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剑花西京烟雨》第三百四十九章援军溃败辽城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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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李世勣兵发安市城,楚墨风率部战援军,刀剑无眼战神卸甲,临危受命新人登场。这才引出肩扛重担薛仁贵初登舞台,连战连捷李世民班师回朝。
    按照头盔、胸甲、肩甲、臂甲、裙甲、胫甲和腿甲的顺序依次将盔甲卸下,此刻薛仁贵才看见,楚墨风腰腹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而伤口的正中央插着一支泛着银光的飞镖,飞镖与伤口接触的部位已然是青紫一团,此刻一滴一滴腥臭的血液不停地滴落在地,望着眼前的场景薛仁贵竟然呆立当场,“殿下,怎么会这样?”
    只见楚墨风强忍着伤口的疼痛笑了笑说到:“这就叫常年打雁没曾想被雁啄了眼,老子一辈子玩暗器,临了还是栽在了暗器的手中。”说到这楚墨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有些吃力地打开,从中取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一旁的薛仁贵见状,刚忙端了一杯水递给楚墨风,将药丸吞下之后,楚墨风轻声说到:“去,将门外的薛云将军唤进来,就说本王有要事交待。”
    薛仁贵闻言赶忙跑到门外,只见薛云等人满脸焦急地候在大帐外,一见薛仁贵出来,赶忙围上来询问,眼见众人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薛仁贵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无奈之下拽着薛云转身向着大帐内跑去。
    才跑进大帐内就看见脸色苍白的楚墨风,依靠在床榻上对着自己招手,薛云见状挣脱了薛仁贵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楚墨风面前,单膝跪下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巴掌,“末将无能,没有保护好殿下,以至于殿下受伤还依旧作战,请殿下责罚末将。”话音一落,在战场上杀伐冷血的薛云,竟然眼圈一红,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眼见薛云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楚墨风望向对方的眼神中,不免多了些暖意,“傻小子,老子又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你忘了当年在碛口,老子把你们留下,自己去追颉利可汗的事了?那时候大王妃都没有责罚你,老子现在责罚你做什么?起来,听我说完下面的话。”
    薛云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有些木然地站起身,满脸疑惑地望着楚墨风,似乎在猜测自己的这位殿下究竟要说什么,此时楚墨风给自己的感觉好似临终前的托孤,这让薛云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楚墨风缓缓地说到:“第一,一会儿将飞镖拔掉,寻一柄锋利的刀子,用火淬热之后,将伤口周围青紫色的烂肉尽数割去,裢褡里有你们侧王妃配制的药粉,记得给本王敷上。”随后楚墨风抬手指了指一旁的薛仁贵,面色凝重地说到:“从今日起,本王的盔甲就是他的了,而你们这六万人尽数由他指挥,尽心尽力地配合他。”而后楚墨风又望向大帐外,有些无奈地说到:“此番本王受伤的事情,定然会由那些高句丽的援兵传到安市城,届时对方定然军心大震,所以明日你们务必要与薛仁贵一起,打出一场胜仗,至于咱们这边,如若有人问起,哪怕是陛下问及,也要说是本王略感风寒,切莫将本王受伤的事情说出去,以免动摇军心。”
    听了楚墨风的话,薛云没有任何反驳,只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薛仁贵施了一礼说到:“薛先生,既然我们殿下将衣钵传给了您,那么也希望您能够做到以天下百姓的生死安危为己任,修罗铁骑全军共计六万人会紧紧跟随在您的身边。”
    薛仁贵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楚墨风恭敬地施了一礼说到:“殿下请放心,薛礼定当谨遵殿下遗志,犯我中原大地者虽远必诛不死不休。”
    话音一落只听薛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位本家说话也是有意思,咱们殿下还没死呢,这就整出了一个‘遗志’,估计殿下现在得气得快昏过去了,想到这薛云忍不住偷偷地望向床榻上的楚墨风。
    谁知此时却听到楚墨风有些嗔怒地喊到:“薛云啊薛云,你是不是还想配合这小子,再不给老子拔毒上药,你们明日真得遵循老子的遗志了。”
    一番话吓得薛云一哆嗦,赶忙从裢褡里摸出药粉,而薛仁贵此时也回过神来,取布子,找刀子,二人一阵鸡飞狗跳的忙碌过后,薛云从腰间取过一根粗如儿臂的木棒,缓缓地塞到了楚墨风的口中,“殿下,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眼见楚墨风点了点头,薛云当即握住飞镖的尾部,使劲向外一抽,一瞬间夹杂着腥臭味的血液潺潺地流了出来,薛仁贵见状赶忙取过一些干净的布子细细地为楚墨风擦拭着,将手中的短刀凑在蜡烛上反复烤了许久,随即薛云面色凝重地将伤口周围的腐肉轻轻地割除,每一刀下去,楚墨风的身躯便会传来一丝轻微的颤动,待伤口周围的腐肉尽数割除之后,楚墨风早已是大汗淋漓,几欲昏死过去,见状薛云赶忙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随后替楚墨风仔细地包裹好。
    二人将楚墨风缓缓地平放到床榻上,蹑手蹑脚地收拾完满地狼藉,随即悄悄地离开了大帐。帐外,当年那些龍城军的老班底尽数集结于此,眼见薛云和薛仁贵二人再度出来,瞬间将二人围在中央,只听其中一人有些焦急地问到:“薛云,这个小子不敢说话,你快说,咱们殿下他老人家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受伤?你小子在殿下身后是怎么护住殿下的?”
