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武江湖》第八十五章奋力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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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萧嵩满脸透着阴怖,口中道:“彭魇主的部下,俱都被我收拾。这剑阳候的旧属,到了你这里,功力可愈发低下许多,皆是后知后觉。还没等老夫出手,便已败倒在我的毒蝎之中了。”
    陈远疑道:“毒蝎?”
    彭槐道:“据侯爷说,这萧嵩最擅使毒。估摸着虚境山一派之人,都是中了你的裂髓毒而亡的罢。”
    赵璃道:“裂髓毒不是长耀下的么?”
    这时黄楠生忽地开口道:“区区长耀,能制得出这等毒,也算他的本事了。还不是借着尊主的毒方,略微加些制毒常识,便大功即成。”
    赵璃忿道:“你们不是往南去了吗?到底为何又折回来了?”
    徐青道:“璃儿,此时着问这些已是无用。”
    又朝萧嵩怒道:“我只问你们一句,我师尊到底在哪?”
    付真突地笑道:“明知故问,自是被我杀了。”
    徐青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提剑便上。付真勾嘴一笑,退身至屋外停住。
    徐青连追上去,亦不多说一句,只与他厮斗。而黄楠生却是不问其它,伸掌就要抢那陈远肩上的包袱。
    却说这包袱自何而来,乃是当初叶迹与徐青二人冒着性命之忧,闯进东临城,经一位老翁之手取来。赵璃却不知详故,当见那黄楠生势在必得,却不能令他得逞。
    于是使剑阻挡,然彭槐早已横掌对上。与黄楠生掌掌相抵,却朝赵璃喝道:“郡主,快去护殿下逃走!”
    赵璃思觉有理,忙往外夺去。萧嵩只站在屋内细细看着他们,屋内狭窄彭槐陈远早已奔到外头。黄楠生亦紧追不休,与那二人斗在一块。口里还笑着道:“都说剑阳候剑术无双,叶掌门艺高八斗,却不闻知彭魇主才是不容小觑。”
    彭槐却不多说一句,只与陈远成犄角之势,两两配合得当,与黄楠生相持不下。这时空内闪出数十道黑影,墙外墙内,连绵不绝。自是那隐在西墙之外,整肃待命的余下数百暗魇了。
    经被萧嵩一把毒蝎子,毒得不省人事。当场暴毙了大半,只消余下几位暗魇托着伤体回至西墙。破吼嘶喊,将墙内的暗魇喊将出来,进而得知了皇所之内有大事发生。
    此事已然兜不住,宫里头的宫女太监俱是亲眼得见皇所之外。在地着爬的暗魇命悬一刻,立马奔向御林值守处禀。
    而即要一命呜呼的暗魇顾不得许多,最终身死宫道,但领来了帮手支援。
    此时御林军早已将皇所团团围住,身着旧屋内的萧综瑟瑟发颤。
    却见萧嵩面色平缓。当即朝他喝道:“你说的!只是同璃儿谈谈,然后将这徐青擒住并交由父皇处置。如何惹出这端事情来?”
    萧嵩笑道:“眼下不是正如你所愿吗?想必御林军已在赶来的路上,这些个江湖人定然跑不掉。”
    萧综怒道:“你当我是三岁稚童吗?你看看现在成甚么样子了?父皇看到你们,我又该作何解释?
    而且是在我的皇所之中,你让我如何同父皇说?”
    萧嵩道:“殿下勿忧,成大事怎可畏首畏尾?殿下只要一切都听老臣的,老臣定让殿下受宠,一骑绝尘之下远超其他皇子。”
    萧综忿道:“你休要唬我,这般情形之下,本殿下的性命能否得保都未可知,还想着受宠?”
    言罢却见萧嵩闭口不接,正欲喊他。
    然见他面色阴沉,甚是可怖。萧综不免住了口,再也不敢抱怨了。
    屋外徐青使着一手的落殇神剑,乃是一招落雨成风。身留八处,迅影飘动,又使出冰魄凝霜,瞬时数剑齐发。
    然付真却招招不输,只是一味避让。此时徐青怒火万丈,思及那付真徒手挥古剑,斩尽天下好儿郎。
    江湖一派的众位高人悉数死在他手,便连曾救助自己脱离火坑的叶迹,受自己敬重的陆首主,皆是被他所杀。
    而他与自己早已相识,同处屋檐下,每日勤习功,朝遇晚见,坐在一起谈天论地,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如今却是这般着徐青憎恨,直欲取他首级祭天。
    提三尺长剑,奋力攻杀。付真魅影四动,丝毫没有当初的路数身法。
    徐青暗恨此人隐匿够深,自己竟没能早日看出端倪,让这道貌岸然的杀人魔逍遥许久。可他身背古剑,剑力通天,虽未着使,自己却已是难敌。挥剑砍了半晌,却是一剑未中。
    那付真游刃有余,纹丝不乱。待到避无可避之时,只消神掌前推,抵住徐青长剑,却将徐青震到几丈以外。
    徐青插剑至地,低头怒恨,悔自己无用,不能为师尊报仇,不能为江湖前辈雪恨。
    付真见徐青战力稍弱。提声笑道:“徐师弟,如何不战了?可是战不动了?”
    却见徐青满眼血丝,朝付真道:“为何为何如此?”
