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咸鱼的苦逼日常》天涯过客,古寺残钟第二一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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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崎岖还是一路坦途,对武者来说差别并不大,缘行等一行人在两天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一个隐在险峻奇峰之间的小小山村。
    这时已经过了傍晚,众人没有惊动村民,而是在两名驻守僧人的引领下悄悄的入了村。
    这个叫芦花村的地方,正是老天师根据堪舆图推算出的第十七个灵气节点。也是最特别的一个。
    因为当年缘行与白景程二人进入地下祭坛,发现其造型与其他十六个祭坛完全不同,里面的规模更加的庞大,且并没有被安置那种激活祭坛的神秘晶体。
    可惜,还没等继续探查下去,这里就发生了严重的塌方,若不是缘行神通玄妙,那一行人只怕早被埋在里面了。
    事后众人推测,这里应该具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惜通道被堵,想重新挖通需耗费极大的人力与时间,而且缘行需领旨入京,白景程功成身退,临时组建的队伍各奔东西,这件事便搁置了。
    只是,三年前缘行用金蝉封禁魔种后,冥冥中得了些提示,又与老天师有了一番长谈,推断只有将魔种彻底封禁在某个节点中,才可永绝后患。
    思来想去,真只有这里最为合适。
    于是在辞官离京前,缘行托宁沐派人将一封信与大批财物送到伏牛山云岩寺。
    事关重大,云岩寺住持湛法不敢怠慢,亲自带着几名弟子驻扎此地,并招募附近所有村寨的乡民,对通道进行挖掘。
    只是古代生产能力低下,这里的交通条件又太过简陋,补给困难。虽然通道不长,可单靠着乡民们肩挑手抗,过去整三年,依旧没有全部挖通。
    驻守的两名僧人,一个寂道,一个寂有。他们看到缘行的刹那,愣了片刻才回过神,然后热情的给一行人安排了住处。
    当初白大先生虽是名满天下,表面上也只是俗家高人的身份。
    如今再见缘行,他已伪装尽去,成了与他们一样的僧人。
    寂道两人恭敬态度中不免又多了分亲近。
    等诸事已毕,又歉意的解释道:“前阵子来了几位龙虎山的朋友,眼下与住持还在山上。可能需很晚才能回来。”
    “无妨。他们回来通知一声便可,有何事等休息后再说。”缘行看着几个力士将“琥珀”抬进偏僻的宅子,又问道:“进度如何了?”
    寂道遗憾摇头道:“住持怕再次塌方,一面挖掘一面需加固甬道,恐怕还要几日。”
    “人身安全最重要,这已经很好了。”缘行满意点头,几人又交谈了一阵,他才施施然走进安放“琥珀”的房间。
    临时安排的住所,条件简陋,但到底有顶有床,住了几年的野外,他觉得这里不错。
    琥珀中包裹的人形怪物依旧面目狰狞,灵觉敏锐的人一旦靠近,跟轻易便能感受到其中传出来的阵阵恶意。相比之下,那偶尔响起的动物般的咆哮,也只能吓唬一下普通人而已。
    缘行靠近,将一只手贴在琥珀上,许久后,才皱着眉收回来。
    一如既往,金蝉如沉底沉睡一般毫无动静。
    无法交流,他便放弃了继续探究的打算,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在恶意冲脑,和一声声的咆哮声中,竟缓缓的进入了禅定。
    清晨的光将晨雾染成了淡淡的鹅黄色,笼罩着陡峭的山峰下的静谧小村,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山里生活的人起的很早,缘行与善果做完早课,村里已经有人出门劳作了。
    缘行本打算寻湛法了解一下工程进度,可听着院里的鼾声,只能止住了步子。
    凌晨时分,山上的人才回返,他是知道的。
    便让他们好好休息吧。想到这里,他忽略朝廷那两名供奉所住房间透出来的关注目光,迈步朝着村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整理着思绪。
    得到了另一半舍利,终于能够将功德舍利补充完整,但他感觉还不太够。毕竟,树妖给的舍利已经耗尽能量,还能否发挥全部功用尚且难说。而且他经过多次尝试,这一半根本不像金蝉那样可以进行沟通。
    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缘行实不指望将魔种彻底杀死封印。因为看后世的情况,肯定没有尽全功,否则灵气复苏又是怎么个章程?
    当然也不能说失败,封禁几百年应该还能做到,要不然哪来后世繁荣的大雍呢?
    只是,在成功解封树种之后,一直萦绕着的不祥预感令他稍有不安。
    却不知这种不安感具体来自何处。
    这些年根本没有回师门,就算联络师兄也极为隐秘,这都能被追查到跟脚,皇室真是用心了。不过白景行声名卓著,自己只要不犯傻,当无性命之忧。
    皇帝但凡要点脸,就不会搞什么动作,要知满朝文武、甚至全天下人都看着呢。至于宫里几个恨意太浓的女人,只能希望她们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事情传开,丢的可不是他缘行的脸。
    当然,为防对方迁怒师门,做些准备也是应该,他已经有了安排。
    现在,唯一忧虑的便是地下了,难道会遭遇意外?
