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侠逍遥游》全部章节第十六回:纵月华拂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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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戳下去,潘其文登时背心剧痛,有如一根钢条在身体内搅动,王嘉遇松手把他一摔,潘其文痛得死去活来,在地上滚来滚去,却仍然一声不吭。
    王嘉遇暗想:“这人倒是倔强。我的山岸功点穴法无人能救,且给他们都点上了,谅来南宫月华不敢加害逸然了。”当下身形晃动,在众人身旁穿插来去,教中武功高强的人还抵挡了三招两式,其余还没看清身法,穴道已给封闭。片刻之间,院子里躺下了二三十人。
    南宫无忧见势头不对,忙夺门而出,余人也都跟着她出去,不一会儿,大院中只剩下动弹不得的二三十人,有的呻吟低呼,有的怒目而视。
    王嘉遇大叫:“逸然,逸然,你在哪里?”除了阵阵回声之外,毫无声息,他仍不死心,又到偏屋的每个房间查看一遍,终于无奈退出,提起几名教众逼问,各人均闭目不答。他无法可施,只得回到胡同。见林美茹已取得冰蟾,率领了临峡王府的几名武士来到相助,将曹秀清等人身上毒气吸净、伤口包好。王嘉遇见各人性命无碍,不由得一宽,但孟逸然落入敌手,不禁又愁肠百结。林美茹软语宽慰,派人四处打听消息。
    过了大半个时辰,忽然嘭的一声,屋顶上掷下一个大包裹,众人吃了一惊。王嘉遇焦急异常,双手力扯,拉断包上绳索,还未打开,已闻到一阵血腥气,心砰砰乱跳,双手出汗,揭开包袱,赫然是一堆给切成八块的尸首,首级面色已成乌黑,但白须白发宛然可辨,看清楚是毛友存。
    王嘉遇跃上屋顶,四下张望,只见西南角上有条黑影飞跑疾奔,料知必是送尸首来之人,当下提气急追,赶出里许,只见那个黑影奔入一座林子中去了。
    王嘉遇直跟了进去,只见那人走到树林深处,数十名墨攻教众围着一堆火,正在高声谈论。一人偶然回头,突见王嘉遇掩来,惊叫道:“那人来啦!”四散奔逃而去。
    王嘉遇先追逃得最远最快的那人,举手踢足,把各人穴道一一点了,回过身来,近者手点肘撞,远者硬币掷打,只听得林中呼啸奔逐,惊叫斥骂之声大作,过了一盏茶时分,林中声息俱寂,王嘉遇垂手走出,拍了拍身上灰尘。
    这一役把岑其斯、宋红青等墨攻派高手一鼓作气地尽数点倒,只南宫月华和南宫无忧不在其内。王嘉遇心中稍定,寻思:“只要逸然此时还不遭毒手,他们便有天大仇恨,也不敢加害了。”
    他回到住宅,焦心等候。傍晚时分,出去打探的人都回报说没有线索。天交二更,王嘉遇请吴平、柳司翰带人将毛友存的尸首送往汉城衙门去,公门中人见到他的模样,自知是墨攻派下的毒手。林美茹领着几名武士,留在宅里看护伤者,防备敌人。
    王嘉遇焦虑挂怀,哪里睡得着?盘膝坐在床上,筹思明日继续找寻逸然之策,约莫坐了一个更次,只听得远处深巷中有一两声犬吠,打更的竹柝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他思潮起伏,静寂中忽听得围墙顶上轻轻一响,心想:“如是吴管家、柳师傅回来,轻身功夫无此高明,必是来了敌人。”当下安坐床上,静以待变。只听窗外如一叶落地,接着一人咯咯娇笑,柔声道:“王公子,我看你来啦。”王嘉遇一惊,道:“有劳南宫教主枉驾,请进来吧!”取出火折点亮蜡烛,开门迎客。
    南宫月华飘然而入,见王嘉遇室中陈设简陋,除了一床一桌之外,四壁萧然,南宫月华笑道:“王公子好清高呀。”王嘉遇哼了一声。
    南宫月华道:“我这番来意,王公子一定是知道的了。”王嘉遇道:“要请南宫教主示下。”南宫月华道:“你有求于我,我也有求于你,咱们这个回合仍没输赢。”王嘉遇道:“我想不必再较量了。南宫教主有勇有谋,兄弟十分佩服。”南宫月华笑道:“这是第一个回合而已,除非你把我们墨攻派团灭了,否则还有得让你头疼的呢。嘻嘻嘻。”
    王嘉遇一凛,心想他们纠缠不休,确是不易抵挡,说道:“南宫教主既与我那朋友的父母有仇,还是径去找她父母为是,何必跟年轻人为难?常言道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南宫月华嫣然一笑,说道:“这般花容月貌的大姑娘,连我见了也不禁动心,王公子只怕不能任由她落入奸人之手吧?咦,客人来访,你也不请喝一杯吗?”
