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混入大佬圈》正文卷第五十九章: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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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阵刺目光芒确实将花凉的注意力吸引去了不少,但她也不知道,顾渊丢出来的这个阵盘,最多只能维持一刻钟。
    想要彻底杜绝灵气流转,需要庞大且复杂的阵法做支撑,中间弯弯绕绕太多,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问题。
    哪怕是个天才,也不行。
    因着阵法里是结界套结界,一环扣一环,一旦一个环节出问题,那便是满盘皆崩。
    如今被顾渊拿出来对付花凉的阵法是他研究出来的结果,尚未有过使用经验,也不知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但万幸,还是有点用。
    因着还未完全整个阵法,因此这阵盘用来阻断灵气流通的,是结界。
    带实体的结界。
    遍布缥缈阁阁楼的寒蝉丝被阵法带有的实体结界纷纷切断,失去灵力坠落在地板上,到处散发着冰冷的蓝光,鼓胀的寒气呼之欲出。
    花凉用寒蝉丝布下的整个阵法被打乱,顾渊借此机会从阁楼上一跃而下,却发现落地时,又重新站在了阁楼里。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光芒散去,花凉看清了方落地的顾渊,她也听到了他从高处坠落的声音,嗤笑道:“好师兄,莫想要逃,你在我的阵法里,逃不开的。”
    果然。
    师、兄。
    顾渊站直了身子,不动声色道:“我可从未听说过有你这样一位师妹。”
    花凉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懒散道:“阴阳术?那老不死的真下血本啊,为了你连阴阳术都能用。”
    顾渊微微蜷了蜷手指,“你知道阴阳术?”
    “我怎么不知道阴阳术?阴阳术,柳线功,多稀罕的玩意儿啊。”花凉的嗓音冰冷且嘲讽,“我还知道,我那可爱的小师妹因为你死了,死了,你又拼着一身修为拿禁术让人复活,眼下她身骨快崩了,你又来与我抢宝物,还想再救她一命。”
    她越说越嘲讽,“你就当真以为,你能与天争两次?两次都能让你赢?”
    对面的顾渊已经懵了。
    他什么都没听到,接收的信号从“我那可爱的小师妹因为你死了”,戛然而止。
    池语……
    是因为他死的?
    不可能吧。
    花凉看他的冰山脸出现了一丝裂痕,觉得有趣极了,这么些年哪怕濒死也没见过顾渊的表情有些许变化,索性继续刺激他,“你当真以为你那小师妹是无缘无故被杀的?她死成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要不然我为何会离开呢?你还想让我为你死吗?”
    “杀不死我,就索性再收一个徒弟,一样的身骨,一样的血脉一样的天赋,”她冷冷地看着顾渊表情的崩塌,心中毫无波澜,“一样的……药引。”
    她道,“你可当真是个宝贝,那老不死的不论如何也要让你健康地活下去,旁人的命在他眼里就不是命了,只稀罕你一个。”
    这些消息被团成团,一刻不停地往顾渊脑海里塞,发酵、涨大,将他的思绪塞得鼓鼓囊囊,不容任何缝隙。
    顾渊心里狂劝诫自己这是假的,但花凉的话,可太真了,真真儿的,她根本不屑于说谎话来骗他。
    从前师父待他好,是真的。
    顾渊甚至有种秦羡将自己视为亲儿子对待的感觉,所有法术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相比之下,池语就有些可怜,秦羡对她甚至称得上苛责,但彼时他二人都以为,这样是为了压住池语张扬的性子,好让她沉心修炼,突破大成。
    池语也确实在强压下进步飞速,但秦羡看她的眼神,总是让顾渊看不懂。
    他现在大概懂了,但突然不想懂了。
    花凉说,池语死成什么样,他心里清楚。
    他确实清楚。
    池语死在他身边,等他清醒的时候,浑身气息醇厚,没了从前缠绵的病气。他俩坐在一个顾渊看不懂的阵法中心,池语的脖子被砍断了一小节,浑身放干了血,死的时候,连眼睛都没能闭上。
    一双空洞无神的眼,死死盯着天边的方向。
    还是他伸手去帮池语合了眼的。
    那段回忆顾渊完全不敢再想,再想,便比当时更容易陷入疯魔。
    他还说宋拾呢,为了木楚两次入魔,他自己不也一样吗?
    甚至当初的他更疯、更六亲不认,在得知了能重新救回池语后才慢慢调整回来。
    那就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而如今,花凉告诉他,要纠缠他一辈子的噩梦,源头是他自己。
    他如何信?如何不信?
    顾渊张了张口,强迫自己稳定心神,“那你可知,柳线功究竟是什么东西?”
    自池语死后,顾渊不仅浑身病气一扫而空,且再也不用喝那味名叫“榆柳”的药了,经脉中灵力充沛,身骨比从前不知强了多少倍。从前问起秦羡,秦羡只是说,“你师妹临死时,替你求了好运。”
    他竟深信不疑到现在,即便后来知道了池语就是秦羡杀的。
    秦羡死得很窝囊,他在与琴昇最后一次战败后把自己封在一个山洞里,没有灵气没有天光,足足封了十年。
    那个山洞很矮,四周长满了爬山虎碧绿的藤蔓,等顾渊找到人时,只剩了一副骨架,雪白雪白的,其余的什么都没了。
    顾渊连亲身质问秦羡是否是池语的杀人凶手都没来及做到。
    秦羡就那么没了。
    他也不知道柳线功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中了阴阳术,直到在长青的藏书阁看到了有关它们的记载,才知道自己其实也大概和柳线功脱不了干系。
    毕竟之前自己所喝的药,也叫“榆柳”。
    他还记得彼时的他怕苦,喝药总是要池语给他做凉拌萝卜丝吃。
    所以柳线功,到底是什么?!