    付真道:“甚么为何?你是说我背叛你们么?与其说我背叛你们,不如说我自始自终都不是你们的人。我自小受教于黄帮主,来到叶云山拜师学艺,不过是蛰伏此地。
    帮主早有嘱咐,令我待在你的身边,只等候恰当时机,这半年来我早已受够了!看着你们的那些粗鄙不堪的剑术功法,若不是我心气儿高。怕是早忍不住要好生说教说教,究竟何谓掌剑?何谓使步?
    今日见徐师弟所使的剑法,亦无甚么长进。不妨便由我教训教训你,花架子终究是花架子!”
    言毕立时循掌挥打,登时掌气袭来。徐青速速避闪,反手使剑攻来。付真歪身躲过,再番一掌置上。
    徐青横剑在前,抵住掌气,却被余气所击,退后数步,手扶宫墙。
    还未回攻,却见一道外气接踵而至,冷不防中了一掌,一口血水吐出。赵璃刚自赶出,见此情景,又见付真匆匆逼近,忙劈剑而至。付真瞧见,忙闪至一边。赵璃奔近了扶住徐青,口里不住喊道:“徐大哥,你怎么样?你没事罢。”
    站在远处的付真笑道:“郡主,你瞧瞧你那不中用的徐大哥。纵然身份尊贵,又有何用?我这才使了三分力,他便受不住了。
    可见你不值得这般为他,还是倒戈相向罢。”
    赵璃恨道:“似你这样畜牲不如的狗玩意儿!好意思说出这些话来?我只恨自己不能早日察觉,不然早将你挫骨扬灰!”
    付真大笑着道:“郡主啊,时至今日,你还认不清局势吗?如此挣扎下去,又有何用?”
    赵璃不理睬他,只关心徐青的伤势。徐青弱弱得看着她道:“他说得没错我自始自终都是无用之人”
    赵璃急道:“徐大哥,你可不要受他挑唆。你是世子殿下,苍生百姓还等着你去拯救,你可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啊!”
    只见徐青只是对她笑了笑,赵璃顿觉有些不对。转眼却见徐青推开她,持剑赶前,负伤前行。付真冷哼一声:“找死!”
    立时运掌而上,这时忽见徐青身飞云空,进而消失不见。付真正感怪异,却见一股磅礴大势自空而落。付真一时不知是何物,待要避开时,却也是来之不及,只见徐青劈剑而来。
    那剑力滔天。付真一时惊住,挥掌抵上。然却掌形弯折,不得已放下手来。
    遭剑力冲击,拔奉轩古剑才得以阻些剑力,身子却已撞上旧屋。
    屋外萧综看得呆了。黄楠生却已将彭槐陈远战退,然始终夺不到陈远肩上的包裹。
    萧嵩只挥袖一摆,毒蝎立时群涌而至。彭槐大喊着:“小心!”
    然却已是来之不及,陈远腿部被咬,登时跪倒在地,唇色发紫。
    彭槐携上陈远正欲逃走,却见萧嵩迅影而至,一指点在彭槐额上。登时风动气涌,却悉数往萧嵩身边靠拢。
    便连彭槐扬身在外的内气,亦在徐徐消减。彭槐登时大异,陈远忍住毒伤,提剑刺上。
    萧综长臂一挥,便将陈远击飞至屋檐,背脊遭创,重重坠落于地。
    黄楠生飞过来再番朝他补一掌,陈远已是意识模糊,自也避不过这一掌。口里只淌着血水,全身撞向柱桩。
    黄楠生走近,将陈远肩上的包袱拽下来。陈远依旧不肯放开,却抵不住黄楠生又一掌打在胸口。登时气若游丝,七魂六魄尽失,带着一抹浅笑,命归九天。
    黄楠生提着包袱,实是不解他的笑意,解开包袱,里头显现一檀木匣子。
    黄楠生正欲打开,忽见匣中微孔弹出两顶细针,直直射进黄楠生眼珠中。黄楠生嘶鸣痛喊,匣子摔在地上,用手捂住眼,摔倒在地。
    眼里不住留着血,前头一阵昏暗,模糊不堪。黄楠生朝天大吼,怒恨陈远。这时萧嵩身置匣前,抬手运气。
    匣盒浮起,缓缓靠来,细眼视向檀木匣。
    匣面微孔又发出两柄肉眼难见的细针,然萧嵩并未似黄楠生那般遭它暗算。只是双指一伸,将两柄细针夹住,掷向一边。笑着道:“黄帮主纵横江湖多年,今日却是中了这小小木匣子的阴招,真是有损你的威望哪。”
    黄楠生一招不慎,只是抹眼嗟叹,也未有反驳。而那彭槐早已内气散尽,半丝气力亦无。趴在陈远身旁,见他眼目瞪直,双颊苍白,口吐白沫,不禁滚下泪来。
    思及许多年以来共事谋划,越发痛心疾首。然人已故去,伤心已是无用,唯有奋身而起,踏步而行,才是无愧陈远以及逝去的兄弟亲友。
    彭槐仰头四看,见到徐青跪地撑剑。付真撞至宫墙,忙朝徐青大喊道:“殿下,时不我待,快些逃啊!”
    然徐青早已头晕目眩。方才又使出沉浸丹田已久的暮灵玄功,吸收灵气灌注长剑,才招致这般巨力。
    虽能暂且击退付真,却也是身力耗尽,此时半步也挪动不得。口里一甜,吐出血沫。赵璃奔过来,紧皱着眉头,冲徐青哭喊道:“徐大哥,你怎么样,到底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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