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剑主》069:楚不悔,救下那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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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伙山贼都看见秦佑年一行人,马车旁一位斗笠蓑衣的剑客端坐马上,身躯魁梧是江湖武夫无疑。络腮胡大当家打劫过一些路过此地的公子小姐都带有武夫防身,只是轻飘飘望了一眼没放心上,双方紧迫对峙都懒得理会。
    秦佑年干脆坐下,手托下巴,直望前方,一方凶神恶煞,一方散兵游勇,孰强孰弱一看便知,那书生大当家手握兵器是判官笔,给秦佑年一种不是善类的错觉。
    有好戏看了。
    王鼎鼎轻揉着头顶大包,咕哝一声,“杀,赶紧杀,半死不活的,小爷我再补上一刀,送你们归西。”
    “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没啥看头。”老前辈探出脑袋,双手搭在秦佑年的肩膀上,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趣,坐回车厢抠脚丫子去了。
    许素素意兴阑珊,并没过多关注,继续埋头看书。
    剑痴一如既往的淡漠。
    轰隆………
    一道惊雷落下,
    与此同时,那书生大当家旋转手中判官笔伸直右臂与身前一指,喝到:“护住我奶,宰了他们。”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手拿锅碗瓢盆没个像样武器的山贼冲的比谁都快,两三个年纪稍小的山贼护处变不惊的老奶奶在中间。
    喊杀声,震天响!
    冲杀的人当中,有个胖子一边啃馒头,一边扔馒头砸敌人,馒头扔完了就扔石子,石子扔完了就抛稀泥,对那胖子来说身边万物都可作为趁手武器,扔的兴起,差点把自己人给扔了出去。
    “楚不悔,老子今天不杀了你们,从今以后老子就跟你姓楚。”
    络腮胡大当家怒吼一声,手持双刃斧对上书生大当家,连续砍出力道威猛的三斧却入落下风,被一只判官笔以刁钻角度逼得后退三步,险象环生招架。
    络腮胡大当家不敌判官笔,那书生大当家瞅准空隙,一笔刺穿三个举刀杀来的喽啰喉咙,鲜血直直冒出。
    书生大当家手段干脆,杀伐果断,杀人不过头点地,持笔主动攻了过去。
    两伙山贼除了各自大当家有二流高手的武道修为,其他人差不多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三脚猫功夫,出手没个招式可言,只顾胡乱砍杀,破绽百出。
    细数一下,两方约莫着共有百人,一两个冲杀间,书生一方比络腮胡一方死的人更多。
    秦佑年双手插胸,轻声道:“与其说是两伙山贼,不如说是两伙流寇,不过那书生招招拼杀都护住他奶奶,不给对方有可乘之机,杀人抢夺地盘带上自己奶奶,头次见啊。”
    王鼎鼎往里靠了靠,躲避落下的飘风雨说道:“没有占山为王的强大实力,加上又要躲避官府常年的围剿,流寇自然是居无定所,去哪都是倾巢而出也不见得稀奇。”
    李阴山沉默不语,倾斜身体为少主挡住时有时无飘来的雨水花。
    两伙流寇拼杀的如火如荼,都用出了吃奶的劲,只要能活下去,以伤换命,拿命搏命。
    络腮胡大当家轻啸一声,顿时出现五人围住那书生大当家,他再持斧压身而上,爆发刚猛力道,风水轮流转,这次换作那书生大当家节节败退,疲于应对。
    当………!
    判官笔挡住凶悍落下的大斧。
    书生大当家退无可退身后便是奶奶,身陷险地下四面楚歌,一笔难架五刀一斧,双拳难敌十二手,不一会儿他便身中数刀,衣衫染血顺着雨水流下,虽说刀口不致命,却让他动作变得迟缓。
    局势突然一变。
    只见那书生拿笔顶开两把大刀,身体猛然往左窜出,拼着后背被砍上两刀,书生咬牙闷哼一声,判官笔迅速刺出,瞬间洞穿三个人的喉咙,在反手握笔往前一划,三颗瞪眼头颅当当落地。
    以伤换命,书生没后退一步,只因身后有他奶奶,要拿他命去护的。
    还没到一柱香的时辰,
    书生一方的人死的只剩下五个残兵败将,如风中蜡烛抱团护老奶奶,书生握笔,一人当前。
    他们的身影,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不过那扔馒头的胖子长着一身肥肉,却灵活非常,每次都险之又险的躲过砍杀来刀斧,几人中只有他完好如初。
    真是个灵活的胖子。
    一场杀伐快要落幕了,
    秦佑年拍了拍李阴山的肩膀,轻声道:“李老,救下那书生。”
    “是,少主。”
    李阴山领命,跳下马车,在雨中缓缓向前,不拔刀,手点指出刺穿一个个头颅,掌作刀砍掉一个个脑袋飞天,来去无踪!眨眼间,只剩那络腮胡大当家一人,看向李阴山的眼中全是恐惧,双腿打颤直接跪下磕头,口中一直念叨着“饶他一命。”
    这,可能吗?
    面无表情的李阴山一掌拍碎了他的脑袋,之后用雨水洗干净手上血迹,淡淡道:“少主要你死,你就得死。”
    突然的变故让那书生呆愣当场,原本以为秦佑年是胜利一方抢夺的猎物,谁知他们才是高人,仅仅一个驾车的马夫,只用了一只手,杀了他们全部人连同那络腮胡大汉皆是一指一掌毙命,当真恐怖。
    王鼎鼎转头,看着秦佑年不解问道:“都是流寇为祸一方,四哥为何要救下那书生?”
