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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率部佯攻武当城,不良人趁势直取孙大浩。这才引出严刑拷问得知幕后主使,暗度陈仓擒获同党余孽。
望着已然被制住的孙大浩,均州刺史何廷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后赶忙命人去打开城门。
武当城下,眼见大门缓缓地开启,还未等楚墨风吩咐,身后的薛云早已带着修罗铁骑冲进城内,一进城薛云等人先行控制了守备大营。
大营内一众守备士兵,面色惊恐地望着马背上杀气四溢的修罗铁骑,大唐精锐中的精锐,果然是不同凡响,本以为关于修罗铁骑皆是传闻,很多人都以为这是大唐为了掩盖当年对阵颉利可汗部时,在碛口那场惨胜而杜撰出来的,没曾想今日一见,众人不由地对楚墨风敬佩不已,历时五年训练出四支精锐部队,碛口一战威名远播,而后再度组建了一支不输当年的铁骑,常年为大唐四处征战。
黑衣、黑甲,冰冷的面具遮住了原本的容貌,寒光四溢的兵刃,其中不乏粘滞着干涸的血肉,胯下清一色的高头大马,单单是一匹战马全身覆甲的造价,就能够招募数十名普通士兵,更何况其背后还有军械局源源不断的供给。
每一名守备大营的士兵,在这些黑甲骑兵的呵斥下,将手中的兵器放在原地,而后除去了自身的铠甲,乖乖地蹲在原地,等候对方前来检查。
而楚墨风则是径直走上了城墙,用一种漠视的目光望着孙大浩,“不错啊,竟然还有造反的心思,本王也懒得跟你废话,说吧,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重重地啐了一口之后,孙大浩满脸不屑地望着楚墨风,“不愧是贤王殿下,败在你手里老子不丢人,整个大唐也就是你能够上得了台面了,其余人都不够看,至于你想套老子话,实话说了吧,妄想!”
闻言楚墨风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多少年了,多少年没见到如此硬气的反贼了,总是要把自己表现的大义凛然的,但是反贼就是反贼,念及于此楚墨风俯下身子,附在孙大浩的耳畔低声说到:“本王是上得了台面,但是你呢?还不是在台面之下,既然你不想说,本王也不勉强你”
说到这楚墨风微微一顿,地上的孙大浩以为自己就此逃过一劫,没曾想楚墨风接下来的话,却让孙大浩犹如寒冬腊月坠入了冰窖一般,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只见楚墨风转过身对着一名虬髯大汉慵懒地说到:“囚牛,多久能够问出有用的信息?”
虬髯大汉闻言,并未开口答话,而是直起身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而后面色狰狞地说到:“启禀殿下,此番出任务,郎中也来了,估计用不了两个时辰就可以了,敢问殿下是现在就开始吗?”
听闻郎中也来了,楚墨风不由地面色一喜,而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后者见状当即命人将孙大浩扶起,转身向着城墙下走去,待准备下台阶时,只听楚墨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位孙大浩将军是一个硬汉子,嘱咐郎中下手的时候不要有所顾忌。”
待囚牛等人将孙大浩带走之后,百无聊赖的楚梦竺缓缓地上前,先是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而后在对方耳畔说了些什么,闻言楚墨风面色一紧,当即唤过了薛云,嘱咐了一番之后,后者匆忙下了城墙,带着大约五千人离开了武当县城,向着荆州方向驶去。
一路被人押解的孙大浩,望着身旁随行的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只见这名男子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手中或者腰间持有兵器,反而是背着一个游方郎中的药箱子,细眉、小眼、塌鼻子、阔口再配上一道八字胡,典型一个奸猾商人的模样,只见男子望着孙大浩笑了笑,抬手在孙大浩的身上使劲拍了拍,末了有些意犹未尽地说到:“嗯,不错,将军这身腱子肉还算是结实,希望一会儿的时候,将军可要忍住啊。”
始终没有明白对方的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孙大浩只得懵懵懂懂地随着囚牛等人来到了一间屋内,将孙大浩绑在了一张椅子上,随后有人搬了一张桌子放在一旁,只见那个被唤做郎中的男子,将背着的箱子往桌子上一放,双手轻轻地一摁,箱子缓缓地打开,孙大浩好奇地往箱子里一看,只见箱子内密密麻麻地放着些小瓷瓶,上面还标注着名字,而后则是一个厚厚的布包。
只见郎中将布包取出,手法缓慢地打开布包往桌子上一摊,随即转过身对着孙大浩施了一礼,“孙大浩将军,首先呢,先报个名号,在下隶属于贤王麾下不良人,绰号郎中,武艺稀松,擅长呢,刑名问讯,今日有幸能够服务您,也算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在此之前需要确认一件事情,您真的不打算招供吗?”