    一句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薛云见状缓缓地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大帐内,而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吵什么?把殿下吵醒了你们就高兴了是吗?方才给殿下服了药裹了伤,殿下现在已无大碍了。”说完对着方才说话的那人抬手就是一个爆栗,随后将薛仁贵往众人面前一推,“别什么那小子那小子的,殿下方才发话了,明日起咱们修罗铁骑尽数归薛先生指挥,谁若是有意见,自己滚进去跟殿下说的。”
    众人闻言先是看了看薛仁贵,而后又看了看薛云,发觉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随即赶忙对着薛仁贵施了一礼,见状薛云忿忿地说到:“既然都没有异议,咱们这就回去准备,明日不管朝廷大军如何进攻,咱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逮住那个伤了殿下的狗崽子,不把他的牛黄狗宝捏出来,谁也别说是跟着殿下这么多年的老人,都明白了吗?”
    众人闻言纷纷点了点头,随即领着薛仁贵向着修罗铁骑驻扎的营地走去。
    这边楚墨风受伤在大帐内静养的同时,安市城内高延寿也迎来了高惠贞的残部,望着面前仅剩不到两万人的高惠贞本部,高延寿有些诧异地问到:“怎么就剩下这些人了?我们高句丽那些勇士呢?不会是还在后面没有赶到吧?”
    此时的高惠贞已然没有前来驰援之时那般意气风发,浑身的铠甲已然缺边少角,头发凌乱不堪,嘴角还有残存的血渍,腰间仅剩一个刀鞘晃荡晃荡地挂着,回想起此前那场大战,高惠贞依旧没有从彼时的梦魇中清醒过来,“没了,都没了,大唐的那个恶鬼,对,那个恶鬼带着一群厉鬼,整整六万大军,就剩下这些了。”
    听到这个消息,已然筋疲力尽的高延寿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强行将原本要喷薄而出的鲜血压下去之后,高延寿扳着高惠贞的肩膀,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到:“你这是在说笑吗?要知道咱们此番带来的十五万大军,已经是咱们高句丽所有的兵力了,你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告诉我,已经损失了将近四万兵马,你高惠贞莫不是昏了头了?此事若是让大对卢知道了,你的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说到这高延寿抬起手对着高惠贞就是一阵掌掴,清脆的‘啪啪’声在屋内瞬间响起,似乎是被高延寿一通掌掴打醒了,高惠贞突然挣脱了对方的束缚,抬起脚踹在了高延寿的腹部,而后捂着有些肿痛的脸颊忿忿地说到:“你疯了,没事打我做什么?老子可是把对方那个什么贤王给弄死了,大对卢要是知道了非但不会惩罚我,反而会奖赏我的。”
    听闻高惠贞这么一说,高延寿也顾不上腹部的疼痛,抬起头急切地问到:“你说的是真的?如若真是如此,此番你算是立了大功了,对方此番定然士气大跌,明日咱们强攻对方本阵,太好了,太好了。”
    当夜,楚墨风身死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安市城,得知对方亲王战死,安市城的守军顿时激动万分,恨不得太阳赶紧升起,好一鼓作气将那些大唐士兵赶出高句丽。
    是夜,营帐内,薛仁贵依旧没有安歇,反而是操着一块干净的布子,缓缓地擦拭着楚墨风的那尊铠甲,望着铠甲上刀劈剑戳,斧凿箭吻的痕迹,薛仁贵不免有些出神,自己年幼时习武还是受了楚墨风事迹的影响,那时候整个大唐传颂最多的就是这位贤王殿下,什么‘六骑冲万人’、‘千里驰援秦王’、‘收复东都’、‘上元节锄奸’、‘碛口大战’等等,那时候薛仁贵就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意志能够让一个人数十年如一日地为大唐奋战,直至此番被招募军中,薛仁贵才有了答案,望着这套铠甲,薛仁贵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到:“殿下,您放心吧,薛礼定然竭尽全力不负重托。”
    第二日,按照李世民制定的作战计划,由李勣部率领一万五千精锐步兵,于安市城西边开阔地布阵迎敌,这是正面主力大军;长孙无忌率领牛进达等副将统帅精锐骑兵一万一千人,部署在李勣部北部山谷之中,待李勣接敌之后,从背后杀入合击高丽军;李世民统帅四千步骑坐镇李勣后方高山之上,携带战鼓旗帜居中调度。
    清晨大军集结的号角声缓缓响起,早早起床的薛仁贵将楚墨风的修罗铠甲一件件穿好,随即提起一旁的亮银色长枪,伸手掀开布帘走出了营帐,清晨的阳光倾洒在营帐外修罗铁骑的铠甲上,反射出幽暗的光芒,眼见薛仁贵走出来,一瞬间薛云等人不免有些失神,这一身铠甲穿在薛仁贵身上,似乎让众人又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楚墨风,伟岸挺拔的身姿,不怒自威的气势,见状六万修罗铁骑齐声高呼到:“修罗铁骑见过大帅,请大帅训示。”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让薛仁贵一时间有些出神,正在这时只见楚墨风牵着追云缓缓地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缰绳递给薛仁贵之后,楚墨风取出自己的焚天灭世塞到了对方的怀中,“去吧,老子这一身行头可是都给你了。”
    眼见楚墨风突然到来,一众修罗铁骑尽数翻身下马跪在原地,楚墨风见状不由地笑着说到:“都起来,今日一战,打狠点,别忘了咱们的规矩。”
    话音一落只见六万修罗铁骑齐声高呼到:“不要俘虏。”说完就见楚墨风对着众人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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