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武江湖》大结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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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朝她道:“赵姑娘实是小生不明事理,平白无故地朝姑娘”
    说到这里,也不知说甚么,赵璃只笑着道:“公子别放在心上,想来是璃儿说了太多,一时惹得公子不快。璃儿日后必改,还望公子多担待。”
    江雨生忙摇头道:“不不不,姑娘没一点儿错,俱小生的错,小生只是总之望姑娘多担待。”
    正说着,齐氏进来笑道:“你二人一人一句多担待,那便都担待着些罢。”
    赵璃羞着脸,将字条捏在手里道:“齐婶,我去惠姐姐那和她说一下熬药的事情了。”
    齐氏笑道:“去罢。”
    赵璃便走出帘外,出屋往吕家奔去,将字条交给惠氏,并将江雨生大咳之事一并说了。
    待惠氏问及赵璃因何而嗽时,赵璃支支吾吾,不知怎生得说,只道突发而致。
    惠氏点点头,便去后厨熬药,赵璃便随她进去,站在一旁候着。
    惠氏笑道:“我这得熬好几个时辰呢,你在这里干等着,不如先拿些安神的药汤过去先同他服下。”
    言罢往旁边指指,赵璃循眼过去,便走过去,掀开一深琉瓦炉盖子。
    里头药汤正温,炉子不烫,赵璃光手握住炉柄,放置于桌。
    惠氏瞧见,趣着她道:“姑娘日后可万不能光手来拿药炉子,倘若烫着了,药汤洒了事小,姑娘一双嫩手可要香消玉损了。”
    赵璃笑道:“我见这药汤尚温,索性就这样了。”
    惠氏道:“我之前也同姑娘这般想,这事情做久了,总要吃些亏的,便是只顾方便,一双手烫得三天动不了。
    你吕大哥还去城里替我买来上好的金疮药,外加果子香仁,和着那个甚么丸药,我也忘了。
    一起服用了好几日,才拿得动药炉子呢,都是先生替我写的药方子。”
    赵璃道:“原是这样啊,看来以后可不能马虎。”
    惠氏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快端了过去,那边定缺着你呢。”
    赵璃端着托盘,折回江家去,至屋中里间,见到齐氏守在江雨生身旁喂他粥食。
    赵璃将汤药放在桌上,取了碗来,倒药置碗,又问齐氏道:“婶婶何以要喂粥呢?”
    齐氏道:“这孩子每回咳嗽,都要喝些白粥,才算通喉贯肠,不至于没完没了的咳个不住。”
    赵璃将药汤端来,盛一匙送入江雨生口中,又对齐氏说道:“惠姐姐说这剂汤药要熬制好几个时辰,令我先送些安神汤来。”
    齐氏道:“这也好些,先稳着安安心神为好,喂完赶紧歇着罢。”
    赵璃与江雨生一齐点头,倒把齐氏逗得乐了。待用完了安神汤,赵璃服侍江雨生睡下,方出至屋外。
    见齐氏坐在门口,只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朝她歉道:“都是璃儿的不是,才使得公子这般,还劳动先生过来诊脉。”
    齐氏将赵璃拉着坐下,朝她柔道:“姑娘别这么说,你可知雨生这几日气色好了许多。刚刚这般大咳,我细细看了看,却是无伤大雅。
    往日似这等情形,先生过来定是要开一堆药材予以调治,眼下却只是草芝药即可。老身只看姑娘在这里,便安心了许多了呢。”
    言罢又道:“不过你二人闹了甚么矛盾,这倒让婶婶很是疑惑。”
    赵璃愧道:“我只提了自己在寻一位意中人,寻了三年,公子便大咳不止,我也不知是何故,璃儿日后绝不会胡言乱语了。”
    齐氏几下思量,笑着道:“傻孩子,你还瞧不出来么?他这是吃了你的醋了。”
    赵璃双脸飞红,眉色齐动,直若小家碧玉,羞怯着道:“婶婶说甚么呢。”
    齐氏道:“果然是个孩子,真是当局者迷。你说你有了如意郎君,还为他跋山涉水,如此忠心不二,怎地不令我那傻孩儿望而生妒?”
    赵璃道:“婶婶胡说,定不是这样的。”
    也不等齐氏说话,一股子奔到外头砍柴去了,齐氏笑而不语。里间江雨生虽是躺在榻上,却是并未睡着,适才不过是假意入睡,好让赵璃早些走开歇着。
    且思至她说得那番话儿,心里就痛得紧,只是再不敢咳嗽,果然这白粥外加安神汤还是有些益处的。
    又暗想自己病弱之躯,何以这般胡思乱想,终不过一堆白骨化为炊烟飘散而尽。不免黯然神伤,骨髓皆痛。
    如此流泪多时,直到赵璃端药过来,又不敢喊自己起榻,便装作苏醒回神,坐起身来。
    赵璃忙过来服侍,走到桌前,提碗用药不题。
    往后几日,待吕子昂知会村内人,将诸事备齐,正伙同十几位伐木农夫,要出村而去。赵璃却也要跟着去,先前吕子昂只当她闹着玩。
    这会子却真要如此,只得同她说:“你若随我们前去,江家小子又当如何?我们这日出而去,日落而归的,倘使江兄弟有个急事,你如何能看顾?”
