰相吗?还弄枪舞剑的好,我看你就知道一天贪玩好耍,你没看到那些会弄枪舞剑的,一辈子都是兵,没有过硬本领,战死沙场的,还少么?
    徐月英更焦虑起来说道:弄枪舞剑也不行,读书也无立锥之地,唉,你不要一味说些丧气的话,你到底还是说说有啥子办法吧。
    符楚又喝了一口茶,沉思片刻,说道:最近我一直在思考存儿教育问题,之前总想着,他以读书考取功名,能安身立命就好了,没必要像我们祖祖辈辈从军,以身犯险,险中求富贵;但是,从如今动荡态势看,社会不久将处于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武力纷争中,你若想文弱退缩,以求万全,可盗匪饥荒不给你这个机会;常言道:时势造英雄,男子汉就应当奋起拼搏,借此风云聚会,大有作为;所以,存儿读书方向必须是孙子兵法,排兵布阵类的韬略书籍,在乱世中,还要勤学苦练一身盖世武功,方可求得生存和发展。
    符存听爹爹话的意思要让自己学功夫,高兴得欢呼起来:爹爹什么时候要教我武艺了么?
    符楚略加思索,沉呤道:爹爹己经给安阳修定寺行均方丈书信,请他传授你武艺,希望你到那里后,勤学苦练,当你到十四五岁的时候,爹爹再接你回来,参军入伍,在实战中,亲自教授你家传武略;鉴于你爷爷服了老中医的药后有些好转,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动身前往,这样我来回大约三五天路程。
    徐月英一听说明日就要动身前住,惊讶不小,心想存儿年纪尚小就要远离父母,独自去生活,心里的怜悯和不舍,油然而生。
    于是喃喃细语道:存儿年幼,再大一岁了外出求学也不迟啊!
    符楚神情坚定,显然,对此决定,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徐月英的离情别绪,不觉涌上心头,独坐愁城,走到存儿身旁,拉着存儿的手,低呤道:存儿,这一别,不知要多久才见到爹娘,独自一人,出门在外,再也没有人好好照顾你了……
    说着说着,徐月英双眼噙满了泪水,大家纷纷散开,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凌晨三更刚过,徐月英就起了床,挑灯里,给存儿密密地缝纫着一件小棉褂,待到五更时,一件细密的、崭新的小棉褂终于缝制好了,心里也多了些宽慰。
    宵宿露立,春风沉醉,吹不展愁眉;看窗外,月落星沉,天色依然黯淡,徐月英心想存儿此去,路途遥远,于是,又去精心准备些盘缠。
    约莫又过了一二小时,雄鸡一唱天下白,院旁梧桐喜鹊欢呼,庭院炊烟袅袅,邻里乡亲知道符楚将要送存儿外地学艺,纷纷前来送行。
    符楚向大家拱手道:任富此次要和我一起送小儿外出求学,因此,家院的安危,有劳乡亲们多多关照了,我符楚在此谢过了。
    乡里一位德高望众的老爷,走上前,还礼说道:这些年来,多承蒙将军的威望,以及管家任富的超人武功,才震慑住盗贼,保得一方安宁;此次,将军放心前去,这期间,我等一定会集合家丁,加强防卫;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客气过后,俆月英亲自将小棉褂和点心放进存儿的行囊,千言万语地嘱咐。
    长亭折柳,马啸啸,三人骑上马,正欲拍马离去,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人,大声嚷嚷:三位,且慢行一步,待我言明,昨晚我夜观天象,你们此次北去,必有大事发生……
    这一嚷嚷,让送行的乡亲们眼光都落到了这个人身上,原来此人就是东城的柳八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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