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等剑来》第八十九章退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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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往昔那个行侠仗义、劈荆斩棘的哥哥了。”琉璃哀叹道。
    “江湖老了?”付桓旌诧异道。
    “不,是你我老了罢了。未来永远属于少年,从未属于过我们这些老古董一时半刻过。大人,醒一醒吧!时代变啦!”琉璃释然道。
    “说得对呀!现如今耳目下的侠女韩红绫,一如昨日的你一般无两,巾帼不让须眉的紧呐!日日叫嚣着要改一改江湖的老规矩,江湖上应该出现一位女子武林盟主啦!男子垄断这个江湖要职太久啦!”付桓旌偷笑道。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吧!你了解我的,我是不会收她为徒的。雄狮不会去理睬豺狼的嘤嘤狂吠,女子武神之路,我也是亦步亦趋走过来。她如果真是下一位天道气运认定的女子武神,你认为她当真需要我这根‘拐杖’,在一旁扶持帮携吗?”琉璃摆手拒绝道。
    江湖事,江湖了。
    庙堂和江湖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修补的地步很多年了,心照不宣的人太多,互相看不顺眼的事也不老少。
    付桓旌要走一趟庙堂高阁,见一见那位孱弱的新皇李镇,究竟打就打啊!还是有话好好说呢?
    四方天下,烟雨楼内无烟雨,风波亭中少风波,一幅太平盛世的锦绣画卷空悬浮动。
    “究竟会不会打得起来啊?”秦笃涯问道。
    “魔界不会又坐山观虎斗吧?你不讲究啊!”神帝诸葛云霆疑神疑鬼道。
    “哎!你老人家,别总说我的不是啊!私底下你缺德的事,干的不比我少好吧!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江湖亦然。你为了天道轮回运转,偷偷干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别以为天衣无缝的无人知晓了。切记!人在做,天在看。”秦笃涯反驳道。
    许久没有露面的呼韩殇,突然出现在了怡莱客栈。
    听江湖传言,是那昔日云顶剑派“三叉戟”,其中的一位飞剑传信,江湖告急!
    付桓旌、秦笃涯、呼韩殇,昔日的云顶剑派“三叉戟”,打死他们都想不到十年后的自己,会活成这么一副人模狗样。
    紫轩阳远在天外天,力敌化外天魔,无暇出席此次的武林大会。反正紫轩阳此时此刻的身份,早已瞧看不上人间的虚名空利了。红尘仙的逍遥自在,蝼蚁又岂会知晓一二。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只不过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江湖人罢了。
    剑起轩辕,花落霓裳,已经成为了江湖旧闻。
    剑起轩辕,是洞玄真君付桓旌问剑鬼域谷谷主刁蛮鹰,声势浩荡宏大的紧呐!
    记得当时的江湖百晓生蔡睿,四处奔走相告同道中人,那付桓旌是以破境之姿问剑的刁蛮鹰。
    武运齐聚苍穹,只见一道亮丽无比的光柱,笔直照落在付桓旌的头顶。
    “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洞玄真君,莫不是要跻身武神境?”严嵩大惊失色道。
    “可能是吧!”见惯了大场面的蔡睿打着哈欠道。
    在此之前,武夫修行问道,一直是一条断头路,女子武神已是凤毛麟角,不过三人。男子武圣,更是不曾有过一人。
    付桓旌此举有重开武夫渡劫飞升之路的味道,至于能够走多远,成不成,意义不大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付桓旌不知不觉到了,需要用酒水为自己提提神的年纪了。
    真君老矣,尚能饭否?
    阴阳怪气付桓旌一辈子的远竺道人,近日来笑颜不少,难得难得。
    大战落幕,斩龙一役,各大宗门皆有所折损,需要论功行赏,抚慰一下。
    洞玄真君付桓旌,去做这件苦差事,那是公认的理所应当。
    没了慕容一脉的云顶剑派,付桓旌扛起了大旗,有了几分中兴之祖的担当。
    琉璃与付桓旌叙旧不多久,便推脱有事,告辞离去了。
    此去天涯,佳人如梦。
    琉璃谈不上有多么喜欢付桓旌,只是相处的日子久了,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依赖感。
    这也是此次琉璃下定决心远游另一方天下的原因,她怕自己陷得太深,最后落得个一场空。
    付桓旌也不是一颗榆木疙瘩,还是开点窍的,只是不宜说出口。
    各自安好,江湖依旧。
    什么“江湖路远”的嘘寒问暖之词,付桓旌实在是说不出来,也不擅长表达出来。尤其是对琉璃诉说,那可是其父留给他的最后一名谍者了。
    要说付桓旌到了这把年纪,有什么遗憾可言,那就唯有“周剑李婚”了。
    周家的名剑,付桓旌无处归还了。
    李家的一纸婚约,如今也就只是“一纸婚约”了,岁月依旧,佳人何在?
    阮晴婷为了渡劫飞升,成为四方天下的第一位女子剑仙,下手过于毒辣了,竟然雨夜屠灭了周家一百六十八口。
    这下子,付桓旌远游归来,手执淄渊剑,却再也见不到它的旧主人了。
    李家的婚约,那位佳人曾几何时,令天之骄子的洞玄真君付桓旌如痴如醉。
    现如今与其相处,那可真的是如履薄冰、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啊!
