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青梅竹马是天骄》正文卷第198章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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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阳大会为什么要叫贺阳大会呢?因为大会的地点选在贺家的贺阳山。贺阳和贺融一样,都是人名,至于贺阳在贺家历史上是怎样的一个人物,我没有兴趣了解了。至此我得出结论,贺家喜欢拿人名给山山水水起名。
    我猜想,贺家的属地里肯定还有贺一山,贺二山,贺三山,因为起名字用数字是最方便的,贺家人那么多,总有些起名字起烦了的家伙,会因为方便给自己的孩子用数字来起名。
    我想着,等将来成为仙帝以后,就可以和清越做真正的道侣,到时候生一堆漂亮的孩子。
    给那些孩子起名,就起一二三四五。
    我悄悄传音跟清越说了我的想法,当然只说了前面的,没说生孩子的事,倒不是怕清越害羞,而是觉得她知道我给孩子起名字这么随意,肯定会揍我。
    清越说:“贺家怎么可能有人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这么随意?如果是我的孩子,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给我的孩子起这么随意的名字,我肯定会打你。所以不可能有贺一山,连贺一峰都不可能有。”
    接着,我们路过一座山峰,那峰上赫然写着:贺一峰。
    清越沉默了好久,一掌毁了那座峰。
    ……
    飞了好久,终于抵达了贺阳山脉。
    那山的山顶是一座终年不化的雪峰,寒冰从山顶向着山麓不断延伸,不知道从哪一段开始就成了绿色。而贺阳大会,地点就在那里。
    来到贺阳山脚下,我们都落到了地面上。这里是不允许飞的,我和清越一向自由惯了,但也明白不必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上彰显自己的个性。
    落到地上后,陈果儿和小呀都明显高兴起来。陈果儿是因为一直被人叼着,感觉太别扭了,而小呀则是因为嘴巴终于解放了,它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贺阳山的入口上站着接待人员,一看到我们,表情一下子堆满了笑容,迎了上来。
    “苏殿主到了,快请,快请!”
    清越明显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微微点点头,指了指我,对那个接待人员说:“这位是……”
    “岳青艾道友!苏殿主自然不必介绍,他的大名别说是贺家,就是整个灵飞国,恐怕也如雷贯耳。”
    我说:“都在传我的什么?”
    接待人员张口就来:“当然是说岳道友实力强,英俊潇洒,才让苏殿主倾心……”
    我摆了摆手:“都是事实。”
    清越看看我,表示赞同。
    ……
    我们被迎了进去。
    清越的地位在贺家极为特殊。对外,她的身份是客卿,这样的客卿每一个家族都有,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但客卿这个说法太过笼统,还不能直接概括出清越在贺家的地位。
    他们都恭敬地尊称清越为“殿主”,她是炼丹殿的殿主。类似这样的殿还有两个,分别是炼器殿、符篆殿。
    除了炼丹殿,其他两个殿的殿主都是贺家的人,客卿不是本家族的人,所以最多只能干到副殿主,唯独清越是实打实的炼丹殿殿主,基本上掌握着贺家所有的炼丹资源。
    所有人都想巴结她,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我们还在往里面走,已经有不少人过来攀谈,清越一如既往地冷着个脸,那些人似乎也习惯了清越的态度,见没有办法跟清越搭上话,就去找陈果儿,甚至小呀说话。
    我想,难道是我不配吗?
    就听到,有些人在议论,而且丝毫不介意我能够听到。
    “苏殿主那个道侣,我看不行。”
    “总是一个符篆高手,落日国那边在传他的制符技艺有多厉害。”
    “符篆?你还不知道吧,咱们的苏殿主可也是一位符篆大师!他制作符篆再厉害,又能强过苏殿主吗?真不知道苏殿主看上他什么了。”
    “帅吧。”
    我点点头,对路人的批评表示认可。
    我们被一路引导往上走,那些自知身份地位都不如清越的人都跟在后面。其实我到目前还是不太弄得懂一些所谓的规矩,比如为什么有地位的人就应该走在前面?比如为什么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最厉害的那个人先动筷子,其他人才能动筷子?
    诸如此类的一些规矩,虽然没有人明确规定,但大家都是这么做的。我琢磨了很久,凡人这么这样做是因为需要体现出贵人的重要性。而仙人这么做纯粹是跟凡人学的。
    有时候,我其实对修仙世界挺失望的,仙人其实就是换一个地方当俗人。
    所以,我不由得又想到了清越的那一座小木屋,或许那里才是修仙的终点。但在抵达真正的终点前,我们需要自由,真正的自由,自由需要实力。
    我们被带到贺阳山冰雪与绿植的交界处。雪水消融,水流潺潺,玉璧栏杆,小池仙云,中间有一座巨大的玉璧,灵光氤氲,是什么大型灵宝。座位依次排开,主坐上还是空的,而我们被带到了距离主坐不远的位置坐下,桌上有贺家的晚辈乘来了灵果酒盅。
    我说:“我有些担忧。”
    清越说:“担忧什么?”
    我说:“贺家这么大,很多事情都是你说了算,但想想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你说了算呢?”
    清越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你知道的,我们两个做事情很少有什么规划,我也是这些年才开始有了一些想法,虽然我开玩笑说是布局,其实也是娘亲铺好了路,我照着做。所以你说的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想想头痛,就不想了。”
    我点点头:“就是害怕如果有一天,一定要你放弃些东西,你会难过。”
    清越说:“我们两个从小就在一起,难道你不了解我吗?”
    我想了想,我应该是了解清越的,这体现在我几乎可以判断清越应对某一件事的处理方式,但又有些不确定,因为我只是确定她会那样做,但不确定她是怎么想的。
    我忽然发现,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清越是怎么想的。如果我能知道,就不会有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云澜界的分别史了。
    我说:“我知道你会说,你不会难过,因为有我,但我又难过,你其实是难过的,只是为了让我不难过才说你不难过。”
    清越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生气地说:“难过来难过去,绕来绕去。你听听,你自己能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吗?”
    我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儿,清越才说:“你不要想太多,我是一个简单的人,将来事谁都看不到,所以哪怕将来……不对,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坚定地摇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清越认真地看了我两眼,哼了一声:“总之,要是走,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会难过。”
    这时,贺老头来了,大摇大摆地往主坐上一座,他看了一眼大多座位上都有人了,说:“还有没来的,就不等了,贺阳大会,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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