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红尘》第一百三十七章飞贼弄夜,绝剑神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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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宇则宝扇当胸,迅疾如风,身形飘逸,招里拆招,游刃有余。
    眼见久攻不破,白念飞一咬牙,手中七杀剑响起一阵剧烈的剑鸣声,将所以招式变为攻法,毫无保留的发了出去。剑出如形,盛气凌人,逼得杨靖宇屈扇连划三个半圆护住身前,同时足尖着力,飘身向后滑出几步。
    借此,杨靖宇微微喘出一口气,盯着颇为难缠的白念飞,露出一丝欣赏之意,赞道:“白宗主,你七杀剑果然威力惊人,也接我紫金扇一招。”
    只见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深沉而又博大,抬起了握着宝扇的右手,摇身一晃,便是瞬间来到了白念飞面前。紫金扇上道法自然,流动着虚妄无边的苦海气息,看似轻轻往七杀剑尖一点,但那速度,绝对超过了白念飞所能达到的地步。瞧那怪异的气势,已然超过了锋芒毕露的七杀剑数倍。
    伴着一阵沉闷的悲鸣声响起,七杀剑身一颤,一股巨力袭到白念飞的手心,他只觉手臂上传来一阵痛麻,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七杀剑承受的力道带着斜飞了出去。杨靖宇欺身而进,紫金扇打开,扇刃之气割开空气,电光火石之间,在失去方向的白念飞肩上划出一道伤口,几滴鲜血落在空中,被杨靖宇横扇一扫,竟如同颗颗钢珠,狠狠地砸进了白念飞的后背之上。
    “噗——”白念飞身在空中,失去了抓着力,前力尽失,后力未继,冷不防被杨靖宇惊人的速度和力量伤到了五脏六腑,迎空喷出一口鲜血,像落雁一般往地面坠落。
    “七杀为上,七剑合一,一剑破山河。”
    殿宇间,听闻白念飞一声爆喝,落下的身子迅即飞腾而起,衣服褶皱随形飘举,若一叶渡江,手中七杀剑便是那一道乘风破浪的风帆,率先出击,迎难而上。又如鹰击长空,大鹏展翅。忽而东西,忽而南北,四方之地,风起云动,燕塘湖潮汐卷起,宛如吸海垂虹,朝天卷涌。一道照亮天穹的剑光,五彩纷呈,宛如太阳光拔云而出。其势之惊人,似电闪雷鸣,带着滔天的威势斩向杨靖宇。
    但凭这一击,若是落在地面,恐怕整个京都城池都要毁掉一小半。
    杨靖宇的身躯,在这道冲天而起的剑气中,如同一只弱小的萤火,就要被吞噬殆尽。直到现在,他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凝重之色,面临威胁生命的险境,也足够凸显出他的镇定和稳重。只见他星目生辉,面沉如水,不紧不慢将手掌张开,掌中有柔和的白色光芒亮起,一时之间,天地灵气仿若都朝着他身前汇聚了过来。他变得异常的沉稳,立在半空之间,身上的气息不断增强,犹如一道高不可攀的神明,这一刻,整个天地仿若都臣服在了他的脚下。与此同时,紫金扇脱手,在身前盘旋飞舞,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又层的大道之意,如清泉流淌而过,清晰异常的在虚空中显现而出。
    剑气纵横千里,整个京都,宛如云开雾散,长虹贯日,覆盖了杨靖宇的身躯,眼见之处,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浓雾压缩成一团,亮得瞎眼。任谁看来,杨靖宇都要被这道剑气吞噬,尸骨无存。
    绮霜绮露以及聚贤山庄的千余人都紧张不已,心里不断祈祷着杨靖宇能够抵挡住这一击。
    让人意外的是,这看起来势如破竹,惊天而起的一剑斩了上去,半空中并未发生什么剧烈的震动,反而有一道道生于自然,而馈于自然的大道之气随着气流散开,这道惊天的剑气威压就这样被消磨殆尽。天地之间只剩下亮得发白的光芒还在迟迟不肯退隐,就像白念飞那顽强坚毅的心。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怎么惊人的力量,也不值得一提。
    武道极境的力量,又怎么能够与可以运用大道之力的羽化之境的力量抗衡呢?
    谅腐草之荧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其中之差距,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人做的到。
    杨靖宇负着手,淡然的走出这片亮白的天空,对着黔驴技穷的白念飞,脸上露出一抹开怀的微笑,轻声道:“白宗主,你输了!”
    “羽化之境!”白念飞大惊,他已然乏力,落在了飞檐上,脸色发白,险些站不住脚。
    杨靖宇点点头,笑道:“不错,鄙人幸得造化,不久之间突破了羽化之境。我若使出全力,你现在已经死了!”
    白念飞颓然一笑,苦涩的道:“原来如此,我输了。但没有输在剑招上,白某只是输在实力不济。李靖安,我既然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任凭处置,白某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收了剑,艰难跳下飞檐,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愤恨,只剩下无尽的自嘲和对世间不舍的惦念。
    自嘲自己身为一宗之主,竟不是一个后辈仇人的对手。
    惦念的是,他那苦命的女儿,刚死去了心上人,又要连他这个无用的父亲,也要离她而去了。
    他心里泛起噬骨蚀心的苦楚,那是自己的女儿啊,他怎么能割舍?
