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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布局主杀的正是那剑修何必之与那少女菁英。
说是少女,其实也是个上了年纪的“少女”,只是通过某种驻颜秘术将其容貌恢复成了少女时期罢了。
因为某种任务安排上的联系,所以两人也多了某种日常的联系。
这让某个之前一直求而不得的“无知少女”,很是满足。也让某个鸠占鹊巢的无耻老道很是惬意。
唯一苦了的,只有那喜欢听墙角的小道童。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苦,毕竟谁知道人家站在第几层?
菁英是因为想管管不了,原先的何必之是想管的,可是刚好想管的时候就管不了了。
所以刚刚又听完一场激烈“战斗”的小道童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施展道法远去,毕竟待在这,实在有些吃不消。
……
不多时,一个小小的房间内,忽地一只鸟破开一道薄如蝉翼的禁制,又撞开窗户,落到地面化为那小道童的模样。
道童穿着宽大玄青道袍,带着一个高高的裘顶道冠,在地上一跃而起,落到桌面,身前刚好是那略显黯淡的鱼篓。
道童也没立即去探查,而是站在这房间之内四处打量,而后右手往后一摘,取下一个竹筒模样的东西。
竹筒两头中空,道童手持中部,用力鼓足了气,嘟着大大的嘴巴对准一头,猛地一吹。立马便从另一头飞出繁星般的绿点。
绿点飞出以后,九成都落到了身前的鱼篓之上,剩下的一成都朝着门外飘去。
道童也不意外,一手掐诀拘住那些往门外飘去的绿点,而后一手卷起衣袖,往鱼篓当中一伸。
再一取出,手中已经多了一张白色纸条。
小道童欣喜摊开,只见纸条上写着:借问酒家何处无,路人喟叹江湖枯。
至于剩下的,小道童高高跳起,嘴里大喝一声“哈”,而后一脚踢碎了那鱼篓。
鱼篓化为灵气四散,底下的那方白色手绢顺势燃起湛蓝火焰,转眼便燃烧殆尽。里头装着的小木块则是洒在了桌面上,相同的是没个小马块上都有着相同的绿点。
小道童挠了挠头,脸色苦恼,暗自嘀咕道:“失策失策了啊。”
说着往前走去,竟是将那些灵根一一碾碎,而后用力一震宽大衣袍,碎屑飘飞,只在原地剩下了那些绿色光点。
小道童鼓足了劲,猛地一吹,原本桌面上的那些绿点便飘扬而起。再松开禁制,这些绿点便与先前那些欲往门外飘去的绿点汇聚。
小道童挥舞着衣袖从桌面上一跃而下,落到那堆绿点前头。只见他伸出小巧双手将那绿点杂糅成一堆,而后对其轻轻吹了口气,绿点便化为一只巴掌大小的鸟雀。
一松手,那只鸟雀便挥舞着翅膀朝窗口飞去。小道童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痕迹便烟消云散,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一转身,他也化为只鸟雀消失不见。
……
暗涧坞破灭之前,老者柳木是这剩余的五人当中地位最高的,所以他也自然就知道一些他们四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说那暗涧坞的上三境虽说被风不闻一人挑了个干干净净,但依旧有一位凭那金蝉脱壳之术逃过了一劫。
但也只是侥幸活下来了罢了。
毕竟风不闻的言出法随,不是一般的言出法随。
金口难开,但一开,就不是简简单单能善了的了。
所以那侥幸活下来的归真初期长老王碑帖,也只能躲在这定北关内苟延残喘养伤。至于还能保存几层实力,就全靠天意了。
而王碑帖还活着的事情,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他柳木知道,连那剩下的四人都不曾知道暗涧坞还有一位祖师堂长老还活着。
至于之前白白送掉的那些分神修士就更不知道了,要是知道,也不至于一盘散沙了这么久。
柳木也曾请过王碑帖出山,重振山河。哪怕他不走到明面上,只是站在幕后,暗涧坞也不至于如此。
但依旧被他拒绝了。
柳木看不透,一直以为暗涧坞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王碑帖却是看的真切,暗涧坞只能是历史了。
大势所去只是表象,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那位白衣卿相,或者说大瑞,需要一只鸡,杀鸡儆猴的鸡。
没看见灭了暗涧坞之后,原本还到处欢跳的剩余九家立马老老实实,对大瑞服服帖帖。
所以哪怕没有暗涧坞挑出来挨那一刀,也会有那剩余的九家中,去领那一刀。
而洪隍叛变,只是恰好撞到了刀口上罢了。
但这些,王碑帖也没跟柳木解释,没必要,解释了又能怎样?