    王嘉遇心想,这女子真怪,于是命仆人端整酒菜。林美茹不放心,换上了书童的装束,亲端酒菜,送进房来。南宫月华笑道:“王公子,你好艳福,底下的书童也生得这般俊。”说着在林美茹脸上轻轻一捏,她出手并不快,林美茹居然没能躲开。
    王嘉遇斟了两杯酒,南宫月华举杯饮干,接着又连饮两杯,笑道:“王公子,你不肯赏脸喝我们的酒,我却生来鲁莽大胆。”林美茹接口道:“我们的酒不会有毒。”南宫月华笑道:“好,好,真是一位伶牙俐齿的小妹妹。干杯!”
    王嘉遇和她对饮了一杯,烛光下见她杏眼流波,桃腮微晕,含羞带笑,神态娇媚,暗忖:“所识女子之中,论相貌美丽,言动可爱,自以舒屏为第一,无人可及;慧慧诚恳真挚;林郡主豪迈可亲;逸然虽爱使小性子,但对我全心全意,一片真情,令人心感。哪知还有南宫月华这般艳若桃李、毒如蛇蝎的女子,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南宫月华见他出神,也不言语,只淡淡而笑,过了一会儿,低声道:“王公子的武功,小妹拜服之极。你这门点穴的内功,估计孟兼非也不会,想来王公子是另有师承的了?”王嘉遇道:“不错,我是兰陵派弟子。”南宫月华喟然道:“原以为王公子是孟兼非的弟子,那么算来也是本教教众了,今日方知王公子武功集诸家所长,难怪神乎其技。小妹今晚是请教来啦。”
    王嘉遇道:“这话我可不明白了。”南宫月华笑道:“王公子倘若不嫌小妹资质愚鲁,就请收为弟子吧。”王嘉遇奇道:“南宫教主为一教至尊,武功出神入化,却来开这玩笑。”南宫月华道:“你如不传我解穴之法,难道我们教中几十个人,就眼睁睁让他们送命不成?”王嘉遇道:“只要你把我朋友送回来,再应承以后永远不来纠缠,我当然会给他们解救。”南宫月华道:“这么说来,王公子是不肯收我这个女弟子了?”
