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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王府内世子大婚,王府外贤王会客,一本秘传徒增烦恼,二人定计惊天阴谋。这才引出窥天机李世民意欲测国运,谣言起长安城大索对应人。
长安城,太史监,密室内,楚墨风、李淳风和袁天罡三人分坐三处,面前的桌子上仅点了两支粗如儿臂的蜡烛,甚至连一杯茶水都没有。
突然被这位爷拉进密室,李淳风和袁天罡二人也是一头雾水,毕竟眼前这位贤王殿下,已然许久不过问朝中大小事务了,今日贸然造访太史监,定然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定然是与玄学有关。
念及于此以一身道袍头发披散的李淳风轻咳一声,神色紧张地望着楚墨风恭敬地施了一礼,而后轻声说到:“不知殿下今日突然光临太史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亦或是说有什么事情需要太史监出面的?还请殿下但说无妨,太史监上下定然竭尽全力,定然不负殿下嘱托。”
话音一落只见楚墨风缓缓地摆了摆手,随即转头望着袁天罡,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森然,“火山令袁天罡,本王深知你以一手相术闻名天下,今日前来,还请先为本王相一相面,其余的事情待相面结束本王自会告知。”
听闻对方前来是要自己为其相面,袁天罡先是长舒了一口气,随即皱起眉头面色凝重地望着楚墨风,而右手伸出则是不断地掐算着,口中时不时还嘀咕几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袁天罡这才抬起手臂,用衣袖缓缓地擦拭了一番额头上的汗水,随即有些忐忑地说到:“启禀殿下,袁某人无能,殿下的面相有些地方袁某人实在是看不透。”
闻言楚墨风略有深意地笑了笑,而后缓缓地说到:“无妨,看透了什么但说无妨,至于其他的,本王会给你补充。”
“那就请恕下官得罪了。”听闻对方让自己说,袁天罡只好硬着头皮说到:“从殿下的面相上看,您本应该是早夭之命,或者说出生时就会死掉,但是纵观您的人中,此处乃是是任督二脉的交汇之点,任督二脉是奇经八脉的总纲,统率人体的阴阳二气。人中象征沟渠水道,宜深、长、阔则水流必通畅。天地秉阴阳之气相合而生万物,人秉阴阳之气相合而有生机,存活,方能胎孕下一代。任脉为阴,督脉为阳,此二脉是人体阴阳平衡的总枢纽,人体阴阳相交流,相合则生,阴阳之气脱离,分离则断气而亡。如若下官猜测没错,当年殿下出生时,人中应该是短、浅、细,只不过后来渐渐地变成了深、长、阔;只不过殿下的额头上竟然一条皱纹也没有,这一点下官就感到有些诧异,因为无论是有华盖纹、蛇形纹、偃月纹还是伏羲纹的人,下官都能为其推测一二,这些人或是依靠父兄,或是依靠贵人,才能使得自己大富大贵,而纵观殿下这一生,似乎尽是依靠自己,这一点请恕下官无法解释;另外殿下的中宫近些年始终有一股黑气盘旋,这是前些年所没有的,故而下官斗胆推测,殿下这一两年只内定然会有一场大劫难,至于如何能够去凶化吉,还需要下官再推演一番。”
眼见袁天罡说了这么多,楚墨风突然笑了起来,一旁的袁天罡和李淳风见状不免有些诧异,本以为是这位贤王殿下被吓到了,正待开口询问,谁知此时楚墨风却缓缓地说到:“前隋开皇历开皇二十年,一月二十四日午时三刻,前隋文帝治下大臣,左仆射高颎府上降生一子,此子降生之际天空雷声大作闪电交加,一道闪电遮蔽了整个天幕,待稳婆丫鬟反应过来之际,高熲的夫人贺拔氏已然将孩子生了下来。史料记载,高熲原本上是没有这个儿子的”
听了楚墨风的话,袁天罡像是看见精怪一般,有些惊讶地望着楚墨风,“不可能,不可能,当年殿下您身故,下官与淳风二人推演多时,得知您此劫定然会安然无恙,而今殿下却说高仆射这个儿子是不应该存在的,您这”
话还未说完,一旁的李淳风一把拉住了袁天罡,神色惊恐地望着楚墨风,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可置信地问到:“如若下官方才没有听错,殿下提及了一个字叫做史料记载,殿下确定方才不是随口一说?”
有些慵懒地望着李淳风,楚墨风笑着说到:“没错,李淳风啊李淳风,其实有些事情你早就能够猜出来,只不过你始终对自己没有信心罢了,事实正如你所猜到的那般,没错,就是那样。”
身旁的袁天罡听着二人在打机锋,而李淳风似乎似乎胸中大石落地,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之后,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今日见到殿下,淳风此生没有白活,受教了。既然殿下让火山令为您相了面,那定然是有什么要嘱托的了吧?”
说到这楚墨风面色一冷,目光紧紧地盯着李淳风和袁天罡二人说到:“不错,本王接下来的话只会说一次,你二人挺好了,这些事本王只能交由你二人去做。首先,自明日起,不良人悉数交由袁天罡暗中管理,这也是当年本王答应你的,你首要的任务是想办法查出究竟是那些人在陛下身旁为其炼丹药,一旦查明暗中尽数做掉,此事务必做的隐秘”
突然止住了话头,楚墨风望着袁天罡,似乎在等待对方的答复,后者见状赶忙恭敬地施了一礼,“殿下请放心,此事下官定然会竭尽全力。”
闻言楚墨风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民间有传言,称唐三世之后,女主武王代有天下。如若此事被陛下得知,定然会招你二人前去推算,切记,为了天下苍生,这件事就含糊过去,随便寻个替死鬼去交差就好,否则一旦陛下屠刀高举,天下又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无故遭殃,明白了吗?”