他早已心凉,只等伤势稍微恢复一些便离开大瑞,好好在这云昕大陆,在这人界好好逛逛。毕竟有这上三境的修为人界何处去不得?只要不是自己主动找死,就都能活的好好的。
所以对于柳木知道他所在之后,屡次三番来找他这事,他着实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念那点旧情,告诉了他自己还活着的事情。
“咚咚咚——”
变换了几次身形的柳木敲响了一家农家小院的院门。
开门的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寡居多年,一直靠给别人洗衣为生。
也不知她与王碑帖有何牵连,在他受伤之后竟然没去别的地方,而是一直待在她这养伤。以一位义字当头却被年轻人“教育”而受伤的身份,隐居于此。
当然,吃住用度什么的,也没苦了这妇女。只是让她别把消息外传就是了。
平时也不用她怎么照顾,只是单独分了间屋子给他住。除了柳木也没人来看望,还有什么不满足?
妇女自然答应了下来。
妇女打开门,也没说话,只是在门口走了一圈,再回去,柳木便现出身形,
妇女赶紧行礼,“见过柳先生。”
她可是知道这一常来的柳先生是位仙人,每次来往都没人能瞧见。只有进了屋,发现没人的时候,才能瞧见他。
柳木温和笑道:“不必多礼,王老可还在你这?”
妇女连连点头,“在的在的,我这就带您去。”
柳木一拂手,一枚碎银便落到了妇女手中,“我自去便是。”
妇女则是领了钱,心满意足地合上院门退去,将这方小屋留给了那两位仙人。
也没什么怨言,毕竟那两位仙人前前后后给的钱财加起来,再买上一间小院都已是足够。所以她最近也是少有再去洗衣,往往得了空,便去那勾栏外头远远站定,看那戏子唱曲,然后在心里头悄悄模仿上几个手势,便极其开心。
待确认那妇女远去,柳木才缓步走到一间房前,双膝跪地,深深叩首,“弟子柳木,求见王长老。”
屋内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进来。”
柳木再次三叩首之后才起身,轻轻推开房门,正主位坐着的是一清瘦老者,额骨突出,眼眶内陷。
“说吧,什么事?”王碑帖眼也未睁道。
柳木依旧跪在地上,语气悲戚道:“长老,我们准备杀两个人祭奠那些死去的弟兄。”
“哦?”
王碑帖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目,看着眼前这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岁数的弟子。
“对方什么来历调查清楚了吗?”王碑帖语气极其缓慢,仿佛每说一个字,对他都是莫大的伤害。
柳木抬起头,眼角微微湿润,“回长老,都查清楚了,一个是侥幸步入仙途的少年武夫,毫无半点仙家背景。另一个稍微复杂一些,乃是一位郡守的亲传弟子。”
“哪家郡守?”
“是……是黄粱郡郡守。”柳木迟疑了一下说道。
“谁打听来的消息?”王碑帖沉默了许久之后问道。
“何必之。”
一问一答,柳木丝毫不敢有所隐瞒。
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似是那王碑帖在衡量,也可能是在静养。
柳木也不敢发问,只能跪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天色渐晚,暮色黯淡,柳木才听见王碑帖淡淡地说道:“武夫可杀,于兴文弟子,别动。”
其实柳木此次前来说明,主要还是想将那薛南一并杀了的。毕竟死了那么多弟兄,只杀一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但碍于那薛南的身份,柳木只能寄希望于王碑帖,希望到时候于兴文要是有什么后手,王碑帖能出手将其拦下。
一位郡守弟子当做祀品,怎么也比一位无名武夫来的有排面。
但没想到王碑帖依旧不愿意出手……对此柳木也没什么怨言,说不定是这位仅存的暗涧坞长老伤势依旧没好罢了。
再待了片刻,也没听到王碑帖有什么交代,柳木便起身告辞。
就当他走到门口时,王碑帖突然开口将其叫住。
柳木心头大喜,转身看着这个盘坐在上一动不动的长老。
“柳木啊,从今往后我就走了,你也别来找我了。”
王碑帖看着他,眼神平静丝毫不起波澜。
“什么?!”
柳木眼睛一睁,急忙跪倒在地上,“为何啊?长老,可是柳木找您找的太勤了?柳木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打扰您了,您可别走啊,我们暗涧坞现在可就剩下您一人了啊。”
柳木低头跪地,老泪纵横。
他是真的怕了,原本知道王碑帖还活着的消息,他心里确实是有个底的。哪怕他王碑帖什么事都不做,什么话也不说,但只要他在这,柳木心里就是踏实的。
就像走夜路的人,看到家门口亮起的那盏夜灯,心里就踏实的很。
柳木也是如此,这段时间以来,不管他在外头遇见什么,只要他回到定北关,心里就莫名的踏实。
但现在,给他这股安全感的人说让他别来了。他是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柳木,你走吧。”
王碑帖再次下了逐客令,说完也便闭目,再也不语。
看着他,柳木几次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为了一句,“柳木拜送长老!”
久久未起。
……
到底还是没有不散的宴席,柳木失魂落魄地回去了住所。
推开院门,是那坐下凋零桃枝上晃荡着双腿的道童。柳木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怎么不去盯着他俩,反而自个回来了,这可不是你魔童啊?”
被柳木称作“魔童”的道童小可坐在桃枝上,双手掩面,叹息一声。而后往前一倒,双腿倒挂在桃枝上,晃荡不已。
“人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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