    王嘉遇道:“在下学艺未精,哪敢教人?咱们好言善罢,既往不咎,好不好?”南宫月华笑道:“你把我的部下治好,咱们就两家言和,化敌为友。不过,你的孟姑娘是我姑姑请去的,嘻嘻,我却做不了主。”王嘉遇见她娇媚百端,不敢稍假辞色,只好默不做声。
    南宫月华盈盈站起,笑道:“哎呦,小王盟主还生气啦。”裣衽万福,笑道:“好啦,好啦,我给你赔个不是。”王嘉遇还了一揖。南宫月华道:“孟姑娘在我们这里,我担保决不敢有一分一毫无礼相待,你放心吧,此后墨攻教众也决不再骚扰你别的朋友。明儿便请你大驾光临,救治我的部下。”王嘉遇道:“一言为定。”南宫月华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摇晃,王嘉遇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不由得一荡。南宫月华娇笑道:“咱们击掌为誓。”见王嘉遇怔怔的不说话,她有把素手收回,笑道:“原来你还是怕我下毒害你。”
    当下微微躬身,转身走出,她并不上屋,径往大门走去。王嘉遇只得跟着送出,仆人点烛开门。
    林美茹跟在王嘉遇身后,暗想:“这女子行动诡秘,别在大门外伏有高手,诱王公子出去袭击,我先去瞧瞧。”于是藏好蛾眉钢刺,先去墙角边向外望去,只见大门口停了一乘暖轿,四名轿夫站在轿前,此外却无别人。林美茹矮了身子,悄悄走到轿后,双手把轿子轻轻一托,知道轿内无人,这才放心。
    林美茹寻思:“王公子对孟姑娘一往情深,她给人掳了去,王公子担心之极,我一定要帮他查到线索。”她存了报恩之心,也不怕艰险,缩身钻入轿底,手脚攀住轿底木架。那暖轿四周用轿障围住,又在黑夜,无人发觉。只听得南宫月华一阵轻笑,踏入轿中。四名轿夫抬起轿子,快步而去。
    四名轿夫健步如飞,原来都身有武功,林美茹不禁害怕起来,这时正当隆冬,寒风彻骨,暖轿底下都结了冰,被她口中热气一呵,化成了冷水一滴滴地落下。林美茹只得任由冷水落在脸上,不敢拂拭,只怕身子一动,立给南宫月华发觉。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忽听一声呼叱,轿子停住。一个男人声音喝道:“姓南宫的小贱婢,快出来受死!”林美茹心中奇怪:“这声音好熟,那是谁啊?啊,是蔡子苏!”
    只听得四周脚步声响,许多人围了上来。轿夫放下轿子,抽出兵刃。林美茹拉开轿幛一角向外张望,见东边站着四五人,都是身穿道袍、手执长剑的道士,心想:“西、北、南三边必都有人,仙都派大举报仇来了。”只觉轿身微微一晃,南宫月华已跃出轿外,娇声喝道:“子骞死了没有?你们胆子也真大,想干什么?”一名长须道人喝道:“我们师父到底在哪里,快说出来,给你个痛快的。”
    南宫月华咯咯娇笑,柔声道:“你们师父难道是三岁娃娃,迷路走失了,却来问本座要人!好吧,本座帮你们找找,免得他流落在外,没人照顾。也不知是给人拐去了呢,还是给人卖到了番邦。”林美茹暗想:“原来这女人说话,总是这么娇声媚气的,我先前还道她是故意向王公子发嗲。”
    那长须道人怒道:“墨攻派逞凶横行,今日叫你知道恶有恶报!”南宫月华笑道:“仙都派平时不敢来找我,现在知道我部下多人受伤,就来闹鬼啦。哈哈,呵呵,嘻嘻,嘿嘿!”她笑声未毕,只听一人“啊”的一声惨叫,想是中了她毒手,一时只听得呼叱怒骂、兵刃碰撞之声大作。这次仙都派倾巢而出,来的都是高手,饶是南宫月华武功高强,却始终闯不出去。斗不到一盏茶时分,四名轿夫先后中剑。
    林美茹在轿下不敢动弹,眼见仙都派弟子剑法迅捷狠辣,果有独得之秘,心想当日王公子一举而破两人剑法,那是他武功极强,寻常剑客却却不是仙都派弟子的对手了。她怕黑夜之中贸然露面,给仙都派弟子误会是墨攻教众,不免枉死剑下,只得屏息不动。这时二十多柄长剑把南宫月华围在垓心,青光霍霍,冷气森森,只看得惊心动魄。南宫月华在数十名好手围攻下沉着应战,一个少年道人躁进猛攻,被她金钩横划,划伤肩头,登时痛晕在地,由同伴救了下去。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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