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玄镜隐》第二章: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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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潇潇,义庄拆房内的篝火燃烧的格外旺盛,篝火旁边,秦世安依旧在加着柴火,篝火下方,鼓鼓囊囊的埋着一层红薯,而烤架上,还有一只被粘土包裹的野鸡。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烤制,一股股浓郁的香气已经开始蔓延开来,眼看着烤制的差不多了,秦世安赶忙将篝火移到一旁,随后挖出红薯随手放在一旁,同时将泥巴包裹的野鸡土块撬开,顿时,一股烤肉的香气就从干枯的土块中散发出来,拨开土块,露出里面那只香气四溢的烤野鸡。
    看着烤野鸡,秦世安眼睛顿时变得通红,小沐沐还等着吃哥哥烤的野鸡,结果现在人都失踪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小沐沐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好吃的,晚上会不会冷,想到这里,秦世安的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都怪自己,把妹妹弄丢了。
    撕下一块鸡肉,秦世安擦干脸上的泪水,只有吃饱了,明天才能去追那个马队,不管怎么样,必须先找到妹妹再说。
    想到这里,肚子又传来咕咕的叫声,仿佛在提醒秦世安,该吃东西了。
    随着篝火倒印出来的光芒,秦世安将一整只烤野鸡吃的干干净净,甚至连骨头都咬碎,能吞下的一点都没有浪费,这一夜,也是他很苏醒之后,唯一吃饱的一次。
    裹上那单薄的被子,将茅草再次铺好然后睡了上去,小丫头被带走的时候没有带着这被子,或许她知道,哥哥如果没了她,还能活下去,但是没了被子,一定会被冻死。
    一夜寒风,天气似乎变得更加寒冷了,当天色渐渐亮起的时候,秦世安被寒风吹醒,看着蒙蒙亮的天色,很显然,最难熬的夜晚过去了。
    用义庄的破布做了个包裹,随后将昨晚烤好的红薯都装进去,随后拿起那口一直是妹妹带着的小锅,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义庄,又想起妹妹的身影,秦世安也不再留恋,用破布将叫上的布鞋裹住,随后将包裹绑在肩膀上,裹起那床单薄的棉被,随后向着义庄外走去。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虽然天空已经泛晴,但是早晨的寒风,如同刀子一样划过秦世安的脸颊,长期冻伤的耳朵已经有点浮肿,嘴唇干裂的让秦世安十分难受,实在渴的不行就抓起路边的积雪一口吞下,冰冷彻骨的雪水划过食道,如同一根根细针扎在体内一样。
    沿着三天前马队留下的马蹄印,秦世安从天亮一直走到天黑,饿了就拿出考好的红薯,虽然冻得邦邦硬,但只要放在胸口暖一会,依旧是可以咬动的。
    天色渐黑时,前方出现了一个破旧的土地庙,眼看着今晚是不能再追了,否则晚上的寒气能将自己冻死。
    走进土地庙,睁眼看到的就是土地公的神像,那神龛之上,泥胚做的香炉内,还插着一些没有烧完的香火,或许是因为年关,还有人来这里祭拜了,神龛上还放着两枚硬邦邦的窝窝头,神像两侧,油灯内还有一簇火苗在扑腾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土地庙的面积很小,满打满算估计也没有十个平方,除了神像之外,神龛下面还有一个稻草填充的蒲团,在土地庙左侧,还有一个泥塑的灶坑,很显然,这里之前应该还有人住着,不过现在外面天气太冷了,看守土地庙的庙祝估计也回自己家里过年了,绕过神像,神像后方则是一张木板搭建的床,床上还有一床破旧的被子,很明显住在这里的庙祝并不害怕自己的被子被偷去。
    看到这里,秦世安总算松了口气,看来今天不用受罪了,绕回土地庙,很少信封这些神怪的秦世安,也从神龛上拿起三根没烧完的檀香从一侧的油灯内点燃,插在神龛内的香炉之中,随后跪在蒲团上对着土地爷磕了三个头。
    “土地爷,您老一定要保佑我妹妹平安无事,小子一辈子没给人跪过,在这里恳求您了。”秦世安说完,再次磕了三个头,随后站起身来向着庙外走去。
    土地庙外面有着一些干树枝,应该是庙祝之前找到的,秦世安将细一点的柴火掰碎,然后在油灯上点燃,随后在灶台上升起了火,将火灶烧旺之后,秦世安闭上了庙门,很快,整个土地庙就暖和起来了。
    将冻得邦邦硬的烤红薯放在灶台上,让灶台内传出来的温度烘烤着红薯,片刻时间,就有香味传出,吃完红薯,裹上庙里的被子,很快就陷入梦境。
    梦境之内,秦世安又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那片时空,又是熟悉的训练,还有那山崩地裂的山洪倾泻,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梦境一般,然而下一刻,一个小丫头正缠着他用大树叶叠元宝。
    秦诗凝从董事之后就喜欢粘着哥哥,自己爸妈务农,平时都十分忙碌,原本这样一个四口之家是十分幸福的,不过随着连年征战,地方上的税务越来越重,自己家里存的粮食越来越少,直到旱灾爆发,整个村子到处都是饿殍,自己的父母也因为饥饿死去,即便是这样,父亲也将最后一口吃的留给了两人,比起那些易子而食的灾民,秦世安家显得那么幸福。