听着对方一番不伦不类的介绍,孙大浩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笑意,一个自称是郎中的人,能够有什么本事?还擅长刑名问讯,估计也就是吓唬人的,想到这孙大浩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忿忿地说到:“有道是成王败寇,今日落到你们手中,就算是死老子也不会多说一句的。”
本以为自己这番话一出,对方定然会恼羞成怒,甚至是上来对自己拳打脚踢,没曾想在场的人纷纷向着自己投来一道怜悯的目光,唯独那名唤做郎中的男子,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笑着对屋内人说到:“诸位,堵好耳朵,咱们开始了。”
其实也不能埋怨孙大浩无知,毕竟只有进过不良人大牢的人,才知道这些负责抓捕的不良人其实不恐怖,最令人恐怖的要数那个被唤做郎中的人,此人的确是负责审讯工作的,但是经他审讯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吵嚷着要迅速交待的,有幸参观过郎中审讯的囚牛,那日走出审讯室就吐了,对于对方的审讯方式,囚牛曾经说过,看过一次就够了,根本没有胆量再去看第二次,而这一次正是第二次。
只见郎中微微一笑,手法轻柔地替孙大浩除去了上衣和鞋袜,随即起身从身后的布包内抽出了几枚细小的银针,对着孙大浩施了一礼说到:“既然您决定不招供,那咱们先来一些舒服的,您先试试能不能接受。”
话音一落孙大浩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一股无法言喻的痛感涌遍全身,就在方才一瞬间,郎中手中的几枚银针悉数扎在了孙大浩的指尖,俗话说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孙大浩高声喊叫起来,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地冒了出来。
见状郎中笑着问到:“孙将军,这种程度还行吗?您是招还是不招呢?”
或许是武人的心态作祟,孙大浩强忍住疼痛感,哆哆嗦嗦地说到:“妈的,这算什么?老子当年战场上负伤可比这个疼多了,不招。”
闻言郎中笑着转过身去,再度取出了几枚银针,而后从木箱子内挑选了一番,打开了一个小瓷瓶,将银针一一在瓷瓶内蘸了蘸,随即回身笑着说到:“这里面是本朝禁药五石散,请孙将军享用。”说完手中的银针依次扎入了孙大浩身上的肩井穴、天宗穴、中脘穴、人中穴、承山穴,随着每一针扎入,孙大浩身子便因为疼痛不停地颤抖一番,五针扎完之后,孙大浩浑身已然是大汗淋漓,双目圆睁眼角隐隐有些崩裂,口中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叫声。
一旁围观的不良人中,一名女子早已捂着嘴跑到屋外,只听一阵呕吐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死牛,让老娘看这个,这还他妈的是人看的吗?”
闻言囚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郎中说到:“五针了,你自己有点分寸,别整死了,免得殿下到时候找你麻烦。”
郎中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而后笑着对孙大浩说到:“如何?这滋味还算满意吗?或者说您要是不满意,不妨说些什么?”
此时孙大浩口中不住地淌出涎水,神智似乎也有些恍惚,方才一番痛感连绵不绝地袭来,几度让孙大浩有些昏厥,听到对方询问,孙大浩不由地怒骂起来,“狗东西,有本事痛快地给老子一刀,拿绣花针扎人算什么本事?”
闻言郎中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取过一枚薄如纸片的小刀,伸手在孙大浩的左肩处按了按,只见郎中手腕一抖,手中的小刀顷刻间在对方的左肩处撕开了一道伤口,鲜血缓缓地流出,随后郎中沿着伤口处用小刀薄薄地一片,伸手捏住表皮向下使劲一拽,只听孙大浩‘嗷’的一声喊了出来,而郎中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转身取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嘴角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拧开塞子将瓷瓶内的东西悉数倒在了伤口上,没曾想孙大浩原本低下去的惨叫声突然之间再度拔高。
望着对方的惨状,郎中将瓷瓶凑到跟前闻了闻,而后一脸歉意地说到:“哎呀,对不住啊,倒错了,本想着给你止止血,没曾想把盐水倒上去了,孙将军您忍一忍,在下这就给您找些止血散的。”说完郎中迅速转身取过一个瓷瓶,拧开之后将内里的药粉均匀地洒在了孙大浩的伤口处,此时原本应该袭来的痛感却戛然失约,这不免让孙大浩有些诧异。
谁知此时郎中再度问到:“孙将军,您真的不打算说些什么吗?要知道在下的小手段这才用了三种,剩下的还有将近七十余种,您是准备一一尝试吗?”说完郎中双手一探,将孙大浩身上的银针尽数拔出,而后仔细地擦拭着银针,自言自语地说到:“先跟您说几种吧,如若您想尝试,就点点头,这其中一种呢,就是将您的头发尽数剃光,而后在您头顶抹上一些花蜜,当然得抹很多,而后捉一箱子蜜蜂前来,这蜜蜂啊,喜欢采蜜啊,您猜猜如若它们闻见您头上的花蜜,七七八八地叮咬一番,最后会怎么样?”
说到这郎中瞥了一眼孙大浩,谁知孙大浩竟然还接了一句,“会怎样?”
只见郎中诡异地一笑,“砰的一声,您的脑袋就爆了,怎么样?尝试一下吧,在下也只是在理论阶段,还没有正式实践过,不如您今日就满足在下的好奇心行吗?”
闻言孙大浩身子一颤,当即拼命地摇了摇头,见状郎中继续说到:“您既然不喜欢,那就先试试这个吧,不要担心,不疼的。”话音一落还未等孙大浩反应过来,只见郎中手中握着一柄小钳子,迅速地将孙大浩的一枚指甲硬生生地拧了下来,原本身心已然不堪重负的孙大浩,再度惨叫起来,而对方似乎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接连拔了三四枚才停手。
此时的孙大浩右手早已是鲜血淋漓,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口中喘着粗气,一脸愤恨地望着郎中,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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