    “什么,你不清楚柳线功?”这回花凉反倒惊讶了,“你怎么会不知道柳线功?”
    顾渊咬牙,声音沙哑,“我该知道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凉反应过来,仰天大笑,“我可怜的师兄啊……柳线功,就是救了你一条小命的东西啊……你却告诉我不知道,小师妹死得可当真可怜啊!”
    她越说,越如同在顾渊心底扎进去一根锥子,狠狠扎进去,血全部流出来,拔也拔不动。
    顾渊张口,刚要再问,花凉眼神落下来,“所以,就让本该已经死了的小师妹继续死着罢,你好歹还活着,不是吗?小师妹本就该死了,不是吗?”
    她眼神一冷,“交出极北恒藻罢,我倒是能让你二人多活几天。”
    顾渊握了握拳,哑声道:“绝不可能。”
    既然知道了池语彼时是为自己而死,他就更不可能将唯一能救池语命的法子拱手让人!
    花凉蹙眉:“你倒是倔强。”
    顾渊不应,手腕一转,接着往地上一点——
    光芒再盛!
    方才的阵法隔绝了灵力,顾渊已经察觉到这整座阁楼都被花凉施了阵法,旁人闯不进来,他也出不去;但灵力隔绝起了作用,四处的灵气只有出没有进——全都是从花凉体内逸散出来的!
    可很快,顾渊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新研究出的阵法开始崩裂,而那灵气还在源源不断外散,一点也不受被阻断的影响!
    那灵气,醇厚、澎湃……
    连带着阵法的光芒也开始闪烁不定!
    顾渊眼神微冷。
    不过几息的功夫,他身下的阵法便轰然碎裂,只剩了一缕灵气化作的白烟,飘飘荡荡,顺着阁楼半开的窗户,往远处而去。
    而方才不断泄出的灵气被花凉收回,在她面上,丝毫看不出灵力被阻断许久后外泄不济的模样。
    光芒散尽,花凉从黯淡下去的光后露出脸来,面上满是嘲讽:“便想着用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对付我?你别忘了,我也是你师妹!”
    顾渊瞳孔一缩。
    对,她是自己师妹,也便是说当年秦羡授予自己的所有的阵法结界知识,花凉也全都知道!
    她也是个天才!
    之前顾渊在研究这阵法的时候完全忽略了这一点,以至于本以为能撑许久的阵法、哪怕只是个骨头框架,在她手里也撑不过一刻钟!
    更何况花凉不可能对这种阵法完全无应对之策,根据方才的情况来看,她体内应该有可以驻存一定灵气的地方……
    但没了阵法,顾渊并不确定自己能在花凉手里撑几回……
    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从这座阁楼的阵法里先冲出去,冲出去了,往后再见招拆招!
    否则被困在阁楼中,那就是踩在花凉的阵法里,谁知道她藏了多少机关在后头?
    顾渊咬牙。
    他心中盘算着,一瞬不瞬看着花凉,看她面上带着讽刺的笑,看那光亮在彻底散尽后——
    就是现在!
    顾渊一跃而起,手中灵石分别打向阁中几处地方,然后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微动……
    花凉的阵,垮了!
    但与此同时,花凉也一跃而起,手中捏着寒蝉丝向着顾渊面门一抛!
    太多次的交手让顾渊身体先他思绪一步反应,侧身险险躲过了泛着寒气的寒蝉丝,接着他伸手在虚空中一抓,铺天盖地的剑气似从浮空中突然出现,凝成实体落在他手上,接着他将剑气往窗口一丢!
    轰——
    阵法连带着缥缈阁整个被剑气彻底炸开,楼阁垮塌,砸起了一圈灰尘。
    巨大的声响震动了整个云霄宫,顾渊看着围聚过来的越来越多的人,面无表情道:“速战速决罢。”
    “速战速决?那多无趣啊。”花凉轻蹙眉头,勾了一边的唇角道:“你看,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那我不得将师兄你,好好踩在脚下,让他们一次看个够啊?”
    顾渊眯了眯眼,猛然间看到远处的神钧正死命拉着要过来帮忙的罗音,不由得想起尚在长青的池语,心中突觉烦闷,道:“我非你,从不做毫无意义的事。”
    花凉正要再说,就见顾渊手腕转了个花,从虚空之中拔出一柄长剑,而剑尖,正正指向花凉的眉心!
    四下传来一声惊呼。
    问天宗长老顾渊,从没有人见过他拔剑,光是一手剑气对付他所要对付的人已是绰绰有余。
    而眼下,他对着花凉……
    拔剑了。
    琉璃玉的剑身,四散的冰寒火气,剑身上麒麟踏雪的雕花,还有剑柄上朱雀吞火的祥云图纹。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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