    如果不是觉醒了前世的记忆,秦世安绝对会如同普通孩子一样,饿死在自己家中,看着妹妹那饥饿引起的呆滞,他才做出了逃难这个大胆的决定。
    “哥哥,我饿...”听到这个声音,秦世安就知道,肯定是妹妹醒了,不过当他摸向身旁的时候,确是冰冷的床铺,土地庙内的温度早已消失,灶火也早已熄灭,一缕缕阳光从门缝种照射进来。
    “看来是个梦...”秦世安无比沮丧的坐起身来,仿佛之前那句,‘哥哥,我饿!’一直还回荡在他的耳旁,想到这里,秦世安再次拿起为数不多的行李,穿戴好一切继续赶路。
    出了庙门,一缕耀眼的光芒从正对面的山涧照射过来,看来今天又是个大晴天,不过大晴天对秦世安可不是好消息,因为雪水已经开始大量融化起来,如果在不快一点,马蹄印随时都会消失在大路上。
    想到这里,秦世安再次追逐起来,这一追就是足足两天,直到雪水彻底融化,而他不远处,也出现了一个城池的影子。
    宽阔的官道上,来来往往的农户赶着牛车驴车拉着一些存放在地窖内的蔬菜来城内售卖,巨大的青石转累积的城门足有十多米高,巨大的城门上,写着‘鼑城’,大门两侧,穿着官兵服饰的士兵手持长枪,立在两边,而大门门口,一个穿着红色官服,头顶乌纱帽的官员正在细心的登记着每一个进入鼑城的人名,同时进入鼑城还需要缴纳两枚铜钱。
    看到这里,秦世安顿时感觉不妙,进城竟然还需要钱,自己身上可是毛都没有,唯一的包裹内,还装着紧剩不多的几个烤红薯,一路快速赶路,消耗的体力巨大,同样也消耗大量的食物,原本能坚持一个星期的红薯,四天时间就已经吃完了。
    看着来来往往进入鼑城的村民,秦世安突然看到城外的一个茶水铺子,看那陈旧的摆设,很显然这茶水铺子在这里摆放了很久了。
    秦世安走到茶水铺子跟前,看着忙碌的老板在招呼着客人,此时也不是询问的时机,因此,那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
    而忙碌完的茶水铺子老板,看到摊位旁边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小乞丐,顿时不高兴了。
    “滚滚滚,这里没有吃的,要施舍,去找那些大老爷去。”中年老板赶忙驱赶秦世安,生怕他耽误自己的生意。
    “老板,我不是乞丐,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个事。”秦世安脸上并没有露出乞丐那种惧怕,反倒是一本正经的看着老板说道。
    “不是乞丐?小家伙,你想问什么?”老板看着如同小大人一样的秦世安,擦了擦手上的水渍,饶有兴趣的看向秦世安问道,而此时,其他几个喝茶歇脚的客人,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是这样的,六天前,有一个马队从我们村子路过,把我妹妹带走了,我一路跟着马蹄的脚印才追到了这里,如果按照我的脚程来算,对方应该是五天前抵达这里的,马匹数量应该在五至七匹。”秦世安认真的说道,这些都是根据一片区域内出现的马蹄数量来计算的,如果没有重叠的脚印,应该在七匹马,不过秦世安依旧做了保守估计。
    “五天前?五到七匹马,嗯,让我想想,好像有点印象。”茶水铺子老板微微皱眉想了起来。
    “这还用想啊,最近回来的也就只有三家马队,苏家的马队是七匹枣红马,黄家则是一辆马车六匹马,还有段家的十二匹运货的马车队伍。”这时,茶水铺子旁边的一个小摊位上,一个老瞎子开口说道。
    “陈瞎子,你可别胡说啊,你这瞎子都能看到马了?”一个喝茶歇脚的脚夫哈哈笑着看向一旁的算命先生说道。
    “老夫虽然是瞎了,但是老夫不聋,马老三,你最近走路脚步轻浮,往往还左脚深右脚签,三寡妇家的床好上么?”陈瞎子顿时嘲讽道。
    “死瞎子,休要胡说,我和三娘可没有!!!”这时被陈瞎子点破的马老三顿时脸红起来,引起旁边一群人哈哈大笑。
    “你以为老夫胡说的?三寡妇家门口地砖有问题,夜里从那路过老夫都摔过跟头,而且你脚步轻浮,很明显最近纵欲过度,老三,出门时候被寡妇家门口摔倒过吧?”陈瞎子一拍手中的折扇,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就算是又怎么样,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分辨马车的。”马老三顿时不爽了,自己的丑事被这死瞎子全给说出来了,以后还怎么在同行面前吹牛。
    “那你就给我听好了,黄家马车因为黄家小姐的原因,在车沿挂上了两枚铃铛,所以每次经过,马蹄声中有铃铛作响,因此,在马蹄声之中会夹杂着细微的铃声。
    而段正年身为鼑城粮商,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派车队配合官府征粮,每一个货车都需要一个车夫,因此每次段家车队路过,都会传来很多重复的车夫驾车声。
    而最后的苏家,你们也知道,苏家是北国第二大马商,前些日子,听闻北境战捷,枣红马是那些北境蛮族的马匹,身材大,耐力强,最要紧的是,奔跑时会发出震荡大地的声音,而十多日之前,恰好苏家苏长白摔着人马前去北境战场了,五天前回来,应该是骑着枣红马回来取钱买马了,而且,昨日苏家车队已经启程。”陈瞎子手中敲着折扇,将事情一件件分析出来,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喝彩,毕竟,能将零散的信息窜连到一起,这种本事一般人可没有。
    “精彩!陈瞎子,你这么牛,为啥不去做幕僚?”一旁的另一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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