二人听了楚墨风这番话,心中敬佩之意大起,没曾想这位殿下自始至终将一颗心放在天下百姓身上,二人当即站起身对着楚墨风恭敬地施了一礼,“殿下有此慈悲之心,实乃是天下百姓之幸事,下官二人定当谨遵殿下嘱托。”
眼见二人突然起身,楚墨风抬起手向下一压,示意二人落座,随即笑着说到:“最后一件事,本王熟读史书,历朝历代的帝王,每当日暮西山之前,都会廷请高人推算国运,而咱们陛下历来对这些事深信不疑,如若,本王是说如若,如若陛下他日招你二人推算大唐国运,你二人务必记住,适可而止就好,毕竟你们这些钻研玄学的,有一句话叫做天机泄露过多是会折寿的,明白了吗?”
二人闻言先是一震,而其中李淳风心中震惊的程度更大,眼前这位竟然提及了陛下暗中交付之事,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位定然会知道的,念及于此李淳风缓缓地点了点头,见状楚墨风站起身,径直离开了太史监。
自太史监离开之后,楚墨风转道来到了不良人公所,望着大门正上方那块天下为公的匾额,脸上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缓缓地走进公所内,内里一片忙碌的景象,自从李世民派大理寺卿孙伏伽等二十二人,以汉朝考察官员的六条诏书巡察全国各地,刺史、县令以下的官吏多被罢职贬官,虽然有被冤枉的,但是也有真正该被罢黜的,而为了取证不良人尽数下放到全国各地,时至今日依旧有涉事官员因为取证困难而迟迟未判的,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些人关一段时间就会被放出来,在原任地无法做官,换个地方送点礼又能继续为官,只不过这种所谓的‘潜规则’被楚墨风一锏打得粉碎,证据确凿的当场判决,或杀或流放皆有朝廷定夺,而楚墨风的要求则是重判;至于那些依旧没有取证到位的,也有人前来为其求情,只不过被楚墨风一句话就给堵回去了:如若此人没有犯错,为何会被查出来?而且你前来求情,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与涉案之人之间有什么利益关联?是否需要本王派不良人过府清查一番?
但凡听到这番说辞的,大部分都知难而退悄然离去,而依旧有不信邪的,将状子告到李世民面前,谁知李世民前脚笑着收下了状子,后脚就差人转送到不良人公所,随即公所内的不良人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扑了上去,至此大唐的官员提及不良人皆是色变。
公所天井内,那面象征着集结的大锣早已换成了一面战鼓,战鼓每日被人擦拭的一尘不染,楚墨风缓缓地走上前,信手抄起鼓槌,双手挥舞敲响了战鼓,鼓声就是号令,所有在公所内的不良人听闻有人敲响战鼓,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从各个房间冲了出来,本以为是遇到大案子需要全员集结出发,却看见许久未见的不良帅此刻微笑着站在天井内。
望着尽数集结的不良人,楚墨风抬起头,微笑着环视了一圈,而后鼓足真气大声喊到:“凡为不良人者,需牢记”
在场所有不良人纷纷将右手斜放在心口处,面色凝重地说到:“不畏强权,秉持道义,心怀天下,问心无愧。”而人群中的楚梦竺,此刻却没有摆出一副女儿看到父亲的小女儿状,反而是面色凝重地站在杜幽兰身旁,恭恭敬敬地说出了这番话。
闻言楚墨风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起头望着二层的囚牛等人,缓缓地说到:“自本王组建不良人至今,每一个决定进入的人,本王都给予了你们一个承诺,替本王做事十年,十年之后尔等可以恢复白身,甚至可以凭借你们在不良人的功勋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而今当年第一批加入不良人的老人们,算起来也快到日子了,待到十年之期之时,尔等可告知本王一声,而后自行离去,本王言出必行。”
说完楚墨风转身向着大门口走去,谁知还未走几步,却听身后囚牛高声喊到:“殿下留步,属下等人有话说。”
缓缓地转过身,楚墨风有些惊奇地望着囚牛,只见对方思索了片刻而后一脸正色地说到:“殿下,其实关于这件事,属下们曾经聚在一起商议过,我们这些人来自全国各处,或多或少都因为蒙受不白之冤而做了错事,承蒙殿下不嫌弃,将我等招至麾下,自从加入不良人至今,属下等才发现,这个天下虽然政治清明,但是在那些我们没有看见的地方,总会有不公存在,而不良人组建的真正含义,就是竭尽全力扫除这些不公,所以属下们觉得,十年的时间太短了,既然加入了不良人,那我们...”
说到这只听在场所有不良人齐声喊到:“吾等生为殿下麾下不良人,死为殿下座前不良鬼。”
闻言楚墨风眼圈先是一红,当即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眼见楚墨风没有表态,众人不免有些落寞,谁知待楚墨风快走到大门口时,只听对方大笑一番,而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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