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南的笑脸谱》二十五章树下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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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头,小诡计得逞。
    春风小得意,忘形呵呵笑。
    崔从新一个人在街头浪荡,望着几个树下老人,丑恶诡计再次得以施展,阴森的嘴脸变得可怕。
    他走走停停然后扎进一群树下乘凉老人旁边歇一歇,一会竖直耳朵听风说雨,听得津津有味,很快他也便融入其中,一起有说有笑。
    小小身躯却那与一群老人家勾肩搭背,甚至称兄道弟,就差肝胆相照了,如果不是暗藏心机,隔着一甲子年的人,怎么会走到一块去。
    待一群老人无话可说了,安静的崔从新开始搭话,他毫不夸张的小声对他们说起一些有目的性的风趣奇闻,“我听说,贱人富的小侍妾趁抢青喜庆的时候与韩雨长勾搭上了,有人在昨天看见两人偷偷走进一间无人居住的黄泥屋,好长时间不见人。韩雨长第一个从黄泥屋出来,还小心翼翼的把一件女人贴身衣物小心掖着藏好先行一步离开,最后一人衣衫也不整的出来,还满脸潮红,就好像意犹未尽一样,小小黄泥屋能玩出什么花样呢,是吧!贱人富小妾不是刚刚才怀上了?贱人富与韩雨长两人之间本身就有恩怨,莫不是韩雨长愁苦找不到报复贱人富的机会,估计是韩雨长想喝人奶了,所以才想方设法去勾搭上贱人富小妾侍……”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里面的猫腻不太让人可信。各种各样的杂色目光一并向崔从新看齐!
    “真假?”
    面对诸多质疑,崔从新立马推脱责任,“我也是从别人哪里听说而已!不是我吓唬你们,贱人富那个小妾未入门之前便与韩雨长眉来眼去!多半是贱人富先下手为强,所以韩雨长才会怀恨在心,以致两人至今不和!”
    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
    假的东西,有时候也可以给弄成真的。
    不知是谁人在旁边,冷不丁的煽风点起火来,“这两人是一直不和,这没错。我也听说过一事,之前韩雨长爱喝人奶的事情就是从贱人富哪里说出去的。现在看来,韩雨长干起了窃玉偷香的勾当,趁大家都去抢青这个好机会去勾搭贱人富小妾以此报复,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层紊乱的关系,就值得人去深思,尤其是这些出自一个小家伙口中。
    一位老人对此半信半疑,松弛的脸庞非常显老,就是这样子布满皱纹的脸才看不到任何脸色变化,老人盯着崔从新,他问,“小伙子,没有真凭实据,乱编故事来中伤他人,年纪轻轻就这样子背后说人坏话未免也太缺德了?”
    性子要强的他打死也不承认,他稍作调整,作出解释,“老人家,别以一般见识的眼光看人,我小孩子一个而已,只是把听来的故事又说出去,哪有你说的那么坏么?”
    “呵呵……”老头奸诈的笑了笑,然而这个笑容逐渐恐怖,“有……慷他人之慨,人皆可以,年幼可不是你娇纵的理由……一个小孩子不会平白无故的混进我们这里,从你坐下来都不带喘气的,如果只是为了歇一歇,走路都能喘过气来,不是么?”
    “嗯……”旁边几个老头像是有预谋一样同时点头,认同这个说法。
    异样眼光一同压过来。
    好犀利的老头,自己的小秘密仿佛无所遁形一般,崔从新心虚了,内心颤抖着,无法安放的焦虑,整得自己左右为难。
    老头善于观察人,很明显这奸狡的小家伙心虚了,他再逼问,“你刚刚的狡辩很生硬,很明显没有料到我会反道而行整这么一出拆穿了你临时编出来的理由!你说的那些风流事比念还熟悉,编出来的小故事又不够引人入胜,必定是以造谣生事来达到恶意中伤他人的目的……”
    小心机给一眼看穿,那个尴尬,崔从新小脸不知往哪搁,颤颤巍巍的惊出一阵虚汗,不争气的冷汗哗啦啦的染遍了后背。
    “小伙子,你很有耐心,一直耐着性子守候在一边,我们笑跟着笑,我们认真跟着认真!由此说明了,自打你坐下来便一直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趁机而入的机会!你有这份耐心若能用在正确的途径上,日后必成大事,我奉劝你一句,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心机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得头头是道,崔从新无力反驳,丢脸丢到无地自容。
    瞧见崔从新低着头,几乎头贴胸口,老人迷惑一笑,“不过……你编的那些事我很喜欢听!”
