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葙之王》第五十五章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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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骊国眼看就要亡国了,老兵不死的话,也很少有人说讲出来了。
    毕竟在巨大的实力碾压之下,骊国是无力与兵强马壮的千成雨衣国抗衡一下子的。
    就算天涯墨客付桓旌,也唏嘘不已,自惭形秽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保骊国百年无忧,违背了自己与天涯剑才的誓约。
    至于老兵不死,他付桓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江湖人送爱称“付跑跑”。
    想起第四次的屠龙大战,他付桓旌身为骊国的天涯墨客,竟然第一个逃跑离开,丝毫不顾及一下骊国和自己的颜面。
    这里所说的老兵不死,当然不是指他付桓旌,而是骊国的战神薛瑛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骊国的战神薛瑛骅,却是一个例外。
    纵横沙场三十余年,战神薛瑛骅斩敌首级无数。他本应功名利禄无限,妻妾成群自不必说,却一生与酒为伴,不求其他。
    毕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昨夜四人所谈说的那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所指的就是他骊国战神薛瑛骅。
    薛瑛骅手握骊国最后一面军旗,笔直站立在骊国的城门之上。
    “虽千万人,吾往矣!”战神薛瑛骅大喝一声道。
    终究拳怕少壮,脚惧阴柔,双拳难敌四手的战神老前辈,力竭而死。
    “不要!”薛佳凝恸哭不已的跪地呼喊道。
    身为一名女子,她薛佳凝没有资格上战场,却没有荒废习武练功。
    作为骊国战神薛瑛骅的嫡孙女,薛佳凝一直深入简出,没有人知晓她的剑道修为究竟如何了。
    “付桓旌,你满意了吗?”薛佳凝对身旁那位本可拯救骊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涯墨客问道。
    “薛姑娘,那并不重要,我此行是来阻止你妄动杀念的。”付桓旌一指剑气封住薛佳凝的灵惠穴说道。
    “付桓旌,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让城下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活命?”剑仙薛佳凝讥笑问道。
    “薛姑娘,莫非你已入指玄境界了?”付桓旌大惊失色道。
    “爷爷,孙女我入陆地神仙了。”剑仙薛佳凝望着爷爷薛瑛骅的尸首阴神出窍远游道。
    浑身霞光的陆地神仙薛佳凝,身躯如同幻界方寸山那般庞大,将身旁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只手甩开千里之外。
    先前,陆地神仙薛佳凝没有对脚下的十万铁骑出剑,没有人知晓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只有付桓旌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救这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她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出窍,远游蛟龙谜窟,摄取那人界最后一缕的龙元真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驱动自己无尘袋中缩地符,重返陆地神仙薛佳凝眼前之时,十万铁骑已经成为累累白骨了。
    化身为普通人身形的陆地神仙薛佳凝,抱起爷爷薛瑛骅的尸首,在心有不甘的付桓旌眼前消散去了。
    付桓旌不仅悲痛千成雨衣国十万铁骑的转瞬毙命,还惋惜这人界又少了一位女剑仙,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
    罢了!罢了!他付桓旌还是继续,安心当紫轩阳的护道人去吧!
    说回四人议论纷纷那句诗歌,“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仍需深究一下骊国战神薛瑛骅的戎马生涯。
    年幼时期,如今战功彪炳的战神薛瑛骅,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稚童罢了。
    所谓“泥随水溅泪无痕”,就是指薛瑛骅长期与马为伴,整日里手握马鞭,抽打百万次后,鞭法如神。
    在骊国内,人人皆知,他薛瑛骅手握马鞭,他是策马人。如若深入庙堂,他薛瑛骅便是骊国帝君的马鞭利刃,策马人就不再是他薛瑛骅,而是骊国掌权人了。
    戎马一生,三十余年的战场厮杀,没有一次他薛瑛骅可以担保活命回来。
    可是,薛瑛骅一想起他的乖孙女薛佳凝,还在等他凯旋归来,吃他最拿手的炒菜呢!便神力附身,无人可敌。
    说来也奇怪,她薛佳凝已入陆地神仙多时,为何她没有指点一下,自己的爷爷薛瑛骅剑道修为呢?
    这正是下一句,“酒任壶摆人无忧”的缘由所在啦!
    战神薛瑛骅十分自知,如今战功彪炳的他,已然功高震主啦!