    秦佑年笑道:“因为他用命护他奶奶,值得重活一次。”
    王鼎鼎嗯了一声,点点头,四哥说的很有道理,不管身份如何,重情义就好。
    剑痴突然开口道:“秦公子所言极是,若是李阴山不出手,我便出手救下那书生,权当结个善缘。”
    秦佑年转头说道:“剑痴前辈信佛?”
    剑痴摇摇头,“小时候信佛,家里大人常说佛会渡苦难人,每逢佳节都会去寺庙施些香火钱。长大后信自己,自己就是佛,何需他人保佑,世间有不公,那就用剑杀出个公道来。”
    秦佑年沉默,坐回了车厢。
    王鼎鼎跟在后面。
    李阴山提内力震干身上雨水,坐回驾车位,说道:“少主,启程了吗?”
    车厢内传出淡淡的一声,“嗯。”
    路上尸体近百具,横七竖八,李阴山架马车压了过去,行进速度不快。
    雨中,马车后,
    那书生搀扶他奶奶,带着三个人跟在马车后,奶奶身披蓑衣戴斗笠,没有淋雨。
    四件蓑衣扔下马车,
    胖子跑去捡起分发下去,几人穿戴好。
    之后,马车停,他们就停,马车走,他们就走。
    饿了,
    马车上会丢下干粮。
    渴了,
    马车上会扔下水囊。
    车厢内,
    老前辈把脏兮兮的双脚放在茶台上,双手枕在脑后,对秦佑年说道:“秦小子,看中那小娃娃了?”
    秦佑年向许素素拿了本《志远六千里》的古史翻看,点头道:“看他们能跟多久,培养自己的人最好,兵不在多,忠心即可。”
    老前辈的那双脚丫子太味儿了,王鼎鼎避之不及往前面靠了靠,见许素素抬手比划随意比划一下,吓的他又缩了回去,撩起车窗帘子,深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眉头才的得以舒展。
    老前辈抖动脚尖,不经意的说道:“等到他能独当一面,太慢了。”
    秦佑年合上古史,笑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这可是老前辈你教导晚辈的。京城一趟势在必行,多带点人壮壮胆,心里也踏实不少。北方边关沉静如一潭死水,苏姓王朝当朝皇帝年事已高,所有人都在观望太子和二皇子的夺位之争,新皇继位,朝廷大势不稳,都在等一个竖大旗的机会。”
    老前辈收回双脚,放在软垫抠脚丫子,笑骂道:“你个青勾蛋-子娃娃,坏心眼鬼点子挺多,本大爷要是那二皇子,当时便让游鸿志那老家伙灭了你,养虎为患啊。”
    秦佑年把古史还给许素素,吩咐李阴山在前面的落凤坡停下修整,转头对老前辈说道:“我是逆反之将的后人,二皇子想杀我很容易,时机未到时他不会杀我,反而会把我供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我就装糊涂不知道,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老前辈抚须哈哈大笑。
    等老前辈收回脚,王鼎鼎才放下帘子,坐直身体,搓手道:“四哥去了京城就好玩了,我就想看看四哥是如何欺负京城那些自以为是的膏粱子弟,富家千金。那些人个个眼高于顶,仗着父辈余荫把京城搞得乌烟瘴气,还成立了一个什么京城十三少,立了一个惹人笑话的牌楼。”
    秦佑年长长哦了一声,没等他说话,许素素先开口讽刺道:“王公子你在京城的名声应该比他们还响亮吧。”
    美丽女子说的反话正着听,怎么听心里怎么舒坦,王鼎鼎眉开眼笑道:“素素姑娘严重了,那些虚名都是妒忌我才华的人杜撰出来的,信不得。”
    才华?
    娘的,真是红口白牙张嘴就敢来。
    老前辈听不下去了,讽刺道:“王小子,你的才华在哪呢?说出来让本大爷听听。”
    秦佑年摇摇头,王鼎鼎又在张口胡掐,懒得搭话。
    许素素给了他个大大的白眼,王鼎鼎的嘴,骗人的鬼,信他便真是笨到家了。
    王鼎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本公子身上除了缺点,剩下的都是才华,都这么明显了,你们难道没看见?”
    “他姥姥的,这种不要脸的屁话也能说出口!”
    老前辈直接上手,一巴掌拍在王鼎鼎的后脑勺,用力过猛,王鼎鼎头瞌茶台上,砰的一声,他左右额头各鼓一个大包,真如算命先生说的那般,头角峥嵘是将军相貌。
    哎哟,
    好疼。
    王鼎鼎痛呼一声,直接跳起,哪知头又撞上车厢顶盖,当真是祸不单行,又是哎哟一声,王鼎鼎蹲下身,摸摸额头大包又摸摸头顶大包,口中倒吸凉气。
    噗呲!
    许素素掩嘴轻笑,叫你作怪。
    王鼎鼎疼得龇牙咧嘴,当看见许素素犹如观音开眉,仙女展颜时的美丽容颜,那是一剂上好良方。
    王鼎鼎整理一下胸前衣衫,故作柔情对许素素说道:“人间花开万紫千红,唯有你美的与众不同。人间事有千变万化,唯有你是我不变的牵挂。世间纵有百媚千红,唯有你是我情之所钟。”
    肉麻的咬耳朵话张口就来,王鼎鼎完全无视秦佑年和老前辈坐在一旁唾弃他,太可恨!
    许素素合上古史,薄唇浅抿,轻声道:“王公子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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