    赵璃听他这般说,只得打消了念头,只一味顾着感谢,回至江家。
    因江雨生大咳一事,赵璃便少有与他推心置腹,平日间少语少言。
    江雨生虽觉怪异,但细细一想,便知缘故何来。既是心里清楚,也就不再多说,哪知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总是心痛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数月以来,门前槐荫边,吕子昂同村里头的工匠将屋子已然盖完。赵璃稍加做些杂活,只因还得顾着江雨生的身子,便时常折返至屋,来回两地。
    吕子昂干脆令她不必来此帮衬,只照料江雨生即可,赵璃只好从命。
    月末,房屋大成,赵璃便可搬进屋中,吕子昂举办酒宴,村里人都拎着鸡牛鸭鹅过来助兴,夜间饮酒至深。赵璃本为女儿家,不喜饮酒,不过久历江湖,酒量自也见长,席间受工匠村夫敬杯碰盏,只得一一接了。
    不时酩酊大醉,齐氏忙接了她回去。江雨生坐在屋后板杌,见屋前有声,便走过来瞧看。
    果见齐氏扶着赵璃进屋,赵璃口中却是疯言疯语的说不清道不明。江雨生走过去问,赵璃见他来至,笑嘻嘻着道:“徐大哥....你为甚么这样狠心....抛下璃儿一个人璃儿找了你三年....整整三年....你却不记得璃儿了...我看你并非....不记得....而是故弄玄虚....还起了个江....”
    说到这里,齐氏忙扯着嗓子吼着道:“你这鬼丫头,说得甚么疯话!快些上榻睡了罢!”
    赵璃见齐氏打断他,遂大哭着起来。江雨生也从未见齐氏这般生气,便要过来扶赵璃。
    齐氏却让他回去歇着,自己扶赵璃回屋,将她放倒在榻,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叹笑着说:“你这姑娘,真是口无遮拦的,险些坏了大事,要让我说你甚么好。”
    赵璃睡成八字,咧着嘴痴笑,眼睛闭着,该是做了甚么美梦一般。
    经过此夜,江雨生愈发认为赵璃心中早有意中郎,且痴情至此。自己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一颗心沉入海底,也是泼澜不惊,心如止水。
    不过赵璃却是益发日里夜里,都巴不得时时都能瞧得见他。虽说上回惹出尴尬,却也不避嫌,只想着江雨生的病体能否安康,能否吃好睡好。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要看在眼中,由此更加贴心照料,寸步不离,然她越当如此。江雨生越是心痛,甚至冲她发怒,给她脸色,意欲逼她离去。
    赵璃虽说不解,可见他这样薄情冷面,心里自是不好受。
    由是家去数十日,不再踏进江家一步,齐氏见状,拉着惠氏吕子昂来赵璃家解劝,然终是无果。
    回屋却见江雨生躺在地上,慌得个赶紧抱他起来,赶去神隐家求医,神隐迅步来至,诊脉扎针。费时颇久,只留吕子昂在屋,一干人退出屋外。
    李成姝亦来此处,哭嚷着要赶赵璃离去,赵璃听闻立赶过来,满脸泪痕,只恨自己如何这般赌气?虽说病情危急,却好在神隐医术精湛,开了新方子亲自制药。
    李成姝在旁协助,不消五日,药材已成,拿去给惠氏熬了。赵璃端了药炉去喂,江雨生才渐渐好来,只是一年内不得下榻一步,然是否挨得过冬季,还待另说。
    齐氏泣不成声,吕家夫妇亦是眼中涨泪。李成姝见此情状,益发恨极了赵璃,哭喊闹天,惠氏齐氏拉她不住。只江雨生低喝一声,她才滚泪罢休。
    往后的日子,赵璃依旧每日端药给江雨生,江雨生问她为何不去寻自己的如意郎君。
    赵璃泪着道:“公子,听我一言,不论日久月长,年深岁迟,璃儿此生认定是公子。哪算花枯叶落,云散雾藏,霜凝雪化,公子都莫要摆脱璃儿。璃儿此生此世,只愿服侍公子一人”
    江雨生听此一说,热泪盈滚。赵璃躺在他的怀里,心里虽是悲痛,却还是能感受到徐青那熟悉的温度,便这般躺着。
    此后日复一日,亦是悉心照料,二人却不再拘礼,甚至眉目传情,时常互自打趣。
    身子一日好过一日,阖家共渡难关。不论春暖冬凉,不惧艰愁。江雨生终能下榻行走,喜笑颜开。
    齐氏欢喜不尽,同吕家夫妇商议着要促成一段美好姻缘。至春暖花开,择吉日举办大婚,村里数十人举酒狂欢。闹洞房,点花烛,掀盖头,春宵一刻,有情人终成眷属。
    然脱仙根,褪神形,幻化成人,枯骨命短。待得知江雨生命不久矣,看着神隐的面具。
    赵璃滚泪涌出,这时候,她已是江雨生的妻子,悲恸过后。只想着为他挣的一日是一日,与他待着一刻是一刻。
    便时常带他游步,这一日,二人来到一片山林,沐浴着和蔼日光,很快便出了林子。正要寻一汪清泉解渴,见到的却是两座坟头。
    二人凑近了细看,看着坟前的碑文,上头写道:“弱女玉珊之墓。”
    另一碑文写道:“痴姐玉兰之墓。”
    江雨生不识得这二人是何人,便问向赵璃。却见赵璃已哭成了泪人,赵璃瞧着这二人的墓碑,想起了彭槐曾在她身前提起。
    他有两个女儿,一个是个痴弱病女,一个是只爱妹妹的姐姐,他余生只希望这两个平安喜乐。
    赵璃思至此处,涌泪不止。江雨生见她哭得厉害,也眼中含着泪光,将她拥入怀内。
    只可惜天意弄人,越是善良的女儿,越是命短。后来经神隐口中得知,彭玉珊弱症未除,又日夜念着意中人。终至余力耗尽,便如秋后的花儿,枯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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