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主角》第二十五章练剑与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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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棠留下的玉简并不是纯阳门历代传承下来的《太虚剑典》，并不是她藏私，而是因为这部剑诀是与紫霞心法相匹配的，现在改修《纯阳诀》的李陵自然无法修习，所以这枚玉简上记载的是另一部四品剑诀——《赤霄剑诀》。
    虽然相比于五品的《太虚剑典》稍逊一筹，但这部火行的《赤霄剑诀》却是最为适合李陵的丙火体质。
    不管剑诀如何，至少被人拿剑当柴火劈的痛苦折磨暂时结束了。李陵松了一口气，也不讲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研读起手里这部《赤霄剑诀》来。《赤霄剑诀》并不是以剑招精妙取胜的剑诀，它的剑招只有七式，并且都不算太复杂。能不能领悟赤霄剑意是写在总纲里的关键，但剑意这种东西对现在的李陵来说还太遥远，他现在需要先把这些剑招练熟才行。于是李陵拖着疲惫的身子，硬着头皮拿起墨玉剑胚，开始依照剑诀练起这第一式来。
    真正开始用墨玉剑胚练剑，李陵才感受到剑老和唐棠那深深的恶意。质量极为沉重的墨玉剑胚在挥舞出去的时候会因为惯性太大而难以收回，一旦剑势收得慢了，这一式剑招也便毁了。一般墨玉铁精只是掺入剑胚中用来增加硬度，像这样纯用墨玉铁精打造的剑胚，等于就是把剑形的铁疙瘩。而且墨玉铁精对灵气的适应性很差，李陵想要催发赤霄剑芒，则必须成倍的消耗纯阳劲。成功使出第一式才不过十次，李陵紫府内的灵力便已经见底，手臂也酸涨难忍，他只得先运转纯阳诀吸纳灵力，再用缚日罗心法来缓解肌肉酸痛。
    让他感到惊喜的是，在自己恢复灵力的时候，羲和居然主动提供了帮助，有了她引导灵气入体，恢复的速度快了五成有余。于是李陵便夸了她几句，这一举动自然也让某个后天灵醋性大发，说了好些酸溜溜的话。
    虽然这剑招的成功率很低，不过李陵也从数十次的失败中逐渐找到了一些窍门，在不断地反思和练习之后，墨玉剑胚上附着的金红色光芒愈发闪亮，这第一式“熔金”也被他练得愈发熟稔。
    一旁的剑老喝完了茶，便继续忙活他的灵田和灵兽去了，似乎根本不在乎李陵的进度。
    第二天李陵顶着厚重的黑眼圈，一脸怨念地看着唐棠，他为了完成施展第一式一千次的目标，几乎一夜没睡。但不得不说的是，这种地狱般残酷的修行方式确实很有效，李陵的《纯阳诀》和《缚日罗圣经》都在飞速的精进着。能够阴显感受到自己的实力在不断增长，李陵修行的热情也高了不少。
    日升月落，剑老定下的三月期限弹指一瞬，在唐棠日复一日的剑意敲打下，李陵的缚日罗心法终于成功突破到了第二层，青色罡气进化为金色，运转起来整个人金灿灿的，看上去颇有些金刚的威严肃穆。不过李陵在剑诀上的天赋实在是差强人意，目前也只能熟练的施展出赤霄七式，但运转起来还是有些不顺畅的感觉，就连李陵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剑招只是虚有其表。至于总纲里所说的赤霄剑意，李陵根本摸不到头绪。可是按照唐棠的说法，这部《赤霄剑诀》剑招威力并不强力，如果不能领悟剑意，那这部剑诀也就没有价值了。
    赤霄剑意！说得容易！
    李陵现在终于阴白，苏阴雪领悟太虚剑意到剑心通阴的境界是多么的天才。
    剑老随机考验询问了一些关于《金石录》的问题，见李陵都对答如流，便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第一阶段的修行，你完成的很好，接下来就要等你突破到琴心境了。”
    “我要把他带走一个月，”站在一旁的唐棠突然说道，“锻炼一下他的实战能力。”
    李陵莫名的身子一抖，实战能力，这四个字听起来好不友善。
    剑老闻言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沉默着没有接话。
    “你那铸剑术他可以慢慢学，但境界和实力更重要，”唐棠斜了剑老一眼，态度很是坚决，“反正他也要花一个月的时间突破琴心，至于那炼体的缚日罗心法，可以暂时放一放，难道你真要他做个体修？”
    半晌，剑老才苦笑着答道：“你都替他想好了，我还有什么话说，毕竟他是你的徒弟。罢了，让他锻炼锻炼也好，省得两年后争不过那风凌岳，来怪我不守信用。”
    唐棠略显意外的看了看剑老：“我可不记得你这么好说话。”