    他自知这一趟来夺取到玉蟾株想必十分艰难,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原本想着凭借七杀剑的威力,他也许能与杨靖宇斗上一斗,岂料仇人已是羽化之境的高手,仅存的一线希望,也就此化为空谈。
    杨靖宇也摇身落地,站在白念飞面前,瞧着他这般凄然的模样,有些不忍的道:“白宗主,你没有给剑灵宗丢脸。君子一言,半个月的期限未到,我不会杀你。至于,你那上百脱离宗门遭人暗杀的弟子,鄙人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走吧!”
    白念飞当即愣住了,眼中闪着不可思议的神色,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杨靖宇竟要放他走?
    这是何等的胸襟啊!
    可自己跟他,不是世仇吗,他又为何要放了自己?
    亡帝的遗孤他都不曾放过,又怎会放了自己。
    真是讽刺!
    “世人都道李靖安是一位真正的君子,闻名不如一见,奴家可真是不虚此行啊。”
    奚凤天站在远处观看了二人的战斗,内心的震撼不言而喻。她眉目含笑,翩然落地,裙摆坠地,容貌倾国,婀娜多姿,十分动人。
    杨靖宇微微侧目飘了一眼浑身飘着香气的奚凤玉,又马上收回目光,颔首道:“凤天皇谬赞,鄙人愧不敢当。”
    “哈哈。”
    此刻,白念飞凄厉的大笑着,戏谑的道:“李靖安啊李靖安,你可真会为人,当着凤天女皇的面要放过白某,白某又岂不知道你笑里藏刀?别假惺惺了,让白某觉得很不舒服,来吧,杀了白某,好了却你心头大恨。”
    杨靖宇身子怔了一下,垂头叹道:“白宗主所言极是,鄙人确非君子,不过放你走,乃是我对你的承诺。你若一心寻死,倒让我觉得惋惜,剑灵宗不应该就这样被覆灭。当年发生的事,本来就是一场不义之举。白宗主,鄙人愧对你剑灵宗,愧对李忘尘。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爱徒,就回去等消息吧。”
    白念飞闻言,眼里迸发出一道精光,用七杀剑支撑起身体,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是说李……忘尘,他还活着?”
    “嗯。”杨靖宇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转过了身,蓦然叹气,心绪万千。
    想要给剑灵宗和李忘尘一个公道,他知道意味着什么。
    听到李忘尘还活着的消息,白念飞方才打消了心中的仇恨,对杨靖宇坦荡的襟怀心悦诚服。
    他恭敬的向杨靖宇行礼,不吭不卑的道:“你虚怀若谷……是个真正的君子。半月之期,我剑灵宗,再与你杨家做一个了断。”
    说罢,他提剑晃晃悠悠的转身离开。
    一旁的绮霜见状,连忙对杨靖宇说道:“公子,你放过他,无异于放虎归山!”
    杨靖宇神色一凛,突然声音冰冷的回道:“我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绮霜吓了一跳,还未见过公子这般教训过自己,独自低着头,心里有些委屈,一言不发,不知道杨靖宇为何这般发脾气。
    飞贼堂前燕被擒拿跪在地上,见杨靖宇放过了白念飞,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掐媚的道:“太子义薄云天,还请太子放了小的,小的以后绝不会打你的注意!”
    杨靖宇懒得去看一眼堂前燕,不咸不淡的道:“放了你也可以,告诉我,是何人指示你来偷玉蟾株?”
    “这……”堂前燕为难了一下,想想还是说了出来:“是飘渺阁燕朝歌!如果没有他的指使,小的也绝不敢来偷您的玉蟾株。”
    杨靖宇微微皱眉,摆手道:“以后休得再犯行窃之事,不然,我剁了你的手!滚吧。”
    “是是是,小的谨记在心,多谢太子,您可真是大好人。”堂前燕慌忙答应,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颇为几分滑稽之色。对杨靖宇再次拜了拜,才匆忙起身离开。
    “李忘尘是谁?”奚凤天美目流盼,对杨靖宇的胸襟和实力佩服得五体投地,自然,她对这个万中无一的绝世美男子,也超乎想象中的满意。
    他轻笑时若鸿羽飘落,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不失柔美,加上一身高贵又儒雅的气质,让他整个看上去是那么地完美。
    这样的男子,简直是十全十美,天下哪里能寻?
    杨靖宇不知奚凤天内心的想法,笑容若朝霞温暖动人,启齿道:“不过是一名旧友罢了。”
    “能做李公子的朋友,想必也是凤毛麟角的天才,奴家也想见一见,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奚凤天主动走到杨靖宇的身边,妩媚勾人的眸子里涟漪起伏,抬起如葱白皙的玉手,轻轻搭在杨靖宇的肩膀上,又顺着的衣角抚在了他硬朗的胸前,一股令人沉醉的甜香喷了他一脸,空气中,带着丝丝不明不白的气氛,让人徒生羞臊之感。
    俩人凑得很近,几乎是贴了面一般,连同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杨靖宇鼻尖香气如兰,一时无所适从。瞟了一眼含情脉脉的奚凤天,神色变得不自然了起来,忙倾了脑袋,想要躲闪奚凤天勾人的眼神,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眼前出落了两座高耸的山峰,半边春光乍泄,半边亵衣羞羞掩掩,让人游移不去,勾人心魂。
    两座蓬岛香仍驻,一道桃源水未通。
    杨靖宇神色变得非常难堪,慌忙提步错开,背对奚凤天,不敢再回头。
    “你那么怕女人?”奚凤天分明是愣了愣,低头沉思了一下,顿时明悟,脸上带着惋惜之色,脱口而出:“难不成是弯的?”
    “噗嗤!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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