    缘行揉了揉眉头,这时,他已不知不觉走到了村外的小溪边,周围林木森森,尽管已是夏季,可山里清晨的空气依旧带着清冷。
    人处在这种环境下,所有的倦意竟都淡散了,包括心中的踌躇不安。
    若有变故,随机应变就是。
    想到此,心情不觉舒朗许多。他沿着小溪慢慢散步,观赏着远处的奇石险峰,昨夜来得晚了,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一处绝佳的观景之处。
    正沉浸在美景中,突然,他耳朵一动,被一阵诵念声吸引了注意。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踱去,绕过几颗大树,便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溪边沙滩上,一边用小树枝在地上笔画着,嘴里还嘀嘀咕咕念着什么。
    他写得极为认真,连缘行走到近前都没发现,口中仍兀自念着:“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是……”
    缘行往前凑了凑,见沙子上面也扭扭歪歪的写着这些句子。正好奇打算看看他还打算怎么写,没想到这孩子抬脚将所有字迹全抹去了,重又执着树枝开始从头书写。
    嘴里也是从头念起:“曲则全……”
    缘行:“……”见他这么专注,不好打搅,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打算换个方向看风景。
    可没想到的是,才走出几步,这孩子又在“不自是”上卡壳了,然后,又是一阵重复:“曲则全……”
    缘行实在听不下去,猛地转身,重又到了孩子跟前,负手而立,静静看着,等他在“不自是”上再次卡壳时,轻声接着背诵:“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对、对。”孩子大喜,声音都抬高了稍许,可旋即又惊醒过来,忙站起回头警惕回头。随后,他伸手挠着脑袋,尴尬的看着面前笑得和蔼的大和尚。
    缘行饶有兴趣的笑着孩子,年纪约在七八岁左右,看着还挺顺眼。
    “小施主是哪位道长的弟子?”他问道。对方青色衣衫整洁干净,肌肤极为白皙,识字且能背诵道经,想来也不可能是村里的孩子。应该是跟随师长来到此地的小道童。
    “我、我没有师父。”小孩子似乎很紧张,磕磕巴巴的说了句。
    “那你的这几句《道德经》是与谁学的?”缘行先是一愣,难道自己猜错了不成?
    “爹、爹爹教、教的。”孩子说话依旧结巴。
    缘行点头,紧跟着心中微动,再次细细打量对方,他当然不会相面之术,可随着修行日久,灵觉早异于常人。随便见到一个陌生人,虽然不能一眼看出对方大致根底,但多少还能有些感应。
    不知为何,他第一眼看见这孩子就感觉与自己有缘。可没有遇见善纯时那般强烈,应该不是师徒的缘分,到底是何种关系?
    正思索间,又看到孩子的衣着,下一刻便轻咦了声,原来,这大夏天的,虽说山里空气较凉爽,可孩子对襟短褂下面竟还裹着好几层衣服。
    难怪,看脸型应该不胖,身材却显得臃肿了。而且,他的皮肤白得实在有些不太正常。
    当下顾不得冒犯,探出一只手,一把握到了孩子的手腕上,一股细微的真气延伸过去。
    不久后,他吃惊的缩回了手。
    孩子身体里竟自带一股极强的寒气,他的真气一入体,便如水流遇到封冻一般,只能前进少许。
    这可不是好事,长此以往,这孩子会将自己冻死的。
    想了想,他试探性的问道:“小施主对佛门功夫可有兴趣?”这孩子身体特殊,自己的菩提玉身琉璃功或许会起点作用,不说能治愈,孩子多些寿命也是好的。
    难道所谓的缘法就在这里?
    虽然从刚才背诵的内容来看,孩子家中长辈应该是信奉道教的。可谁让他看孩子顺眼呢,就算孩子长辈不愿孩子出家。做个俗家弟子也好啊。能救人一命,想来住持大师兄也不会反对。
    “做贫僧徒弟怎么样?”他俯下身子,笑着开口。嗯,那表情神态,不像大师,倒有几分拐子的风范。
    那孩子却颇为警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缘行张嘴欲问,可又止住了,而是转头望着村子的方向。不久,有脚步声缓缓传了过来。
    一名身负宝剑的青袍道士也走到了溪边。
    那孩子看到来人,忙奔了过去,一把抱住道士的大腿:“爹爹,这个大和尚说要收我做徒弟……”接着,将方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缘行无语,刚才开口还结结巴巴的,这会告状怎么会这般遛?小孩子果然都是魔鬼。
    “见过这位道友。”缘行先拱手施礼,才无奈的解释:“方才是误会。贫僧见这位小施主似先天有疾,动了恻隐之心,才……并不知他乃是道友的公子。”仔细说来,一个和尚要收一个道士的儿子当徒弟,这怕不是要引起两教冲突吧?
    谁知,那道士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一脸古怪的盯着缘行:“多年不见,缘行大师还是喜欢戏耍小道士吗?”
    “嗯?”缘行不禁一愣。
    道士见他一脸迷茫,复又展颜笑道:“大师肯定认不出贫道,当时您眼睛不方便,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运河船上的那对师徒?哦,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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