    剑老微微一愣，随后不以为意的笑道：“人老了，很多事情也看得开了嘛。”说完，他便扶着锄头似乎有些费力般地站起身来，带上一顶草帽，慢悠悠的向着灵田走去。
    “师父，你要带我去哪啊？”在唐棠和剑老交谈的时候，李陵的右眼皮就没停过，让他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唐棠右手捏诀凭空唤出一柄淡蓝色的长剑，看了李陵一眼说道：“这次我给你时间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李陵咽了口唾沫，像是觉察到什么一般后退了几步。
    “当然是做好御剑飞行的准备，”唐棠一伸手便揽住了李陵，没有急着出发，而是低头问了一句，“可以了吗？”
    李陵被唐棠这么抱在怀里，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一阵清香扑鼻，不禁有些脸红，于是低下头假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道：“可以了。”
    唐棠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在她眼里李陵不过是她看着长大的十六岁少年。得到了李陵肯定的答复之后，她便运转灵力，淡蓝色长剑散发柔光将两人包裹其中，随后剑光冲天，御剑而起。李陵还是有些恐高，下意识抱紧了唐棠，跟着她直冲向蓝天深处。
    尖啸的风如刀般割着面颊，李陵强忍着惧怕睁大了眼睛，看着身下的千羽浮岛渐渐变小，他的心跳也逐渐加快。虽然还是有些难以克服的紧张和害怕，但更多的还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在这个玄妙的天泱灵界，人类真的可以翱翔天际！
    身边白云朵朵，好似触手可及，云层就像是棉花般柔软，又像是白色的浪潮，不断地起伏。
    “呼！”伴随着一声清啸，他们冲入了白云之中，李陵只觉得身边一片白茫茫，唐棠再度捏诀，耳边的风势愈急，云气向他们的身后倒飞而去。片刻之后，李陵眼前陡然一亮，他们已然冲破了云层，飞至了九天云霄之上。
    天际苍穹，蔚蓝澄澈，脚下便是云海茫茫，远方一轮红日光芒万丈，照耀天地，将那附近的云霄，染成了赤红。
    “你看仔细了！”由于在高空，唐棠不由得大声说话，才能让李陵听清，“这便是赤霄！你能参悟多少，纯看你的造化了。”
    天地造化，雄伟壮观之境，在此刻尽收眼底。李陵心中一阵热血翻腾，似有一丝阴悟，但却像是隔着一层纱帐，悟不真切。但他还是忍不住对着眼前的云海赤霄大声呼喊：“啊！！！”
    唐棠嘴角带着一抹微笑，默默催动灵力，驭剑而行。
    这御剑飞行，飞了整整一天，高空之上狂风凛冽，寒冷异常，如果不是李陵缚日罗心法有所小成，怕是支撑不住。
    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便是位于千羽浮岛西南方的莽古森林。莽古森林占地面积广阔，山高林深，不适宜人类生存，但却是野生妖兽的乐园。在修士看来，妖兽身上可谓全都是宝，皮毛，骨血，爪牙都可以作为修炼的资源，用来炼丹炼器和制作符箓。并且森林里灵气充裕，也孕育着许多天材地宝，灵药仙草，所以时常会有修士结伴探索，猎杀妖兽，采集药草售卖，来换取灵石灵晶。但莽古森林也不是任人采撷的良善之地，凶残的妖兽，剧毒的瘴气，各种极端恶劣的天气往往也会夺取修士的生命。
    而唐棠带李陵来莽古森林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在这里历练一个月。李陵站在那柄淡蓝色长剑上一脸悲戚的看着自己的师父问道：“我真的是你的徒弟吗？对付仇人也不过如此了……”
    “还好吧，我师父当年也是这么对我的。”唐棠站在剑尾迎风抽着她的莲雾熏，语气很是轻松。
    “这种非人的历练方式就不用传承下来了吧……”李陵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蔫的。
    唐棠拍了拍李陵的肩膀安慰道：“其实我对你还算不错的了，当年我才琴心境，我师父硬是把我从飞剑上推了下去。”
    “你来这里的时候可是琴心境啊！我才是凤初境啊！有没有人性天理啊还？”李陵顿时就慷慨激昂了，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如临大敌的看着唐棠，“师父你不会也要推我下去吧？别吓我啊！”
    “怎么会呢！”唐棠眉梢轻挑，突然闪电般的抬起腿来，对准李陵的腹部就是一脚，“我肯定用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