    日日酗酒的薛瑛骅,想让他骊国所谓的帝君掌权者,看一看自己是无大志向的人,无须提防暗算。
    终究人心难测,骊国帝君还是对他战神薛瑛骅下手了,对他敬劝了一年多的慢性蛊毒药酒。
    “他就那么容不下老夫吗?老夫就非死不可吗?”薛瑛骅握紧孙女薛佳凝的手抽泣道。
    当时薛佳凝虽年幼,但是她十分懂事,替爷爷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一句人无忧,只是他薛瑛骅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烦恼忧愁的事情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他薛瑛骅并不是孤身一人,有他将军府一家近百口人,不可一步行走错误。
    一日,骊国帝君招来终日以军务缠身为借口,对其避而不见的战神薛瑛骅,与他换心深谈了一宿。
    “老将军,您说您对我而言,已经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帝皇笑问道。
    “可能吧!”薛瑛骅不置可否道。
    “那老将军您就多想了,没有您,对寡人而言,很重要。”年轻帝皇一如适才那般笑道。
    这一笑,笑的他薛瑛骅心里发慌,终究一山难容二虎,一臣难侍二主。
    六神无主回到大将军府邸的薛瑛骅,见到孙女薛佳凝迎面跑来,口口声声说肚子饿了,要吃爷爷最拿手的饭菜。
    面对至亲挚爱,心如刀割的薛瑛骅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应允孙女马上就去烧火做饭。
    消失许久不见的陆地神仙薛佳凝,突然出现在了骊国傀儡君王的眼前,把他快要吓死过去。
    傀儡君王深知自己没有厚待老兵,今日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便紧闭双眸坦然赴死。
    爷爷薛瑛骅生前曾说过,不许她薛佳凝手刃帝君。不然的话,他战神薛瑛骅会死不瞑目,愧对薛氏列祖列宗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名狱卒无来由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木剑,径直向傀儡君王的胸口用尽全力刺入。
    一声痛叫,骊国最后的一位皇室成员,也殒命消散了。
    地府缺人了,剑来!
    ————
    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散去了,也就比她的肉身晚去幽冥地府一时片刻罢了。
    扶摇鬼后有些许嫉妒薛佳凝的美貌,便命其看守八百里黄泉沙海,不许幽冥鬼帝前去叨扰看望。
    最后,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人界的四方天下之内,许多人传言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独留一盏青灯在人间。
    久而久之,那盏青灯火光不明,灯芯脱离灯柱消失了。
    不久后,有人称那捻灯芯化身为一只青山猫翼,为祸人间去了。
    “恶人心”三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民间秽闻密录有所记载。
    据那本残章记载,青山猫翼曾化身为一名赶考书生,与一位员外千金相爱,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人传言,是当地的一位地头蛇恶霸从中作梗,暗中加害了青山猫翼,用以满足他独子的无理要求。
    至于后来青山猫翼,有没有夜屠恶霸一家五十口人?有没有复生那位员外千金?无人知晓。
    可是,作为遍览过岁月银河的修道之人,付桓旌深知如今紫轩阳身旁的那位挚友篱麋,就是青山猫翼的一个化身幻影。
    说二人是挚友亲朋的关系,有些不是那么准确务实。毕竟篱麋总是在紫轩阳的面前,以弟子称呼自己。
    没有紫轩阳在身旁,篱麇开始恣意妄为起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无人可将其驯服。
    付桓旌本就不愿沾惹祸事,这次更加不愿意出剑,心想他紫轩阳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尽管后果很是严重。
    至此,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所指也应是他恣意妄为的篱麋,尽管四人没有明讲出来。
    事出缘由,不必多问,亦无需过多去揣摩猜测。毕竟还有心境治疗大夫智者大师,恣意篱麋他是万万不可能上天去的。
    “大师,我午夜梦回往昔,天真的以为自己早已放下那段孽缘。然而当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竟然再也睡不着了。记得一日,卧榻之上的我侧耳听到陋室旁行乞老人,已经在打扫安眠之所准备去睡了。我也听到另一侧屋子里,那位高龄落榜考生又在鼾声大起了。此时此刻的我,默默感受着这四方天下的宁静祥和。当我刚要去入眠的时候,突然想起员外千金还在府内日夜相思,苦等我金榜题名归来迎娶她,我顿时泪如雨下。我真的忘了年少时的梦,忘了自己曾经的追求,忘了这一切了吗?我现在修成正果,拥有的却是狼狈不堪的一切。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不温不火的仙界看门职务,和一个我终日不知道该去如何维系的仙界家庭。年岁大了的我,真的是烦恼忧愁,上有老下有小的神仙日子,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一生活生生被我自己给毁了,就这么残忍无情的毁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真正的自己找寻回来,着实悲哀啊!”恣意篱麋掩面垂泪道。
    “篱麋啊!你说你梦见她了,梦里你们俩十分甜蜜的依靠在一起。她平躺在床上,你滔滔不绝的说话,她十分用心的听着。有时,她还大笑露齿,你说女子不应如此大笑,有失身分。她问你,厌恶她这个样子吗?你十分羞涩的回答她,不讨厌,她怎样你都会喜欢。她又一次大笑露齿,因为那是你喜欢她的样子。”智者大师开始挖坑哄骗篱麋道。
    “大师,有一日,我突然就梦中惊醒了。我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周遭一切都黑乎乎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处,是不是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篱麋十分迷茫道。
    “篱麋啊!你可知三日后,就是她出嫁的良辰吉日了。可能你再也没有机会去偿还,当初你欠下她的情债了。可能你再次回到她身旁,她已经衰老到不能言语了。当你深情的叫喊她时,她还是有点熟悉的。当你紧紧抓住她的手,半天都不愿意松开,悔不当初。那时,你才会发觉,那个梦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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