    “哈哈哈……”喜欢搞怪的老人,瞬间引起了一片笑声哗然。
    哄然大笑又跟不上气的笑声,沉深里略带少许淘气,这让崔从新立马打起精神来。
    原来是想摸自己底子。
    这老不死,很狡猾,年轻时一定是个坏东西。
    崔从新心里臭骂了他一顿。
    不过他说得没错,瑕瑜互见!
    道理永远是道理,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年幼不是娇纵的理由。
    一定是有故事的老油条了。
    崔从新终于明白,西外的这句话毋庸置疑的至理名言,假若不是贼,那么一定是曾经做过贼!
    对这个贼老头,崔从新暗生敬畏之心,也发自内心的佩服。
    “小伙子……不管你是出于私心,还是心系百姓,这个忙我帮了!”
    短短几句话,点醒了自己,今日欠下的不止是人情了,崔从新轻笑,仿佛焕发了新生,“崔从新在此谢谢老先生!”
    老头谦虚的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小事不必言谢,嘴巴长在人身上不是吃喝就是说话,我只不过是把听来的故事又说出去,仅此而已!”
    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耍笑的方式绝非一般儿戏,反倒是让自己先乱了分寸,西外果然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崔从新问他,“敢问老先生的威名?”
    “一个树下乘凉专门讲人是非普普通通的糟老头而已,哪有什么大名!”
    这一变化老头看在眼里,他一句奉劝说,“小伙子,做坏人也需要天分的!天分你有,但是我不建议你用!瞧你印堂润光焕然,似乎举头三尺有一道灵光照着,假若用心,你将来非同小可,不要因为芝麻小事误了大事!”
    忍得住气,才等到一个机会来大放异彩,他有信心,如今欠缺的只是机缘,这点他认同。崔从新老实巴交的接受,“领教了!”
    “别高兴,我一直看人不准,给人指点迷津看了十个九个不准,也就常常说的十有八九之变数。我……刚刚说的你权当笑话听完转个身笑一笑便罢了!”
    ——
    夜深了,意兴阑珊,抢青民俗喜节过后再接一夜繁盛,这一夜即便意犹未尽也终将圆满落幕。
    夙兴夜寐。
    严阵以待。
    做人要有始有终,承诺的东西不说一定言出必行,按道理来说说出来的话就应该信守承诺。
    崔从新早早准备好了两桶好东西,一桶尿,一桶屎。而崖子姜消失了一天,在附近几个树林兜兜转转才找到了一窝马蜂,趁夜里行动拿布袋把蜂窝套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
    铛铛铛……
    连续几声打更声响完,这是最后的一更了,打完更打更人走进一条巷子回家了,两个小身影鬼鬼祟祟摸黑出动。
    两人有默契的会心一点头,分开来走。
    崖子姜去韩雨长家,崔从新负责搞定贱人富。
    最简单的快乐往往就在身边。
    虽然是做贼,又很缺德,但他一点也不心虚。
    崔从新拿黑布绕后绑住,遮着半张脸,趁天没亮潜入贱人富家中,拿事先准备好加了料的烧肉把一群恶犬整晕。
    然后他几经波折才把两桶好东西提上来正屋顶上,潜伏在贱人富家里正院屋顶上伺机待发。
    有耐心的他整整潜伏了一夜,崖子姜也是这样,依仗自个身手好,他无声无息潜入韩雨长房中偷偷拿走了夜壶。
    剩下来的就是等。
    如果韩雨长不出来,那就天亮之后把蜂窝扔房里去。
    这一趟不管怎样,他都不会白忙活。
    崖子姜躲在角落一直留意着韩雨长家中变化,来来回回不少人去茅厕,就是没等到该等的人,崖子姜一直等到天就快亮了,崖子姜等了天快亮了目标才慢悠悠的出现。
    “韩雨长,你可等苦了我!”
    他等了一夜就是等现在,一大早贱人富急急忙忙的去茅房。
    无声无息走到茅房外面,拿绳索缠死茅房的竹门,把装有马蜂窝的布袋扔里面去,崖子姜就走得远远,也必须走远,这玩意蜇人可疼了,蛰到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茅坑里的人叫嚣,“干你大爷的,谁丢的玩意,等你大爷拉好了,逮到你个栽种,饶不了你!”
    嗡嗡嗡!
    好妙不可言的声音,崖子姜偷偷笑着。
    “救……救命啊!要死人啦!”
    一阵惊慌失措的惨叫,里面的男人乱窜乱跳,崖子姜捂嘴笑,笑出眼泪来了。
    砰砰砰!
    很暴力的拍门声音。
    听到动静,韩宅的下人提着火把陆续赶来,“老爷,我来救你!”
    拆掉茅厕一个肿成猪头的人又惹了一身屎尿,那个狼狈,无法直视。
    好好一个人模人样的韩雨长给叮咬成胖子。
    几乎半条命没了。
    韩雨长倒在地上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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