    人生啊!不可预知的事情,太多太多,给过的承诺,有朝一日亦会如风沙般易逝。
    五月初五,又是一年端午节来到。付桓旌每逢五月五,都会到端阳门远眺一会儿。然后,他随手漫不经心的门插艾草,使得落魄不已的方寸山香气满山。
    接下来,午时吃粽子,上好的仙家酒酿里洒些白糖,滋味醇美无比。
    不再斩龙,没有和魔道中人的苦大仇深,魔尊秦笃涯还是挺待见付桓旌的,二人御剑轻划着龙船下水,喜洋洋的紧!
    四方天下张灯结彩,人人笑颜不断,着实有了几分详和盛世的景象。
    今日是端午佳节,付桓旌盼四方天下风调雨顺,愿芸芸众生彼此安康!?
    可是,远在天外天之地的紫轩阳,想要吃到一枚粽子,都难于上青天啊!
    哪里有人见过化外天魔吃粽子的,紫轩阳也只能长吁短叹片刻,继续斩杀妖物啦!
    呼韩殇远游迟迟未归,让付桓旌有了几丝忧虑,该不会是路上遇到个硬茬了吧?
    付桓旌离开幻界的方寸山,不知不觉一个甲子过去了。
    望君返乡,成了盗圣尹留别的临终遗言。
    付桓旌上了山,修了大道,驻颜有术,岁月奈何不了他。
    反观仍是凡夫俗子的尹留别,自然禁不住岁月的摧残,没能够长命百岁,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在等什么?
    付桓旌没有回答自己这个没头脑的问题,证道求长生?
    自欺欺人,付桓旌向来不是很擅长,就不勉强自己了。
    返乡,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萦绕在付桓旌心头足足一个甲子,能够返乡,恐怕他早就御剑远游返乡而去了。
    至于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致使他不能够返乡,相信时间会回答这一切的一切。
    缘分二字,实在太过难懂,付桓旌头大的厉害。
    “师傅!师傅!您有做饭用的烧火棍吗?”严蕊问道。
    “没有,为师身无长物,你何故此问啊?”付桓旌不解道。
    “那师傅您老人家,是怎么在武林大会上燃爆全场的?”严蕊笑颜道。
    抬手不打笑脸人,付桓旌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武林大会落下帷幕,付桓旌一如既往成为了,那个最闪耀的重中之重。
    武林盟主这个虚名,付桓旌一直都不是很放在心上。
    说来也是,红尘仙不比武林盟主香吗?
    没了琉璃的一旁闲聊,付桓旌带着顽劣不堪的徒弟严蕊,此行去往云深不知处,会一会那位深居简出的云林姜氏。
    蔫儿师尊说过:“你就算是相信一个修道之人,中间也难免藏了一个难以启齿的谎言。你与他就算是朋友,还是免不了会有结束友情的那一日。你们就算是一双道侣,还可能会终结情爱。你就算是他的妻子,心里也夹杂着如果。欣慰的是,即便你们终究是忘记彼此,也曾经得到过那份幸福。”
    付桓旌对于爱徒严蕊的这番话语,不置可否良久,终究没有应答一字。
    ————
    远在天涯海阁的女子剑仙林雪舞,仍然在生着闷气,自然是他洞玄真君付桓旌的闷气。
    付桓旌早就知道,那根姻缘红线连的是呼韩殇,却故意一剑斩之。
    有一种悲伤,是眼泪从左眼流出,划过鼻梁,再流到右眼。
    很明显,林雪舞要的人间情爱,付桓旌给不了,却故意吊着她。
    ————
    不是当初的鲁莽行事,月老红娘的姻缘铺子,付桓旌应该会让它们还健在吧!
    乱点鸳鸯谱,秦笃涯和阮晴婷,二人无缘无故成了一对山上的神仙道侣。
    如此一来,梦王朝的刁蛮公主梦颖嫱,倒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女帝二字,梦颖嫱当的很是不适,难熬的紧!
    有一种悲伤是明明喜欢着对方,总是没心没肺的假装。明明自己想哭却还能笑场,他突然的无措会让你很是懦弱。连给你擦泪,他都不敢。僭越二字,仿佛一道天堑,将你和他远远隔开。有一种悲伤,是我们都有悲伤的过去,我们都有失去的曾经,却无法遗忘。
    梦颖嫱在外人看来,拥有了一切。可在她自己眼中,自己与路边行乞,又有何异?
    ————
    盗圣尹留别,就那么离开了这座血雨江湖,竟然是无声无息的那一种。
    有一种悲伤是笑着跟你说再见,背后抱着你的画像泪流满面。你在我的过往,无法散去。失去,放弃,你手心那种温暖,我无法遗忘。
    独孤婼,马背上纵横了一生,偶遇盗圣尹留别后,便很少骑马厮杀了。
    原来再凶悍的女将军,也是需要一个宽厚的肩膀去依靠停憩的。
    ————
    镶元城下,青衫剑仙紫轩阳,来赴那甲子之约了。
    在酒铺内,刚刚饮了那碗仙人酒酿。紫轩阳一个大老爷们,还是忍不住,在最后哭泣了起来。
    那是一壶陈茗六十年为他亲手酿造的桂花酒,取自“轩阳风起,桂花捻手。”。
    陈茗毕竟是肉体凡胎,又不是如他紫轩阳那样的山上人。生老病死,在所难免。
    一阵微风拂过,这是轩阳五年的盛世灵风,果然变了天下。
    酒铺门外一侧的桂花树,桂花飘落下来,如认主般粘贴着紫轩阳的右手。
    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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